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太子的视线

26.

这晚彭震直奸了怜依一夜,到晨光微熹他才将早早晕过去的怜依抱上了床。

待怜依醒来时已近正午,他感到浑身酸软,愣愣地盯着床顶看了半晌才想起昨夜的荒唐。他赶忙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掀开了床帐看向了床前的地上。地上竟是干干净净,不见那床不知被糟蹋成什么样子的被子。他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换了新的被子,而且连里衣都换了新的,胸前紧紧的,是被绑上了束胸的布带。

是彭震换的?怜依感到有些讶异。他挪动下身时本以为女穴会酸痛无比,没想到竟是毫无不适。他放下床帐,褪了裤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腿间,那女穴有些微肿,但却干干净净,阴唇上泛着一层油乎乎的光,好似是抹了什么膏药。

怜依冷哼了一声,起身将裤子穿好。彭震不过是个嘴上将军,心里也是害怕自己与他的事被彭广物发现的,否则怎会愿意善后到如此地步?不过是同彭广物一般贪恋他的脸和身子,却偏要装得情深义重、情难自已,最是恶心!

夜里等怜依再睡觉时,他紧紧关上了窗户,甚至还在枕下放了把剪子。若彭震再敢来,他必要捅死他。

但彭震没有再来,倒是有天彭广物来了一趟,搂着怜依竟是要他出席明日彭家举办的宴席。彭广物同他交待了宴席上的事,说完又要他不必待太久略坐坐便回院中,而怜依自是无一不应。他正想同彭广物说让自己去都城中逛逛,彭广物的亲兵便敲了门说有事要报,彭广物丢下一句:“乖乖且再等两日,爹爹忙完必日日来陪着乖乖。”便又匆匆走了。

次日怜依换了一身绛红新衣依着彭广物的吩咐晚了半刻出现在了宴客厅中。因为他的到来,热热闹闹的厅中竟是静了下来。满厅的人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见他缓步而来,对彭广物作了个揖,清朗的声音在厅中回荡:“儿子来迟了,向父亲请罪。”

“这是本侯二子,彭涟。”彭广物见一众人皆被怜依的容貌惊艳,心下有些得意,笑呵呵冲在场诸人介绍到。

“诸君安好。”怜依垂着眼朝四周拜了拜。

彭广物正要让怜依去坐下,忽有一长相俊朗的紫袍男子腾地站起来面红耳赤对怜依大声吟道:“艳火烧尽群青头,落雪化作凝肤脂。春花秋水难堪看,抱臂枕玉惹人思……”

在场诸人听见此人竟当着安定侯的面给他儿子作了首艳诗,刹时哗然一片。彭广物铁青着脸,彭震与彭翡皆是怒得拍桌而起,彭翡大吼一声:“混账!”彭震则是翻身一跃,捏紧了拳头直冲男子而去。

紫袍男子被彭震按在地上狂揍,他一边痛呼一边还在冲着怜依大吼:“仙、仙娥惭见涟月貌……啊!羞云不渡美人痴!”

怜依被这变故惊得怔在了原地,眼见着彭震将那人打得吐了口血出来。他赶忙喊了声:“兄长!住手!”

然而彭震没有停手,倒是有几个世家子弟冲了出来合力将彭震抱住拉开了。那紫袍男子已是脸上跟开了个染料坊似的,青的青,紫的紫,没有一块好地了。那紫袍男子的两个随从这时才缓过劲儿来似的,大叫了一声,奔上前赶忙去护着那紫袍男子:“大、大胆!你、你们竟敢打、打八皇子!”

此人竟是金国的八皇子!怜依眼皮一跳。而座上的彭广物则是捏了捏拳头,缓声道:“本侯在沙场浴血奋战,为大金国攻下了一座又一座城池,为了大金王朝,即便当年涟儿失散本侯也强忍心中悲痛,继续冲锋陷阵,本侯从不曾有过半点怨言。现如今国业已成,本侯好不容易寻回涟儿,本以为能护他一世,却眼见着他被人当面如此羞辱!原是本侯无用……”

“侯爷豪杰英雄,若您都自叹无用那这普天之下只怕再找不出半个人杰了!”随着低沉嗓音迈进厅中的是个穿明黄衣袍的青年男子,众人一见他便赶忙跪了下来唱道:“太子殿下千岁。”

“诸位请起。”尞珷眼睛在厅里转了一圈,视线在怜依身上停了一瞬又迅速转开了。他冲着彭广物拱了拱手:“侯爷恕罪,孤来晚了。”

“太子殿下多礼了。”彭广物回了一礼。

尞珷五官不算出色,只能说是周正。但他身形高大,通身气度叫人难以忽视,仅是站在这里便威势十足。他眼睛看向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八皇子,冷声道:“还让这个混账东西在这里碍谁的眼?”他的话音刚落,厅外便走进来几个侍卫将八皇子抬走了。

“孤一定将今日之事告知父皇,让父皇帮二公子讨一个公道。”尞珷走到了怜依面前,低下头看着他:“八弟言行无状,我这个做哥哥的先代他向二公子赔个罪。”说着,尞珷的腰就朝怜依弯了下来,想要给他作揖。

怜依赶忙止住尞珷的动作,手和尞珷的手短暂地碰了一下,又迅速分开了。他冲尞珷行了个礼,道:“小人惶恐,当不起太子殿下大礼。”

“也罢。”尞珷笑道:“等会儿孤叫人送些赔礼给二公子,还望二公子不要推拒。”

这话是让怜依不想收也得收,他只好跪地谢恩。

意外被中断的宴席因尞珷的到来重新开始

。怜依不知道自己是否多心了,总觉得金国这太子殿下送他东西不怀好意。坐在他旁边的彭翡见他一直低头若有所思,以为他是因那首艳诗而郁闷,便凑过来同他说话,分去了怜依的注意力,让他没有发现那金国太子的视线总是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身上。

怜依虽没注意到尞珷的视线,彭震却是注意到了。他眼神微暗,拳头紧握,心中有些怨怪彭广物叫怜依出现在了人前。

而彭广物心里也颇为后悔,本是因着人人皆知他寻回了失散已久的儿子,若不叫怜依露个面只怕人言可畏,岂料这一露面就引出了这桩祸事。他仰头灌下一口酒,看来日后只能让怜依“病”得重些了,免再招出什么事端。

一场宴席,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怜依依照彭广物的交待,略吃了几口,喝了一杯酒后便借着身体不适提前离席了。他不知自己走后不久,尞珷也站起身来告了辞。

宴客厅内觥筹交错,灯火辉煌,舞女的倩影映在窗上婀娜生姿。屋外是沉下来的天黑,越往片青院走越是寂静无声。怜依走到通往西院花园和片青院的岔路口时驻了足。他抬头看着天边明月,不知不觉又是月圆,元恒是不是也在某个地方正看着这轮圆月呢?

“二少爷,”跟怜依出来的随从在他身后唤他,“怎么了?”

“无事。”怜依摇了摇头,转身往西院花园去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随从看着怜依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二少爷好不容易身体好些了能出门热闹热闹却偏撞上了这桩事。他摆了摆头,抬步往片青院去了。

现在的夜已经不再凉了,可是怜依还是感到胸腔里的心冰冷得受不了。他坐在西院花园的亭子中,手托着腮,呆呆地看着天上明月,眼角滑下两行泪来。

“怎的这般可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嗓音,惊了怜依一跳。他回头一看,便看到穿着夜行衣的尞珷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儿?!”怜依惊道,又瞬间想起尞珷的身份,赶忙站起身低头要对他行礼。

“免了!”尞珷跨前一步,拉住了怜依的手。他另一只手抚上了怜依脸上,擦掉了怜依的泪:“八弟的诗倒也没有写错,艳火烧尽群青头,落雪化作凝肤脂……”

“太子殿下!”怜依听见这话,再看他穿的那身夜行衣,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从尞珷手中抽出手臂却被握得更紧。

尞珷步步逼近,怜依退无可退,腰抵上了石桌的桌沿。他抬头看向尞珷,说道:“原来太子殿下好男色。”

“我不好男色。”尞珷低下头来,手指摸上了怜依的唇瓣:“我只喜欢好颜色。”

“世上比小人貌美之人不知几何,太子殿下难道是什么登徒子?见一个就轻薄一个?”

“能叫孤阅过千百绝色的八弟当场写出‘仙娥惭见涟月貌,羞云不渡美人痴’的人,世间仅你一个。”尞珷说到这里一笑,强大的气势变得柔和了些:“因此孤也只轻薄你一个。”

怜依看着尞珷,勾了下唇。他的身体不属于元恒也不属于自己后,就变成了世上最下贱的东西。不管是强迫他的彭广物还是彭震,都能让他一次次得到高潮,把强奸变成合奸,然后他们还想把合奸变成两情相悦的爱……

“太子殿下不怕被我父亲知道?”怜依腿勾到了尞珷的小腿上。他现在的身体属于彭广物,也或者属于彭震,但不管是属于他们中的谁,他和其他人交欢就可以变成一种泄愤。

“这就要看你想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了。”尞珷将怜依抱起,放在了石桌之上。

怜依伸手勾住了尞珷的衣襟,将他拽得低了头,抬头吻住了尞珷的唇。尞珷眼眸一暗,一手按住了怜依的后脑勺,一手将月下的红衣美人紧紧按入了怀里。

两根舌头在纠缠间生出根根缠绵的银丝。怜依的腰带被尞珷扯了开,红色外袍垮下肩头,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里衣。尞珷夜行衣上的腰带也被怜依解开,怜依又将他里面亵裤的系带解了,尞珷的裤子便都掉了下来,露出两条结实粗壮的腿。

当一只柔软的手摸到了尞珷腿间勃起的硬物时,尞珷咬了怜依的唇瓣一口,道:“你怎的这么骚?”

“太子殿下不喜欢么?不喜欢还硬得这样厉害?”怜依冲他笑,反嘴用力在尞珷下唇上咬了一口,将那唇瓣咬出一滴血珠。

吻自此带上了血腥味。当尞珷的手开始往怜依的裤中钻的时候,他将舌头从怜依嘴中抽了出来,问他:“没有脂膏你能受得了么?”

怜依把腿分开了些,让尞珷的手畅通无阻地摸到了他勃起的男根上:“太子殿下再往下摸摸……”

尞珷闻言手指顺着怜依的男根往下摸,他在那本该长着男子阴囊的地方摸到了两瓣湿滑的嫩肉,他的两根手指在那两瓣嫩肉间的穴缝中摩擦着。早经过人事的他,摸到那处后自然知道了那是什么。他双眼微微睁大,惊愕地问怜依:“你怎会有女子的逼穴?”

“太子殿下可知道雌雄同体的双性人?

”怜依拉开了自己的里衣,解开了亵衣,对着尞珷脱着了束胸的布带:“不知道太子殿下还好不好我这好颜色呢?”

布带被扔到石桌下的时候,尞珷的眼前出现了一对女子的椒乳。皎洁的月光撒在如玉的身躯上,美人眼眸含情,双唇嫣红,胸前白嫩的乳峰上立着两颗又长又大的绯红乳头。

见到此景,尞珷喉头一紧,胯下的阴茎又朝天翘了一些,粗壮的茎身上青筋都越发鼓胀。他抱起怜依的腰,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将人压在了石桌上:“把逼掰开,我要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