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左右逢源(教坊受辱渣渣原形毕露)

三千斤金,这人倒是敢说?左右一个太医丞不过三千斤金,还是贿赂太后,替一个坤泽赎身还要这么多钱?就是当初在南宫府下聘也不过几百金。郭闭心想,脸上却笑道:“您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吧?”

“不敢不敢,瞧我这张嘴……”坊主见了,知道他是不可能出那些钱,便想着这坤泽的买卖还真是好,在几个男人间吊着倒也不错,到时候谁出的钱多便给谁。“几日前便有个爷出一千金要赎身,方才又有一位爷要给他赎身,我便随口说了句要两千金,他竟然同意了,便是家去凑钱了。”

“哦?不知是何人?”

“这……哎,不是京城口音的人,需是附近的人来京城做生意,来回有些功夫呢。”

这坊主当真是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御史大夫便道:“本官是替贵人办事儿这才来到你这脏地方,平日断不会进入风月场所,还是听说你这来了个不错的货色才屈尊降贵,你倒是不识趣儿了?”

“哪敢啊,我说得自然都是实话。”她说着便叫人将南宫玥带出来,他这时已经换了身衣裳虽仍就是纱却比之前的要厚实上些只能隐约看到些肤色。“瞧瞧,不比那头等教坊里面的差。”

郭闭却没回话,而是拉了一只手来,这手虽然还是如之前的一般,却显得又柔嫩了些,指甲也是精心修剪过,还淡淡的涂了些珠色。后者显示出了抗拒想要抽回,却被他扣紧了手。

坊主注意力则都在这乾元身上,不曾看到这一小动作,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还以为是极有兴趣,遂当着他的面又掀了南宫玥衣衫的下摆,露出绑着姜的下身来。

“您是不知道这美人吃穿住行都是花钱的,又不曾接客我呢是在往里面搭钱调教他。这姜塞着刺激那块嫩肉,就不由自主的收锁,日子久了不但更敏感还更紧致,伺候得极好。我请人调教看着,又得多花一笔钱不是?”

御史大夫也不说话,那坊主却看出他的兴趣来,便又搭讪着说:“要不留您亲自验验?”

“多谢。”他说着,往桌上留了块银子。

这银子便是示意他们都出去,只留下二人单独在房中。郭闭上下打量着南宫玥,见他瘦了些,更有弱柳扶风之感,再加上着身偏女性的装扮便觉得有些新奇的刺激。只是自己还未大婚,那二老爷又盯得紧,南宫玥进这次等教坊想必同他有关,自己不便去惹不愉快。

“……大人自重。”南宫玥见他上前,便向后闪了一下。

“怎的?玥儿不认识本官了?不久之前,本官还是你名义上的夫君呢?”他得意道,却是步步将人逼进了角落里。“你若求我,我便替你赎身,虽做不了主君做个妾室也是可以的。”

“大人若真心想替我赎身,早就做了,何必说出口。”

被戳中心事的人登时怒火中烧,将人扯了,南宫玥又挣扎,拉扯之间身上那算不上是衣服的薄纱便被撕破了,乾元看了又是兽欲大发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腰道:“那日王爷坏了你我的好事儿,本官倒看你同他眉来眼去的?啊,还有什么爷要给你赎身?你果然是不辜负这坤泽的身子,什么都不做就迷的乾元神魂颠倒,难怪要给你带锁呢,若是不带怕是就轮不到我了!”

“你放开我……无耻!无耻!”

“你倒是再骂几句粗野的才好玩儿?哼,不知你这穴是喜欢塞姜还是塞玉?”他说完,便将人往地上一扔,把那绳子胡乱扯开,将两腿一分,把前穴的姜给拔了,只见穴肉已经是鲜红一片,用手随意撸了两下便涌出股香中带辣的液体来。“也是多亏了这坊里的人贪财,拿宝贝去买,否则我还不知道你那二叔干的好事儿呢!”

他便掏出那雕龙画凤的血玉,朝南宫玥穴内塞去,模仿交合之姿,直捣花蕊。如今大冷的天,南宫玥近乎是一丝不挂的叫人按在地上,浑身冻得冰凉,穴内也是冰火两重天,凤头一下下的扎着那敏感处,多日被姜水折磨,最后不出所料的喷了。

乾元的手就着那污秽的液体玩儿着穴,嘴里还低声道:“不知开穴的时候你这身子能卖多少钱?可是得比这玉值钱才好。”

南宫玥近乎用尽了力气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被对方歪头躲开,反而是把自己的手给打肿了。这年头虽然许多高官都娶过坤泽,连着三任君后都是坤泽身,但在不知多少人眼里坤泽不外乎是淫乐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地位远不如女子,皆因他们大多生得花容月貌身子又身子敏感比寻常的人更有床上的趣味,而不少女子也因自己的夫君沉迷在那些骚货身上而怀恨在心。至于南宫玥这般的大家公子,看中的是背后的权势地位,将来嫁个好夫君带出去有颜面罢了,一朝没了倚仗也只能如此。

“你算个什么东西!”御史大夫如此被驳面,不禁动了怒气,原形毕露了,一脚将人踹了出去。“哼,还当自己是个公子呢?本官便成全你让你在这地方呆着好好接客!到时候跪求本官赎你才好。”

他将那血玉收了,出了门,转而却又想了个主意,随手塞了些银子给那么么道:“好是好,就是还得调教狠点,这般坤泽贵人瞧见了定然不满意

!”

坊主嘴上应了,心里却颇为鄙夷,心想道:还说是什么君子大官,还不是见了个好看坤泽就走不动路了?白白拿出钱来。

“妈妈,要真让人拿的出来您怎么和贵人交代?”

“急什么?到时候就说是贵人势力大,拧不过呗?白落下银子的好事儿不干才怪。”她说完,便进了屋,见南宫玥的模样便知道是没怎么伺候好,就又上去招呼了一顿,打完后用那鞭子戳了戳他的穴,见臀缝处流出些水来,心想还当真是个小妖精,不接客还能能让人那么爽快的拿出钱来,且再接走之前吊着那俩人再多赚些钱来。

之后便是给他换了中等厢房住,派了个小侍和两个打手紧盯着。期间林家老大又送过几次衣服吃食,还与了银子打点他周围的那几人,却不知被那坊主耍得团团转。

原来南宫玥才被卖几天就让王府查到了踪迹,可皇室中人都在热孝,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只眼睛看着,又害怕节外生枝因而便让王七出面花了银子赎身,待热孝一过再接走。王七便按照王爷的叮嘱,让坊主好生照顾着,要是出了差错吃不了兜着走。

“你哪日再去一次,那种地方的人最是贪财。”淮安王卧在榻上,头上戴着抹额,身上盖着绸缎被子,旁边有下人给他敲腿。

“是,王爷。”

“他身子弱,让坊里头准备些炭火毛皮什么的,钱不是问题。”王爷动了动腰换了个姿势让下人接着锤,这些日子忙着国丧和热孝,已经是多日不曾休息,脾气变得更不好了。“东边那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收拾出来了,布料份列也都备好了。”

“别叫人发现。”

“是。”

王七做事很快,当日便又去了趟教坊,打赏了银子,因不便露面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原是天冷了,南宫玥又被郭闭那么一折腾,平白挨了几顿打,身子愈加虚弱,请了个郎中看看开了几贴药才有所好转。

“妈妈,事情可得做好了,我们贵人你可惹不起。”王七又里外翘打了一顿。“这二百两银子拿着给他看病,若是出错,就砸了你这破地方。”

“是呢是呢,自然是要给贵人最好的。”

“好生照顾着,若不是贵人权高位重需服热孝,早就亲自来接了。”

“是,是。”坊主搭讪着将他送走,却把那上好的煤炭和毛皮留给了自己,只给南宫玥房里填了些次等的,加了几件旧衣裳,又抓了些便宜的药回来。

等到他好的差不多了,这二十七天的国丧也过了,坊主便对南宫玥道:“你倒是幸运,还没接客就有贵人给你赎身了,从明儿起就好好学着怎么伺候贵人,别到时候出丑叫人给退回来了。”

这时,林家的钱也凑得差不多了。林家老大不曾将这事儿告诉家中,只是找那些关系好的人借了钱,又预支了俸禄,可离那数字还差了一多半。这事儿被同僚在喝酒的时候不慎说了出去,林家最早还以为他看上了个教坊里面的坤泽,心想着要狠狠教育一番,孝期出去喝花酒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同时生怕他受骗,后来得知那人就是南宫玥着实吃了一惊。

“这人怎生得如此狠毒的心?好歹也是亲戚,就算是抱来的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来猫狗都有感情的,可对人……哎……”林夫人听了,不由得拭泪,南宫玥也算她看着长大的。

“我之前在衙门听人聊闲话,说这南宫公子偷了大房几千两银子跑了,想必就是那时拿出接济我们的,后才被诬陷成了偷窃。”老二道。

林夫人想了想,便拿了钥匙给老大道:“便把那些首饰再当一次吧,左右就是些死物。”

“母亲的首饰留着吧,以后给小弟做嫁妆。”老六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朝众人招呼道:“我们兄弟几个凑一凑,再找点用不上的东西典当咬咬牙拿得出来。”

“患难之交不可忘,他对我们全家有恩。”

”说得是!”

就连那最看不上南宫玥的小十三也拿了当年亲生父母留下的金项圈当了凑了三百两银子给他,嘴里还嘟囔着:“要不是看在他之前还算有良心,你又是我大哥,我才不管他呢。”

而林将军则半笑半恼得道:“等赎出来了,可就没钱下聘操办了,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改名换姓,成亲吧。”

林家大少爷先是一愣,随后不甚欣喜,连忙跪地行礼道:“谢父亲成全!”

唯有林云在远处看着,内心愧疚不已,逃回房间扑在床上。他心中自责许久,又被人指指点点的,便将家族败落皆归咎于自己,若不是那时自己信了那人的慌话说什么兄长巡逻受伤,像也不想的跑出去看才被抓住成了要挟的把柄。大哥当初迫不得已退婚,这些年一直记在心里,现在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

他的手不觉碰到了那并短刀,忽然想起了那商贾的脸……那人,倒是自己这些年来遇到少有的尊重坤泽的乾元,没出事之前那些王孙贵族围着他奉承,出事后却一个个如躲瘟神般,往日夸他活泼好动,是坤泽里的豪杰,如今只剩尖酸刻薄的语言。

若是再能遇到那般的男人,就算是商贾下嫁又何妨?许是只有那种人才不嫌弃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