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痛(h)

秦简烟的身体很无力,强硬地捉住他的手,五指只能软绵绵地搭在掌心,很难相信和从前会温柔抚过头顶夸赞他、也握着剑保护过他的那双手是同一个人。

那是必然的,辛修竹想,谁能容忍枕边人触手便可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呢?

最开始只是封了他的修为,但那样也不放心,毕竟是伏魔无数的秦剑仙,谁知道有什么手段。于是软筋散在一段时间里就没停过,直到精通丹药的孟云深出现。

他们并不需要一个剑术强悍的炉鼎,在孟云深的调理下,秦简烟被迫服用了很多丹药,有摧毁身体的,有摧毁心智的,甚至是毒——于是,造就了现在这么一副孱弱的躯体,苍白冰凉,虚浮无力,受伤留过的疤痕都被除得一干二净,肌理细腻,供他们玩弄享乐。

秦简烟已经握不动剑了。

他的好师尊啊……明明已经如此,明明已经如此!为什么还要挣扎?!

辛修竹一想到自己不过去参加了一趟宗门大比,差点就让秦简烟逃出了手掌心,就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想起自己想要向师尊证明自己对宗门大比生出的雀跃,想起在台上轻描淡写击败对手时的意气风发,想起看见簪子一瞬的心动,想起得到传讯知晓差点失去秦简烟的惶恐,想起不能离开日夜难耐的煎熬,想起连夜赶回看见师尊的放松和随之而来的暴怒。

他面色扭曲,此时只想看见秦简烟痛苦和臣服的模样,于是一把扯起身下人的额发,迫使他向后仰头,脆弱颈项弯成几乎折断的弧度。带着不可遏制的怨怼和说不出的恐惧撕咬对方冰冷的嘴唇。

“呃……”

秦简烟近乎窒息,喉间发出痛苦的咯咯声,脸色涨红。平时的辛修竹还可以说是个温柔体贴的好情人,一旦生气,会比任何人都不择手段。

“师尊,疼吗?辛苦吗?觉得讨厌吗?你现在有多疼、多辛苦、多讨厌?可你知道吗,我的心情更甚你十倍!”

说着,他狠狠挺腰,辛修竹虽相貌阴柔,胯下分量倒不小,兼之十年如一日地习剑,基本功非常扎实,腰部冲撞蛮横有力;若非被他牢牢握住,秦简烟怕已留不在原地。

即便如此,他也匍匐在地面上,几乎趴不住。他被摆出一个十足的强迫姿势——辛修竹一只手向上托着腰,另一只手抓住秦简烟的发猛地向下用力,仿佛要把心爱的师尊嵌入泥地里。

这样臀部高高拱起被侵犯,羞辱意味十分浓重,然而受到羞辱的人毫无动容,连一丝挣扎也无,这

就叫人感到无趣了。辛修竹心头火愈发旺盛,掌掴、啃咬、掐挠抓拧,秦简烟眼皮都没动一下。越是这样,辛修竹越是暴跳如雷,手指伸进口中阻止他呼吸吞咽,动作粗暴不带平日里的分毫温情。

秦简烟疼,就夹得紧,他就愈爽,进出得愈凶,秦简烟就更疼,疼到麻木,已经习惯性器肆虐的后穴甚至出了血。辛修竹看见就笑了,甜蜜地抱住他,说:“师尊,你落红了。”

“师尊若是女子,估计早就生下我的孩子了吧。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是男性的师尊,我真的好喜欢师尊……”

他痴态毕露,手指还塞在秦简烟嘴里,沾满唾液牵连的银丝,胡乱抽动起来。一开始秦简烟头昏得恍惚,没察觉出其中的意思,过了一会儿软嫩喉口都被戳到,反射性地干呕时,突然间回想起了这种感觉。

他浑身琐碎地颤抖起来,也挣扎起来,可惜这反抗微弱得宛如情趣。辛修竹倒清楚师尊是真正被惹恼了,兴奋得不行,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缘由,变本加厉地玩弄起秦简烟的口腔来。

“你为什么要逃呢?呆在我身边就这么难以忍受?师尊为什么不愿意喜欢我,哪怕你只用喜欢掌门心思的十分之一来喜欢我,我也愿意啊。”他越是发痴,越是肏得用力,几乎要把秦简烟捅穿了。

“若师尊也对我有意,我怎会与他们几个一起欺负你,十年百年,自然会把他们都杀了,只剩我们两个在一起,像以前师尊和掌门那样在一起,不好吗?”

“哈……!”秦简烟脸上还带着他掌掴留下的指印,以及窒息过后的红晕,发间碎着半根尖利的簪子,泥土与发蔫桃瓣沾染在他左半边的眉眼边,残虐而煽情。

辛修竹看他想说什么,大喜过望,抽出作乱的手指。哪想秦简烟干呕过两声,唇边只提起轻蔑冷笑:“你也配和师弟比?”

长生门掌门裘渡与大长老秦简烟,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师兄弟的身份结为道侣。辛修竹心思使然,听着这一声“师弟”都觉出一股缠绵悱恻。

他勃然大怒,从后穴抽出性器,掰开秦简烟的下颔,连同肏出的血水、肮脏的体液一起重重捣进脆弱喉口。

看见秦简烟想要呕吐、眼角渗泪的模样,辛修竹温柔地抚摸他的左脸,擦去泥泞,又拈走烂在发间的桃瓣。与手上动作相反,下体毫不留情地抽插,每一次都深深撞到喉咙深处,体会那里柔软的抽搐与缩紧。没一会儿,秦简烟的泪水就湿了他的手。

“师尊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辛修

竹说,“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配合一点的师尊,是不是只有把师兄拉过来看着,师尊才肯好好伺候我?”

秦简烟一窒,那是他最深重的噩梦。

他初落囹圄,露出真面目的辛修竹冒犯他时,被大弟子徐相旬意外撞破。对付一个辛修竹他自然不在话下,可辛修竹旁边,还有一个修为仅在秦简烟之下的长生门二长老,司空胜。

他们以他疼爱的徒弟性命相迫,逼他雌伏,甚至……在徐相旬目眦欲裂的注视下,主动含住辛修竹的性器讨好取悦,恳求他们放过对方。

秦简烟胸口起伏,沉痛地闭上眼。可辛修竹不愿意就此住口,摸着他的脸,他的耳垂,他闭着的眼睛,声音粘腻,仿佛一个在亲人怀里撒娇的孩子:

“师尊在师兄面前才肯好好表现啊,可惜师兄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弑师魔头,欲行不轨时被我发现,已经从长生门除名啦。不过师尊放心,虽说悬赏至今没有消息,总有一天我会带着师兄的脑袋来见你,到那时候,师尊是不是才会看到我?”

又撞了几十下,快要发泄时,辛修竹选择射在外面。看见他曾顶礼膜拜、朝思暮想、日夜辗转的那张脸沾满了属于他的精液,粘稠地从眼睫滴落到绯红的唇上。

接着他又不知餮足地做了两遍,到最后把人抱起,进到桃源小屋里放在床上时,秦简烟已经意识模糊了。惩罚式的交合结束,辛修竹坐在床边望着师尊清理干净的眉目,长久不语。

脏污能洗掉,暴力留下的痕迹却洗不掉。生气的时候,他格外喜爱残酷地对待秦简烟。事后也难免感到后悔。

他因师尊毫不留恋地要逃走而愤怒,也因自己不能令师尊有分毫留恋的无力而愤怒,可真正冲昏头脑的情绪,却是如毒蛇般噬咬着神魂的嫉妒。

一贯温顺、温顺到他们甚至以为已经认命了的秦简烟为什么突然要逃?难道还有其它理由吗?

无非是左松云那个傻子搞丢了裘渡的魂魄,让这个绝佳把柄落入了修真界近来横空出世的魔道老祖手里!半年来,他们一直试图把魂魄要回,可那老祖实力强悍,搅得魔道形势风云变幻,修真界人人自顾不暇,大宗门更是如临大敌,此事便只能就此搁置。

辛修竹不知道秦简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估计左松云那个傻子还以为自己瞒得很死,以为秦简烟只不过心血来潮!可除此之外,秦简烟没有任何发疯的理由,作为弟子,他远比其它人更了解师尊。

所以辛修竹也比远其他人更感到惶恐。

师尊知道了,师尊想要去找掌门,去找师兄,师尊不要他了……

他们废了秦长老的功力、毁了他的身体,就沾沾自喜,以为拔光了老虎的爪牙。谁也没想到秦简烟还有着极高的阵法造诣,若非左松云发觉不对回来看了一眼,后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也是,也是,当年秦剑仙惊才绝艳,他的道侣裘渡更是远近闻名的杂修,丹药、炼器、掐算、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辛修竹还乖乖做弟子时觉得就没有掌门不会的东西。与对方朝夕相处的秦简烟再怎么不感兴趣,也该耳濡目染许多,何况他从不是愚钝之人,他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辛修竹后怕地看着昏迷不醒的秦简烟,眼里浮现一抹红芒。他探头过去,在那苍白的脸颊上珍惜无比地亲了亲。

“师尊,我不会放你走的……”

就算你烦我、厌我、恨我,到头来,你还不是被留在我身边?

“如果师尊不愿意爱我,我只能让师尊恨我……恨我吧,简烟,恨比爱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