快逃修文中(辛苦审核bb)

树树可爱

这年冬天格外冷,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好容易放假,裴高树折腾了一路,一回家倒头就睡,睡梦中床边一沉,他被惊醒。

觉浅,裴高树揉揉眼睛就起身,那人给他戴上了眼镜,叫他的名字,撒娇似地讨好意味。

“树树……”

“树树,外面是雪……”

床边是个模糊的人形,五官轮廓尽是阴影,看不分明。

裴高树抖了抖身子缩进被子里,“好冷,你把什么带进来了?”

怪物生出了人的四肢,坐在床边。

它把室外的低温带到了室内,头上身上都落满了白色的雪。

它小心地捧着手心里的一小堆雪,声音带笑,“好看的雪花,送给树树。”

“……它总会不见的。”

房间里没一点火星子,裴高树牙齿都在打颤。

“你出去。”

“等我一会儿哦。”怪物的脚步声像猫,轻悄悄的。

它离开了房间,挪动间纯黑的身躯上白雪丝毫未落,仿佛凝固在那里,不动了。

「去给树树泡奶茶。」

「只想睡觉。」

「火车上太辛苦了吗?」

「你一直要。」

「树树可爱。」

裴高树倏然坐起来,被子里太闷气了,他想找衣服,一只黏软的触手递给了他,他床头盘着一只软绵绵的章鱼怪。

这是火车上……

裴高树穿上衣服,不由自主地走近那只章鱼怪,接着耳边响起了低沉温柔的声音,“树树,我来处理它。”

“树树!”章鱼怪物朝裴高树伸出了短短的触手,声音尖细地扭动着触手撒娇。

裴高树一时移不开眼,如被蛊惑般伸出了手指。

维耶尔是来自星天外的一个互相亲爱的族群,他们都叫维耶尔,他们不分彼此。一只维耶尔,就是一个族群。某天,维耶尔的族群里出现了一只叛徒,它背弃了它的族群,逃出了星天外……

“树树,不要看,我会吃醋的。”

裴高树轻轻答应一声,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它很像你。”

“不像,再说我就生气了。”

章鱼怪物发出了异常惨烈的尖叫,哀号着叫裴高树的名字,尖细声音刮擦耳膜。

“树树!树树,看看我!”

「叛徒!谋杀族人!」

所有的维耶尔都在咒骂叛徒维耶尔。

「啊,看那个生物!」

有一只维耶尔的目光落到了裴高树身上。

「温柔的母巢。」

「维耶尔的母巢。」

所有的维耶尔都对裴高树表达了好感。

「想进入母巢。」

「一定很温柔……」

所有的维耶尔都期待着进入裴高树的身体。

所有维耶尔的目光都落在了裴高树身上,通过叛徒维耶尔。

裴高树没有问章鱼怪物的事,他直觉不必多问,怪物不会害他。

“叫得有点恶心。”

裴高树简单评价了下刚才怪物的行为。

他和外星生物搞基搞得热火朝天,自然不会有多的心去关注突然多出来的章鱼怪。两只搞基的世界已经过分拥挤了,他绝不想再多几根……想想,头皮发麻。

“下次不会了,树树喝奶茶。”

视野再次明亮,房间里除了裴高树身后古怪的那一只再没出现多余的怪物。

“你这副样子有点吓人。”裴高树喝着热奶茶,身子变得暖洋洋起来。

“我原来的样子也吓人。”怪物情绪稳定,抱着裴高树坐在床上,“明天大超市打折喔。”

裴高树习惯章鱼怪物的样子,一口气把奶茶喝完,“所以?”

“你们学校博物馆有一副骨架,明天借我一下。”它蹭蹭裴高树的身体,“想和树树约会。”

全校放假,学校里丢副骨架没人管。裴高树把杯子给怪物:“那你记得还回去。”

“树树喜欢什么样的脸?”

裴高树想不出来,怪物的手掀开了他的衣服钻了进去。

“别太丑……”裴高树觉得怪物心里应该有了主意。

“明天多亲亲我好吗?”

“看脸。”裴高树很现实地道。

“明白,我会一直做到树树满意为止。”怪物对这方面充满自信,抱着裴高树滚进了被子里……

“唔……”裴高树不小心溢出了一声呻吟,谴责地道,“还做,火车上没够吗?”

所有的维耶尔都想进入裴高树的身体,它们的意志压过了叛徒维耶尔的意志。

“树树,可爱。”叛徒维耶尔什么也没有说,它伸出一只肉色的软软触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关灯!现在是羞羞时间!

过年,亲戚送礼给了瓶红酒,摆在桌上几天无人问津。

一家人吃年夜饭时

,裴高树注视着那瓶蒙尘的红酒,忽地想出一个好主意。

“树树,你拿酒干什么?”

裴高树不出意料的受到了妈妈的盘问。

他摸着衣兜里暖热的怪物身体,露出无辜的微笑:“……没喝过,想试试。”

“好哦,酒太凉,妈妈去给你热热。”

裴高树想说不用,可裴母已经拿着酒先一步进了厨房。

趁客厅没有人,裴高树悄悄把怪物拿出来翻看,它团成了一个黑糊糊的圆球,裴高树捏住它的触手拉了拉,它便缠住裴高树的手指完全舒展开身体,数根触手扒着裴高树的手掌站立起来。

裴高树收紧手掌心,一只手刚好可以把它包裹住,它在余留的空间里轻蹭裴高树手指,微痒。

裴高树玩了一阵后便把它揣进了衣兜,与此同时耳边传来怪物疑惑的发问:“是暖手宝温度不够了吗?”

裴高树一本正经地回应:“对,没事,家里有炭炉,我不冷。”

“想你,我弄完这边的事就快点赶回来。”

裴高树于是弯眸一笑。

裴母偶然出来瞥一眼,看到裴高树傻笑不解其意:“笑什么?一天看你笑几回了。”

裴高树惊觉不妥,默默低头,肩膀却微微颤抖起来,憋着声还是笑:“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

“多笑笑好啊,一笑我们树树气色就亮堂了,就好看了。”

最近几年裴高树身体情况好了许多,也爱说笑了,人开朗不少,裴母瞧着越长越俊俏的儿子,心里怎么看怎么舒坦。

裴母笑眯眯地和裴高树闲话了几句,便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裴高树终于拿到了被热好的红酒。妈妈还贴心地给他拿了个高脚杯。

拿到东西裴高树光速遁回自己的房间,倒了小半杯红酒,再掏出怪物,把怪物“扑通”一声丢进红酒杯里。

鲜艳的酒液殷红如血,黑乎乎的小球吐着泡泡沉到了底,怪物在杯底颤动了两下,展开了它染着丝丝殷红酒液的触手,触手迅速扒住了杯口,摇摇晃晃地试图爬出来。

这只章鱼小怪物是维耶尔的某个分身,据说有手电筒、充电宝、暖手宝、通讯器等多种功能,现在却被裴高树泡进红酒里当做实验小白鼠观察。

裴高树点点触手,它又掉下去,循环往复几次,怪物在泛着热意的酒水里沉着不动了。裴高树鼻尖飘着馥郁的酒香,熏得他有些脸红。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回来了,然后……裴高树默默咽口水,最近怪物总出去办事,真身不在,虽然小怪物的触手也能解馋,但是裴高树更希望和真的怪物做到浑身黏糊糊。

说曹操曹操到,突然有人轻轻拍窗,叫他的名字:“树树,开窗。”

裴高树没着急开,他先关了房间里的灯。

一片黑暗中,裴高树摸索着推开窗户,一股沉重的拉力袭来,他险些被拉出去,不禁抓紧了窗框。

冰寒的触手冷得他浑身一哆嗦,怪物进来时裴高树感觉整个房间的地板都震了一下,它迫不及待地贴上裴高树,裴高树忍了忍,没忍住,骂了声滚。

“我不要。”

它居然得寸进尺起来,触手探进了裴高树的睡衣,裴高树突然有种这男朋友越养越回去的感觉。

“今晚想怎么做?”

“想你亲我……”

怪物于是收回了触手,半跪在地板上和裴高树接吻,它现在有了属于自己的人形,但裴高树怎么样都习惯不了。

拥有人形后,自然要有人类的名字。

恋爱脑的怪物表示他想冠上裴高树的姓,好做“裴夫人”,裴高树却为了区分,执意叫他章鱼,美其名曰贱名好养活,刻意把怪物的人形态和本来的形态分开来掩饰自己的不习惯。

两番权衡下怪物委屈巴巴的选了“章维”做自己的人类名。

裴高树不习惯看章维的脸,章维来时,裴高树总爱关灯。

章维说你不认识我了吗?裴高树诚实地说不认识,不习惯。再加上章维床上干得凶,裴高树次次都受不住,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害怕见到章维的。

怕见到,但跟章维约会又是喜欢的,裴高树不清楚自己脑子怎么想的,毕竟从遇到怪物那时起脑子就一直不怎么清楚。

没跟别人亲过做过,裴高树无法评价怪物的伪装做得过不过关,但是章维的技术很过关,裴高树被亲着就忍不住在章维身上乱摸,等不及似地伸进裤内揉他的性器。

章维被摸得抖了一下,看来是有感觉,裴高树闭着眼继续摸,脑子被亲得不清不楚。手底下那块软肉很快变得硬挺,接着章维呼吸急促地把裴高树抱到了床上。

胸前的奶粒被毫不客气地揉搓,乳头被冰冷刺激得挺硬如石子。奶尖被温软的唇舌含进去嘬弄,裴高树挺了挺胸,喘息是不自知的甜腻:“另一边也要……嗯……痒……”

章维脱下贴身外衣,换边一直亲吻到小腹,抓着裴高树乱揪他头

发的手含入口中,裴高树迅速抽手,但手指还是被咬了一下。

“你是想把我的头发揪掉吗?”黑暗中章维无机质的眼睛盯着裴高树的脸,发出灵魂拷问。

裴高树于是想起怪物刚有人形那会儿,和他住在一起,房间简直是恐怖片片场,怪物原生的头发长得太快,每次一觉醒来就铺了满床,还喜欢把裴高树缠住不放,一旦缠住就很难解开。

每天醒来就能看见一具帅哥尸体睡在你旁边,跟你死亡凝视,怪物每天的脸都不一样,不仅不一样,还都没有表情……

幸好裴高树心理素质强大……

后面怪物不知道受哪个高人指点,确定了章维的样子,可经历过那段时期的精神摧残,裴高树表示不适应是应该的正确的非常合理的。

“亲爽了,”裴高树诚实地回答,接着一条腿勾上男人的腰,“进去……被亲奇怪了……”

“树树想自己来吗?”

裴高树点头,自己来章维不会特别凶。

章维坐起来,扶上裴高树的腰,裴高树喘息着撑开穴慢慢让肉棒顶进去。

按理说吃惯了粗壮东西的小穴再吃章维的不太有压力,可章维一言不发地亲了上来,这时外面爆开了烟花升空的巨响,接二连三的烟花升空,裴高树的心脏突然漏跳一拍,章维按着他的腰整根顶了进去。

“等……啊……”里面居然没湿透,全进去这可t太有压力了。

维耶尔把自己埋进去,就着插入的姿势光速下床,窗帘被拉开一边,烟花还在。他转过身去,后背抵上冰冷的窗墙。

阴影中裴高树看不见章维的脸,只见到绚丽盛大的烟花一束束绽放。章维的意思很明显,抱着裴高树不动,但窗帘被裴高树用力地拉上,准确捕捉到章维的嘴唇亲了上去。

“哈啊……我没有心思看烟花。”

身心都被一个没心没肺的傻逼填得满满的,有心思看才怪。

裴高树只想亲嘴,然后被操成傻逼。

维耶尔实名委屈:“我还没看过烟花,树树你根本不带我去,别人家的情侣在特别节日还会互送玫瑰……”

“在家做饭扫地洗碗叠衣服委屈你了?”论起这个裴高树可不困了,“是谁因为我不让他做家务把我按床上……”

“可是树树……”

裴高树捏了捏章维的脸:“明天提醒我,我带你去就是了。”

“喜欢你,维,新年快乐。”

“我有红包吗?”

“你又不是小朋友。”

“我知道。”

“……草率了,要不然不做,我们睡——”

“觉”字没说出口,章维埋在裴高树体内的肉棒动起来,对裴高树不做的提议拒绝得斩钉截铁:“不做我会死掉的,哈啊……在一起,就不可能。”

裴高树紧抓着男人宽厚的脊背,双乳被顶得阵阵晃动,只一会儿便全身痉挛地颤抖着高潮。穴内大股淫水浇上柱头,高潮后极其敏感的穴肉一层层死绞着肉棒,又被章维顶开,趁着裴高树失神的间隙顶进了宫口。

“轻点,嗯顶到了……不要一直!啊哈……这种深度,会坏……坏掉……”

“坏了……啊……操子宫会坏掉……”

肉棒顶进去后立刻撤出,蓄力做下一次更凶猛的进攻。

“不……好……舒服……呜啊,好舒服……都插到了,很舒服,很喜欢……”

“我也……喜欢你。”

裴高树被动地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外面烟花绽开一声又一声,他像垂死挣扎的鱼儿把男人抱紧,渐渐烟花声也听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穴内被灌入温凉的浊液,接着床头桌上摆着的红酒杯突然翻倒,后穴被某种熟悉的事物顶开,肉棒和触手交错抽插的刺激叫裴高树哭着求饶。

“不要了……啊……不要了……”

拿到存放在树树那里的真本体,维耶尔才发现树树给它泡了酒玩,现在它被激活,裴高树自然遭了殃,触手和肉棒多重刺激操得裴高树高潮连连。

“我喝酒会……嗯……想要更深地……”

和感知灵敏的本体相比,维耶尔的人类躯体感知迟钝了许多倍,在欲求方面也淡薄许多,但用人类躯体和裴高树滚床单时维耶尔不由自主地会做得狠一些。

酒精降低了自控力,维耶尔狂热地亲吻着裴高树的身体,触手爬上裴高树的全身。裴高树语无伦次地欢迎触手的到来,直到窗外天光乍现触手才意犹未尽地退去。

维耶尔安静了一小会儿,自觉地起来清理掉了房间内的斑斑污迹,从衣柜里找出裴高树的新衣服放在床头。

他发现一条小小的红围巾被夹在折叠好的衣物中,裴高树躺在床上熟睡着,维耶尔抽出那条红围巾放在脖子上比量,给章维不合适,给他正好。

维耶尔脱去人类的伪装,给自己围上红围巾,在角落的落地镜前扭了扭身子,感觉还不错。

试完围巾维耶尔又把围巾

折好放到床头,钻进了暖和的被窝。

「树树,新年快乐。」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