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孕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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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吧……”我夹着满屁股的精液,拖着脚步被江麟半箍着腰带着往前走,“绝对被她们听见了……”

江麟低头看我:“你说什么?”

“为什么非要在试衣间里插进来?”我没好气地说,“搞了这么久,你还插这么重,绝对被店员和顾客听见了!”

我的腿猛地一软,被江麟搂着站住。

没头没脑的,江麟突然提起小罗:“你后来有跟小罗联系吗?”

“?”我对上他清澈的眼神,把“你没把他吃了?”的疑惑吞进肚子。

“他不记得了。”江麟说。

“什么?”

“你好没有想象力,”江麟严肃地盯着我,“我是人鱼。”

后颈一麻,耳边迅速响起他同我做爱时说过的那些话,我惊诧地望向他:“你……”

江麟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只是轻巧地点了点头。

我本就迟缓的脚步更是直接停了下来,而江麟仍在往前走,他的胳膊撞在我的背上,我被他推了个小趔趄,已经被内衣裹住的乳肉抖了两下,我立刻尴尬地把手环在胸前。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里浮现出一段破碎不堪的记忆。

记忆的画面是江麟,确切的说,是江麟对我说的话。

“他们答应我,如果留下人鱼的孩子、找回先祖被人类捕获后遗失的脊骨,就让我回来。”

那时我说了什么?

“……我会帮你的。”我顺从地敷衍着他。

???????

意识到那是江麟狂暴化的第二天,我和他之间发生的对话,我本就疲乏的身体瞬间完全失去了力气,在商场大门前,直直地朝地上坐去。

天呐,我答应了江麟什么?人鱼的孩子?几个大字撞击着我的脑袋,江麟总在做爱时说的那些话也一同闪现出来。

胃部传来一阵绞痛,很快被作呕的冲动掩过,我一只手捂住嘴干呕起来,一手则不由自主的抚上我因为被江麟射了一肚子而微微鼓起的小腹。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家,未等我想好怎么质问江麟,我接到了我哥打来的电话。

我家在隔壁z市,不怎么远,开车也不过一两个小时,坐高铁更快。但除去各大假期,我并不怎么回家。魏璐,也就是我哥,一毕业就回了z市,吃住都在家里,我也不太操心家里。

我哥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要不要开车来接我,我婉拒了他的好意,支支吾吾地定了个大致的日期,挂掉了电话。

并非不想回家,而是当下我有着比回家更着急确定的事情。

现状是我连我是怎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都不知道。

我想着要怎么开口去问江麟那句话的含义,我内心深处仍对他是一条人鱼的事实难以置信,若非我的身体真的出现了诡异至极的变化,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走到向他去征询确认的地步。

但挂掉电话时我哥的声音时不时萦绕在我耳边,扰乱着我本就纷繁复杂的心思。我不由得又去想前两年回家时,我同家人的接触。爸妈倒还好,主要是我哥,我和他正好差相差三岁,我步入初中青春期,我哥正好开始高中住宿生涯;而等我考上他同一所高中,他已经去了外省上学。

因此虽然小时候我总和我哥一起洗澡睡觉,但在我的青春期和成年之后,这样的频率已经大大减少——除了去年,他硬拖着我去泡了温泉。

我有些头疼。

我又引导自己去想些关于家的回忆,好让我对回家这件事不那么抗拒。但这时候,江麟那句意味不明的话,还有我草草就应下的回答,又开始重复播放。难道我真的会为江麟大着肚子生下人鱼的孩子吗?

来得突然走得也快的呕吐,高潮时酸胀发烫的小腹,异样发育如同哺乳期妇女般溢乳的胸部……

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我已经被江麟改造成人鱼母体的事实。

“你在和谁打电话,”江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虽然询问了我在和谁打电话,但是从他冷淡的语气中怀疑那只是他最近学会的“社交用语”,他又问我,“不先去洗澡吗。”

我被突然出现的江麟吓得一僵,紧绷的身体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液体从内向外渗出,我下意识地绞紧大腿,实话实说:“我哥,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哦,你们公司提前一天放假是吗?”江麟在我面前蹲下,改为仰头看我,这样的角度,他的美貌更加清晰全面的展露在我眼前。

于是我一边躲闪着他的视线,一边却想起一件绝不该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事,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脱口而出:“今年你要跟我回家吗?”

“……”江麟罕见地沉默了几秒,“可以吗?”

我看向他的眼睛,不知道如何作答,先前我也怀疑是否是因为“人鱼”这一身份,使他拥有了这样一双装得下大海,盛得住星空的眼睛,但直到这一刻,我才敢确定,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因为那和他妈妈的眼睛一模一样。

“哦,我去洗澡了。”我机械地翻动嘴皮子,撑住沙发站起来,朝卫生间走了两步,胸部又在此刻彰显它的存在在,尤其是脱去了外套,套着毛衣的我,由于穿上了女士内衣而使得胸部变得更加高挺之后,我的余光无法对我胸前将厚实毛衣顶起的隆起视而不见。

我缓缓地伸手摸上去:“会恢复吗?”

“会,”江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显然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人类的身体会对孕育做出反馈,孕育结束就会恢复。”

我闷闷地应了一声:“这是我欠你的对吗?”

再等到江麟的回答之前,我先走进了卫生间。

我沉默地捶打着我的小腹,然后大力地挤压着我的胸部,直到挤不出任何东西,红肿的乳头可怜兮兮地吐着最后一滴颜色浅淡的液体。我也疼得满脸泪水,坐在装满冷水的浴缸里,我才意识到我在江麟面前根本毫无还手的机会。

我冷静下来,趁江麟外出时去了楼下的药店,买了验孕棒和避孕药,售货员小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冲带着帽子墨镜口罩的我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笑来,又弯下腰,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板药片,甩在我面前,口气不怀好意:“几个月了?”

我差点拔腿就跑,但我的腿还虚弱得直发抖,我藏在口罩下的嘴一开一合,只发出艰难的气音。

“兄弟,别装了,一开始就想要堕胎的是吧?”小哥用手指戳了戳药片,锡纸发出刺耳的声音,“拿去吧,当我好人好事了,嗤——你女朋友真够倒霉的。”语气间的嘲讽尽数体现。

我沉默地付了钱,甚至没有上楼,在拐角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顶着便利店收银员百无聊赖的“人间观察”式的眼神,在她面前拧开瓶盖,把半板没有标签的药片塞进嘴里,夸张地灌下半瓶水,逃也似的跑回家里。

一觉睡到半夜,我的身体毫无反应,唯一改变的只有上午被江麟吸掉大半的奶液,经过一下午和一晚上的积累,在我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溢了出来,将我的睡衣沾湿了两大片。

……

事已至此,我也明白了。

事情并没有再出现任何转机,发展甚至比我想象的快上许多,等到二十天后的春节假期终于来临,我拽着江麟坐上回家的高铁,我的小腹已经隆起了一个相当明显的弧度,说明显倒也不算,穿着外套的我还是一副熟悉的体型,肉眼看并无半分异样,只是我已经穿不下我的所有牛仔裤了。

如果硬要说这之间对我的生活有所改善的事,那只有江麟早晚如同打卡般地为我吸奶,这有效缓解了我总是胀痛坠痛、溢奶的胸部所带来的麻烦。而且我似乎可以稍稍控制奶水了,不至于随便摩擦颠簸一下,就挤出一两滴来。

……真说不上这是个什么感觉,我居然开始对我这样的身体感到熟悉而非陌生了,真令人作呕。更令我感到有些无力的是,这种感慨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早在最初那条奇幻生物频频出现在我的淫迷梦境里,而我竟然慢慢接受了这一设定的时候,我就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厌弃。

而这次,在我发现针对人类女性的避孕药和堕胎药甚至验孕棒都无法起效时,我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个小小的我,正挥舞着白旗,向江麟求饶,向命运低头了。

我还与江麟进行了一次彻底坦诚的对话,说是对话,更像是他单方面对我的科普。

江麟告诉我我的腹腔深处因为高频率的性爱和人鱼精液的催化,生出了一个稚嫩的腔体。在临出发前害怕被家人发现身体异样的我追问江麟,为什么我的肚子大得这么快,于是我又得到了他的补充教学说明,人鱼的精液是卵最根本的养料,我因为涨奶而躲避与他做爱那段时间,卵就无法发育。

而在这二十天的时间里,我和江麟总是在他吸奶的时候擦枪走火,一连几天我都不得不早上含着他的精液上班,而晚上又含着他的精液入睡,因此我肚子里的卵便开始疯长。

于是我宣布禁欲。

第一我不想在我的家里,我真正的,住着我的爸妈哥哥的家里,同他做爱;第二,我更不想十天的春节假期结束之后,我就变成一个临产的孕妇,接受家人和同事的目光洗礼。

即便如果有可能,我很希望将这段时间缩短至一天(不可能),但前提是不能让别人发现。

禁欲的第一天便是我们回家的这一天,即便我屁股里还含着江麟昨晚射进去的东西,但是今早我拒绝了他好心帮我解决胸部困扰的提议——我说了,我可以控制一些了。

但当高铁开动十分钟之后,我便后悔了,我的“控制”完全建立在江麟的“帮助”之下,早上赶高铁和手忙脚乱收拾东西的情绪完全掩盖了我身体的异样,终于在平缓行驶的交通工具上坐下来的时候,积满奶水的乳头与衣服的摩擦让我坐立难安起来。

是的,我没有穿戴任何束缚胸部的东西,我把内衣留在了衣柜深处。

有了江麟的“帮助”和我的“自我控制”,那件目击了我和江麟试衣间情事全程的内衣,后来并没有被我穿过几次

。而回家更加唤起了我早已稀碎的羞耻感,我坚持把那东西从行李箱里扔了出去。

不得不说我被刺激得性欲高涨,连呼吸产生的细微摩擦都成为了我的负担,虽然不合时宜,但此时此刻,我勃起了。

江麟告诉我,卵正处于快速发育的时期,我的身体会控制高潮的频率,以免引起腔体收缩,因此相较于之前总是难以抑制的热潮泛滥,在感受到快感的时候,我的阴茎会更容易勃起。

我记得当时我相当愚钝地重复,腔体收缩?热潮泛滥?

江麟则直接扒掉了我的裤子,挤进我的腿间,将两根手指探进我的身体,用实际行动一边操作一边向我解释:“你不是总喷水吗,这段时间会好一些。”

……妈的,想到这里,我觉得我的阴茎又硬半分,乳头也不甘示弱。我夹紧大腿,顺便小幅度地收紧了手臂,一派正襟危坐的样子。

又坚持了五分钟,或者根本没有五分钟,我佝偻着身体,捂着小腹,像个小老头一般起身,在江麟不解的目光中,磨蹭着脚步挪动着身体,挤进了高铁上狭小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