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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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认,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错,从我决定带着江麟回家过年开始,这一切就都开始脱轨。

面对着卫生间内洁净如新(一定是保洁人员一直有好好地在打扫)的镜面,镜子里的我,尽管已经没有了厚重外套的遮掩,但除了面色发红以外丝毫看不出一点异相。我的信心仅通过这一点鼓励就上升了不少,于是我鼓起勇气,将卫衣掀开一些。

我的小腹将运动裤顶出一丝弧度,深灰色的布料,本应是褶皱的位置已经被我的肚皮撑开,现在正将其裹住。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只有一个年轻男人撩着衣服,隔着裤子轻戳肚子的诡异画面——直白说,我的肚子并不如我自己的视角看起来这么明显。

这是件好事。

但是紧贴着我小腹的,生机勃勃的,同样也将柔软运动裤顶出形状的我的阴茎则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了,我有点无语,又有些无从下手。

难不成我要站在这里,高铁的卫生间里,随着高速移动的车厢一起,摇摇晃晃地为自己打个手枪吗?

而且也不光是不合时宜的勃起这一个问题,车厢晃动让我逐渐贮满奶水的胸部也微妙地以相同频率快速抖动起来,比坐在车厢座位上的时候更加夸张,车厢连接处的卫生间加之站立的姿势……

我摸上自己胸口,试图用一只手拢住两捧肉团,这个动作对江麟来说甚是熟练,但是我的练习不足,尤其是江麟上岗之后,我几乎完全不用自己动手,因此我的第一次努力,只是平白地用力挤了一下我的某侧胸肉,并让它溢出了一些液体而已。

小腹随着刺激胸部产生的快感抽动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深埋在我体内的卵微微地活动起来,我隔着运动裤抚上我的小腹。

天呐,那些卵果真十分坚硬,且在活动。

我惊慌地举起了我的双手,同镜子里神情窘迫慌张,向前挺着肚子的男人对视。

那些卵正依次滚动碾压着生殖腔的内壁,那是十分敏感的地方,至少每一次江麟操进去的时候我都会爽得失去神志。

江麟提醒过我,当卵进入生长的中晚期,我体内的生殖腔会被撑得很大,届时就会挤压我的前列腺,因此现在尚处于生长初期的卵,只会稍稍影响到我的生活,比如现在这样。

腔体内壁被碾过的快感不规律地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捂住小腹,咬住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在公共场合发出呻吟,谁知道我进来到现在,卫生间外是不是已经排起了等待上厕所的长长队伍呢?

可我当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先解决上半身的尴尬,还是缓解小腹内的异样……

门被敲响的时候,我半点也不意外,我把手机连同我所有的随身物品(包括无菌敷贴,是的,现在创口贴已经是无用了)都一并留在了座位上,失去了手机的我,随之也失去了判断时间流逝的标准。

“呃,不好意思,我……”我咬了咬舌尖,无处不透露着尴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我的喉咙口发出。

“先生你好,有人报修,请问是否方便入内?”

那是江麟的声音。

我立刻应道:“嗯嗯,你进来看看。”我转动门锁,随着“咔”的一声,门外的人用力按下门把的同时手掌使力,卫生间的门发出轻轻的声响,被推开一道小缝。江麟的半张脸被遮在帽檐底下,我看不到他的神色,想来他也应该是面无表情。

他迅速侧身挤了进来,然后回身关门落锁,本就狭小无比的空间顿时变得逼仄。

“呃……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我真的在里面呆了很久,久到江麟要来找我,“外面有很多人排队吗?”

逼仄的空间内,我同他只能面对面紧贴着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我的小腹已经贴上了他的身体,而那些卵似乎感应到他的到来,动得更加剧烈,我不得不挺着腰往前送着我的肚子,以便更加贴近江麟,甚至依靠紧挨着他的身体所产生的压力,来缓解它们的躁动。

我似乎已经从理智上接受了现实,而我的感情仍然在排斥,但是显而易见的,这种排斥除了可以增加我对自己身体的厌恶以外,并没有对我此刻尴尬的生理反应起到任何缓解作用。

江麟一言不发地探到我的后腰,顺着我的腰线,把手伸进了我的内裤里。

做爱的时候江麟并不怎么温柔,他热衷于提枪就上,总是草草扩张便箍住我的腰就顶进来,但是在公众场合(算是吧?),他直接用手指肏开我身体的动作还是让我有些在意。

并不是规矩地摸索扩张,而是夸张地用指节大力又快速地挤按着前列腺的位置,他抽插的动作粗暴简单,并没有多少技巧,但没过多久我便射在了他递给我的一小把纸巾上了。

他说得不错,我的身体确实产生了变化,要是放在前几天,这样简单地快感和高潮的刺激,足以让我淌出把半条裤子浸湿的水,但现在我只是觉得小腹发烫,我身体变得淫荡的证据只有江麟正在水龙头下清洗着的,沾着透明液体的他的手指。

肚子里的卵随之平静下来,但我胀痛的胸部仍在昭示存在感。

江麟抽取了一张擦手纸,边擦着手,边抬头示意我开门出去,我挑了个刁钻的角度,能够看到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并不冷酷,垂着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他只是有点不爽,这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但他在不爽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江麟作为人鱼,不仅仅可以让我替他产乳下蛋,还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如同各类传说中的人鱼一样,只不过江麟好像不会唱歌。

至少他是这么向我解释小罗,还有上一回在更衣室的社死事件。

我知道依赖这种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存在的能力是不对的,但是我的潜意识依然把这个当做了保险。

好像在和自己打赌,赌门外是否有排队的人,排队的人是否会听到我们发出的动静,听到之后江麟是否会让这一切从他们脑袋里消失……我犹疑地把手从锁上拿开,转而抓住江麟的手臂。

“……胸部也好涨。”我说,努力让我的话语听起来像是“我饿了”一样平常。

江麟没有动,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和鼻尖。过了不多久,也许只有几秒,像是妥协一般,江麟挣开我的手,把我推了一把,让我背靠着门,他把我的卫衣同打底衫一齐向上卷起,露出了我正涨得起劲的乳肉,示意我自己抓好衣服。

他摘掉了碍事的鸭舌帽,顺手扣在我的脑袋上,然后半蹲下身,扶住我的腰,一口含住了一边的乳头,他的唇舌触碰到敏感疼痛的乳头时,并没有选择安抚,而是立刻吮吸了一下。乳孔本就半开着,这一下通畅流淌的刺痛和快感混杂着,顿时击穿了我的身体,我的腰腿一软,极为短促地“嗯”了一声,差点滑坐下来。

江麟适时地扣紧了我的身体,抬起眼睛,瞪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又硬了起来,这着实怪不得我。

“外面没人排队,”江麟熟练地揉弄着揉弄挤出最后一点液体,重重地在胸乳上咬了一口,我能看见扩大了不少的深色乳晕周围留下了一个他的齿痕,江麟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无菌敷贴递给我,示意我贴上,“但是,快到站了。”

原本听了前半句话稍稍放松神经的我,在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时,马上又紧张起来,配合着我七上八下的心情,江麟转移到另一边的胸肉上继续努力。

我们踩点下了高铁。

我注意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这一车厢的两个卫生间正显示着“故障”标识,因此没有人在这附近排队上厕所,而我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也似乎并没有人注意。

幸好幸好,我偷偷感慨着,同江麟远远地落在下车的旅客队伍的最后。

……

我不是交友广泛的人,小学之后就没有同学来我家做客了,因此我家人对于我要带个朋友回家的事,是半抱着不信,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我哥是最早知道我要带个朋友回家的人,但见到江麟的时候仍然有些诧异:“魏遥,你怎么没说你朋友这么一个大帅哥啊。”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不出来你对帅哥有兴趣啊?”

魏璐无视了我的嘲讽,接过江麟拖着的行李箱,把他领进了我家,还不忘回头批判我:“半年不见胖了不少啊,终于不是一副瘦鸡样了。”

回想一下,上一次我哥来出差的时候,我还是和小罗合租,送走我哥和捡到江麟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昂……”我双手插兜,隔着衣服摸我的肚子,心不在焉地回他的话,“孩子四个月了不胖能行吗。”

魏璐嗤笑一声,接过江麟脱下的外套,挂到衣架上,然后冲我打手势让我也把外套脱了,随口接道:“牛逼啊,谁的种。”

“还有谁,江麟的呗,人不都带回来了?”我裹紧了衣服,拒绝了他的好意,家里的空调远不如公司的中央空调给力,加上害怕暴露身形,睡觉之前我都不想脱掉外套。

魏璐拎着行李箱进了书房,并没有听见我的话,反倒是厨房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挥着锅铲朝我走来:“遥遥,胡说八道什么呢!”

“……妈,你在家啊……”对上我妈我秒怂,但我说得也算是百分之百的实话,但这个实话说出来也没人信,我立马回头同江麟使眼色。

好在江麟长了张下至三岁小孩,上至八十岁老太都喜欢的脸,听得江麟两句问好,我妈立刻喜笑颜开,夸他长得又高又帅,举止大方;听说他会做饭,立刻回踩我这个废物儿子,说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就差一句“魏遥能嫁给你是他的福气”了。

无语。

家里并不大,三室一厅,我不常回家,客房改成了大书房,以往通常是我和我哥睡,极偶尔我也会心血来潮一个人睡书房。江麟的到访,魏璐理所当然地请江麟睡书房,让我和他挤一挤。

我当然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光是想到我如今这样变态的身体被别人发现,这个人还是我亲哥,我的头就快要爆炸了。但无论怎么说,自己有床不睡,跑去客房和室友挤沙发床也过于不

合理了一些。

顶着家里人逐渐异样的目光,在我妈准备当着江麟的面开口询问我们的“真实关系”之前,我咬牙接受了安排。

微微隆起的肚子没什么关系,即便是魏璐问起,也可以用“胖出了啤酒肚”这样的借口敷衍过去,胀大的胸部更亟待解决。

趁着魏璐下楼抽烟,我拽着江麟躲进书房,让他替我好好解决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积累起来的奶水,多亏了敷贴,虽然胀痛酥麻,液体并没有溢出。

我当着江麟的面换上两张新的敷贴,又让他帮我裹起两圈绷带,在魏璐敲门问我们躲在书房里干什么怎么还锁门的时候,我堪堪做好表情管理,软着脚挪进了他的房间。

事情当然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我在剧烈的燥热中醒来,下意识地摸上小腹,那里正在发烫,我顺着皮肤向上碰触到酸疼的胸部,结果摸到了满手的湿滑,“操”我不由自主地骂道,回应我的是魏璐困倦含糊的“魏遥你说什么?”

我吓得清醒过来,浑身突发的躁动更为剧烈地席卷了我的理智,我察觉到我的身体深处正随着发热的小腹抽动,挤出汩汩的热流。

压下将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我摸黑从床上爬起,走出房间,钻进书房。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看到江麟正仰面熟睡,即便是光线昏暗,也无法遮掩他的昳丽。

闻到了熟悉的江麟的气味,我浅浅呻吟一声,不断泛滥上涌的饥渴催促着我摸上窄小的床面,我抓着他的被角,从下钻进了江麟的被子里。

被子暴晒后的香气同江麟的身上海水的微腥气息混在一起,我脑袋发热,被裹住的胸乳疯狂地泌乳,我拽下他的裤子,隔着内裤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