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郁家从来没有放水的习惯教训你也不例外】

郁重岩不是傻子,自然察觉到张延月一再地试图激他上钩。或许真地不该把张延月一个人丢在常京?离开时那么乖的一个小孩儿现在怎么成这么别扭了。

张延月跪在地面上,以一向熟悉的跪立姿势仰望着神态陌生的郁重岩。心里潜伏了许久的小癖好忍不住冒出尖来,他心里板正端庄的家主,向来不好打人的那口,只是老喜欢隔着屏幕罚他跪,罚他自己静思,那多没意思。

郁重岩静默了片刻,他平时少动气,从来没被人这样对着干过,故而脸色也慢慢沉下来:“这些年管的少了,报告敢掺水,命令敢违抗,还讨打是吧?行。”

张延月从来没见过这样神色肃穆的郁重岩,他直觉郁重岩的语气似乎有些冷漠,但是那一个‘行’字一下子就让期待和紧张的情绪挤占了思考的高地,甚至对即将到来的疼痛还有些隐秘的兴奋。

别人眼里的张延月无拘无束,却不知道他私底下有一点轻微恋痛的癖好羞于提出口。他不是没想过郁重岩用手教训他,甚至短暂做梦都做到过,爽得他一觉醒来都精神了,只是他的家主不是爱管束人那一挂的,他从九岁来到郁家,几乎从来没见过他黑过脸教训人,张延月在郁家学过最多的规矩也只是姿态礼仪和日常伺候。

曾经他偶然看见林声深红色的臀瓣,口无遮拦地表示羡慕,林声听了则眼皮猛地一跳,万分诧异道:“你疯了?”他当然不是疯了,按照贺洲那种狠心程度,他肯定遭受不起,可是郁重岩向来是个有数的人,从来又疼他,肯定不会下死手,多半是像罚跪一样意思意思走个过场。

郁重岩将衣袖挽起,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他回到浴室,从脏衣篮中抽出了自己的深色皮带。回来主卧时却发现张延月在走神,反应缓了一拍,似乎不是很害怕。

张延月看到手执皮带的郁重岩,一会儿觉得郁重岩的姿态似乎十分熟稔闲适,一会儿又觉得男人和刑具果然很搭,不必说话,不必斥责,就令人不禁战战兢兢心生畏惧起来。

郁重岩不想与他多说,淡淡下令道:“趴到床尾,手放脑后。”

张延月他对这样带着威严气势的郁重岩简直是又敬又爱,他以前只在梦里见过这样的家主,哪知道第一天相聚就有这种好事?他服从地照做,趴跪在床沿,自觉地抬起屁股,光裸无瑕的脊背、臀腿无一遮拦,此时才后知后觉从兴奋里分出一点情绪给羞耻。

郁重岩将皮带对折,金属扣朝着内侧收拢,手背上隐隐浮出青色的经络,声音里已经隐隐有着不耐烦:“受罚过程里维持姿势,不许遮挡,不许闪躲,不许求饶。”

张延月感觉到男人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臀尖上轻柔地摩挲,却不知道这已经是行罚来临的最后宣告,乖巧地闷声答应着:“是,家主。”

不等张延月做好心理准备,皮带已经从后方毫无预警地狠狠甩下,疾风骤雨地在白软臀瓣上接连响起令人牙根发紧的可怕脆响,从未吃过苦头的臀峰被迫在凌厉的皮带下反复被压扁弹出,很快就留下了重叠的鲜红宽型痕迹。

“呜!”张延月直接被这十下超出预料力度的皮带打得脑袋空白,浑身僵直,臀肉很快浮出一片均匀的红。他心里直愣愣地想,这也太疼了,他肯定挨不住多少下,他的家主居然也会这么狠心吗……

身后传来的声音是严厉而冷淡的:“知道错了吗?”

张延月头脑发蒙,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样的男人和先前温柔平和的郁重岩是同一个人,嘴巴下意识张了张要答话,却没能成功组织出语言来。让家主狠狠打他的屁股,这本来是他心心念念期待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这样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呢?

等不到答案的郁重岩长眉微蹙,扬起皮带照着臀峰又是一组又快又狠的抽打。娇嫩的肌肤上,先是一道道地发白,又很快有深红色雾似地扩散开来,臀尖甚至已经在这种力量下凝出了可怕的绛红色。

这回直接把张延月泪水都揍出来了,晶莹的泪花一下子就濡湿了睫毛。这完全不是能让他体验到快感的程度,而是实打实的一场惩戒。他总算反应过来刚才的问话,大腿忍不住地发着颤,带着浓重的哭腔喊道:“家主!我知道错了,家主!”他是喜欢被打屁股,但是不是不知道痛,皮带留下的痛麻和滚烫正在烧灼着他的皮肉和神经,让他忍不住想动又不敢乱动。

郁重岩算不上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当然知道张延月从小到大没挨过他的打,一年一年养得皮娇肉嫩的,这个小少爷忍不了多少下就得求饶,却没想到他能哭得这么快。这里头演的水分太多,招不来心疼,反而给郁重岩火上浇油一般,阳奉阴违欺瞒家主的错误认识不到,还有心情耍小聪明在这里装可怜。

搭理他的是第三组毫不留情的皮带,以及一句无情的回复:“现在没问你。”宽皮带毫无偏袒地横亘过两瓣臀肉,凌厉的破风声带来永无止境的尖锐痛楚,几乎要把他的皮肉抽碎。

张延月哭叫着承受了这毫不拖泥带水的十下,终于从郁重岩‘过时不候’式的问答里体味出了绝望,这是他有着绝对掌控权的家主,他所犯的错

误,都将全部交付郁重岩来判决。以往的儒雅皮囊是凶猛野兽的虚假表象,等到拆下一角瞥见獠牙时张延月似乎才明白自己多天真,才会觉得自己的家主温柔无害。

第三组皮带席卷之后,两团臀肉已经被苛责得发烫高肿起来,像是才醒好的又绵又软的面团,而伤痕交汇处明显出现了发紫的淤痕。冷汗已经从额头开始渗出,张延月觉得自己的屁股又痛又烫,过不了多久就得趴下了,可是郁重岩显然还没打算饶过他,未知的惧怕和陌生的疼痛让他埋着头连声啜泣起来。

接下来的皮带总算避开臀尖,挑了其他还能看的位置下手,节奏变得稍慢,却更加难以忍受。郁重岩的经验显然十分丰富,每一下看似打在空处,却偏偏都收尾在之前的伤痕交界,将张延月一度以为已经沉痛麻木的旧伤再度鲜明地唤醒起来。

张延月捱了四十下韧性极佳的皮带,已经头昏脑涨,除了感受疼痛近乎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抬起头,浑身哆嗦着一连串地供述交代:“家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偷偷喝酒,我不该擅自瞒着您,我不该敷衍了事地写报告……”

张延月被打得这样趴伏在床沿毫无形象地哀声哭泣,听在郁重岩的耳朵里却十分美妙,他将微微发烫的皮带束在手心:“我看你心里挺清楚的。”

积压的疼痛全部笼罩在臀肉上无处可去,张延月无法用语言描摹这种痛楚,又在残余的一点理智里敏锐地察觉到郁重岩不善的心情,只能回以咬牙都忍不住的呜咽,咸湿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又顺着脸颊流进嘴里,苦涩不已。手不自觉地放下来,试图攥住了绒被分散一点疼痛。

皮带啪得一声落在他的上臂,留下一道赤红,疼得张延月上身猛然一起,又在恐惧中立刻伏下去。郁重岩并没有因为张延月此刻伤痕错杂的屁股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劝诫道:“不想被打烂屁股就把手放回去。”

“盐盐错了,家主……”张延月不敢在这个时候忤逆男人,连忙忍着疼痛抽泣着摆正挨打的姿势,十指交叠扣回后脑,重新高高撅起满是淤痕的屁股来。

郁重岩清楚得很,这只小动物被他养得娇气了,罚了这么几下,此刻就在寻求他的饶恕和原谅。但是他单知道及时止损是明智的,却不知道责罚开始便没有道理随意中断。

“郁家从来没有放水的习惯,教训你也不例外。”接下来的皮带挑拣着相对‘好看’的地方着手,但由于张延月的屁股本就不大,伤痕还是难以避免地堆叠起来,淤痕像是春日草野里开花似地一片紧连着一片,姹紫嫣红。

“呜!家主……痛……啊!”皮带每清脆地落一下,就让张延月痛呼一声,像是惩戒的附属赠品。

再尝完这二十下,张延月已经跪不住,时高时低的哭嚎都已经没了气势,虽然手掌还扣在脑后,但是连手肘都紧绷到发抖,完全是靠一口气强撑着,要是一放松,肯定要从床沿滑下来。

郁重岩抻了一下皮带,垂眼打量着张延月的反应,因为惧怕疼痛,浑身的肌肉已经紧绷到极限。这种抗刑的态度和方法不可取,但是现在说教指正,肯定听不进去,还得挑个时候重新教导一下才行。

最后的十下收尾,落在了脆弱的腿臀连接处,一下紧跟着一下,速度飞快,腿根的肉不如屁股上的肉厚实,每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张延月倒是有心想躲藏,却早就没了这个胆子。

沾染了体温的皮带终于被甩落在地上,张延月微长的发丝凌乱不堪,些许湿了贴在脸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场责罚结束,还在哀声叫着家主。他的脑中一片混乱,这和他想象中的痛苦完全不同,没有常年幻想形成的欲望沟壑被填满的快乐,只有真实无比的疼痛攥紧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一下一下的皮带几乎要把疼痛都填满他的骨缝。

“行了,今天先好好反省,这事还没完。”郁重岩把手软脚软的张延月从床沿拎起来侧躺。

他心里罕见地有些复杂,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张延月头一回挨罚就被打成这样是有点心疼,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张延月终于被他的打得痛哭流涕又不敢违背的模样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