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宋总裤子脱了】

帝国境内,安宁已久,而边境之外的领地,依旧混乱无纪。

贺家原本出身军部,现在手上掌握整个星系的航运交通,重要的是,它保留有境外的战时星航资料,遣一艘星舰前往境外追人,实在大材小用。

郁氏家主的面子多少是要给的,况且又有追捕摆悬星系罪犯的名号在,军部乐得有人出手,顺水推舟地批出准许。

然而贺家的星舰还没有追到境外势力的领地里,航行系统就先捕捉到了流浪的一枚逃生舱的自动讯号。收归后发现,狭小的逃生舱里,只有一个活人,和一具彭茂的尸体,在逃生舱这样恒温的环境之中,早已开始发烂了。和一具腐臭的尸骸在狭窄有限的空间里一起生活数日,单是想想就令人作呕。

此次出派任务小队的队长申请通讯了贺家,又由贺家转接给了郁重岩的内线。

“我还以为宋先生找好下家了,看来靠九十亿投诚还是太少了。”郁重岩远在投屏另一端的常京星系,说话时神态淡然,既不像生气,也不像嘲讽。从资金的流向来看,不难判断出彭茂和宋涛是要逃往某个小星系国家,但大约是久陷内斗的关系,对方很可能拿了钱却没有办事,才导致两人被再次驱逐。

帝国建立之初,不少人因为不满郁家这样的权贵家族存在,迁移境外以表抗议,其后代就在其他星系扎根发展。只是时局变换,境外星系一直缺乏统一的强权治辖,依旧是零散势力互相之间斗争倾轧,对于普通民众来说,反而是生活在帝国之内更有保障。

要不是像彭茂这样有了命案官司在帝国待不下去的人,谁也不会选择往境外跑。如果要去,那必定是要先打点好去处,不然说不定才迈出一步就掉了脑袋。

满头干涸血迹的宋涛却似乎受惊过度,一直挠着自己的面皮,抠出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言语。

郁重岩气定神闲,松开了交叠的十指,淡淡瞥了一眼宋涛:“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装疯卖傻。”

“没想到你和宋季感情不错,”当郁重岩点到这个名字,宋涛有极短那么一刹的暂停,再看时,又是疯癫无状的模样,郁重岩此时已经站起身,三言两语结束了这场像极了茶话会的询问,“可以了,人交给军部吧。”

小队队员面面相觑,他们是贺家的下属,为贺家‘处理’过的人数不胜数。军部要求抓回的只是彭茂,而彭茂已经身亡,带尸骨回去一样可以交差,但宋涛这个人完全可以由郁重岩决断,郁重岩却这样轻飘飘地丢开了。

队员向队长询问:“需不需要请示家主?”

队长只是打开保险,枪口轰然一响,击中了宋涛的大腿。宋涛一瞬间双目撑大,见自己腿上赤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捂住黑洞洞的伤口,朝几个队友嘶吼怒骂起来,小队见惯了装作精神失常试图逃避审判的人,对此见怪不怪。

队员把先前的逃生舱重新放置在出入端口,再将宋涛绑入逃生舱中,就像丢弃垃圾一般随机弹射出去。不出意外,宋涛将会按照原路返回去往他最先设定的航线,至于他是否会被‘下家’驱逐还是击杀,都不是他们需要管的事情了。

于郁重岩而言,宋涛只不过是个被人利用了的愚人,和他较劲逼问,或是折磨拷打,无疑是浪费时间。难得午后闲暇,不如找些值得的事情做。

郁重岩拨通了某个通讯,对面很快接起,他扶着终端嗓音淡淡道:“宋宜,过来一趟。”

宋宜正在楼下开项目组会,项目进展的停滞和人员的大量变动都让剩下的组员十分不安和迷茫,宋宜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抚员工和重新部署工作。

会开到一半,几个耳朵尖的听到这通电话,都没有表示任何的惊讶,只是顺势散了会。

宋宜是郁重岩下派过来的人,集团里不少人心知肚明,因此跟进宋宜项目组的,必会工作勤勉没有二话。况且以宋宜的相貌外表、工作能力,不知有多少人倾羡他,此次栽了大跟头,不少女员工还担心宋宜会被追责而开除,然而人家莫名消失几天之后,又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更是印证了这位宋总和某人关系匪浅。

拿上刚整理好的项目文件,宋宜乘上直达顶层的电梯,通过无数电子点阵的安检幕帘,眼前厚重的木门自动打开,又在他身后闭合。宋宜的身姿略显单薄,只是现在被浅灰的正装撑着,气势上便不弱,看起来便极其的周正笔挺,他踩着厚绒地毯来到郁重岩的桌前,站定了,就像是一棵挺拔的梧桐。

宋宜看向郁重岩,面色恭敬道:“郁董。”

郁重岩点了点他:“宋总来得有点慢。”

宋宜心里微微一紧,其实加上电梯上行的时间,只花了三分钟左右,但是家主说他慢了,那就是慢了,他轻声解释:“刚刚开完项目组会,耽搁了一会儿。”

宋宜在工作时间从来不和自己表现亲昵,俨然保持着上下级的清楚界限,向来只有回家后才会偶尔向自己求助,这样装‘陌生人’的态度,总让他觉得尤为有趣。

郁重岩颔首,对一旁站着的秘书说:“去吧

,我和宋总有些话说。”

许秘书将一旁的文件收走,心领神会地将办公室门口的状态切换为禁入。

郁重岩坐在椅子里,遥遥看着仪态优雅的宋宜。在集团的宋宜风格向来是实干派,动作雷厉风行,并不见任何的怯懦,还在学院就读时就已经在集团里兼任项目组长,这几年来交出的成绩又干净漂亮,职位晋升的过程几乎是顺风顺水,毕业之后在总裁的位置已经稳坐两年。

他觉得宋宜就像是一件蒙尘的玉石,越擦越透亮,越磨越清润。仅就工作业务而言,可以说现在的宋宜是他手把手不假于人教起来的,好在宋宜自己也心性高,知道要争气上进,才做得出今天的成绩。虽然在宋涛这件事上,宋宜对宋家表现出的心软叫他不悦,但自家小孩儿到底还是自己心疼,至于吸血虫似的宋家,他们能懂个屁。

郁重岩招了招手,语气轻松:“站那么远做什么。”

宋宜的面色稍稍松动,意识到了家主叫他来的意思。

男人薄唇一动,稍往后倾,悠然地发话:“宋总,裤子脱了。”

宋宜的一双耳朵几秒之内就通红了,他在集团里工作繁忙,而郁重岩也不是沉浸作乐的人,极少把他这样叫上来欺负。讲话流利的宋宜难得说话磕绊了一下,抓着文件的手指紧了一紧,连称呼都下意识地换了:“可是家主,这、这里是……”

郁重岩看着他这副局促的模样,手指叩了叩桌面,问道:“要我帮你?”

这是郁重岩轻微不耐烦的表现。宋宜看在眼里,不想惹他家主生气,只好把文件放在桌上,吸了一口气,顶着郁重岩的目光,开始熟练地脱鞋褪裤,只留下衬衣和领带时被叫停了。

宋宜穿着半身上衣,腰际以下不着寸缕,他身材修长清瘦,屁股却还算肉多可捏揉,雪白的臀上还残留着前几日戒尺留下的青紫痕迹,惹人怜爱。他站在郁重岩的办公室里,哪怕知道不会有人忽然闯入,面色依旧红得厉害。

因为宋宜向来行事拘谨板正,郁重岩便格外钟爱他羞耻的模样,只是脱个裤子就臊成这样了。

见宋宜正要屈膝跪下,郁重岩打断道:“去收拾一下。”

隔壁是一间宽大的休息室,郁重岩鲜少使用。宋宜不敢让家主多等,在里面娴熟地给自己灌肠清洗,等到上完最后的润滑,才从休息室中出来。

宋宜来到他脚边跪下,郁重岩正在沙发上翻阅他拿上来的文件,一边用鞋尖轻轻踩弄着宋宜安静的肉柱,一边犀利地点出了草创阶段的几个注意点。粗粝的鞋底碾磨着脆弱的地方,痛苦和快感交织着调动他的情欲,他被男人踩得呼吸都乱了,一边还要分神仔细听了在心里记下,注意到郁重岩说完,喘着气听话地点头:“是。”

将文件合上搁在一旁,郁重岩提开脚,不再理会他已经勃起的胯下,又道:“宋总不请我检阅一下刚才在休息室里的工作成果么?”

宋宜赤红着一张俊脸,背过身去,向前俯身,领带尾巴则垂在了长绒地毯上,他又将腿叉开,双手绕到背后,有些僵硬地掰开自己的两瓣臀肉,将刚清洗润滑过的后穴展示给男人看,低声道:“请家主检查。”

虽然清洁灌洗时一肚子水的滋味很难受,但如果准备工作做得不好,说不定还会让男人生气,最后受苦的只能是自己,因此在这一点上,宋宜从来不偷工减料,即便要检查,他也是不怕因为做的不好而受罚的。

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大,湿漉漉的红润洞口也被拉扯地稍稍张开,此时因为紧张或是羞赧的情绪一张一翕,可以瞥见些许里头柔嫩的肠壁,就像是一朵欲开未开的花苞,亟待什么粗硬火热的东西将它破开填满。

郁重岩自幼钟爱静态的美,欣赏痕迹的美,这就像是上一辈挑选的基因里与生俱来的偏好,说不清,道不明。他下意识觉得还可以再添些景色。

郁重岩只是看着,没有碰触他的意思,坐在沙发里语气沉稳地道:“宋总的确好久没挨操了,屁眼都收紧了,今天就帮它放松一下。”

在总裁和家奴身份交错的状况下,宋宜心里生出一种生活界限突然被熔断的恐慌和刺激,但只要是他高高在上的家主赐予的,他都愿意照做,“谢谢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