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人!世界无敌霹雳猪

第四章 去,做吧。()

黏腻的热与潮仿佛要将人吞没,绵软的四肢是最无力的反抗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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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读书时,许祈就已经偷看“禁果”。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凑在一起,性教育的缺失使得除却学习和游戏之外不经意提起的性变得神秘引人。

那个闷热粘腻的午后,许祈刚刚爬完五楼,衣服因为汗水粘在身上,十分难受。他刚开了门进宿舍,发现窗帘被拉实,只有拼凑在一起的书桌上亮着一盏灯光微弱的台灯。

昏暗的宿舍里,三个舍友凑在一块发亮的屏幕面前,看见他回来忙招呼他过来。

发亮的电子屏上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被降到最低的声音在随着许祈动作停止后又传到四人的耳朵,婉转悠扬的,带着情欲。

提出看这个的是体育特长班的一个男生,其他两个人带着点半推半就也跟着一起看,许祈不知作何反应,慢半拍的时候已经被拉到屏幕前。

影片还在进行,三个青年人已经面红耳赤。许祈却只觉得闷热,一种无关性的燥热与难受,风扇转动带着人身上的汗味传过来,让人有点作呕。

等影片结束时,三个人看见许祈面无表情的样子夸张地大喊大叫,问他是不是不行,又是几句插科打诨的玩笑话这件事就被默契地揭过去了。

结果没想到热心的体育男生在晚上又好心地给他发了一个大压缩包,并贴心表示他没反应可能是下午看那个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看点其他的调理一下。

许祈本来没打算解开这个内存吓人的压缩包,又想到下午自己的反应,最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点开就是各式各样的分类文件,什么甜蜜萝莉,帅酷御姐,还有一些闻所未闻的名字,许祈面无表情地看了开头几个,又随手划了划,类型很多,屏幕转换留下的光影在他脸上变换,指示标最后停止在两个男性交叠的肉体上。

在这之前,许祈只是知道同性恋这一个群体,尽管这么多年都没有喜欢的女生,但是生长环境下父母教育的缺失以及周围人对同性恋这一群体或鄙夷或忌讳的态度,都让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性取向会可能是同性恋——当时人们眼中的“异类”、“变态”。

这部gv属实粗制滥造,躺在下位的人承受着堪称粗暴的操干,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他却吟出欢愉。

进度条一点点到底。

许祈起反应了。

带着年少的兵荒马乱和迷茫,十六岁的许祈在那个黏热闷人的夜晚发现了自己不同常人的性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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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润滑剂,江颂从床头柜摸出来一瓶身体乳,挤了一大团在手上,探下去刺戳开那处干涩紧闭的肉穴,察觉到身下人的走神,有些不满地咬了咬他的耳垂。“在想什么?”

许祈喘着气从年少的记忆抽出神,感受到后穴的那只手,没再想着反抗,反而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他能感受到内心那点扭曲的期许,在这一刻他决定顺从内心。

什么鬼神什么变态。

去他妈的,做爱吧。

许祈抬起绵软的手搂住江颂的脖子吻上去。

一个一开始意欲浅尝辄止的吻在渐渐散开的茶香中愈演愈烈。

这个味道的身体乳是许祈挑了很久才挑到的,淡淡的、清爽的茶香,现在浓厚得有些醉人。

身下人因为缺氧而减弱的呼吸拉回了江颂的一丝理智,江颂微微退开一点想让许祈喘口气,没想到许祈又抬腰追上来吻住他,怯生生地轻轻舔开他的唇,探着舌尖往里伸。

沉溺在情欲里的许祈学着江颂刚刚的样子吻他。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犯罪,凌乱的衣物半遮掩着这具美好的躯体,清俊的脸上裹着情欲和期盼,却又因为是

结束之后江颂抱着昏昏欲睡的许祈温存了好一会,怕许祈里边含着精不舒服,还是把人抱起来往浴室去清理了。

早餐没吃成,许祈醒来时墙上的时针已经指到12,正午的阳光烈得窗帘都遮不住,房间内也没有那么昏暗了,许祈下意识往屋顶那个角落看去,没有那团半透明的魂体,微凉的吻落在额头上,是维持着人形的江颂。

江颂一看人醒了,眼前一亮,亲了亲许祈额头又到脸颊,最后珍视的吻落在有些红肿的唇,眼睛亮晶晶的像背后有尾巴在摇动,他兴奋地问,”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吃饭?!许祈拖着酸软的老腰拱着往床边滚,幸好被江颂捞住才没滚下床。他心有余悸地听着江颂给他报菜名,才知道这是真正的吃饭。

江颂厨艺实在是难以让人恭维,许祈这个情况站立都有点困难更别说做饭,所以早在许祈补觉时江颂就已经拿了许祈手机预点了外卖。

窗帘终于被拉开,透亮的阳光照进来,江颂还是有些不适应地避了避,但到底没有变成半透明的魂魂。

”你不是说白天能量会变弱?“许祈被他舒舒服服揉着腰,有点懒得动弹,突然想起江颂早上说的话,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人。

江颂掩饰性地咳了咳,倒是跟刚刚床上那份强

势和恶劣装得大相径庭,动着两片嘴皮小小声地含糊道,”因为因为操了你“

”“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许祈想到了以前孤儿院里义工姐姐看的一个故事,狐狸精勾引凡人把人精气吸干,然后人变成干尸狐狸精继续去勾引下一个人,江颂不会是狐狸鬼吧?

“我不是狐狸!”头顶传来江颂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也不会把你吸成干尸“江颂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并不是存粹的鬼神,处在一种自己尚且没法搞清的状态,于是只好先安抚怀里的人,他认真地说,”你这么爱我,我是不会害你的,老公,别担心。“

”?“许祈头顶问号看上去。

最后许祈发现自己也没变老也没变虚,反而在吃饱饭休息了一顿之后变得神清气爽,更加困惑了,看着在电视机面前抱着包薯片嘎巴嘎巴嚼着的江颂,脑回路已经转出外太空了,难道是回光返照?

还没胡思乱想多久就被江颂扒进怀里一起看狗血爱情剧,许祈不爱看这种,想跟江颂聊聊又被他喂了一嘴薯片,要么就是被捏着脖子亲嘴,到最后他就放弃了。

算了,能活活,不能就死。

“你现在还不会死,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变成跟我一样永远跟我在一起,但是你先别急。”江颂有点苦恼爱人这么急着想跟他永远在一起,拍了拍怀里扭来扭去的人的腰,认真劝导,又有点苦恼地叹息,“你怎么这么爱我。”

“”许祈表示很想找到把江颂这个随便读心的功能关掉的开关。

两个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江颂继续认真看剧,在看见男女主分离时还抽泣起来,结果根本没眼泪。许祈被箍在他怀里根本没法走,这鬼无理取闹得很,摸清了许祈没有工作也不出去社交,心安理得地把人囚在怀里。

许祈放弃挣扎,他背靠着江颂的胸膛,时不时能听见江颂吃薯片的声音,就像免费的低配版asr,眼皮越来越沉,许祈又睡过去了。

等许祈再醒过来时电视已经成待机状态,江颂抱着他一起躺在软软的地毯上。

许祈在离开孤儿院后一直是一个人,没有跟人当然也没有跟鬼同床的习惯,在忙碌工作后的假期也大多呆在自己的小家里懒得社交,饿了就做饭吃顿好的,要么就是看看书看看电影,困了就睡觉,在午后的长觉后独自一人醒来面对空荡的房间已经是常态,他并不会生出那种怅然若失的孤单感,但是这次他却在看见江颂安然的睡颜时莫名生出些触动。

这样醒来有人划掉有鬼陪的感觉,好像也挺好。

许祈眯着眼缓了缓困意,没舍得离开江颂的怀抱。他微微转动身体变成跟江颂面对面的姿势,继续盯着他看。

江颂死前应该还是个十八九的少年人,容貌也是停留在那会,俊朗的五官还带着些微青涩,这会睡着了褪去了锋利的锐气,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许祈没忍住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下一秒大脑袋就拱进了他的怀里。

江颂其实早醒了,心里美滋滋地在那装睡,任许祈看。

他知道,美貌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好巧不巧,他生前这张帅脸给他招了不少桃花,死了也没破相,看许祈这样子应该也是喜欢的。

哼哼。

“我饿了!”江颂抬头看许祈,眼神根本没有睡着的懵懂,亮晶晶的一副大狗看见大骨头的饥渴样。

许祈直觉不好,扶着腰想跑被人扯回来。

”不做。“许祈冷静地扯着裤子。

”呜“江颂可怜巴巴看了许祈十秒钟,眼神攻击失败,在许祈牢牢护着自己裤子时,上半身被脱了个精光,小小的乳头被江颂含在嘴里。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男性的乳头可以因为被含住就变得这么敏感,或者说,只是因为江颂。

他难耐地抱着胸前这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偷偷的夹了夹腿被江颂发现后用膝盖顶开,隔着裤子蹭他半勃的阴茎。

这样的隔靴搔痒根本没用,许祈想自己用手摸一下又被人摁着手不能动,”放开我嗯“

江颂狠狠咬了一口被啜得红肿的奶头,换了一边继续从吃,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探着舌尖要往那个奶孔里钻,像是真的有奶水一样。

”难受“许祈感受到胸口的细微刺痛难耐地挺着胸把乳往江颂嘴里送,雪白的胸膛多了几个牙印和吻痕,跟今天早上的交杂在一起,像在一张洁白的纸上绘出一副色情画。

”不能摸,“江颂吃够了奶头又探上来吃他的嘴,还是没有放开许祈的手,改为十指紧扣,”你今天射了太多次了,再射会很伤身体的,乖一点。“

许祈被情欲折磨得难受,只能通过其他方式缓解,热烈的回吻,不断扭动的紧贴的身体。

红肿的乳头在紧贴的扭动中变形,摩擦的疼痛中带来异样的快感。

许祈感受到龟头流出的腺液沾湿了内裤,却还是没有射意,被情欲折磨得有点崩溃,“宝宝,我想射。”

还在吻他的江颂一僵,差点没把持住,力道一松许祈的手就挣开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许祈重新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伸进裤子里面摸他的阴茎,低声像在说悄悄话,声音充满了引诱,“像在发情一样骚,是不是欠操了?”

许祈喘着气攀着他的肩膀,底下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根本到不了,他难耐地顶胯想把阴茎往江颂手里送,又觉得因着江颂这话后穴好像真的升起了痒意,凌乱又可怜地点头,“是…是…欠操……”

“你才是妖精!”江颂狠狠咬住他的耳垂,终于不逗他了,加快了手中的撸动,没一会许祈就瘫在他怀里射出了稀薄的精液。江颂惩罚似的用力拍了拍许祈的阴茎,将精液抹在他唇上,“吃看看,骚不骚?嗯?“

许祈没有像往常一样羞红脸不理他,反而乖乖听话把唇边的精液用舌头舔进去,然后凑过去吻他,“那你喜欢吗?”

江颂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

周六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许祈有点吃不消,打算周日出去逛超市给冰箱添一下补给。

吸入许祈带来的人气,江颂已经能长时间保持人形,但是在白天如果不一直挨着许祈还是会容易变成半透明的虚弱魂魂。

一听说许祈要出门,江颂立马给许祈深刻表演了一出什么叫鬼上身。

“你,你先放开!”许祈怀疑江颂是牛皮糖精,这会从后面抱住他,怎么都扒不开。

“不要…呜呜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江颂把头埋在许祈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发丝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挠人,惹得许祈直往后躲。

“我只是去一趟超市买点东西。”许祈听了他的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安抚地摸了摸江颂毛茸茸的头,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只有分离焦虑的小狗,“这是我租的房子,我还能去哪,乖乖带着,我去买完东西就回来了。”

“呜…”江颂还是不放手,呜呜咽咽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最后江颂不顾许祈留在家等他的建议,缩成了拳头的一小团魂魂进了许祈的口袋,美其名曰陪他。

许祈也不反驳他,看他扒着口袋边缘探头出来扭来扭去看周围风景的小样,不由露出了笑意,使坏地伸手就能把他戳成乱七八糟的形状,看他急急忙忙缩回去又把自己的形状变回来,还哭哭啼啼说被欺负。

要不是人多了许祈怕人家看他自言自语的样子以为他脑子有问题,他可能能跟这小玩意玩一下午。

来到零食区,许祈按着平时的口味拿了一些吃的,趁没人刚打算伸手戳戳好久没动静的江颂,结果还没来得及把手伸进口袋小小的魂已经蹭的一下探出来了。

“老公,老公,我要吃番茄味的薯片。”江颂在口袋里扭来扭去,东指西指,“咦,还有这个!可乐味的!还有烧烤味!”

许祈没怎么讲话,按着江颂的指示把各种口味的薯片都拿了一包,充气包装占地大得很,没一会就占了大半购物车,在江大魂魂指到青瓜味时许祈有点受不了地拍了一下他,江颂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回口袋,东倒西歪,又开始嘤嘤嘤。

到人多的地方江颂也没什么动作,许祈根据他前两天在家的表现给他拿了些别的零食,再到人稍少些的地方,还是没见江颂探头,他有些担忧,探手进口袋轻轻戳了戳江颂,下一秒手就被柔软的魂体包住,指尖被含进了湿润冰凉的口腔。

“好难受…”江颂的声音传来,跟刚刚指点江山时的神气样相比虚弱了很多。

许祈听见他声音有点担心,不敢再呆太久,快速去拿了剩下要买的东西就匆匆去结账了。

租的房子离超市不远,结好账后许祈拎着东西就回去了,一只手还放在口袋里给江颂抱着。

坐电梯时一个高瘦苍白的男人在门就要关上时慌乱冲进来,电梯只有许祈一个人,他被吓住了,忙把江颂往口袋里按了按,看见人差点被夹到一直给人摁着开门键,等男人给他道完谢还有点懵,经过好心提醒才把摁键放开。

男人进来没有按楼层,下电梯时许祈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是最近刚搬来的邻居,昨天下午装修的声音还给睡午觉的他吵醒了。

“真巧,我们住对门,”男人眉眼生得很好看,就是白得有点病态,“我昨天刚过来,还有一些地方需要装一下,吵到你的话很抱歉哈,我叫凌决,是道士,有事可以来找我,你的房子……”

凌决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许祈紧了紧放在口袋的手,他下意识把江颂往口袋更深处藏,透露出的一些防备被凌决尽数收入眼中,他只友好地笑笑,点点头算告别就然后进了自己家。

江颂开了门后确定门锁好后忙把江颂从口袋里掏出来,本来以为这鬼刚刚可能被道士影响到了或者是外面阳气太重伤到了,结果一掏出来看见他摊在手掌上呼呼大睡,口水险些从嘴里流出来。

许祈气得把这鬼提溜起来一丢,结果轻如薄纸的魂体在空中来来回回飘了好久还没落地。

许祈深呼吸了两次,才劝阻好自己不用拖鞋把江颂砸下来,扭头去把买回来的东西拿去冰箱填。

填了没一

会,变回人形的江颂飘到许祈背后蹭来蹭去,一副要死了快让我吸吸的样子。

“你走开!”许祈想到刚刚自己这么担心结果这鬼在这呼呼大睡的傻样,就想给自己两拳。

“怎么了老公?”江颂抱着人有点懵。

许祈不讲话。

江颂继续逗人,“生气啦?怎么啦老公?说句话呀老公!”

“我没有生气!”许祈大声说,然后把番茄味的薯片重重放进冰箱冷冻层,重重关上了冰箱。

江颂化成人形就有了重度,这会黏在人身上不放开,许祈根本没法行动自如地去干其他,被压在冰箱抱了好久。

“你刚刚戳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江颂戳着许祈腰间的软肉嘀嘀咕咕算着账,算着算着又突然抬头靠近许祈,一脸认真,“你怎么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许祈挪远他的狗头,犹豫了一下,“刚刚…我在电梯那遇到了一个道士,他住我们对面。”

“凌决吗?”江颂不顾许祈的阻拦又把头埋回他的颈窝,一副这有啥的无所谓样子,“我知道他,他是我老板的男朋友。”

“啊?!”

“什么男朋友?”许祈没反应过来,“你老板?你还有老板?”

“阎王啊。”江颂像没耐心似的,开始啃咬他的脖子,大有一副要在这来一炮的架势,“我老板是阎王,那道士之前把我老板睡了。”

“啊?等下唔…”许祈想躲开他的吻,结果被抱紧了揉进怀里根本无处可逃,还没开口又被吻住。

灵活的舌搅进许祈的嘴里舔他敏感的上颚,又轻轻地勾住他的舌头吃着,温柔的吻一下把时间拉长,把温度升高。许祈推脱的手已经环上江颂的脖子。

江颂摁着他后颈把这个吻加深,手下从衣摆探进去来来回回摸他的腰,等人被亲软整个扑进自己怀里时开始揉他的臀。

两个人衣衫未解但是隔着衣物相接的皮肉都升了温,许祈更甚,烫得惊人,像在发烧。

江颂褪了他的衣物,却坏心眼地忽视立起的阴茎,只去捏他的乳头,昨天的性爱痕迹还在,原来淡褐色的乳头被吸得红肿,乳晕比原来还大了一圈,手一刮整个胸膛都敏感地颤着。

“疼。”许祈握住他的手想推远,又被反手扣住变成十指相扣。

久不见光的皮肉被捂得很白,这会被情欲染成粉色,急促的呼吸让小腹一缩一缩的,江颂只觉口干舌燥,低头亲了亲乳头就一路顺下来,冰凉的吻落在起伏的小腹上,停住。

“多操几次,会不会怀孕?”江颂很认真地问,声音被欲望熏得沙哑。

深得能滴出墨的眸就这样往上来,带着侵略和欲望,像无尽的沼泽将人吞没。

许祈不想接他这诨话,只求他给个痛快,也跟着蹲下去,抱住他的头吻上去,含糊间说,“那你试试。”

疯狂的吻才是性爱的催情剂。

从玄关到卧室,许祈的腿都盘在江颂的腰间,好像已经忘记身在何方,只知道抱着他的男人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依靠,交接的体温是唯一的温度来源。

这次的扩张用的是在超市时买的润滑剂,江颂动作很快,带着比以往更加的急不可耐,才进第三根手指,被操得软烂嫩红的穴一张一合地邀请着他。

江颂草草地用手指又插了几下就伸出手了,红着眼掐着许祈的腰就毫不留情地把粗长的鸡巴插进去,大开大合操起来。

许祈骨子里一直被压抑的淫性像被这两天江颂射给他的精泡出来了一样,仍然压抑的呻吟破碎在吻里,动作却热烈而奔放地回应着。

江颂很喜欢面对面抱着许祈肏,这样可以看清他因为自己带来的情欲而失控的脸,到高潮时那张几乎要崩溃的脸让江颂痴狂。

江颂压着许祈操了几下,又慢下来,借着淫水慢慢地磨许祈的敏感点,听人咬着手哼唧,就是不给到,等许祈扭着腰来咬他肩膀时又很坏地停下来。

许祈被这不上不下的感觉弄得快哭了,环抱着江颂宽厚的肩膀放荡地扭着自己的腰,时不时被碰到的敏感点叫人欲仙欲死,但是高潮却还是差那么一点。

“操我,快点操我。”许祈红着眼去咬他肩膀,底下动作不停,像一个发情求欢的动物。

江颂喘着气欣赏他这放浪的模样,掐着他的腰不给动了,俯下身去吃他的奶头,舌尖顶着奶孔一副漫不经心的欠扁样,“要谁操?”

“要,要你,江颂,快点操我,好难受,呜…”这回倒是真流下泪来了,整个人眼睛红得像兔子,夹着穴去吸江颂的鸡巴,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邀请。

江颂被他吸得腰眼发麻,狠狠咬了一口红肿的奶头,把人抱着站起来,动作间性器从湿润的穴口滑出来戳插在许祈的会阴上,腺液也跟着涂在上面。

像在用体液标记自己的所有物,让他全部沾上自己的味道。

江颂死死盯着许祈,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简直是想马上肏进去把人操晕操尿,但还硬生生忍住了,揉了揉许祈的屁股,

然后轻拍了两下,“自己坐进去,我抱着你。”

刚刚滑出来的性器让穴内骤然产生了无尽的空虚感,许祈乖乖听话地伸出一只手往下,另一只还搂着江颂的脖子不放开。

摸到湿滑的鸡巴时许祈才知道原来把自己肏得死去活来的玩意居然这么大,他没轻没重地握住,耳边就响起江颂压抑的嘶声。

“轻点儿,你男人的鸡巴都要被你扯断了。”

许祈最受不得他在这时候说诨话,偏偏穴里空虚,摆弄了好一会才吃进去,借着重力一下吃到最深,许祈大脑空白了好久才在江颂的顶弄中回过神,他低声呻吟着,不甘心地想反击,“嗯,嗯啊,断…断了就去找别人…啊啊!”

全当气话,只有笨狗会当真。

江颂不再忍着,两只手臂发力时附在肌肉上的青筋暴起来显出独有的力量感性感逼人,他死死扣住许祈两瓣肉感十足的臀,一刻不间断地肏,把许祈说的话都肏碎了。他像被惹怒的狂犬,气息都不稳了,沙着嗓子把所有坏话说尽,“找别人?谁操你能把你操尿?能把你操晕吗?”

许祈快受不住这急风骤雨般的操干,满脑子好像只剩交合处那传来的快感,“啊!嗯…闭…闭嘴!啊啊!”

“爽吗?操得你的骚逼爽吗?”江颂改为一只手搂着那节细腰,等许祈再受不住,发软的两条腿从他腰上掉下来时他又把人摁在墙上操,“只有我可以把你操成这样。”

接口处的淫水由于快速的操干变成白沫,激烈的交合让体液四溅,破碎的呻吟被彻底淹没在热烈的吻中。

被压在墙上时许祈被冰得一激灵,小腹那挺立的阴茎就喷出精来,第一次射精倒是很有精神,白浓的精液溅到江颂的小腹上,还有一些到了胸膛上,又随着动作沾回到了许祈的身上,好像真的产出乳了一样。

“不行了…不行啊啊要到了嗯…嗯啊……”许祈被这快感逼出眼泪,他害怕得想后退想推开面前这条疯狗,但是被夹在墙和江颂之间无路可退,整个人被顶得像坐在那根鸡巴上。

“怎么不行?行得很,还能继续肏你。”江颂含住他敏感的耳垂,狠狠捻着他红肿的乳头,等穴里那股收缩过去,又开始用茎头细细地磨那个他操了成百上千次的敏感点。

“啊…啊…不要了…”尚在不应期的许祈被搞得两眼翻白,口液不受控地流下来又被江颂舔去。

一开始许祈明令禁止不能在衣物盖不住的地方留吻痕,这会被操茫了根本顾不得什么,江颂低头一个个吸下去,白皙修长的颈开出绚烂的红梅。

“你还要去找谁?嗯?”江颂最后重重一口咬在他的锁骨,显然还是没有满意许祈的表现。

“不…呜呜不找了……只要你,要你。”许祈被这墙冰得难受,一副依赖的样子靠近江颂,想让他抱抱自己。

江颂难得强硬,半掐住他的脖子,重重一顶那处骚心,等收到紧缩的肉穴的反馈时满意地低下头去舔他的唇,“记住你说这话,只要我一个。”

说着就挺腰开始操起来,故意在许祈耳边喘得厉害,哑着嗓子把脏话说尽了,夸他的小穴又紧又骚,水喷到鸡巴头上很舒服。

“啊啊……”许祈全身抖着攀上不知道第几次高潮,前面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只滴了几滴腺液出来,疼得他眼泪直流。

江颂在他这一次穴肉狠狠收缩时射了精,一股一股冲刷着敏感的内壁,许祈捂着小腹失神,在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热意时惊恐地抬头,“你在干什么!?滚开!”

江颂死死掐住他的耻骨,笑着挺了挺腰,“这样就全是我的味道了,还有谁会靠近你呢?”

尿的那股淡淡骚味飘出来,小腹涨得厉害,江颂拔出来时液体淅淅沥沥地流下来,像失禁了一样,整个下体和两个人所在的地板都混乱不堪,许祈难堪地用手背挡住脸骂了句,“……疯狗。”

“汪!”

江颂抱着人去浴室清理的时候没忍住又做了两次,最后许祈几乎没力气抬起手,更别提生气。

许祈再醒来时是被饿醒的,窗帘拉得严实,周遭昏暗不辨白昼。

许祈懒懒扭头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惊觉已经八点了,暗骂了江颂一句,却没看见他。

“江颂?”许祈出声时才发现嗓子都哑了,捞了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床边的水,动作间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清洗干净的后穴还是有些酸疼。

“来了,”裸着上身围着围裙的江颂举着锅铲探了半个身子进来,结束的胸肌在围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床头的水记得喝,我再炒个青菜就好了,你先起床洗漱再过来吃饭,有你爱吃的虾。”

许祈掠过他的胸肌抬头看他,“你做的?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江颂得意地挥了挥铲子,嘿嘿一笑,“拿你手机搜的视频,刚学的,放心,绝对好吃!”

许祈挑眉显得有点惊讶,等他洗漱好坐到餐桌前顶着江颂一脸期盼的目光吃下第一口爆炒大虾时,平静地看了一眼江颂,把虾咽了下去,表情平静地看向江颂,

挤出一个字,“水。”

江颂手忙脚乱去接水,就差嘴对嘴喂给许祈,等人喝水的过程还眨巴着眼一脸期待地看着。

“你放了多少盐?!”许祈猛灌下去大杯水,嘴里咸到发苦的味道还是没减下去,又把剩下的水喝了下去,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很咸吗?啊啊!”江颂一脸懊恼地把水壶拿过来坐在许祈身边,又给许祈倒了一杯水,一副做错事的丧气样,头顶刚刚还翘起来的头发都塌了一点下去,“我只是看你太累了,吃外卖不健康,所以才想试试的,我吃不出甜咸,刚刚没控制好量,对不起…呜呜…”

许祈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放了水杯去揉乱他头顶的发,又把他低垂的头捧起来,揉了揉人的脸,明明知道这鬼根本哭不出什么,还是软着语气哄道,“好了好了,又没怪你,别哭。”

许祈为了不让这鬼太难过,又硬着头皮夹了剩下两碟菜,青菜淡了豆角咸了猪肉焦了,所幸都熟了。

许祈放下筷子,有点心塞今天在超市买的这堆大虾,在扭头看见江颂眼巴巴的眼睛时又不忍苛责,拍了拍他的狗头,“没事的,多练练就好了。”

江颂吸了吸鼻子,凑过来要抱,埋在人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对不起…我一定会多练习的。”

最后还是点了外卖,许祈看着江颂洗完碗还把整个厨房打扫干净然后眼巴巴凑到他身边的样子,根本没法生一点气,大剌剌敞着手机当着江颂的面点了他最喜欢的炸鸡。

被开心的小鬼扑倒在沙发上时许祈有点哭笑不得,回拥住那具温凉的躯体笑骂,“你都没味觉还吃这么开心,之前是不是都是骗我的?”

“没有!没有!我爱死你了老公!么么哒!亲亲亲亲!”江颂背后要是有尾巴估计要摇起来了,像个活泼好动的巨型犬趴在许祈的身上亲亲蹭蹭,眼睛黑亮,稍大的黑色瞳孔把身下的许祈完完全全印在里面,让人沉溺,不忍辜负。

“走开,哈哈!”许祈被他一压感觉下午使用过度得身体都要散架,偏这坏鬼还去挠他的痒痒肉。

“亲亲亲!给我亲亲嘛!”江颂还要闹他,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你先下来,我去开门!”许祈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眼里的笑意还承在那双清澈的眼里。

江颂哼哼唧唧耍赖,被人亲了亲之后才依依不舍起身。

这么快应该不会是外卖,许祈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到门口时在猫眼上看了一下,发现是今天遇到的道士,心一紧,又想到江颂今天说的他跟阎王的关系,顿时有点踌躇。门外的凌决大有一副不开门不罢休的样子,隔一会又敲一敲。

“怎么了?怎么不开门?”江颂已经蹭过来了,搂着他后腰挨得很近。

“是凌决,你要不要先进房间里躲一躲。”许祈虽然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但是看过的志怪和电视剧,这种修道的人好像大多要收服妖祥,江颂这鬼魂应该也是同理,哪怕江颂已经跟他说了这道士跟阎王的关系,但他到底是不放心。

“啊?”江颂愣了一下才感知到他心中所想,把搂着人的手又收紧了些,“老公,你好爱我,呜…这么担心我!”

许祈还想说什么,门又被敲响了,凌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沉得吓人,威压透过门,“江小颂,你再跟人在调情不给我开门试试看!”

江颂身体一僵,哇哇嚎叫了两秒还是认命地开了门。

凌决揉着自己敲红的关节,挑眉看了看门里的俩,“还挺难开啊你这门。”

“请问有什么事?”许祈把着门一副防备的样子,显然并不想让这位邻居进来坐坐。

“没事,我来看看这小鬼,还有,”凌决话锋一转,眼神压到许祈这边来了,“他拉着阎罗三天三夜一把鼻涕一把泪认定的命中注定的天选好,老,公。”

凌决讲话时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这会语气沉下来,眼里那股凌厉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江颂已经变成魂魂躲在许祈身后偷偷画纸鹤给阎罗传消息。

“你这屋那老头布过阵,别想了,他收不到你信息的。”凌决挥挥手就断了刚飞出去的纸鹤,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你这好老公我也看了,人还行吧,回头我跟阎罗讲讲,现在我要跟这小鬼谈谈,许先生你,回避一下?”

许祈抓紧门边,显然不想答应这位不太客气的来访者,江颂在后头手忙脚乱抓不受控制乱飞的纸鹤,结果一扑,直接到了凌决面前,一人一鬼打了个照面,刚刚还像个没头苍蝇飞来飞去的纸鹤这会稳稳落在了凌决的掌心。

“渣男来了,快跑快跑快跑。”凌决一字一句念着纸鹤的信息,眉头直跳。

“老公,老公你先进去,我跟他谈一谈。”江颂为自己默哀了三秒,忙把人推回去然后自己堵在门口。

许祈还是有点担忧,去厨房拿了蒜和大葱,没找到十字架,匆匆忙忙赶回玄关时一人一鬼已经不见了影,他愣愣抱着蒜葱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克鬼的,他这一丢过去江颂可能就要没了,忿忿把东西放回去坐在沙发上等,焦心得很。

这边江颂跟凌决去了另一边的房子,房子很空,除了必备的起居用品几乎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冷得吓人,连常年体寒的江颂都被冰得抖了一下。

凌决这会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收起来了,他冷眼看着江颂,“儿子,跟爹说说,阎罗在哪?”

“我不是你儿子!”江颂像一只炸毛的球,防备地盯着凌决,已经要开始起阵。

“你现在这样,保护自己都难,还想画阵?之前那老头在这画的阵可还没破,你现在这样,当心魂飞魄散,”凌决给自己倒了杯水,抬手消了江颂的阵,放软了点语气,“乖乖,跟爹说,不然把你丢给黑白无常玩两天,你那小老公见不到你也没事,我听说他之前可是不信有鬼的,我到时候给他画个符让他睡两天,他一起来肯定以为你是梦,哎呀呀,什么天选命中注定,都不作数了。”

最后一句显然激到江颂了,他两眼发红,显然要发狂,眼中的杀意和冷漠显出来倒是真跟凌决有那么几分相似了。

凌决眯眼看了看他这样,挥了张符过来定住,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就是张嘴的事,怎么这么犟,乖乖,你黑白无常叔叔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再不说可来不及了。”

江颂咬着牙瞪着他,显然很难受,但是他又知道凌决的做派,这绝不是玩笑话。要是他真不说,按凌决上边说的让许祈忘了他,还真是凌决能做出来的事,但想开口,又想起当初阎罗被眼前这个疯子伤得遍体鳞伤的样,内心煎熬得内力隐隐有些暴乱起来,他被定在原地有些无力地低头,“我不知道,父亲在那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了。”

“再也没见过?”凌决冷漠疯狂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你在说什么蠢话?他一个阎王爷,还能死了不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江颂皱着眉看向凌决,“要是父亲在的话,他一定会来给我解了那老头的阵,而且那之后不是你跟他一直呆在一起?”

凌决又喝了一口水,咽下时喉结滚动低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他没来找过你?真没来过?”

得到江颂肯定的回复后,凌决神色没变,台上的水杯却一点点裂开直至成粉末,残余的水顺着桌板流下来,平坦的地面却像有指引一般流向了江颂。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凌决略显遗憾地看了一眼江颂,“那我试试杀了你,三个小孩里他最喜欢你了,你如果要死了,他会不会赶来呢?”凌决话说着手已经开始起阵。

江颂僵在原地,只能眼见着那个极凶的阵在脚下慢慢成形,凌决隔空随手画着,动作缓慢得像在凌迟,手指的变换优雅得不像在进行杀戮。

江颂想到还在等他的许祈,巨大的能量在体内翻涌成汹涌的海,又被另一阵更强的能量场压住,巨大的无力感遍席全身,江颂心里苦涩地跟许祈道别,干涩着嗓子,“杀了也没用,父亲不会出来的,你这个人渣。”

凌决像是听见了好笑的词,他放缓了画阵的动作,一点一点走近江颂,欣赏着他因为阵法而痛苦的隐忍,眼里的笑意蔓延开来却不达眼底,整个人看起来着实跟疯子无异,“人渣?哎呀,我上他的时候,他也喜欢这么骂我呢。”

“你闭嘴!”江颂还在试图运转体内的能量,寻找突破口,“你这样的东西,也配提父亲!”

“我不配?我凭什么不配!?”凌决已经画好了阵,开始念诀,因着江颂这一句体内的能量也波动起来,隐隐有些不受控。

江颂看着自己的肉体逐渐透明,到恢复成魂的样子,虚弱使得周遭一切事物都模糊起来。

真冷啊,跟在阳间要死的那会一样。江颂跟还在家里等自己的许祈道了歉,想着要怎么样跟孟婆求情下一次才能再见到许祈,突然想到自己是魂飞魄散,连那个爱给人灌汤的慈祥奶奶都看不到。

屋里起风了,被刮得乱飞的器具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凭空出现的阎罗一身黑衣,高挑性感,三千青丝高高系起,显出那张艳丽动人的脸,只是周遭的煞气冲得气波荡漾。

阎罗挥手破了江颂脚下的阵将他虚弱的魂传回许祈那,怒极看向一旁一脸兴奋的凌决,粗鲁地挟他进了刚开的鬼门关,又是一阵狂风,刚刚赶来吃瓜的黑白无常也跟着被刮回地府。

风卷残云,只余一片狼藉。

许祈在沙发上实在坐不住,想开门去敲对门时却发现门怎么也拉不开,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要打给谁,跟江颂的联系一开始就是他突然的出现,他这一离开,所有的一切联系都被无情的刀刃切段。

他无声低骂了一句,神经质一般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有点生锈的门。

长久的站立带来的肌肉酸痛让他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冷暗的泛着霉味的禁闭室。

肥头大耳的脸忽远忽近,在记忆里模糊扭曲。

不容拒绝的冒犯的手,体温透过衣物传来带来的却是无尽的恶寒。反抗的声音被捂住,但无尽的力气却突然从体内升起。

“啊!你这个狗崽子!敢咬老子!”恶魔一般的声音被甩在后面

跑,跑远点!离开这!小小的身躯撞开门,一刻不敢多停。

他下意识地寻觅平时最依赖的大人,却发现他们的面孔变得那样扭曲陌生。

你在说什么,梁副院长才刚刚调来,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小孩不可以骗人!

你怎么又撒谎!去罚站!今晚不许吃饭!

撒谎成性的坏小孩,所有人都站在对面指责他。

逃跑和反抗,都在稚嫩下瓦解,侵犯却如树苗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在回忆里留下大片无法避开的阴影。

……

许祈不知道自己站着浸在回忆里多久,如坠冰窖,冷得他手脚发麻。

房间在这一刻变得如此空旷寂静,连鬼都能接受的他无端害怕起来。他跌坐在地,腿软得站不起来,只狼狈地往墙边靠,想给自己找一个依靠。

挪动的过程那样漫长,他被地板冰得颤抖不止,几乎看不清周遭事物。

短短十几秒像过了一个世纪,终点却不是冰冷坚硬的墙,他被搂入了一个微凉的熟悉怀抱。

“……江颂。”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他愣愣地看着已经半透明还勉力维持人形的魂。

“我在,”江颂应了声,觉得全身都灼似的疼,被传回来时差点全身散开,却发现跌坐在地的人,急忙强撑着身体去抱。

他尽了全力把人彻底搂进怀里直到再无间隙,低声哄道,“别怕,别怕,我在这。”

“江颂…江颂…”许祈痴痴看着他,泪已经蓄满整个眼眶,他甚至等不及江颂回应就吻了上去,用力得像在撕咬。

江颂回应着他的吻,安抚的手没有停下来,一下下抚着他的后背,无尽的柔情。

缠绵的吻在泪水滑落那一下,江颂尝到了无尽的苦涩和悲伤。

江颂微微拉开距离,轻轻捏住许祈的后颈,手抚过他因为激烈亲吻而泛红的唇,给人擦了泪,柔声问,“我在,怎么了?”

许祈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用力到手指发白也不敢放开,“你…你不能不要我!”他被绝望包围,整个人散发出濒死的绝望,“我不愿意的,但是他力气好大,所有人都怪我,为什么怪我……”

江颂把人从冰凉的地上抱起来放回卧室的床上,顾及情绪不再多问,一下一下低声哄着人入睡。

许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着他的袖口,哪怕已经睡着力气还是大得没法忽视。

江颂抱着他一起躺下了,另一只空着的手尝试画纸鹤还是没能送出去,想到房里的阵法和刚刚阎王给他留的信息,他目光沉了沉,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回忆,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仇恨与冷漠化作万千柔情,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

许祈夜里做了很多噩梦,童年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又像碎掉的玻璃一样扎过来,留下许许多多细碎的伤口,血口凝了又破开,细密的疼。

那双丑陋的手变得那样大,就像从来没有离开,穿透过记忆又一次死死抓住他。

江颂一直没睡守着人,看见许祈眉头紧皱一头冷汗的样子就猜了个大概,但是他现在太虚弱根本没法入梦,苦恼地把人又往怀里搂了搂安抚地拍着。

这样下去不行,他看着许祈的睡颜想了想,念了个诀印在许祈眉心,看人沉沉睡去才慢慢起身。

凌决的凡体肉身是受不住地府的阴气,阎王没给他真带回去,到了阴阳交接把人狠狠摔在地上,浑身暴戾已掩不住。

凌决狼狈地躺倒在地吐了口血。阴阳交接处最是动乱,无尽的不愿轮回的鬼魂在这游荡,千万年来的吞并与纷争孕育出了煞气很重的厉鬼,尽管这样,阎王也无鬼敢近,更何况一个浑身怒火的阎王。

一人一鬼之间被这些黑压压的鬼魂围成一圈。

哪怕周遭全是死状各异的鬼魂,凌决仍神色不变,抬头看到阎王笔直地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衣袂纷飞,发丝飘扬,露出那张他日夜思念的脸,混不吝地笑了,“终于找到你了。”

此刻那张冷厉俊美的脸因为怒火蔓延,倒是有一番风情。

阎王没有讲话,极凶的咒阵开始成型,围起眼前这个人类,周围的鬼魂被逼退了十多步,一时鬼啸更甚。

凌决眯眼看着那些阵型走势,神色沉下来不复刚刚的轻松惬意,“我找了你这么久,你现在,是要杀了我?”

阎王至始至终未置一语,只死死盯着他念咒,掩在衣袂下的手已有些颤抖,表面仍是冷情冷意的样子。

凌决撑着身体站起来,一点点朝他走近,那股刚刚他带给江颂的灼痛这会成倍地还给了他,他几乎站不住。

阎王仍然冷冷看着他,口中不停,艳红的唇轻启晃人眼。

凌决深深地看了阎王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样子像看见家中捣蛋的小猫,他随手掐了符纸以血为笔开始作符,风更大了,掀起沙尘,周遭的鬼魂闻到血味愈加躁动,但又惧于阎罗只敢在周围徘徊吟啸。

红色的影开始吞噬刚

刚阎王即将画好的大阵,阎王暗道不好,刚想换咒已经来不及。

震破天的爆炸声已经炸起,来不及躲避的鬼魂被撕裂成碎片,尖锐杂乱鬼啸在这一刻侵袭,凌决一改刚刚虚弱的样子猛地朝阎王扑去,满意地欣赏到这张刚刚一直完美无瑕的冰冷脸庞终于出现裂痕。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让凌决耳鸣到几乎要失去方向,但他还是朝计算了千万次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扑了过去。

炸开的一瞬间带来的震感到底是凡体不能完好承受,他感受到背部的血肉在绽开,刺痛和沙土都在混乱中迅速弥漫,还有想趁乱上来的厉鬼。

凌决咬着牙掐了决将他们罩住,隔绝一切喧嚣干扰,不顾阎王的反抗将他狠狠搂进怀里,在让人晕眩的耳鸣中抬起血迹斑斑的手掐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世界颠倒着,他在亲吻他的爱人。

第二天是周一,许祈没能起来,所幸他一直以来都以拼命工作无敌社畜着称,管理也很人性,请假很顺利。

许祈洗漱好进厨房时,江颂还弯着腰对着面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来的小秤,表情认真得像是在搞科研,手里拿着勺,动作一丝不苟,旁边还立了个手机支架放着许祈的手机,屏幕里是家常鸡蛋面的教程,详细到各个食材的用量。

许祈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耳边是水沸翻滚的声音,他看着江颂这个大高个弯腰到有点滑稽的样子,莫名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你醒啦!”江颂抖着勺子加盐看着电子板上的克数到了才扭过脑袋来打招呼。

许祈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巴掌上一个缩小版的江颂跳了出来,是一只小纸人,扒着许祈的手指往四周看着,活泼好动。

看见江颂一蹬许祈的手掌就飞起来了,看这架势是要往锅里飞,被江颂眼疾手快抓住,黄色的纸人一瞬间融入他的体内消失了。

许祈头顶问号走过来,“小纸人呢?”

“啊?”江颂摸了摸刚刚纸人融进去的地方,矮身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凑到许祈面前搂着人的腰往怀里带,“那个纸人是我呀!我现在在这呢!你想我了吗?”

许祈被他逗得没有脾气,轻轻点了点头,笑着摸了把他的头,想下手煮面被江颂忙推着出了厨房,丢下一句“保证好吃”就把万年不关的厨房门关了。

许祈抱着江颂刚刚给他倒的水默默挪到餐桌旁坐下。

厨房是玻璃质的推拉门,隐隐能看见江颂忙碌的身影。

天朗气清,当初选这套房子的优越性在这一会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洒在身上,在微凉的初秋带来满足的暖意。

许祈抱着杯子在桌旁放空了一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去把窗帘拉上了开了大灯。

江颂端着面出来的时候看见被拉上的窗帘差点捂着心口大喊,但还是没去逗许祈,期期艾艾看着人把面都消灭了吃好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开始大喊。

“你好爱我!”江颂站起来就要去亲许祈。

许祈刚吃饱还没来得及擦嘴,忙躲开去抽纸,江颂不死心要贴上来,许祈被他弄到痒痒肉笑着直躲。

“不许躲我嘛!”江颂抱着人重重亲下去,又在脸颊两边重重亲了一下。

许祈笑得说不出话,江颂继续逗他。

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日子里昨天的阴霾和不安都被微凉的秋风吹走。

一人一鬼窝在客厅的地毯开了投影仪看电影,许祈才看了个开头人都没认齐就开始头一点点犯饭后困,窝在江颂凉凉的怀里舒服得紧。结果刚准备沉沉睡去就感觉身后的江颂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准备离开,许祈挣扎着起来拉住他的袖口,“你要去哪?”

江颂被他这不安的样子搞得心软,蹲下身亲了亲他,“我要去工作,今天周一呀,鬼也是要工作的。”语气有点怨怼。

“你真有工作啊?”刚刚强行醒过来的许祈还有点脑袋发懵。

“对呀,”江颂一听他这么说就有点骄傲起来,“我是有编制的哟,大家都说有编制的鬼很稳定,是很吃香的!”

许祈被他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小表情逗笑了,撸了把他的头,附和他,“这么厉害呀。”

江颂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有点不相信,把人抱起来往书房走,“你看了就知道啦!”

许祈还是有点不适应这样腿环着江颂的腰,会让他想起一些疯狂的黄色废料,有点不自然地推江颂的肩膀想下来,被坏心眼的鬼抱得更紧。

到了书房,许祈搬了椅子坐江颂旁边。他之前没发现书房这么凉,今天却意外的寒凉,江颂已经开始工作,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卷宗和纸笔。

江颂有意要好好表现,忘了许祈没开天眼,只能看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然后在卷宗上刷刷写着什么。等江颂发现许祈抱着快要凉掉的茶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时候,才感知到许祈的心思,差点变回魂冲上天花板,他尴尬地画了符给许祈,“我…我真的在工作。”

“嗯,写得很认真。”许祈抱着

茶点点头,看着他有一种看幼儿园回来的崽给自己表演在学校学了什么的慈祥,满眼都是鼓励与肯定。

“啊啊啊!忘掉忘掉!”江颂又感知到他的心思,想到刚刚在许祈眼里自己的傻样,差点抓狂。许祈还想逗他,结果江颂思维一跳跃,又给自己安慰好了,“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我但是看不见他们?难道是我们比金刚石还坚硬的爱情感动了上天?”

许祈捏着符笑,刚想继续逗他,就感觉眉心处麻麻的,下一瞬整个空间都变了,原来只有他和江颂的书房充满了形状各异的鬼魂,他们带着诡异的姿态有序地排着队。整个房间充斥着他们的声音,哀怨不甘的悲鸣,低沉地回荡着。

他虽然能接受江颂这只鬼,但是一下子满屋都是,还各个形状的都有,视觉冲击效果还是很强的,他默默挪了挪椅子,靠江颂更近。

江颂觉出了他的紧张,一只手不停地记录,另一只手握住他的,“别怕,没事的。”

“啥?”对面的鬼魂以为在关心自己,操着一口质朴的口音,“老板,我没怕的,死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活着的时候还受一堆罪呢!”

“对啊对啊!”后边一个跟着的鬼魂附和,他倒是肢体完好,就是整个魂都透露着一股疲惫,是加班猝死的。

开口应江颂的是一个只有半边身体的鬼魂,江颂问完问题往卷宗上写,是跟汉字截然不同的文字,许祈刚刚还没拿过符时只当江颂在玩乐涂画,这会却看了个清楚。

这人是个老实憨厚的农民,爹早年工地干活从楼顶掉下来,老板欺负他家没人什么都没赔,拉扯他长大的妈走得早十七岁时就剩他一个人,他人不聪明但没什么坏心思,一直老老实实活着没想过发财,家也是一直穷着,索性有块地能糊口,结果哪天来了个什么狗屁大师算了说是风水宝地,被村痞子盯上了。

逼急了兔子也能咬人,他一怒之下就把村痞给杀了,倒是给村里干了一桩好事。本来想去自首,结果村痞那边也是一个大家族,还没等他被抓就来把他给砍死了,小年轻回来把这事传到网上引起了重视。村里的黑恶势力终于被连根拔起,各家各户都能正常生活了,这人倒是心满意足了,想入轮回却没有来得及被黑白无常接走,成了孤魂,拖着半个身子傻乎乎游来荡去差点被厉鬼吞了,终于被赶来阻止因果循环的黑白无常带走,另一边身子已经被野狗吃了找不到了。

“去你的,我可没问你。”江颂笑骂了一句,又正色,“成了,去吧,顺利。”

“诶,得嘞!”那鬼领了江颂给他的东西乐呵呵地往孟婆那边传,还跟许祈说了再见。

许祈第一次见这场景,知道生死轮回这一说法,但还是难免难受。

江颂觉出他的心思,记完这批的最后一个魂,凑过去哄人,“他下一世挺好的,别难过了,”说着语气突然委屈起来,“我死了你也会这么难过吗?”

许祈又一次被他读出心思,气急拍掉他地手,“说什么瞎话!”他起身想走,结果满屋鬼魂都看向这边,他下意识靠近江颂。

“喂…他们怎么都在看我?…”

“因为你香。”江颂顺势搂住他的腰,恐吓地扫了一遍四周,这些魂才继续低头排队。

“……”

许祈刚想坐回去就被搂着扣进怀里,“既然你就这么害怕那就靠近一点吧。”

“不是……”许祈现在进退两难,想狠狠拍一下江颂的狗头,但是又实在害怕,只好缩在江颂怀里,还时不时收到一些鬼魂祝福,江颂照单全收,然后把他们往奈何桥赶。

于是大半个周一许祈都呆在江颂怀里看各式各样的人生,一开始还是害怕死状惨异的鬼魂,但是慢慢又习惯,有一些甚至还能聊上两句。

有喜欢的人陪着的江颂工作效率很高,社畜的绝望感都淡了很多。

江颂下班时间很突然,下午两点,整个房间又恢复正常。

许祈还在为一个无恶不作却善终的人渣忿忿不平时,被江颂扭着身子转过来亲嘴,含含糊糊地说,“工作结束,开饭!”

“等一下…唔等……”许祈被亲得突然,还没反应过来,推着江颂的肩想跑,又被拉回来跨坐在腿上。

江颂刚刚看见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就已经很想亲他,一直忍着,这会终于能开吃了,根本不听,匆匆收了卷宗把人放到桌上解衣服。

“别…”许祈想到刚刚江颂还在这办公,现在就在这开搞,羞耻心满出来沁得整个人的皮肉都透出爱欲的粉。

江颂在几次性爱来已经摸透许祈的性格,越让他紧张的环境越容易高潮,略微的强迫更容易让他兴奋,又细细感知了一下他的情绪没感到有巨大的抗拒,于是摁住他的手压在头两侧弯腰继续亲人。

许祈还想拒绝,江颂强硬覆住他的唇探进去尝到了茶的清香,换成一只手扣住许祈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向下去扣住他的腰往自己胯上按,顶了顶,哑着嗓子撒娇,“难受。”

许祈被他这动作搞得更加害羞了,但是身体也起了反应,拒绝的意思

已经微乎其微,乖乖被江颂吃着嘴玩奶头,手被放开时自然而然搂住江颂的脖子加深亲吻。

长长的吻过后江颂喘着气拉开了一点距离,往下去吃已经挺立很久的奶头,另一只手继续往下,拉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揉他立起来探出头的阴茎。

许祈抱着他的头喘的厉害,感觉后穴空虚难耐,双腿抬起来要夹江颂的腰又被压住。

“还说不要?嗯?”江颂吐出被吸得红肿的奶粒,伏在他胸口邪邪地笑,手下的动作也停了。

许祈没回他,脸红得可爱,把江颂肩膀推远了一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翻身坐在了江颂的腰上,“你…你躺好!”

“这么厉害吗?”江颂没出力,任他骑着,左手扶着他的腰右手顺着腰椎骨一点点摸下去,不紧不慢地揉着已经微微湿润的后穴,看人在自己身上敏感地抖,生出变态的快感,下身那根早已经立起来的鸡巴顶着爱人的臀,硬得发疼流水。

“闭嘴!”许祈拍掉江颂的手,微微后退坐在那根挺立的鸡巴上,还是有点干涩的穴还是没法容纳这根巨物,他委屈地用力撸了撸,被欲望控制得难受,“怎么办?进不去。”

许祈平时工作时常会给手涂护手霜,还很注意手的保养,这会经年累月涂的护手霜作用出来了,暖软的手附在经脉盘错的鸡巴上来回撸动,心理生理的刺激差点让江颂爽得当场射出来。

他直起身来拍了拍许祈的臀,勾手去拿了抽屉里蓄谋已久的润滑油,“用这个,自己搞给我看。”

许祈开了瓶往手上挤,把被液体包裹的微凉手指探到后穴的时候小心翼翼放了一根手指,皱着眉感受着,还不忘描述,“有点…有点涨……”

沉浸在欲望里的许祈会在某些时候耻心变得很低,舒服了不舒服了都要说出来,像对所有事物好奇的稚童,带着不自知的勾引编织出只属于江颂这个猎物的陷阱。

“那怎么吃我的鸡巴?”江颂强忍着插进去的欲望,凑过去嘴唇贴着嘴唇,低声问他,语气像在哄人。

“吃…吃进去就可以了。”许祈加了一根指头,还没来得及抽送就被忍不住的江颂握住。

“帮你好不好?”江颂偏头含住他微凉的敏感耳垂吸,跟着伸了指头进去,勾着许祈探进去的两根手指一直抽插。

“等一下…涨!有点涨!啊嗯!”许祈扭着腰想跑,被江颂把住腰无路可退。

“感受到了吗?下面的小嘴咬得好紧。”江颂被他扭得意乱情迷,凑过去亲他的嘴。

许祈很喜欢被他亲吻,不动了,偷偷把手抽出来抱着江颂被乖乖吃嘴。

“你帮我,帮我搞。”许祈说着往江颂手指上坐了坐,臀部又碰到江颂立起来的鸡巴,头部的腺液粘在他嫩白的臀上,再往后是被手指撑开的穴,风光无限好。

江颂忍着不直接提着鸡巴操进去的坏想法,狠狠扩张了几下,收获了许祈压抑的呻吟后把湿淋淋的手抽出来举到许祈面前,“怎么这么多水?”

许祈把头埋在他的肩膀装鸵鸟,另一只手倒是机灵地探下去握住江颂挺立已久的鸡巴往穴口怼。

“嘶…宝宝这么聪明?”江颂把他的头抬起来亲了亲,又双手握住他的腰挺着腰把鸡巴送了进去。

“啊…啊…”没等他适应这种酸胀的感觉就开始操干起来。

许祈在起伏中没忍住交了一次精,脑袋有点发蒙,明明是他骑在江颂身上,为什么还是他占据主导权,喊着人的名字刚想说什么结果被一个深顶声音直接变了调。

“江颂…啊…嗯啊……”许祈摁着他结实的腹肌,“你…你停一下!啊嗯!……”

“怎么了?”江颂喘着气慢下动作,顶着那个骚点慢慢磨,感受着那股收缩,爽得后背发麻。

“我来…我…嗯…”许祈被磨得双腿发软,还要动,扭着腰摇了两下就在江颂灼灼的目光里射了第二次。

精液溅到顺着江颂的腹肌流下来流到两个人的交合处,江颂重新把人压住开始狠肏,残留的精液贴在小腹又随着体位变换重新回到主人身上。

“啊!啊!”尚在不应期的许祈根本受不住这急风骤雨般的操干,又到了第三次高潮,目光所及的世界都泛着白光,只有下身那处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快感,他像被操成了江颂的鸡巴套子,只知道承受操干。

“停!停!不行了啊!”许祈要往后退,脚踩着地板想逃差点摔倒,又被江颂捞了面对面抱起来。

“我还没射诶。”江颂可怜巴巴看着他,鸡巴顶在许祈被操得有些红肿的穴口一跳一跳的。

“怎么回事…你…啊!啊!嗯!”许祈话还没说完,又被操进来,他捂着嘴不想自己再发出这样淫荡的呻吟。

“叫出来,我喜欢。”江颂捏了一下他的奶头,操干慢下来。

许祈听话地咬着唇凑到江颂耳边开始随着江颂操干呻吟,只是始终很小声,江颂却很满足,许祈的叫声就是只能叫给他的听,最好整个人都一直像今天下午一样缩在他怀里。被这疯狂的想法支配,江颂操得

更用力。

许祈不知道攀上第几次高潮,直到射无可射哭着求江颂,被逼着说了一大堆平时根本说不出口的话,江颂才在一次重重的深顶后射精。

许祈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江颂的鸡巴还埋在他体内,他懒懒地抬头看人,“出去。”

江颂被他这餍足懒散的眼神看硬了,还想来一发,被许祈一拍终于老实抱着人,只是胯还时不时偷偷顶一下,刚刚射进去的精顺着许祈的腿根流出来,许祈不舒服地扭了扭,感受到体内那根玩意又硬起来还时不时戳到他的敏感点时,腰有些软,忿忿瞪了一眼江颂,“去…去浴室。”

江颂抱着他没退出来一路操到浴室,开了水又继续肏。

等结束时许祈已经骂不动人了,躺在床上窝在微凉结实的怀里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