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有逼

柯尔走出电梯看见的就是这么个Av现场的景象。

没穿裤子的尤物敞着两条白腿躺车盖上,周围围了一群衣着诡异的男人,就是少了拍Av的摄影师。

瞧中间那个,个高挺拔,头顶发绿,宅男三件套,背影却有股风流潇洒气,简直不合乎逻辑,偏偏在他身上实现了。

而他周围的,要么金链金表金戒指,要么裤裆着地,要么衣摆兜大腿,也有正常黑灰潮牌运动装,脚上必蹬奢侈球鞋,怎么看都一股嘻哈气,好像下一秒就要开始battle。

不是,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啊?怎么……这么像zac那群“流氓”啊?

不对,这个充当Av场地的车,怎么这么像他新老板的车啊?

柯尔有种恍然的感觉,他刚从录音室出来,脑子里全是鼓点,思路停在词和韵脚上,竟一时不知道该动左脚还是右脚。

柯尔在他们转过身之前,侧头看了看车牌号——操,真的是林禹的车!

柯尔一个激灵从脚底板抖上天灵盖,他除了到Lin这录demo,每天乖乖呆在家里闭门不出,连玩夜店赌钱都戒了,只搁网上嘴臭zac,一来骂着爽,二来蹭zac流量,zac在他小火一单的时候踹他走,确实很像zac在嫉妒他,叫柯尔大做了一通文章。

他刚应付完古斯塔夫的人,zac居然也找上这来了,而且还在他新老板的车盖上放个婊子!是不是人?做不做人?

柯尔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要不是林禹千般威胁他行事收敛——但是在网上随便嘴臭,蹭zac热度的事他喜欢,讲真的,林禹年纪不大,但学了他爸的硬气,做事老成,说话挺吓人,柯尔只能听林禹的话不搞事,毕竟他还要在他手里混饭吃。

可zac都跑来揍他了,怎么可能还做缩头乌龟。人为财死,zac断了他财路,柯尔恨不得让他死。

柯尔的毛寸头形同一脑袋短金刺,眼睛大,两腮瘦削,肩部肌肉永远紧绷,好像随时准备去街上杀两个人,一看就是刺头,真——刺头。

渣爷的人都带上帽子,本来口罩不离嘴,现在几乎看不出面貌,毕竟都是点知名人物,该做的伪装得到位。

他们只担心渣爷这逼从不按常理出牌,总不能露脸被柯尔拍证据吧?

然而渣爷所说的“plan B”真不是张口就来的,他看似平平无奇的沙滩裤兜里,硬是掏出一只瘪瘪的棒球帽,一只口罩,一只墨镜,异次元裤兜也就这般了。

他穿戴好,只露口罩墨镜中间一道横来的白皙肤色,再转过身,和兄弟们并排一起,哪像巨星名流,真是群乌合之众,但气势无穷。

柯尔啐了一口:“得了吧,zac,你遮着我也知道是你。”

zac连冷笑也笑不出来,看见柯尔,他的脸垮得像尊石像。

“你看得出来,别人看不出来。”

柯尔知道zac什么意思,他要是现在录视频,根本没法跟别人证明zac的身份,只是模棱两可的证据。

“还有监控呢,调出来一对,你跑不了,敢动我叫你蹲局子。”

乌鸦冷怼他:“不巧不巧,这监控今早一不小心全砸坏了,没人修呢。”

柯尔服了,zac真是阴损!

后面那小婊子还在他老板车上淫叫,他顾不得去看,只当是zac弄过来羞辱他和林禹的。

柯尔偷偷往裤子后袋摸了两下,摸到枪把,就找到准心了,眼中除了壮声势的戾气,还多了七分底气。

比流氓,人多也比不上,柯尔可是个中专家。

zac向他逼过来,柯尔阴笑着,眼尾仿佛冒着凶红的光:“你已经把我踢走了,还想干什么?”

zac声音冷得不像他本人发出来的,尾音里擦着嘶哑的焦火:“我干什么?你打算怎么还山姆的命?”

柯尔拔高嗓子,极力否认:“山姆也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害他?!”

zac根本受不了柯尔嘴里吐出山姆的名字,他大步没停,金属制成的坚硬指虎被死死攥在指间,将他的指节挤得发青。

“告诉我,你那包毒品是谁给的?嗯?”

柯尔这下真的慌了,zac那些兄弟们也是第一次听这事,眼珠快掉出眼眶,zac这几年到底查了多少东西?

zac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他听见兄弟在冲他惊叫,但停不下来,像饿狼猛虎般袭向柯尔。

与此同时,大厦外的替身冒牌zac穿戴新潮、面带微笑,正替zac引开媒体和粉丝路人,招招手,装模作样地钻进车,哭声呐喊声顿时响成一片,交通拥堵不堪,司机痛骂着zac的名字,哔哔哔地按喇叭,震耳欲聋的噪音都要成实质了,痛打人的神经。

枪声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响起,闷在地下车场里,淹没在狂热的人潮之中。

zac被柯尔拔出的枪击中左臂,但他连眼睛也不眨,抡起右拳,全身的力道都灌注在指虎上,对着柯尔的脸雷雨进攻,揍得他皮开肉绽,血流如

注。

“山姆是谁打死的?”

柯尔说不出话来,zac被自己人拉开,疯了一样瞪着柯尔。

这时一道西装革履的修长身影从电梯门侧身而出,乌鸦他们一看来了生人,马不停蹄扛着zac就跑,跟一群蒙面匪徒一样,留了一道鲜血。

zac过身池霖时,才神志模糊地想起来这茬,指着池霖也神志模糊、汗津津、红扑扑的脸蛋,张了张嘴,想说:“把他弄我床上去。”但是力不从心,“他”了两下,人都晕了。

林禹收到柯尔发来的一堆无意义字符,警惕性立马升起来,他爸那么有钱,他小时候好几次险些被绑架勒索,而且还真被绑架过一次,戒心比普通人高得多。

他立刻带着两个保镖下来,不过听到枪响,他示意保镖和他留在电梯里按兵不动,等外面一顿闹哄哄,什么“快带他走!”“送医院!”然后兵荒马乱的脚步声,他确认没有危险,才按开了电梯。

映入眼帘的,是柯尔被揍成猪头躺在电梯旁边,前边一道鲜红的血,林禹心想这是两败俱伤啊,他才不愿意搅和到柯尔的烂事里,不问柯尔前情提要,因为他不在乎,只是让一个保镖带着柯尔去医院了。

他在停车场环视一圈,蹙起眉,缓缓走到自己车前。

盯着车盖上这个发骚的小玩意。

林禹在池霖脸上,身上看了一阵,感觉很没逻辑。

要是打算勾引他,明目张胆用这个骚样躺在车盖上,很不合理。

揍柯尔的人更不可能带个发骚的婊子来碍事。

他出现在这,整个人都不符合逻辑。

于是林禹让保镖提溜着池霖,丢在一边,保镖明显怜香惜玉了,力道很轻地把他放在了地板上,林禹没讲什么,毕竟这个小玩意确实很漂亮。

他发现车盖上糊着一滩可疑的水渍,脸色不太好,掏出纸巾来擦干净,回电梯时,顺路把纸丢在池霖身上。

这停车场瞬间就只剩池霖一人了,他神智完全不清楚,曦哥下的春药都是现吃现挨操的,池霖一个没开苞的处子,体质本来就骚,硬生生捱了这么久,等同进了炼狱。

曦哥买水回来,已是姗姗来迟,他瞪着自己车窗的大窟窿,怒骂跳脚,不知短短十来分钟,这里曾惊心动魄一团混乱。

曦哥痛骂着砸车抢人的王八蛋,开车走了,人财两空,车驶出停车场门口时,池霖都隐隐约约能听见他骂娘的声音。

林禹在办公室很难不分神去想池霖。

他不关心柯尔怎样,因为他也知道,柯尔就是个败类,但是最近有点流量,更别说还蹭了zac的热度,林禹的厂牌刚起步,需要拿柯尔带一把,再怎么说能进007,柯尔实力要强过太多普通人。

但是池霖……细想来好像真的很难受,不像假装的样子。

林禹因为父亲的缘故,老是有女人来贴他,也不乏漂亮男人,什么圈子,什么心眼,什么手段都见过,尤其他还长了副万里挑一的皮囊,更是让这些拜金男女趋之若鹜。

所以池霖这种骚样,让他下意识厌恶,不齿,对待他手段恶劣了些。

林禹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如果池霖还原样躺在原地,事情就不是他起先以为的那样。

池霖煎熬着,他体内火热,可是停车场清冷,还老进阴凉风,让他皮肤又受凉,又烧着热,欲望啃食着他的骨髓,下体已经湿透了,甚至水液顺着大腿淌在地上。

他听到一对清脆有力的脚步声在远处响起,逐渐走近,步调不紧不慢,每一步伴有回音,足以给人压力。

池霖只求谁来抱抱他,安慰他,什么人都行,所以脚步在他身边“靠岸”,他只想凑近。

这人蹲下来,身上散着一股淡香味,不同于池霖闻过的廉价劣质香精,是很舒服的清香,也很复杂,初闻到会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

但是池霖被他拽起来,水到渠成地粘进他怀里时,体温却不冷冽,暖得不亚于那个救他离开车座的男人。

池霖闭着眼乱亲他,基本只能亲到下颌线一圈,这人还抻着脖子躲。

“我现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装的。”

唔,声音也很磁性,不过比头上长韭菜的男人青涩一些,冷漠特多,总之也让他很想和他亲嘴,就像曦哥教他的那样。

池霖的下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睁开眼去看,对上一副极黑极浓的眼瞳,眉像用墨画的,形状英气优美,池霖刚看明白他细腻的肤质,身体就被拖了起来,天旋地转,车门打开,他又被扔进后座。

车窗景物在“流动”,车已经开始行驶,池霖爬起身,热汗覆着冷汗,难受到难以忍受,他稀里糊涂地看到驾驶座的男人,竟不管不顾从驾驶座与副驾驶的缝隙里往前钻,男人愠怒地推他的脑袋。

“别乱动,我送你去医院。”

池霖还是不听话,男人被安全带束缚着,鞭长莫及,只能减慢车速,不能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小骚货搞出车祸。

池霖

这么挤到副驾驶,末了还滚了一下,林禹不忍直视——他的光屁股,铁青着脸看一侧窗外,可池霖骚得离谱,上身横跨国界,过来黏他,林禹拧过头凶他:

“你确实是故意的,不过我不喜欢骚货。”

池霖眼眸颤了一下,林禹心想这是伤到他了,有点傲慢的得意,不过实际上,池霖只是被他帅到了,

林禹面色恢复如常,推开池霖,声调冷淡:“不要动,你身上很烫,到医院有十分钟。”

池霖终于不闹他了,但是始终直勾勾盯着他看,睫毛浓密又长,在颧骨上方投下阴翳,眼角有颗红痣鲜艳地从中钻出来。

很浓艳的尤物。

林禹不是性冷淡,池霖眼睫一颤,就让他心底发痒,不过他对男人没有特别偏好,刚刚池霖一招露腚,让林禹不慎瞥到他的男性生殖器,所以露水一炮从开头打住,他就算操男人,也要操干净的。

池霖和他陈述:“我下面好痒。”

林禹佩服了,池霖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这种话。

他冷笑:“我不会要你,别打主意。”

池霖想起曦哥拉开他的腿时那副惊艳表情,还有那个戴头盔的漂亮男人对他的肉缝爱不释手的情态,琢磨着他们应该都喜欢自己下面那东西,于是敞开腿,把松垮的衣摆掀到小腹以上,让被水糊满的肉缝大大方方暴露给男人看。

他用脚推了推林禹,林禹脸上浮红,余光把池霖的淫态看得一清二楚,池霖用脚蹭他时,他像避一只毒瘤一样,斥了一个“滚”字,可转过头,眼睛离不开了。

池霖看他终于在看自己,摸了摸阴阜,求饶一样央求他:“我有这个,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