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属于他

池霖见林禹许久不来,便趁家政一走,就打开门,好像专为林禹留门,或者所为的另有其人,家政每每来都发现门户大开,也不敢说池霖什么,毕竟他是主人,只庆幸这里治安太好,否则换个低档社区,强盗非把这抢个干干净净,包括这位美人,一齐打包带走。

而整理家务时,看到池霖同满床性玩具睡在一处,她也见怪不怪,帮池霖逐一收拾好,再清扫里外,做好饭菜,谨言慎行,干事利索,这是她评价高、颇得富人青睐的胜利要诀。

不过池霖不顾她来不来,在不在,性瘾犯了,就张开腿亵玩性器,这点让保姆困扰,她又算不准池霖什么时候想要,什么时候休养生息,一开门,撞上活春宫,没有池霖这种超然物外的境界,看几次都臊得慌。

所以她逼迫自己手脚更麻利,霖霖又被林少爷冷落了两天,想要得不行,一天比一天自渎更久,她发挥极限,把工作处理完备,最后红着脸进卧房,池霖在自慰,她弯腰捡衣物,洗净烘干,床单只能晚上来给池霖做饭时再处理了,床单被罩都是一天一换,不能懈怠。

等家政一走,池霖泄了身,下床,随意擦了擦淫水,慢吞吞走到门口,复打开门,在门边靠了会儿,往电梯那看着,看着,看着,转身去餐桌寥寥吃几口,雨露均沾,算完成生命任务。

再回到沙发偏爱的一隅,开电视,不知看的什么芸芸众生,突然将手指插进沙发垫缝隙,手指纤细,很快摸出一张证件来,林禹近日也失魂落魄,池霖顺走自己的身份证,他连影儿都没注意到。

池霖瞅着证件上面印的小人,头发略长,脸还带婴儿肥,睁着大眼睛,抿着笑,又灵又憨,总之是个跟现在的他截然不同的人。

池霖用余光看到茶几玻璃上投映出的脸,成熟了太多,被稚嫩掩藏的两分美全爆发出来,最适合做虚情假意,假也能像真的。

池霖将身份证塞进口袋,右一交代的事他逐字逐句地记得,时间还有一半,他还在理解那些步骤都怎么回事,光是找个银行就费解,他生来对勾引男人、撩拨性欲有天赋,其他事务,都像隔山,常人觉得简单,他是闻所未闻。

池霖掏出手机来,把自己记好的路线再看一遍,东100米,北200米,晕头转向,东南西北是个啥?

得找人问路,但这么一来,右一交代他不要给别人知道,不就泡汤了?

池霖横了心,再给他半个小时准备,他一定出门。

这时候,缘分到了,新闻出现上杉右一的名字,不过只是稀稀拉拉两句话,寥寥几个镜头,转而去大讲竹之内集团内怎样混乱,董事病倒,子孙夺权,一出大戏,右一就算捅了“大人物”,依然普通到没什么值得深挖的,不是荧幕青睐的宠儿。

池霖目不转睛把全场都看完,经济用语、成人纠纷看得他云里雾里,新闻转了场,去播明星逸事,zac不幸又到风口浪尖,j国银夏广场揍林氏集团太子,风马牛不相及,狗仔成群结队上j国狙击,满城风雨,传言同林禹经济纠纷,传言为争夺某某j国女星,传言精神失常发疯狗病,传言经纪人专机抓人回国,真真假假,难解难分。

不过唯一的共同点,zac还是林禹,都把池霖捂得很严实,绑架事端,池霖的偷拍照,都不透风声。

池霖还吃了惊,zac居然真来找他过,他可一点都不知道呀。

池霖不管兀自唱独角戏的电视,有点声音在屋子里吵吵,比冷冷清清好,佯装热闹,池霖感觉身疲力竭,明明没干过任何体力活——自慰不算,却搞得连刚刚鼓起来的劲头都熄灭了。

池霖栽倒在床面,默不作声,将身份证捂在胸口,脸庞侧枕着,眼睛盯着窗外,又是万籁俱寂,这个社区白天也跟半夜一个样,树叶飞鸟都不出声。

他将身体挪上去,分开腿,手探下去,又开始手淫,他咬住床单,屏着气想要高潮,可恶玩太过了,逼上只有麻麻的钝感,他也不知道自己自慰了多久,上下两张嘴都把床单浸湿了一滩,目标并未达成。

一道温暖的体温贴上来,池霖没意识到有人来了,强有力的手臂从后抱紧他,柔情,又野性的嗓音贴住他耳畔,轻声哄他:“腿夹紧。”

池霖没有太惊讶,还听男人的话夹紧双腿,渣爷一手撸上池霖的阴茎,另只手顺池霖的意思,探下去,按住藏进阴阜里的阴蒂,渣爷帮他揉,池霖也用大腿夹它,竟不出三秒就攀上顶峰,发了狂地舔吻渣爷的下颌,喉咙里发出娇滴滴、连绵不休的呻吟。

渣爷瞧着池霖骚透的模样,问他:“你是给我留的门吧。”

池霖忙着高潮,没空答话,渣爷没再追问,因为心知肚明。

池霖高潮一过,渣爷连迟疑都不带,抱起他,直奔门外,不给商量的余地:“跟我走。”

他也不问池霖为什么欲求不满成这样,也不问池霖在j国的遭遇,他帽檐压得很低,但是泄露出几缕发丝,池霖看到它们全褪了色,想来渣爷近日没心思捯饬发型,倒偏巧又和他黑不黑、茶不茶的发色成了情侣款。

爷进电梯,把池霖颠了颠,抱得更趁手,往常骚话连篇,此时无言,出电梯,进停车场,全副武装的载具已经准备就绪,车窗全黑,司机整装待发,渣爷还在浪口上,是冒了很大风险来接他的。

池霖被他带进车后座,司机立马发动引擎,开出社区后,速度不断提高,堪堪挂在限速边缘。

渣爷亲了池霖发旋两口,虽然什么重逢的话也没讲,还叫渣爷给他解了通骚,气氛并不尴尬疏离,渣爷没有宣泄过度,但池霖从他握紧自己肩膀、和自己十指相扣的小动作中感受到他同林禹一般的紧张,还兼有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

池霖埋在他胸口,他和渣爷从没这么拆下壁垒、合二为一地亲昵过,就算以前最过界的行为,中间依然隔着林禹,隔着池霖,但现在一切不设防,池霖是渣爷的了。

池霖悄悄地收紧渣爷的腰,他不知道可以依靠谁,只有渣爷,他不是一个可以自力更生、独立生活的现代人,性格上的缺陷和生理的畸形一样难以改变,势必要依附着坚强伟岸的力量才能存活。

右一说的没错,会有男人愿意照顾池霖,就算此时的林禹也算,细算来池霖从被亲人转手卖掉,竟然没缺过男人,这是命中注定。

池霖紧盯着车窗外,熟悉的银行大名扑面而来,池霖揪紧了渣爷的衣服:“我——我要上厕所!”

司机说:“zac,那我们?”

渣爷遂了池霖的愿:“停吧。”

靠边停,司机毛遂自荐:“我带他去。”

池霖条件反射一般:“不要!不要你!我自己去。”

渣爷笑了一下:“那你去啊,我没拦你。”

池霖狐疑地盯着渣爷,被渣爷偷袭,香了一口,渣爷说:“快去,别尿我身上。”

池霖坏笑起来,他跨开腿,里面就没穿内裤,而且渣爷走得急,也没给他处理逼水,又给渣爷大腿的运动裤上作了幅“抽象画”。

渣爷骂他:“小骚货。”

池霖探头探尾地进了银行里,等待席位人很多,池霖生得过美,天生有优待,大堂经理帮他弄好流程,态度殷切,等待席位满员,他便邀请池霖坐前台的高凳,池霖往上坐时还被他搂了一把,状似帮助池霖。

“哦,你说的我查过了,不过你说的业务我听不懂。”

经理便想继续大作解释,池霖虽然不像购买理财产品的人选,但是跟池霖这样的尤物卖弄知识是极其愉快的事。

一位宽肩高个大长腿坏了他的好事。

“说什么呢?这么精彩,给我听听。”

渣爷隔开经理,颇为心机地捋一捋池霖额前的碎发:“媳妇儿,你不是要上厕所么,你原来想吞我私房钱啊。”

又向经理微笑,虽然口罩遮得密不透风:“我媳妇儿傻,你跟我说吧。”

此话一出,一连两个媳妇儿,经理黯淡退场,自作多情。

渣爷搂住池霖肩膀,池霖埋头不看他,怕渣爷生气,渣爷心里无语,这蠢蛋撒谎都没幼儿园的厉害。

就是这么个蠢蛋把他吊到了现在。

渣爷又在池霖发旋上亲一口,宝贝得手,讨甜头要分秒必争。

池霖看到渣爷将两样东西放到面前桌台上,一个是户口本,一个是右一以为丢了的银行卡。

池霖兀地眼中发酸。

渣爷搔着他的下巴,手指点点银行卡:“想要这个?”

池霖突然抱住他,渣爷依然不问,轻声道:“你管不住东西,我也丢三落四,我收到你知道的地方,你同意么?”

“嗯。”

渣爷总算把池霖捞回自己老巢,路上池霖扎在他怀里黏他,极度需要安慰,渣爷感受着他全身心的热量,这般艰难才得到他,体验和他从南区摸爬滚打到现在的地位,竟然一样刻骨铭心。

他终于完全替代了林禹的位置。

可是池霖心里在惦记谁?渣爷完全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