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所有

“为何对我俯首帖耳?是因为你母亲么?”

江棘终于在孙子虞细碎的亲吻中开口了,声音冰冷,就像大颗大颗砸在孙子虞身上与面庞上的秋雨。

孙子虞摇了摇头,道:“因为大人舍生救过我……因为大人有时会心疼我……如果只单单为了家母,那我该只有今天对大人俯首帖耳才是。”

江棘透过雨帘去看孙子虞,这人从来就不是个谄媚的角色。她忍不住伸手去去摸了摸那人的脸颊,被秋雨浇着的孙子虞整个人都冰冰冷冷的。

孙子虞感受着江棘的抚摸,更加动情道:“我期盼大人对我好……我……也会永远跟随大人左右……”

泪水混着雨水让此刻的孙子虞看起来更楚楚动人。江棘那一刻做出了一个选择,她已经错失了和孟凉歌相爱相知的光阴,那此刻更不能失去和孙子虞的了。

她并不回头,只是大声道:“血放足了,便将人放了!”

孙子虞还不解什么叫做“血放足了”,便被江棘一把打横抱起,江棘施展脚力,几乎是顷刻间将孙子虞抱回了小木屋。

江棘将浑身湿透的孙子虞扔在榻上,迅速地给自己解开衣衫丢在一边,第一次与孙子虞赤裸相见。孙子虞也是从未见过江棘雪白到毫无血色的身体,修长的四肢,细窄的腰肢,还有小巧可爱的双乳与女童般的无毛之地,她不禁看得双眼发直,频频吞咽口水。

江棘已经欺身上前,双臂撑在孙子虞身体两侧,刚要落吻,孙子虞便开口问道:“大人说血放足了是什么意思?”

江棘愣了一下,道:“你若是信我,就信我不会伤你母亲。”

“我信大人。”

身下的孙子虞几乎是立刻给了江棘回答。那人眼角还带着泪珠,江棘低头便含住了那泪珠,从眼角一路吻到鼻翼、脸颊与嘴唇,江棘绵密的吻让孙子虞深陷其中,她不自觉地闭上了眼享受江棘所有的温柔,两只手臂也搭在了江棘身上,在江棘颈后十指交叉。

“这里疼吗?”江棘吻到了孙子虞被她撕坏的嘴唇,上面已经结了点点的血痂。

江棘的一句心疼抵上了肉身的所有疼痛,孙子虞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只是揽着江棘的脖子摇头。

那,我们重新开始吧。孙子虞。

江棘轻柔地吻着孙子虞的嘴唇,用舌尖去舔舐她的伤口,耳边全是孙子虞一声声娇媚的低喘。孙子虞每一处的肌肤她都想品尝,她吻到下巴,轻轻用牙齿碾咬她冰凉的皮肤,孙子虞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这一刻才完全属于了这人。

江棘的手抓揉着孙子虞的双乳,她吻过那些剑痕,心中一阵绞痛。上一世的恨曾彻底侵蚀了她,但她都对孙子虞做了些什么?

孙子虞感觉自己双乳上有点点滴滴的冰凉,意乱情迷的她睁开眼,看见了落泪的江棘。她坐起身,抱住了江棘:“没事的,我不疼。”

这句话只让江棘心中更痛,她这漫长的岁月里,竟然还可以再次拥有这人。她要让她想起她们过去的一切,她要她们永世永生的都在一起。她掰过孙子虞的脸,狠狠吻住了她。

“……我把针取下来。”

孙子虞听到江棘细小的声音。

她含泪看着江棘,嘴角去始终挂着餍足的笑:“没关系,你若是喜欢就不必取下。”

江棘手指抚上了那始终充血的乳首,痛意似乎从未离开这两枚小小的红肿。这些时日,孙子虞该是怎么熬过去的?

江棘不停地摇着头,便要给孙子虞取下。孙子虞抓住了她的手:“我们现在该做些别的。”

江棘愣一下,她此刻也不愿扫了孙子虞的兴,便点点头,一把将孙子虞推倒在塌上。她伸手去摸她的下身,那里已经从里湿到外,江棘直接把舌伸进了她的嫩穴,刚一进入,便受到了温热的内里热情的欢迎,孙子虞立刻发出“啊哈”的一声,十指全部抓进了江棘的乌发间。

江棘在她的穴内打着圈的舔弄,牙齿也细细地碾磨着周边的粉肉。孙子虞又痛又爽,江棘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便握住了仍插在孙子虞后庭里的判官笔,一边用舌操着她,一边握着判官笔在她的肠道里进进出出,孙子虞浑身早就没了秋雨的冰冷,通体都染上了情欲的潮红,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

孙子虞更用力地抓着江棘的乌发:“棘儿……你操我,操死我……你把我怎么样都行,你想怎么玩都行……你要我怎样都行……”

江棘抬起头:“我要你永远都和我在一起。”

“我……我永远都是你的……永远……”

孙子虞睁开眼,又坐起来与江棘疯狂地亲吻。她的吻毫无章法,她只是贪恋江棘的每一处肌肤,自己的下体泛滥成灾,后庭又插着笔,却全然不顾。她吻上了江棘的乳首,把她的乳首吸吮得红肿挺立,江棘只是抱着她,眼中温柔,却没有被情欲渲染的痕迹。

她早已不是人了。早就没了这些七情六欲。

孙子虞自然不知道这一切,仍是埋头吻着。

门外突然有人叫了声“大人”,

孙子虞立刻抬起了头,看着江棘。

江棘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说了声“没事”。

江棘冲着门外道:“毁了双目再进来。”

门外的小鬼到了声“是”,便奉命自戳双目。一声痛呼传进了孙子虞的耳朵,她依偎在江棘怀里,道:“你对他们也太凶了些,下次我穿好衣衫再让他们进来,不就好了?”

江棘低头去吻她,说了声“好”。

“大人,小人已经盲了。”

“进来吧。”

自戳双目的小鬼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两只琉璃小碗。

“放在桌上。”

“是。”

小鬼放下了托盘,便退下了。

江棘下了塌,拿过两只小碗,递在孙子虞面前。

“这是什么?”孙子虞看着其中一碗深红浓稠,像极了人血,另一碗却是青苔般的绿。

“这碗是你母亲的血,这碗是药。我喂你喝。”

江棘的声音不容置疑,端起那只盛满血的小碗就递到了孙子虞嘴边。

孙子虞倏地脸色惨白,下得连连后退。

“我母亲死了……我母亲死了……我母亲死了……”

江棘一把将她捉住:“我把她放了。只是取了她一点血。过来。”

江棘一手掐住了孙子虞的下巴,一手端着碗就要往她嘴里灌。孙子虞使出了全身力气挣扎:“你骗我!你骗我!你杀了她!江棘!你为什么要杀她!”

江棘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突然悲从中来:“你不信我?”

孙子虞也停止了挣扎,盯着那满满一碗血,浑身颤抖。

江棘抚摸着她的背,耐着性子道:“我没必要骗你的。我若是想做什么,没人能拦住我,你该知道的。就像现在,我若是想让你喝掉,你也拦不住我,不是么?”她仍是一下下摸着孙子虞的背,感觉到她好像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便又吻上了她的唇:“我想和你真正的重新开始,你懂吗?”

“可是这是我母亲的血。我……怎么可以喝掉我母亲的血?”

“你想和我从前开始吗?”

孙子虞抬眼看着江棘,点了点头。

“你饮了这两样,我们便可以重新开始,”江棘缓了缓又说:“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最后一句让孙子虞浑身为之一震。

在江棘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子虞夺过了那碗血,仰头一饮而尽,又拿过那碗药,也一饮而尽了。

她就这样饮下了自己母亲的血。她饮了母亲的血,负了师父的命,她就这样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之人。

孙子虞的口中还残留着她母亲的鲜血,渗出了她的嘴角。

她看着江棘,笑了下,道:“你看,我是不是可以为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