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青桃啤酒桃子

求子铃【喝个花酒】

35

青蓝头顶上浓翠色的铃铛还在细密作响。

姻缘木也看了,祈福牌子也挂了,桃李就说着要拉他去喝花酒。

青蓝微微皱起些眉头。

“大奶奶,那起子地方——”

桃李倒是不怎么在意。“是没见过姑娘?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地方,秦泷能去,你我不能去?我想喝酒。”

青蓝给他拉着往楼里走。漂亮的姑娘,全都迎上来,看到是不认识的身影,全都娇娇软软地冲他们招呼:

“爷呀,好久盼您来了。”

桃李把青蓝搂在怀里,一人贴着一副面具,笑道:“不必,一间房,上点水酒。”

那些姑娘,看桃李高了青蓝些许,一个一身青一个一身水红,二人搂得紧紧的模样,就猜他们是一对儿,于是吃吃笑起来,又都散了。

厢房里的布置,一水都是宽木床挂软红春帐,地上铺软席,茶几上满着酒,甚而窗边还有梳妆台,有些来往的客人,喜欢玩些把戏的,经常把那伎子按在妆镜前,学着新婚夫妇的恩爱模样,给她描眉贴花。

到了房里,才把面具摘了。青蓝没喝过酒,给桃李灌了一杯下去,昏昏沉沉地,劝了一句:“大奶奶——”

桃李含着笑凑到他嘴边:“什么?”

“此地甚是淫乱荒唐……”

桃李笑起来。

他道:“都说了你呀,小家小户出来的,当真是没见过新鲜玩法。这地方又不是只能玩姑娘,锁着门的房间里,大把出来耍的偷情人儿呢。”

“再说,大奶奶一没调戏姑娘,二没叨扰他人,不过是想亲近亲近你,怎么就骂大奶奶淫浪了呢?”

他拿着梳妆台上没开的胭脂饼,打开用嘴呼气化了化,直接捻着指头,取了一点红泥,往青蓝的唇上点去。

青蓝下意识伸了舌头去舔,深红的颜色化开了,洇开在嘴角,像是朵给人揉烂了的花。桃李的眼睛一下子直了,拿指头不住地摩挲。

他怔怔道:“……早该让你点胭脂。”

此地无论男女,都流行敷粉涂朱,秦泷做的正是香料水粉的生意,这才能赚得钵满盈盆。可是青蓝从来都不喜欢这些,面容清淡寡素,端的是一派温柔单纯的模样,还是只灰扑扑不晓得染毛儿的小家雀。他没防备,又被桃李拿红红的指头点在眼角,粗糙画了片桃花:“要是有笔就好了,指头涂起来太不利索。”

青蓝唇边全是化开的口脂,像是才涂了丹朱又被人按着亲坏了一样,又去摸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个什么呀……”

“没见过女人化妆么?”桃李把胭脂放到一边去,又伸手去拿酒喝,胭脂印子全蹭在白玉杯子上,“这是胭脂。”

青蓝脑子里没转过来,一听顿时有些恼了:“青蓝不是女人。”

桃李拿起胭脂往自己脸上扑。他其实也不喜欢化妆的,只是为了讨青蓝欢心。

他说:“你当然不是……只是,这世间人多半好色,不是什么稀奇事。女人坦荡些,知道化妆好看,便大大方方化了妆。男人却别别扭扭的,明知化了好看,还非得唾弃些,说这是娘们玩意儿,背地里又偷偷取老婆的香饼扑脸。”

青蓝看桃李随便往脸上撒红,眼睛也微微发直了些。桃李本来就生得艳,这下越发显得浓艳似精怪。他酒意上头了,瞧着瞧着,身子便倾了过去,直挺挺地往桃李怀里栽。

房里没有坐凳,二人俱是席地而坐。青蓝腰上一紧,被桃李抱进怀里。

“所以叫你不要羞,”

桃李循循善诱道:“就如你化妆好看就多化,喜欢大奶奶就多亲亲大奶奶,好叫大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青蓝听了,好像觉得有些道理,于是抬起头,含着唇上烂糜的胭脂,轻轻啄了啄桃李的侧颊。

他道:“大奶奶,你真是好看——”

桃李闻到青蓝身上那股不知道从哪来的甜香味,混杂着脂粉的气息,热烘烘的全扑在鼻间,莫名就有些脸红:“没叫你夸我。”

“是实话,”青蓝把桃李亲得满脸淡红的印子,“大奶奶——要我说实话。”

“……大奶奶饶了我罢。”

青蓝喘出一声呜咽,衣衫都解开了一半,满面醉意,附在桃李身上。桃李的手指,并拢了揉弄他的男根,动作间,绑在肉柱上的深红色求子铃就禁不住地琳琅作响。

桃李在他脚踝上也绑了一对儿。铃铛不是什么精贵玩意,胜在小巧可爱,声音也脆。青蓝偶尔得了趣了,脚趾深深碾在绸缎软席子里,那铃铛就在他身上晃荡荡地摇个不停。桃李指尖蘸着酒,要青蓝含他。青蓝抽抽噎噎地含了,湿软的舌头顶着,模模糊糊地求饶道:“真不能喝了,要醉了——”

桃李拿另一只手敲他的男根:“这里倒是很精神,直挺挺地戳我肚子呢。”

“哼——”

青蓝从鼻子里溢出一丝哼声,眼边的桃花早就皱了,被桃李轻轻拿指头揉散,化成一团红。他猛地仰了头,去抓自己的前

端:“涨……”

“说些好听的,就放了你。”

桃李甩开他的手,丢了酒杯压着他往席子上倒:“你知道大奶奶想听些什么,青蓝。”

青蓝迷迷瞪瞪地给他压了满怀。

他捂了眼睛,嘟嘟哝哝地抱怨道:“大奶奶欺负我。”

接着抱了桃李的后颈,腿从衣裤里头伸出来,赤条条的一对,夹上桃李的腰,轻轻地蹭了起来:“进来么?”

竟是酒意上涌,穴里头开始发痒了。

桃李嘶了口气。

他掐了掐青蓝的腮帮子,撅起他的唇和自己亲吻。

“浪蹄子。”

湿漉的手指便径直插到了青蓝水汪汪的穴里。

青蓝好容易得趣后,泄了一回,腿根止不住地抖,脚踝上的铃铛颤巍巍地晃悠:“大奶奶,这里还有两个没解——”

桃李的手指在他穴口打转,有些心不在焉地,撑着他白腻的腿坐起来:“脚踝是硬骨,又不似男根,不会涨的,不解了。”

青蓝趴在一堆乱糟糟的布料里,想坐起身。他问了一句:

“大奶奶甚是熟稔——从前常来花楼么?”

桃李凑过去又把他扑倒了,压着他使劲啜嘴儿:“怎么?我是常来。”

青蓝蓦地有些心头发堵。他从前从不善妒的,现在却越发娇气了。

他看着桃李半天,盈盈的一双眼睛,便是身上再如何狼藉,都漂亮又纯真,看得桃李才软下去的男根,又有些想抬头。饱鼓的穴肉里,也酥酥地生了些麻痒。青蓝从来不是什么狐媚子,可天生就是他桃李的春药。

青蓝的嘴开开合合,像是有些想哭了,最后憋出几个字:

“……那往后不要再来了好不好?大奶奶,要来也带着我。”

桃李初初没听懂,顿了顿,才知道青蓝是醋了。

他再忍不住笑起来,是很错愕又很快活的笑,带着点得偿所愿的欣喜。

“真是,在想什么呢——我家里从前是做水粉胭脂的,花楼里的姑娘常要用,所以我也跑得勤一些,今日也是头一回正儿八经来玩。”

桃李抓着青蓝的指头,含进嘴里,嘴角露出妩媚温柔的笑。

“大奶奶往后再不来了,你乖,青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