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情事

在这个教学楼上晚课的班级很少,趁着人不多,张安成在门口放上一个正在清洁的黄色标牌,反锁大门,接着把陈向天推搡着进了单间,生怕他跑了,张安成紧跟着进去,下一刻就合上了门,转过内扣,扣住门板。

学校厕所不大,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就更加拥挤,但张安成觉得这距离很不错,他再往前一步,微微一抬头就可以用嘴唇蹭到陈向天的下巴。

“就一定要在这里……”陈向天压低声音,随时有人路过,会听见声响的可能让他有些紧张,“不能回去再来?”

眼看着张安成的手伸向他的裤子。陈向天无语至极,心想真是说不通……。他向后退一步,想要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但他退一步,张安成就前进一步,背包触到水箱,陈向天被他怼在角落里。

按住了张安成要解开他裤子的手,他不愿在卫生间被操,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将那根勃起的肉棒从裤子里掏出来。既然要帮张安成解决性欲在所难免,他选择帮他手淫,希望能借此逃过插入式性行为。

“最近都不理我,”张安成看出他的意图,没有阻止,手指抚摸过陈向天的手腕,将他的袖口往上推,轻轻摩挲那处已经退痂的浅红色皮肤。他好像在抱怨,但语气很平稳,“你不太听话。”

是你听不懂人话。陈向天心中冷冷反驳,手稍微用上力,张安成哼出鼻音,阴茎在他手心蹭来蹭去。他的鸡巴带着上翘的弧度,向前向后的时候便刮过手心。觉得有些痒,他下意识地收拢手,往后缩了缩。

张安成眼里带上控诉,挺胯将阴茎送到他手里。

“操……”陈向天想说些什么让他停下,但一开口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一时间,张安成停下动作,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陈向天不得不继续,前后摸着那柱身,阴茎温热,放在手里他却莫名觉得滚烫,他忽视刚才脱口而出的骂声,为自己辩护,“因为你太忙了——”张安成手环过他的腰,他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为什么非要凑这么近?

“你换了沐浴露?”张安成敏锐地注意到,原本的橘子味成了清爽的薄荷味。

陈向天手停了一下,张安成对他的事过于清楚。这人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偷窥的?为什么他一点也没发觉?!他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地点点头。

不吃薄荷糖,但是可以接受薄荷味的沐浴露。张安成若有所思,他又接连发问,问的问题也都是一些闲话,譬如吃的什么,做了什么事,晚上睡得好不好等等。

不想回答。这是陈向天的反应,但他不能不回答,还不能乱答——张安成第一个问题是最近吃了什么,随口说了几个菜,张安成就抬起头,清晰地指出他不喜欢其中的某道菜。

从没见你吃过。他这么说着,手又伸向陈向天的裤头。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陈向天只得全都如实招来。他不明白了,既然张安成已经这么清楚,还有问的必要吗?

闲聊(逼问)几句,他总算满意,不再追究陈向天这几天的躲藏。头贴着陈向天的胸膛,阴茎在他手里进进出出。

不久,手心、指缝就都沾上黏糊的前列腺液,张安成的发丝刺着他的脖子下巴,带来一阵痒意,距离太近,张安成偶尔的几声低吟几乎是贴着他的皮肤从唇齿间漏出,他的呼吸声和不断收紧的手臂给了陈向天一种空间被不断压缩的错觉。面前的青年不断挺着腰胯,动作有些剧烈,那鸡巴时不时就戳到他的大腿,在黑色裤子上留下几丝粘液。

陈向天又向后退,背包夹在水箱和后背,被挤瘪了。空着的手撑着张安成的肩,手肘抵着水箱,总算拉出一点距离。张安成面色潮红,左手覆上他的右手,收拢五指,这样陈向天的手环成一环,手心被鸡巴塞满。

“你动一动手……嗯,”张安成带着陈向天的手上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他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哼出声音,“好会摸、哈啊……”他一边喘着,一边不断往前拱,想凑到他身上。

好吵。觉得张安成的声音有些大,幸好这时上课铃声响起,将喘息遮盖住。陈向天一边阴着脸,压低声音道了声闭嘴,同时左手用力按住他的肩,不让他靠近。

张安成喘着,撩起陈向天的卫衣下摆,手就往里摸去。

手一滞就差点让他给扑到身上,陈向天连忙按住他的肩将他制住,双手都被牵制,没办法阻止他那只手摸上胸肉。

他的胸部并不敏感,但被不断抓揉挤弄的感觉非常诡异,而且那手劲有些大了——胸肉被推挤集中,小巧的乳头被中指第一指节处的笔茧来回摩擦,陈向天皱眉,又往后靠了靠。

张安成腰身摆动,用鸡巴操着他的手,他爽到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放肆喘息。他的手指下意识一拧,乳首被转了半圈,陈向天闷哼一声,报复地攥起手。

鸡巴被用力一握,张安成叫出声,头抵着陈向天的胸口,眼角浮起几滴泪珠。但饶是如此,他的阴茎也不见有半点萎缩,甚至出了些前列腺液。终于缓过来,张安成幽幽抬头,怒目切齿,“陈向天!”他的眼眶

还红着,显得可怜。

陈向天假笑两声,说了句不好意思,但面上看不出丝毫歉意,那只手也顺便松开他的性器,“反正你还硬着呢。”他悄悄甩手,右手一片粘腻,非常不爽。

张安成唇瓣张了又张,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单薄的胸膛起伏着,显然生气极了。但毕竟时间有限,他将这笔帐记在心里,等着秋后算账。虽然面上阴沉乌云覆盖,可他的身体仍旧诚实地凑前去。

打着速战速决的想法,陈向天没有再推拒他。宽大的手再一次覆上硬挺的阴茎,抚摸鼓囊的睾丸,从根部撸到顶部,再从顶部回到根部。他的手法不好,抚慰也枯燥无味,一看就知道是不常自渎的人。

但张安成同样也没多少经验,仅仅是简单的安慰也让他很快又进入状态。但除开阴茎的快感,陈向天帮他手淫时面上浮现的不情愿和隐约的憋屈同样是让他兴奋的原因。还有什么比欺辱一个高自尊的人更惹人激动呢?

陈向天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张安成像一只小狗般趴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实在让人讨厌。快点结束这场闹剧吧。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张安成更加没骨头地赖在他的身上,完全由着陈向天撑住他。

他双目渐渐失神,呼吸急促,陈向天的左右肩头被他双手分别抓住,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现在不用动作,他也一下插得比一下快。

陈向天知道他是快高潮了。此时张安成眼神迷离,面色潮红,双手环在他的脖颈,仰着头用唇一个劲地亲他的脖颈、下巴。二人的身高一高一低、身形一大一小,如果陈向天的神情不是那么冷漠的话,还有几分情人间气氛旖旎的感觉。

不耐烦张安成一直要凑上来要咬他,陈向天侧过头躲开,于是他又舔弄起他的脖颈来,发出几声粘腻的啜声。双手使劲,踮脚,上半身紧贴陈向天的胸膛。

那根鸡巴随着他的踮脚蹭到他的小腹,黑色的卫衣沾上银丝,陈向天及其厌烦地咋舌,用手挡住了那根鸡巴。

他另一只手抓住张安成的后领子就要把他扯开,但也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还带着大平板拖把拖地时特有的咔嚓声。

有人来了!陈向天一个激灵,按着张安成的后脑勺就往自己胸口压去,也下意识地松开握着阴茎的右手。

张安成猝不及防就撞上他紧绷起的胸肉,鼻尖浮起红色。他同样也听见了那声音,但却毫无紧张的意思,双手使劲,硬是让陈向天沉下肩膀。

陈向天狠狠瞪他一眼,但怕横生枝节,没有出言辱骂他。张安成的阴茎没了手的阻拦,竟然蹭着蹭着就将卫衣掀起一个小口,顺着口,鸡巴就贴在了他的小腹上,龟头还时不时戳到他的肚脐眼。

张!安!成!陈向天恶狠狠地念着他的名字,按着他后脑勺的手暴起青筋,此时他高度紧张,一心要听门外保洁阿姨的脚步声,更不能允许张安成在这时候捣鼓。

别来厕所!他心里默念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如人愿,保洁阿姨的脚步声和拖把的咔嚓声一同在男厕门前停下。

保洁阿姨看着门口正在清洁的标牌,心中生起疑惑,她明明还没拖啊?一推门,门被反锁,里头有人,便敲门。

“开门!拖地了!”

张安成头埋在他的胸口,满脸通红。陈向天不帮他摸,他就自己撸动着阴茎,他试图忍住声音,但依旧发出一下两下的低喘。

深色的皮肤都盖不住陈向天的脸红,他用力地捂住张安成的口鼻,不让他说话。张安成由着他捂住,但不一会就咬住他的手指,舌尖舔弄他的手心。

手心一片酥麻,细密的痒意传来,陈向天更是恼怒。

门外的保洁阿姨用力拍了拍几下门,见始终没有人开门,带着满心的疑惑走了。那拖把的咔嚓声逐渐远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屏住了呼吸。张安成瘫在他身上,处在高潮余韵还没回神。而比起张安成赖着他更让他崩溃的是那些射在小腹的精液,那粘稠的液体还缓缓下滑。

因为突然出现的保洁阿姨,陈向天心脏狂跳,事情了结,不禁发自内心地感到疲倦。

……越风和张安成都去死吧。他这么想着,一把推开张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