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依赖症

林禹给了池霖极长的修养期,不再提绑架的事,也拒绝警察登门造访,把关怀细致到分秒上。

其实林禹这样的富家子弟,见识的谄媚手段太多,他想讨好人,脑子里成堆的案例,把全世界捧到池霖手里也不为过,只看他愿不愿意做。

到细节处,就能发现林禹没有照顾人的经验,虽然给池霖叫生鲜海味送上门,买大堆池霖感兴趣的没用小玩意逗他开心,但是衣食起居还得靠家政,具体到个人的行为上,林禹态度温柔,举止亲昵,常常抱池霖,亲池霖,再不会反复无常。

池霖不愿意当证人,林禹不逼他,少了这点罪状,林禹也饶不了右一,何况还有竹之内集团在,林禹不想再让池霖抛头露面,尤其池霖被j国x国的媒体击中狙击,人人想挖他背景,难道林禹叫他去法庭上和右一表白么?

即便如此,池霖也没能恢复到绑架前的状态,不必说缠着林禹撒娇了,时常失神发呆,林禹根本没法让他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有些东西弥补不了,林禹装作不知道,他心思缜密,怎么可能不在意,池霖还不如对他撒泼发脾气,这样起码能证明,池霖在乎他。

池霖还在乎他么?

林禹只要有空,一定陪着池霖,晚上睡觉也双宿而栖,他刻意控制自己的性欲,不然总念起以前拿池霖泄欲的混账举动,除非池霖想要了,池霖自己就会缠上他,手钻进来套他性器,弄硬,脱掉内裤跨上来,虽然说林禹在克制,池霖有时半夜发了骚,有时候白日宣淫,林禹没有一天没和他做爱。

只有这时候的池霖才对林禹鲜活起来,沉迷肉欲,撇开大腿给林禹操,林禹问他话也不会飘飘然不知魂在哪,充满感情地叫床,催促林禹给他高潮,等林禹给他操出来,池霖赞不绝口,说一些淫荡话,要林禹内射他。

林禹不知道为什么,和池霖交合的人明明是他,他除了鸡巴爽,哪儿哪儿都不爽,等他也射了,拔出来,池霖依然保持撇开大腿的姿势,分明仍留在高潮余韵里,还要继续手淫。

林禹神色复杂地看着池霖揉自己的逼,因为身体敏感,很快就又来了高潮,即使这般也不够,还在亵玩自己肿成小颗圣女果的阴蒂,实话说,池霖自慰的样子没哪个男人撑得住,林禹也是刚操过他,不然没这个定力。

池霖淫荡得过头了,林禹觉得很不对劲,他这一次抓住池霖的手,把它从逼上拽下来,握在自己掌心里,不给他继续自渎的机会,林禹扯了柔肤纸,把池霖的手,逼,大腿擦干净,池霖已经眼带倦意,林禹轻啄他嘴唇,同他商量:“明天早上再清理,我们睡觉好不好?”

“哦。”

池霖答应一声,立马坠入梦乡,林禹搂着他,难以入眠,睁着眼,凝视着窗外的浓夜,万籁俱寂。

林禹听到池霖沉重的呼吸,知道他已经睡死了,便微微拉起他的左腿,让右手贴近阴户里,果不其然,肿得很厉害,绝不是他这每天一两次操他操得出来的,林禹摸着肥嘟嘟的阴唇,鼓涨的阴蒂,池霖在他出门的时候,没少玩逼,肿得比以往操完他还肿了一倍有余。

林禹一阵胆寒,他亲着池霖的脖子,轻声问他:“你在拿我泄欲么?”

只有不开心,或者太开心才需要泄欲,池霖不可能开心,难不成他竟然为了一个绑架犯难过么?

还是说因为无法投入zac的怀抱而难过?

林禹越想越心惊,他不再多想,抱紧池霖,如果真的只是拿他泄欲,他认了,池霖总还是他的,这点无论右一还是zac,全都比不过他。

直到有天操完,池霖被林禹擒住手,不准玩逼无度,池霖只好放弃生理快感,转而询问林禹:“你说我如果干坏事,然后被警察抓起来,我会和右一关在一起么?”

此话一出,林禹的自我乐观被彻底粉碎,好像寒冬一盆凉水醍醐灌顶。

林禹抱紧池霖,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如纸,池霖好像压根不知道是他把林禹搞成这般形容,还摸摸林禹的脸颊,问他:“你生病了吗?你好冰。”

林禹此刻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再干什么都显得多余。

林禹第二天就带池霖回了国,好像真怕池霖陪右一坐牢去,即使这种话只是池霖小儿科的无稽之谈。

池霖回到x国住了几个月的住处,这里比j国大得多,不管屋里还是屋外,所以林禹冷落他,就显得格外空寂。

收藏的摆件依然摆放考究地林立着,池霖哪里砸得完,林禹怕是攒了全天下的隋珠和璧。

何卓拎着行李进来时,颇为心悸地打量一遍藏品,好像对藏品们生死告别一样,一个敢砸,一个让砸,把他一辈子都赚不来的钱砸个稀碎。

何卓关门离开,池霖习惯成自然地曲一腿上沙发,另条腿接着盘上来,揣着手窝在柔然的沙发一角,发起呆,以为自己回到那段独守空房的日子,没想到眨眼间过了这么久,真是白驹过隙。

林禹看着他小小一个蜷在沙发扶手旁边,跟偌大的长沙发很不协调,愈发显得招人疼惜,池霖一人的时

候,就是这个动作等一天吧?

林禹心堵着。

自打池霖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之后,林禹刻意避开事关右一的话题,没想到此前对zac产生的万般怀疑,轻而易举让右一全部实现,连精液都留下来,故意炫给林禹看。

放在曾经,林禹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对池霖纵容如此,可是真正发生了,反而比林禹自个在脑子里设想好接受,毕竟现实很残酷,要么玉石俱焚,要么闷头接受,林禹选择了第二种。

他不能再失去池霖一次,对身心都是极为痛苦的折磨。

池霖被林禹拥住时还吃了一惊,对上林禹疲惫又柔软的目光,骤然回想起来和林禹吵架,被右一绑架,被右一照顾,最后被林禹找回的事,将才精神断层了。

林禹问他感觉怎么样,得到池霖敷衍的“还行。”“可以。”

林禹便不扰他了,搂着池霖坐了很久,直到池霖说饿,他才松手。

林禹隔天找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登门而来,林禹很配合,让医生和池霖在起居室独处,他一人坐在客厅,这时总算体验一把什么叫真真切切的烦恼,以前那些他自以为的烦恼,全是无病呻吟。

他没想掉价地跑去起居室门口探听,但是耳朵不由自主往那注意,精神也被里面的池霖牵着,门隔音效果尚可,由于室内安静无声,林禹又全神贯注,便能听到心理医生朦胧模糊的声音。

但是没有一句是池霖发出的。

林禹忧虑着,池霖要是不愿意跟医生合作,他怎么解开他的心结?

林禹不相信池霖真会对绑架犯产生好感,还魂牵梦萦成这样,是他冷落他太久,导致稍有个张三李四对他说爱,他就坚信不疑。

池霖对陌生人提不起兴趣,要是林禹,他要和林禹做爱,这个心理医生,对他而言卵用没有,越问越叫他昏昏欲睡。

池霖从不知道还有心理医生这种存在,除了问问题还是问问题,池霖干脆闭目养神了。

醒来时,他身上盖了毯子,林禹和医生在起居室外商谈,林禹插着兜,微垂首,头顶浇着阴云,面带郁气,医生说什么他便颔首应一下,教养极好,不像池霖这翻脸不认人,给了灰头土脸的医生很大安慰。

这之后林禹又换了几个医生,都撬不开池霖的铁齿铜牙,林禹只能等晚上把池霖操舒服了,抚着池霖汗湿的头发,凝视着池霖春意未消的面孔,幽幽道:“我想让你好起来,别再任性了好不好?你心里想着什么,说出来。”

池霖摸上林禹的眉骨,只问他:“说什么?说我喜欢右一吗?”

林禹恨不得能捂上耳朵。

他面色更阴郁,略微移开眼神:“跟医生讲,他会找出你的症结。”

池霖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要告诉别人。”

林禹咬着牙,半晌,捏着池霖尖尖的下巴:“只愿意告诉我你喜欢他?”

池霖眼神灵动,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对啊。”

林禹还被他抱住了,林禹只好回抱住他,推不开,不发一语,无话可说,池霖残忍起来,也天真,比故意残忍还剜人心头肉。

林禹好几天没来,这回不是故意冷落,冷落也得池霖在乎他,池霖现在心里没他。

林禹不想进这套房,池霖的眼神、举动会将他的精神放在火里烤炙,郁结到喘不上气,林禹觉得该看心理医生的是他自己。

过三天,林禹难以忍受无法看见池霖,和他产生一点身体接触都好,虽然他把那些性玩具故意给池霖玩了一遍,走时也没收起来,意思是给池霖自己玩的,他知道池霖身体骚。

这回硬着头皮回来,林禹头一次在家门口踌躇难行,趑趄不前,他横了心,进电梯,刚跨出去,就看到家门大开。

林禹还没走出池霖失踪的阴影,精神敏感,疾奔而入,他的藏品、摆件、家具、饰物一样没少,唯独少了池霖。

林禹狂躁地往楼下走,打电话时手里发抖,他得赶紧查监控,好似有条不紊,其实心里早已明白,池霖这回是真走了,恐怕无处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