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回去吧】

秋煜出发去牧群星,张延月要上学,偶尔上晚课就住在林声那边,因此别墅里有时便只有宋宜和郁重岩两人。

其实断了和宋家的关系以后,宋宜并没有觉得生活变得如何不同。毕竟在此之前,他和宋家人的联系也早已不那么紧密了。

前往长瑰的前一天,宋宜就独自去见过了母亲。而他另外想见的向来疼惜他的祖父,已经在一年前过世,除了母亲,甚至都没人通知过他。

从前的宋家称得上书香门第,因此他的母亲也曾是学院教授,只是后来不得不将重心转到了两个孩子身上。他印象中的母亲博学知礼,向来在学习上对他要求严苛,但也并不吝啬给他安抚和温柔。只是这一切都在他十二岁那年戛然而止了。宋家的危局,丈夫的平庸,幼子的病弱,都渐渐使这个女人越发的憔悴,如今再见面,两个人都似乎生分了不少。

“看来郁家主还是看重你的,这是好事,”女人用瘦弱的手臂抱了抱他,“回去吧。”

如今郁重岩身边才谈得上一句回去了。

书房的窗帘紧紧拢着淡弱的灯光,宋宜此刻正岔开着腿,坐在家主的腿上,将底下硬挺的肉棒慢慢吞进湿润的肉洞里去。压抑不住的喘息时高时低,直到吞吃到粗大的性器根部时,宋宜才艰难地平息了片刻。

大掌扇了他白嫩的屁股几下,抽出响亮的脆响,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催促着:“别偷懒。”

宋宜不敢不听话,只能喘着气应答:“是……”他抬高屁股,好让填满肉穴的性器抽出几分,又一咬牙往下坐,硕大的肉棒就又重新挤入火热湿软的肠道里,狠狠摩擦过敏感的区域,太过直接的刺激让宋宜头皮发麻,腰腿也抖得厉害。

宋宜很快就体力不支,郁重岩却不放过他,将他反过来摁在书桌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巴掌,把整只雪白的屁股揍得像颗初熟微红的桃。宋宜伏在桌上,露出线条清秀的侧颜,慌乱地低声叫着,实在是有些疼到了。郁重岩揉了他一会儿,才一掌握住一瓣微微发着热意的臀肉,用力地掰开了,露出中央微肿的可怜秘穴来,用肉棒往湿热诱人的穴道里面操。

凶狠的肉刃一下子就将他贯穿,直接捅到了底,在家主大力的捅操里,灭顶的快感很快就吞没了理智,宋宜有些受不了了,呻吟声也变得断续软腻起来,像是在水里沉浮似的。一场性事完毕,宋宜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腰酥腿软,最后只能一瘸一拐地进了洗浴间去。

另一头的张延月给家主发完不归宿的报告后,正和林声在客厅里吃小甜点。两个人穿着柔软合身的睡衣,赤着脚坐在地毯上,时不时地聊上几句。林声吃着吃着,就搁下了叉子,回复起终端消息来。

张延月用叉子钉了两颗蓝莓,一边吃一边伸着脑袋地道:“贺家主啊?”

“你吃你的。”林声看他一眼,就站起来去阳台接了通讯。

张延月望着他的背影,腮帮子一动一动的,酸甜的蓝莓味在口腔里慢慢散开。说不好奇的是假的,贺洲平时管林声管得那么严,怎么会允许他在外头买个小别墅和自己住呢?

林声很快就接完回来了,重新在茶几一边就地坐下,脸色有些冷淡,看起来就像心中有事一般。

张延月问:“怎么了?”

林声摇了摇头:“没什么,林家和贺家的业务问题。”他一直担任的是贺洲的助理,这些琐碎的小事自然都是交给他处理。

听了这话,张延月就更纳闷了,要他说,林家和张家一样没皮没脸。贺家出身军部,当年手里有的是实权,贺家要的是林家的嫡子,但林景不愿意,半路就跑脱了,最后林家就拿林声给凑数顶上了。为着这件事,被迁怒的林声一进贺家就在戒室里险些出不来了。好在时来运转,这几年贺洲夺了家主位置,又以强硬的姿态逐步掌控了整个贺家,而林声现在作为贺洲身边唯一的家奴,自是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巴结。

张延月不屑:“林家也有今天。”

他说罢转而又愣了一愣:“贺家主不会因为林家揍你吧?”

林声动作缓了缓,笑道:“不会。”

第二天早上,张延月起床去上学时,林声早早就回了贺家。

贺家的侍从见到林声回来,都一一躬身问好,外人都只知道贺洲对待家奴严苛,却不知道贺家上下都心里清楚,除却家主,就属林声说话最有分量。

林声先去了一趟主卧,却没瞧见人,问道:“家主出门了吗?”

管家道:“家主在会客室。”

林声正在喝水的动作停了停:“谁来了?”

管家对林声没什么隐瞒的:“做文娱的叶家。”

林声点了点头,抿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叶家早些年也是和林家差不多的位置,凭靠着如今的皇女一力扶持,才有了如今的鼎盛,可若是和有着数百年基业的贺家比起来,却还不够看。

林声心里满是疑惑,叶家和贺家向来没什么来往,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况且……他没听到任何消息,是家主未有预料,还是家主没想

告诉他?

他前往会客室敲开了门,里面坐的却不是林声想象中的叶家当事人,而是如今星网上的知名影视演员,叶鹿。照张延月的评价来说,演技不怎么样,全靠家里的资本打水花一样地玩,谁知道是不是在帮着洗钱。

贺洲向后靠在沙发椅背上,薄唇抿着。他扫了林声一眼,眼里含着冰雪似的,林声明显的感觉出了些许的不满。林声愣了一愣,是他不该这时候进来?

叶鹿看也不看林声,依旧笑意灿烂:“贺家主,你考虑一下吧,我毕竟是叶家的独子,怎么也有这个资格吧?”

一旁的林声就算再迟钝也体悟出来了叶鹿的意思。叶家既有野心也有魄力,如今明明白白站了皇女的队列,若是皇女将来继位,叶家的前景便远不止此,眼下绝不会让叶鹿来当贺家的家奴,那么他今天来谋求的一定是贺家正妻的位置。

林声的头脑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贺家要与谁家联姻,那都不是他有权干涉的范围。

贺洲没有应声,叶鹿便看向刚进来的林声,他的声音清朗,说起话带着一点明显的笑意:“听说林家多出美人,看来的确是真的,难怪贺家主丢了其他几个家奴,都不愿意放走林少爷。”

林声站在光线并不旺盛的一侧,但他的眉骨清寂,像是静态素描般光影鲜明,也许跟着贺洲太久了,便沾了些清冷的气息。林声不喜欢叶鹿这样直白打量货物一般的目光,但是他站在贺洲身侧,敛气屏息,低垂着眼睫,并没有透露任何对客人的不满,当真和一个漂亮的瓷器花瓶无异。

贺洲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只让管家送走了叶鹿。叶鹿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自信开朗,他毫不介意贺洲给的冷遇,告别挥手时依旧笑意娇妍,不似作伪。林声想,他身上的天真纯稚,是自己难以模仿的。

一向不太多话的林声就显得格外沉默,他回到主卧,在贺洲面前跪下,腰背依旧笔挺漂亮。男人勾了勾林声的下颚,将那张素来出众清冷的脸挑起来,兴致不高地问道:“今天回来得这么晚?”

其实他回来的时间和往常无异,只是大概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林声没有试图理论,只是低声认栽道:“家主,请您责罚林声。”

一条忠诚而愚钝的狗总是这样,没有任何反驳,只是逆来顺受,好似不懂得怨怼一样。

“这件事晚上再说,”贺洲松开对他的钳制,“用嘴。”

林声低头看见的是贺洲的皮鞋,深色袜子,然后是挺括的长裤,以及烫慰齐整的西服。林声深吸一口气,利索地解开贺洲的皮带,却发现性器早就是火热半硬的。他俯身埋头下去,用灵活的舌尖濡湿舔弄着顶端的轮廓,黏腻的水渍声充斥着耳腔,心跳便逐渐加重加快起来。再熟练地将浮着经络的柱身深深含入湿热的口腔里,熟练地吞吐抚慰着,他深知怎样的技巧更得贺洲的偏好。

贺洲伸手撩开遮在林声额角的碎发,将他光洁的额头露出,便可以容易地看到他微微发颤的纤长睫羽。那只手转到林声的脑后,手指插入发丝,转而收力攥紧了,将他往自己胯下顶,龟头深深地顶撞着上颚和喉口的软肉。林声进退为难,微微皱起眉来。但大约美人皱眉是赏心悦目的脆弱,男人抽插性器的动作便越发粗暴快速起来。

快感逐步积累到了顶峰,贺洲却撤了出来,一片咸涩的白浊就洒在了林声的嘴角和深色衣襟上,尤其明显。

林声咳嗽了两声,将嘴角残留的液体擦净,往后跪了一步,和贺洲拉开距离,一副等待发落的模样。

贺洲踢了踢他的膝盖,语气慵懒:“自己去把后面收拾干净。”

林声赶忙应了一声,往浴室去了。等他尽快做完清洗和润滑后,贺洲仍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他手指间拎着一根烟,烧了一大半,火红的星子跳动着,一点焚尽的灰屑就飘扬下来。

看着男人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林声害怕惹怒他,便更拘谨小心起来。

赤裸的身躯上还残留着些许未擦干的水露,晶莹又圆滚地挂在透亮的肌肤上,贺洲透过缭绕的烟幕,停留了几秒。

烟被掐灭了,白雾也如同被掐断了喉咙。

林声被提上床,重新变得粗硬滚烫的性器进入湿滑放松的穴口时毫无阻碍。贺洲回回都用力地往柔嫩的穴道里捣着,熟悉的快感很快就让它变得软腻泥泞。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上,外头的日光白得吓人。伴随着男人腰际有力的律动,林声只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是滚烫的,后穴被撑得饱胀而酸楚,清脆又粘腻的拍打声一下又接着一下,将他的情欲推波助澜,越发地放纵沉溺进去了。

“张嘴。”

林声在床事里一直习惯于咬着唇,吝啬于将软腻的呻吟声宣泄出来。贺洲对此不满已久,因此次次要强调让他出声。

“家主……”林声已经被顶撞得有些意识迷离,下意识听话地放开了喉咙间不存在的锁扣,压不住的喘息水流似地淌出来,包含着低哑的情动和欢愉。

突然一记深刻的挺入狠狠碾过了肠道,

随着男人的发难,林声发出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尾端又像是尽欢一般徐徐沉没了下去,像是即将溺毙的人的最后一声呼救。

“嗯……家主……家主……”林声的胸膛快速地起伏,里面像是塞着一团不断被情欲催化的蒸汽,将他整个人染成微红的粉了。

“很好,乖孩子。”贺洲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他的肩背牢牢桎梏,就像是谨慎的猎人抓住了濒死的猎物,不愿意给与丝毫可能的挣脱机会。

男人抽插的力道越发的大,几乎是用着把林声撞散架的力气,最终肛口的一圈肌肉都被操弄得服帖了,饱受磨砺的穴肉已经肿得厉害。

逞凶作恶的肉刃退出后,林声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后知后觉感到一种浑身散架和肌肉痉挛的痛苦,他大敞着腿,将红肿的肉洞袒露,难堪地倒在被褥里。

大概是伺候得贺洲满意了,他被允许在主卧休息了半天。贺洲在下午出了门,也没和他说处理什么事宜,林声时醒时睡的,梦里光怪陆离,怎么也不安稳。

有时闪过的是浑身血污的少年贺洲,有时是花丛里的一个拥抱,有时中了外人圈套而受惩处时的浓烈痛苦,还有更多像是什么镜面碎片一般的事情,零碎无序……这一件一件的,熔铸成一座牢笼,而他安于这样熟悉的环境,不想再有任何改变。

午夜时,林声猛地从梦里醒来。夜间清算过的藤条痕迹满布了背脊,每一条都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鲜明。施刑之人显然深谙力道的把控,那一道道胭红齐整的痕迹,只要再多一分,就会破皮出血,现在哪怕稍微动一动都疼得他满头是汗。他换了个方向侧头,看见的是身旁贺洲的睡颜,一颗心却倏忽得了抚慰似的。皮肉之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声起身,趴在家主的床沿。窗帘没有拉拢,皎洁的月光便清水似的淌下来,更衬得贺洲的脸庞寒霜似的。伸手试图摸一摸,半途却又被冻着一般缩了回来。

他抿了抿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想要的,远不止此刻的安宁。

他想要持久不变的重视,想要独一无二的特殊,想要贺洲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林家给了他一脉相承的出众容貌,也似乎将怯懦又贪婪的本性顺着血液赠与了他,那样畏畏缩缩的,像是一只缩在黑暗里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