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两只萨摩】

一下课张延月就急匆匆去了厕所,在隔间里扶着墙面,掏出裤子里的软膏,正撅着屁股给自己抹药。今天要不是那群傻逼他用得着踢桌子?那一脚扯得太大,让他后穴里烧似地熬了一整节课,让人又悔又恨。他的肉洞仍旧红润微肿着,正将抹着白色药膏的指节柔顺地吞没进去,张延月咬着下唇,耳边是自己微沉的喘息和指节进出后穴的黏腻声音。冰凉的软腻膏状物敷在湿滑的肉壁上时引起一阵收缩,刺激得张延月腿软,不得不靠伏在门板上。

十分钟过去,张延月出来洗净了手,又靠在洗手台面边上歇了一会儿,点着终端上周呈的一串消息,神态有些疲倦。有人进入了厕所间,就见到张延月靠在洗手台边,那人吓了一大跳,连忙边退边说着:“您先用,您先用。”出门就转身跑了。

张延月啧了一声,习以为常,刚入校那会儿,张家有些人眼酸他被郁家收了,明里暗里就老给他下绊子,没少找人来找茬。

他在资源贫瘠的荒星上那几年,因为年纪小又娇气,便总是挨饿受冻的。后来渐渐地长大一些,就学到了些纯粹的野路子,凶起来不管不顾的,下手也带着狠戾。自己一点点摸索出来的经验,虽然不敌受过专业训练的,但反击几个小混混总不在话下。

收了钱来堵他路的人不知道张延月人看起来瘦,打架却凶,被揍了个措手不及,以后再遇上,也不过是放几句狠话就撤了,因此张延月不是个善茬的印象也就渐渐流传出去了。

周呈算是白捡的便宜小弟,一直跟在张延月后面尾巴一样缀着。他也是跟的久了,才发现张延月一个秘密,别看打人时一股狠劲儿,私底下却特别怕疼,见点血就得去医务室上纱布擦药,然而这样一裹,更显得张延月像是打了一场硬仗回来,叫一众普通学生对他敬而远之。

受益于这个不太好惹的印象,的确让他免了不少事,不光是找茬的人要避退三分,连同学应酬、催交作业一类的小事也不会再找他了。

不好惹的张延月正在卧室里望着表发呆。

戴在裤裆里的锁扣两个小时能自动解锁五分钟,要是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消毒完带回去,就会以秒计罚。家主没说这玩意儿要锁他多久,他只能寄希望于好好表现争取自己的鸡儿能早日出狱。

另一头秋煜顶着一屁股还没消尽的淤肿,但是如果三个人都走了,只把他留在郁家主宅禁足静养那也太可怜,因此只好由郁重岩又抱又背地运回了长瑰。

秋煜不记打,也就不记仇,一回到长瑰的别墅就乐得像是全然忘记在老宅那几天反复挨打的事了。进门的时候秋煜还扒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笑,他的五官阳光又干净,笑起来时却有一种太阳熨帖过的干燥和温暖,让人觉得摸起来极为舒服。

张延月扒在阳台上瞧见了,也不得不佩服,他要是挨一顿狠的,那再见着家主不知道要怂多久。

【宇宙冲浪指挥中心】

【海盐动物】哇,你多大一人了,还要家主背

【秋煜】郁哥以前也背我啊,羡慕就直说

【海盐动物】我呸

宋宜对此见怪不怪,从小到大每次秋煜挨完打,都会乖上好一段时间,家主看得他乖就心情好,总是会乐意多哄哄。

又是一周下来,秋煜已经能够重新活蹦乱跳,吃饭完就主动接替仆从的活儿散步遛狗去了。这条狗虽然是秋煜领来的,但不由秋煜亲自养。再往前几年,秋煜还养过狐狸、养过兔子,有一天他忙着出门,那不长眼的兔子被搁在了书房里,一下午就把郁重岩的文件给啃了好几份。晚上秋煜一回来就被拎起来抽,活像是被拽了耳朵的兔子,在藤束下痛得一下下蹬腿,最后所有的宠物一概都由侍从将它们牵了去外边养,秋煜现在也只是偶尔有兴致才遛遛。

张延月在二楼拿终端拍摄了一人一狗走出门口的背影,发了个动态——“两只萨摩耶。”很快就收到了秋煜十个发怒的表情包以及家主的一个已阅。意料之中,秋煜遛完狗子一回来就被家主撵上三楼的主卧去了。

细长的胶管像是小蛇一样深深探入了肠道,将比往常更大容量的溶液注入进去。秋煜拿手臂垫着额头,感受着越来越沉的腹部,和越来越明显的绞痛。等到溶液全部灌入体内,胶管撤出来,换了早已准备好的木质肛塞,将穴口堵了个严实。

郁重岩并不急着用他,取来了一只造型简单的真皮项圈,压着秋煜的喉结,在脖颈束上了。腹部的痛楚让秋煜有点注意力难以集中,跪下时已经忍得额头冒汗,指尖发紧,也顾不上给他套项圈的不满。

漆黑的散鞭一下一下地,毫无规律地抽在秋煜的臀缝里,不痛,更像是一种调情的提醒,但还是吓得秋煜收缩起肛口的肌肉来。脖颈处的牵引绳因为用力而被拉直,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点告诫的意味:“专心点。”

郁重岩的步伐速度和平时无异,对于此刻的秋煜来说,却是缓慢得可怕。每往前爬行一步时,秋煜就幻听肚子里那一腔晃荡的水声,伴随着浓重的绞痛一层一层地挤压着他的肌肉和骨骼,连鼻尖都急得冒出汗珠来。

秋煜忍不住出声:“家主,我不行……啊!”

一鞭子锐利地抽在他大腿内侧,迅速浮起一片热辣的薄红。

鞋尖不轻不重地踢在肛塞上,巨大的刺激让秋煜一下子向前扑倒,未放松的牵引绳又令他脖颈极力地往后仰着。郁重岩脚跟着地,脚尖仍牢牢压着秋煜的私处,继续打着圈地踩弄,散鞭连续地抽在秋煜光滑的背脊上:“我准你出声了?”

真用力抽起来,那到底还是痛的。

秋煜趴在地上摇着头轻声呜咽,再也不敢随便求饶。被允许起来后,便像大狗子一样舔着郁重岩执鞭的手,求取一个宽大处理。

被牵着在宽阔的卧室里绕行了两圈后,终于被允许将溶液排出。秋煜在地上爬得飞快,急忙窜进洗浴间去了。

从常京回来后的一周,郁重岩忙于工作,还未召过任何人侍寝,今天难得得了空,正好被逮住的秋煜当晚就被稀里糊涂地拉上了床,又被一柄滚烫灼人的刑具翻来覆去地折磨到了半夜,一直喊到嗓子干哑、肛口高高肿起才算结束。

“不要了……家主……”秋煜在睡梦里依旧被男人用肉棒捅操着,缺水到微微发白的双唇开阖呢喃着,迷糊醒来时,不禁感慨自己生活艰难。

秋煜的屁股被使用过度,第二天起床失败。虽然本人算是上能抗揍的皮实,然而后穴却是当真的娇弱,多操一操就容易肿,也尤其害怕被家主罚私处,一是丢脸,二是真疼。

秋煜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道:“我下星期要出差了啊,您还这样欺负我……”

这事儿郁重岩清楚,秋煜的岗位总是忙一阵闲一阵的,外出开发工作居多,前一阵子原本敲定了去牧群星球勘探,但是因为打架挨了揍,所有行程就不得不搁置延后了。

“一星期还能养不好?起来,屁眼又肿了,先上药。”

秋煜实在不想上药,面红耳赤的,脑袋抵在枕头上,自己背过手用手指将屁眼扒开,好让药水更容易擦到内里的穴壁上。

这药水算是半个老朋友,他刚侍寝那一年里经常用到,一开始秋煜嫌这药味道难闻,因此郁重岩还特意叫人改良了几次,根据秋煜的体质再加了几味药材,闻起来没那么让人害怕了。郁重岩那时候说他屁股太生嫩,但是玉势木势或是各类按摩棒秋煜又不喜欢,后来大约是被家主的肉棒操习惯了,也就肿得没那么厉害了,难得才像今天这样抗议一下。

大概是临别在即,秋煜想起昨天晚上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似乎现在鼻尖还能嗅到那种靡靡的气息。

郁重岩这会儿心情正好,就亲自给他擦药,用银白的镊子夹了棉球,吸饱了深褐色的药液,在肿得厉害的穴口轻轻反复擦拭。

棉球探入穴口,带有刺激性的药液痛得秋煜一下子腿脚紧绷,脚趾都蜷起来了,屁股便也忍不住的挪动着。秋煜禁不住撒开手,肉洞迅速地想要紧闭起来,一下子就把冰冷的镊子给夹了个正着,又是一个哆嗦。

秋煜感觉到镊子轻轻拔出,巴掌已经朝着屁股掌掴上来。他脑袋一懵,火速地怂了:“别!家主!别打!”

然而郁重岩可不听他的,速度飞快地赏了他二十下,直接把手下的屁股打得发红发热:“下一次就四十了。”

秋煜哽咽一下,颤巍巍地重新趴好,撅着通红的屁股,由郁重岩给他擦。自己拉开屁眼已经够难堪了,怎么还能要求他一动不动的呢?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着,但的确是忌惮那四十下,屁股倒也不敢乱颤了。

用过饭后,二楼的小书房里,三个人各忙各的。

宋宜一丝不苟地审阅报表,偶尔和下属交谈几句,秋煜则趴着和戚容探讨牧群星的事项。

张延月凑过来,直接抛弃秋煜这个选项,把数学题摊到宋宜面前:“宋哥快给我看看,这个解题思路是怎么回事。”

张延月是随便瞎报的经济系,进去了才发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仰仗宋宜这个向来当之无愧的优秀学生代表。

宋宜显然在讲题这件事情上经验丰富,搁下手里的文件,几句话就给张延月拨清了,顺便总结了一些类似的题目类型,在一旁空白处用钢笔留下了清隽的笔迹。

秋煜凑过去瞧了一眼,身为不爱学习的专业户,优秀上进的宋宜从小就是他的大腿。每次作业做到一半,秋煜就忍不住偷偷溜出门去玩,留下来的宋宜便总是要替他把作业及时补上,连字迹都模仿得真假难辨,秋煜为此满心感恩,不知道叫了多少句宋哥。

直到有一回宋宜发烧生病,请了假免了课,秋煜没反应过来,空白的作业本被批后发还,当课的教师十分负责,一个学习态度不端正就告到了监护人手里。宋宜替他写作业这事一下子就暴露了,秋煜当晚就被家主压在书桌上拿戒尺抽得嗷嗷直叫,大颗的泪滴晕潮了雪白的纸面。

最后宋宜这个从犯也没能逃罚,原本大晚上吃了药睡得好好的,却被家主从被窝里挖出来摁在腿上吃了一顿实在的巴掌。宋宜鲜少因为这种琐事挨打,趴在家主腿上又羞又愧的,打完了都不敢抬头。两个人第二天

跪着听训时,手掌心都被荆条抽了一整轮才算了结。

对于这些往事,张延月其实知道的不多,他单知道秋煜这人不靠谱,宋宜又不想着争宠,家主也不会明显地厚此薄彼,三个人这么多年玩在一块儿就像是没什么追求似的。

外头的日子还真没郁家好过,外头的人也没家主好看。

张延月睡着前还在想,要是当年没争取,这会儿是不是还在常京哪里饱一顿饥一顿没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