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终章(完)

finn将枪、大型球棒放进背包,这根木棒他尝试过,只要用上全力,足以撼倒一棵小树。

他玩闹时摸过家里的手枪,但这感觉和现在全然不同,他下决心要去杀人,手枪不再是玩具,而是凶器,带着它就像带着定时炸弹,导致finn一整天浑身发颤,把身上的血色都一齐颤了出去。

死党们早察觉出这阵子finn太不对劲,魂不守舍的,今天更是像得了绝症,中了剧毒。

“finn……你要不要请假好了?”

finn紧绷着嘴唇,他近日很少笑,脸颊也消瘦进骨骼里面,不再是以前那个狂妄开朗的帅小伙。

finn抓起书包,沉甸甸,犹如千斤重量。

“不用。明天见。”

finn道完别,头也不回,爱慕他的几个女孩尤其难过,更摸不到头脑。finn要是光明正大追什么人,她们倒有迹可循,可是finn怎么跟中邪了一样?

“……好吧……明天见。”

池霖听到谨慎细微的叩窗声,他缓缓睁开眼,正看到finn站在窗外的阳台上,贴着落地窗看着自己,表情带着脆弱的希冀。

这小鬼没少这么干,顺着水管、栏杆、窗槛爬上来,拿一束小白花站在阳台外,像个傻子不讲话,就这样痴呆地看着池霖。

池霖从躺椅上下来,也贴在落地窗前,和finn仅有透明的六厘相隔,finn把小白花放在窗脚下面,再起身时,垂着头,只把头顶棕色卷毛给池霖看,不敢再和池霖对视。

他扣着书包背带,紧到指关节发白,身体也是紧张地发颤的,他在池霖面前总是大脑空白,这对他有一定镇定功效,让他不必去想书包里装着的凶器。

finn要比池霖高很多,池霖只得撑着窗户踮脚,将吻隔着玻璃印在finn嘴角,finn整张脸都红透了,可忍不住贴得池霖更近,但嘴角感受到的只有冰凉的玻璃而已。

finn看池霖的次数越多,他就越想要碰到他,摸到他,得到他,这股炽热的感情上升为一种个人英雄主义,并在今天坚定不移,finn第一次在池霖面前开口:

“我会救出你的。”

池霖静静地看着finn,心里琢磨着,“救”走自己,无非是要自己成为他的鸡巴玩具,把舒让对自己做过的都切实再对自己做一遍,他和诸多男人间,无非就是这种关系了。

池霖一点没有感激感动的样子,让finn有些挫败,但池霖凑上来,伸出粉色舌尖,照着finn下颌的线条描摹一遍。

finn呼吸困难,和这妖精神使呆在一起,总是挑战着他的生理心理,稍不注意,就要溃不成军。

他皱着眉,无意识地抚着窗户那边池霖使人堕落的脸蛋,郑重承诺:

“等我回来。”

finn跳回一楼,头也不回,他其实疯了一样想回头,看看池霖什么表情,有没有看着自己,有没有露出感动的神色,但finn自认为今天的表现终于比以往好多了,甚至表现得像个男人,潇洒又利落。

这样才可能比得上那个将池霖据为己有的危险男人吧。

他总是在池霖面前洋相百出,要么被他诱惑着在窗户对面撸管,把阴茎贴在玻璃上磨蹭,借以假想蹭在池霖身上。

池霖也会满足他的淫欲,对着他手淫,让他近距离看清他的手指在阴道进出,看清那些流出的水渍。

finn总是在这种视觉攻势下即刻缴械,难以把控精关,射得委屈又难过,池霖也从不安慰这个想碰却碰不到的男孩,大张着腿嘲笑个不停,从第一次到现在都是这样,让finn觉得自己在被他耍着玩。

可就算这样,finn也还是忍辱地来找他,并堕落得彻底,直到今天坚定了杀掉主人,救走他的念头。

他一边惶恐地蹲点,一边自我安慰式天真地想着,等他救走池霖,就带他找到家人,他们一定会感激他,然后他就有了更多和池霖见面,和池霖……接触的机会。

那个男人一向独自驱车过来,最近时间很准时,晚上八点左右,finn就在路口树后蹲守,手里小巧的手枪已经被汗水浸得滑溜溜,他心跳如鼓,不肯思考失败的后果。

finn看手表的频率已经到了疯魔偏执的程度,七点五十九分二十秒、三十秒、四十秒、四十一秒——

八点。

八点一分。

那熟悉的黑车没有如期而至,finn却松了口气,旋即陷入更大的紧张情绪,脊背弓得像蓄势待发的弦。

他恍然听见骨头碎裂的声响,剧烈撞击的声响,还有痛吟,几声哑了的惨叫。

finn简直要引发心脏病,他呼吸过度,浑身脱力,但强撑着往那可怖声音地走去。

finn探头看,顿时成了和墙壁紧贴为一体的雕塑。

他看见这巷深处,那个西装革履、总风度翩翩的英俊男人正机械地摔着车门,一颗人脑袋就夹在车门缝承受金属车门的

撞击,惨叫声由此而来。

舒让把这半途跟踪自己的人拖出来,皮鞋踩在他血肉模糊的头上,问了些什么,finn太过恐慌,耳鸣发作,没有听到。

舒让始终这么慢条斯理的,他从车里拿出一根钢管,金属撕拉作响,在躺在血泊的男人身前站定,像观看自己的杰作,忽然举起钢管——

finn捂住了眼睛,他听见硬物被钢管敲破的动静,但从灵魂深处拒绝去想这个炸开的硬物是什么,即使答案如此显而易见。

finn惨烈地笑了笑,操,他的球棒,他的手枪,在这男人面前像个拙劣的笑话。

舒让拔出手枪,上膛声宛如野兽磨牙,一言不发向巷外走去。

今天舒让要他要得比往日还凶狠,几乎是一进门,看见池霖在客厅地毯上伸懒腰,裹着一身血腥压住他,拉开他的腿就进来了。

舒让埋在池霖身体里面律动,把池霖仅剩的衣服撕开撕碎,抓着他的胴体一边操一边咬,咬又伴着吸舔,把池霖雪白的皮肤蹂躏得不堪入目,甚至这一次,把池霖的乳头都咬得充血破皮。

舒让没这么干过,池霖日日光着屁股在关他的房子里走动,就像舒让的性奴,即使腿伤好了,舒让还是不放他出去,又对外界放言池霖受伤过重,不便露面,独自霸占池霖的身体,不给这婊子一点出轨的机会,真正做到从源头抹杀野男人。

他这日子愉快得很,回来了,池霖在餐厅吃饭,他就能抱着一边操他一边喂他,要是半夜回来,遇见池霖在厨房翻零食偷嘴,他就直接从背后操进去,抓着池霖的腰做爱。

他随时随地都能日他的骚货哥哥,强取强夺,和霖成一对交欢的鸳鸯,没任何蠢货打扰。

但池霖今天感受到舒让的狠劲了,舒让之前刻意收敛,这会一齐爆发,池霖想舔他的脸,却被按住脖子,只能张腿挨操。

池霖“呃啊”“呃啊”地叫,两团奶操得上晃下晃,舒让却还是不说一个字,只有不断涨大的性器在池霖滚烫湿热的阴道里叫嚣性欲。

舒让将池霖翻个面,让他扑在地毯上,抱着他的屁股操,池霖的屁股完全撞在舒让下体上,嵌着舒让的阴茎,被他撞得不断往前拱,舒让的手便负责揽住池霖的下腹撞回来,让每一下性交都百分之百契合。

池霖无法估量被舒让操了多久,他整个人都被操得晕头转向,随着舒让顶弄的阴茎摇摆身体,好像全部存在只剩这根进出自如、在他肚皮上撑出形状的阴茎了。

等到舒让终于酝酿出精意,他将池霖的臀瓣掰得几乎裂开,阴茎捅着池霖的肚子射,等射完,再将池霖转回正面,想不到因为性事太猛,池霖的脸又压着地毯呼吸不畅,居然已经晕了过去。

舒让仍堵着他的下体,手指在池霖汗湿的脸上抚着,一路抚下来,好像把池霖每一片皮肤、每一块骨骼都据为己有。

他抱起池霖,压住池霖的臀,让他的阴道好好含着自己的性器,池霖已经软绵绵地陷在了舒让身上,被舒让抱回了三楼。

舒让将他放在洁白的软床上,阴茎刚离窝,穴口就摊出精液来,淫靡极了。舒让草率整理了自己,细致地用毛巾擦拭池霖被操得汗津津的裸体,像块浸了水的玉石。

他擦到那纤细孱弱的脚踝时,掏出一圈金色的细边金属,咔哒就禁锢在池霖右足上。他还有条金属长链,就在办公房间的抽屉里面,只要他想,现在就可以把池霖像个真正的宠物一样拴起来。

舒让在池霖的脚踝上摩挲着,眸色沉得厉害,甚至白皙的脸颊上溅着两滴他未察觉的血点,他将池霖的脚掌握在脸畔,吻了吻,并没有把他心里恐怖、疯狂的念头付诸实践。

池霖醒来时,被舒让抱得紧紧地共眠,他一点不怨恨舒让强暴一样对待他,反而在舒让怀里拱,像个撒欢的猫,他的手隔着衣物探索舒让附着在骨骼上的肌肉,迷乱地吻舒让的脖颈。

舒让根本没睡,他的手从池霖后腰下滑,一只手拉开池霖的臀瓣,一只手从臀缝摸下去,三指一并,捅进略有干涩的阴道。

池霖哼喘着趴在舒让身上,翘起屁股任由他捅,舒让没有用调情做爱的手法,只是挤进池霖的阴道细细地摸着紧实的肉壁,缓声问他:“一直没来过吧?”

池霖咬着他的喉结:“只被你操出血过。”

舒让紧绷的嘴唇终于松了松,露出一个让沉闷的夜色都焕然一新的微笑,他的手指还在往池霖身体里面探,连手指最底端的关节都一齐塞进穴里面。

池霖被这种冷冰冰的捅法捅得不断喘气,拉扯着舒让的头发,随便吻在舒让的脸上每一个地方,甚至好心地把舒让脸上飞溅上的血点都舔干净了。

“摸到什么吗?有更小的康斯坦汀在里面吗?”

舒让只是笑,撤了手指,换上阴茎,捅进池霖子宫里更为深刻地探索。

池霖被他扶着腰坐起来,不得不吞吃这根又操起来的阴茎,他捂着肚皮上子宫所在的地方,皱着眉,有些被操得受不了的模样。

“啊——啊——还没

生下来,你就家暴它——”

舒让也坐起来,一边操池霖的屁股一边交缠舌吻,吻到酣畅淋漓时告诉池霖:“我在教导它,让它知道这个地方只有他父亲能进来,别人进来,它就要替我咬断。”

池霖再醒来时,身上被舒让射满的精液已经处理掉了,他张开腿,扒开阴户,果不其然被精液泡满了,池霖扯来纸巾擦了擦,一齐丢在地毯上。

这时池霖才注意到舒让给他脚上拴住的金属环,扣搭的地方本该拴着长链,但现在空荡荡的,让这非法脚环像个精巧的装饰品。

池霖摸着脚环,细嫩的足踝上已经有了磨伤的红痕,他知道舒让迫切想困住自己、囚住自己,却无从下手。

哪有他这么乖巧听话,又最调皮叛逆的囚犯。

池霖忽略这承载满偏执病态的脚环,下了床,又走到落地窗边,昨天finn送他的白花还躺在窗脚,一阵疾风,卷走了白花,花瓣四散得无影无踪。

池霖若有所思地站了会,又躺回躺椅上,悠闲地摇晃着摇椅。

中途女佣给他送饭上来,他象征性吃了点,摸着小腹假寐,假寐又演变成沉睡。

再惊醒时,池霖下意识看向阳台,那里又静静躺了一束白花,只是花瓣被鲜血染红了。

落地窗“轰!”一声巨颤,池霖从躺椅悠然转醒,正打算和那个性幻想他的小鬼说句“好久不见”,转过头时,脸上的笑突然凝固了。

他看见的不是小鬼的棕脑袋。

而是一个金脑袋。

亚修隔着玻璃终于看见活生生的池霖,脸上的表情包含了一万句话,他整个人瘦了一圈,以前是雄狮,那么现在就是和舒让势均力敌的豹子。

池霖从躺椅上坐起来,他看见亚修退了两步,肌肉从衣服上鼓出力量的线条,蓝眼睛又凶又戾,照着落地窗轰然一脚,整扇玻璃像下落的瀑布一样碎了一地。

池霖尖叫一声,想从躺椅上跳下去,被亚修严厉禁止:“别动!”

池霖最擅长听男人的话,他便蜷在躺椅上不动,亚修踩着一地碎玻璃进来,嘎吱嘎吱的,可怖极了,池霖才明白亚修是怕他跑下去割伤脚。

亚修什么久别重逢的话都没说,看见池霖活着,腿伤大好,气色不错,就已经解了他的心结,即使池霖全身都是舒让弄出的性爱痕迹,他也可以视而不见了。

亚修直接把池霖抱住,像抢了件随时会被抢走的战利品,急猛地往房外冲刺,一脚把池霖的门也踹坏了。

遇上尖叫的女佣,他也目不斜视,疾风闪电地抱着池霖破门而出,顺手还不客气地拿走舒让的外套,裹着池霖进了自己的凯迪拉克,池霖咂舌的,亚修这狂徒居然把车撞破了围栏,直接开进院子里,压坏了大半个花圃。

他这行为,被抓住足以判个刑了,不过看亚修的模样,根本没在怕的,池霖觉得若是有人这会儿来阻挠他,亚修可以拿车轮碾破那人的脑袋。

“有受伤么?”

“……没有。”

亚修匀出一个眼神,看着池霖的大腿,那上面有几枚枪疤。

“……还疼么?”

“不疼,已经好了。”

亚修说了个“好。”就收回目光,再不做声了。池霖看得出,亚修完全放下心了。

他开的路线池霖完全没来过,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到了机场。

池霖裹着舒让的外套,光着腿下车,机场的人都向他行注目礼。亚修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揽着池霖就往机场里面走,因为他气势骇人,没有非议的声音,但怎么看,都像对刚下了床就来私奔的奔放情侣。

他们马不停蹄上了飞机,好像身后追杀着千军万马,亚修连一件行李都没有,池霖更是赤身裸体只有一件外套,犹如逃难的难民。

他们并排而坐,亚修的手臂始终将池霖“捆”在怀里,空姐为难地“sir”“sir”地叫了许多遍,亚修才放开池霖,让空姐能帮池霖扣紧安全带。

纵使如此,亚修也起码要抓紧池霖的手。

英俊漂亮的一对总是赏心悦目,空姐言语羡慕:

“你们感情真好。”

亚修不轻不重回了句:“是么。”

池霖到现在为止都没完全缓过劲来,今天睡醒时候他还在那个日复一日的房间,现在却到了万米高空,他不知道亚修要带他去哪,亚修看起来也不像想跟他说话的样子。

池霖只好言其他:“我想上厕所。”

说着在亚修攥痛他的手心里挣了挣。

“我带你去。”

亚修果真起身揽着池霖往洗手间走,池霖忍不住调侃他:

“你要帮我尿尿么?”

亚修居然面不改色:“是。”

头等舱的绅士淑女用报纸书本挡着脸,眼睛却往亚修池霖这瞟来瞟去,目光别别扭扭的,全写着“这对他妈的要去厕所打炮”的意思。

亚修本来就不拘小节,别人怎么想关他鸟事,池霖则是个段

位更高的荡货,旁若无人地进了仅供单人使用的洗手间,池霖站在马桶前,亚修贴在他身后,好像监督池霖的泌尿功能似的。

“你要怎么帮我?”

亚修不说废话,手掌抄了过来,抓住池霖的阴茎,对准马桶,池霖也不遑多让,借亚修美意尿了起来,这会亚修便管不住自己了,轻微地撸动手里的阴茎,嘴也埋进池霖颈窝吻着,让池霖的尿线断断续续、颤颤巍巍。

池霖好不容易尿完,阴茎也被亚修撸硬了,亚修就加大力度,加快速度,照顾池霖不常使用的阴茎,把池霖的呻吟都撸了出来,听得他浑身燥热。

亚修另只手塞进外套,在池霖身体上其下手,揉他的乳房,又摸下去捏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再往里去的时候,手指刚碰到半个湿漉漉的阴户,池霖突然在他耳畔告诉他:

“我这里好久没流血了。”

亚修瞬间定住,帮池霖撸管的手也静止不动,池霖感到一股低压从亚修身上散发出来,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但只持续了几秒而已,亚修就继续他未完的工作,甚至毫不在乎舒让给池霖穴里灌满的精液,抓着池霖的臀瓣挺胯捅进来。

他抽插着,揉捏着池霖的胸,态度变成毫无所谓:“怀上了?”

池霖将臀部迎合地回撞亚修,让阴道毫无保留地被操得大开,嘴里模糊不清地:“一个半月吧,说不定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没准明天就来了。”

“要是不来呢。”

“不来,那肚子里的就不是你的了。”

亚修冷哼,将池霖的阴茎抓得有些疼痛,却让池霖尝到更刺激,更热火的快感,浪叫个不停。

外面有人敲门了。

“拜托,搞这事,你们小点声吧!”

“这里都是文明人!”

于是亚修操得更卖力,把阴茎冲刺出的水声,阴囊拍出的打击乐都加倍演给乘客听。池霖更是他乐队的得力主唱,又叫又哼,男人听了都得硬。

亚修不理会无关人士,将池霖完全按进怀里。

池霖得伸手撑着墙壁,才能在亚修的狂操猛冲里站住两只发抖的腿,他问亚修:“要我打掉么?”

亚修冷笑,“荡货,这么不在乎糟蹋自己?哼,你生下来,就给我养,舒让的杂种叫我爸爸,我乐意极了。”

他的龟头终于撞开可怜巴巴的宫口,整个贯进去,池霖实在是无法站住,哭叫一声,浑身被捅得发抖。

亚修抓住池霖的大腿,让他的屁股保持上撅挨操,嘴里骂起了脏话:“操他妈的,以后你给我生崽,全成了你肚子里这杂种的弟弟。”

说到这,他就开始不讲理起来,在池霖子宫里施虐地四面八方地猛肏:“你得现在给我也怀上一个。”

池霖却还煽风点火:“我要是怀的双胞胎,你的崽就有了两个老大。”他刻意停顿,继续添油加醋,“黑头发,八成长得和舒让一个样。”

亚修气死了,他对着婊子日思夜想、肠穿肚烂的感情全成了怒意,要是池霖能被操死,他一定让他死上一百回。

亚修想起池霖跟人乱搞的一桩桩,一件件,现在还大有可能怀上了乱伦出来的孽种,他的婊子在气疯他的本领上简直登峰造极。

等亚修炮轰一样操完池霖,抱着池霖的腰拎出来,全舱人都不再用眼睛乱瞟了,这对情人的性爱真是奔放到瞠目结舌,反倒叫这些正人君子们都闭上了嘴,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亚修耻笑这些人,“我应当在座位上操你,给他们来场现场表演。”

不过终究因为安全带距离限制宣告失败。

下飞机,比利时。

亚修真带他去了欧洲,远离那隔着大西洋的战场,成对闲云野鹤。

亚修先是拎着池霖随便去间商场,两人虽然体位一上一下,这方面倒出奇意外的一致,随便顺手的店面就买上几件,力求能穿上,不长不短,不窄不宽,多余的一概不管——反正都是要脱下来的。

池霖这长长一段日子,终于穿上一套正经衣服,虽然和亚修都是休闲打扮,但模样太扎眼,落不到平平无奇的地步,仍然是一对焦点。

亚修罕见地绅士一回:“想吃什么?告诉我。”

池霖便立刻把这话题弄脏一百倍:“我想吃你的大东西。”

亚修把他的上下嘴唇一捏,气笑了:“你能有半秒钟是不淫荡的吗?”

亚修掂量池霖身上的肉,除了被男人玩大的奶臀,其余全都少得可怜,生产时怕不是要他半条命。

亚修带他上了火车,途中额外买了三明治和甜甜圈给池霖垫肚子,这猫一样的食量叫池霖只动两口就兴趣乏乏,应当说,他的婊子对做爱以外的事都兴趣乏乏。

亚修冷嘲热讽:“鸡仔一样的身板,你生得下舒让的杂种么。”

池霖一眼也不睬他,自顾阅读着桌面上的欧洲旅游指南:“生不生得出来我不知道,你爱操这身板我知道。”

亚修哼一声,全没有羞愧神色,到

达终点,他将池霖拎出火车,在比利时的古城漫步。

“我早他妈想来了,去他妈的布鲁斯,去他妈的康斯坦汀。”

他一连说了三个“fucking”,足见对纽约帮派间争斗的烦不胜烦和深恶痛疾。

他大男子主义地将池霖按在自己怀里,池霖的身板和亚修对比起来,就像纸片一样孱弱。

亚修这样搭揽着他,活像揽着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女朋友,或是逆来顺受的老婆,他打了电话,预约这里有名的餐馆,饭前强迫池霖和自己在这异国他乡漫步。

“我学习很好,这里的历史,我可以逐一讲给你听。”亚修自信十足,眼睛都闪闪发光,像两颗水晶石。

池霖专程倒他胃口:“我学习很差,和历史有关的,都像牛粪一样又干又硬。”

亚修气得堵他的嘴,强硬蛮横地用舌头在池霖口腔搅个彻底,放开池霖殷红的嘴,他就开始不由分说地给池霖讲解这古城历史、建筑风貌、人文科学,把牛粪一吨一吨地灌进池霖耳朵里面。

然后逐渐就变了味道。

“这里馆藏——呃——米开朗琪罗的——嗯——圣母像。”亚修把池霖按在历史斑驳的古建筑墙上,一边操一边科普。

显然池霖除了体内那根巨大阴茎以外,把亚修的学富五车都变成了牛粪车,只知道嚷嚷着:“快一点——哈——哈——快一点——”辅以爽到叫几声“fuck!”

亚修心想,这样的学生给自己带,他只有好好出卖屁股才能奢想毕业了。

从比利时圣母院操到巴黎铁塔,操到伦敦眼,操到布拉格,亚修终于将他的欧洲游实现了,还是和纠缠住他灵魂的人作伴,唯一不爽的,就是池霖的肚子,真的一天更比一天变大了。

池霖没亚修这股浪漫主义,旅行无非是和亚修在欧洲到处打野炮,操遍所有星级酒店罢了,名胜他一点没记住,亚修玩的体位倒是让他“流连忘返”。

他们呆在了意大利的鞋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四面环海,节奏缓慢,适合池霖挺着大肚养胎。

最近亚修变得神经兮兮,敏感异常,池霖睡醒时,总看见他盯着自己肚皮看,有时还将耳朵贴上来,要是肚皮有小脚踢出形状,他会傻乐,那张希腊神像似的脸庞竟也带上点憨态可掬。

他总是对着池霖洗脑:“你肚子里的绝对是我的。”

池霖要是有半个字质疑,就要被他堵上嘴,被他全身点火,让池霖像个小丑一样在他身下流着水扭来扭去发骚,却不干池霖,直让池霖苦苦求他,甚至得给他来场惊天动地、精妙绝伦的口交,才肯操进池霖阴道里面,一面碾开池霖的敏感点,一面逼着池霖在支离破碎的叫床里承认,肚子里的就是个金脑袋。

这小镇居民热情,对他们这对外来“情侣”也额外关照,譬如产检,有经验的孕妇都会给池霖行方便。

他们表现得比池霖这个当事人还要期待,大概在想,两个漂亮英俊绝顶的couple,会生出什么天使来?

池霖想到这就他妈想笑,肚子里的货压根是另个跟自己流一半相同血液的男人的。

现在亚修的自我催眠效果已经颇有成效了,已经有了做父亲的觉悟,成了池霖任劳任怨的司机、保姆、跑腿,当然,还有陪睡,卸货日期将近,他们也不在欧洲乱跑了,等着池霖肚子里的婴孩呱呱坠地。

池霖是头次体验大肚子,着实辛苦,由此稍微心疼了下他不知姓甚名谁的母亲,用了十个月生下他这么个荡货出来。

今日照旧产检,亚修抱着行动不便的池霖,开车去医院,一路上池霖一声不吭,摸着自己夸张的肚皮想些什么。

亚修认为他在紧张,抓住池霖的手,郑重地承诺一句:“别怕,我在。”

池霖有一瞬的恍惚,他想起腿上中弹时,舒让紧紧抱着他,想要攥住他流逝的生命,当时舒让来回念叨着一模一样的话:

“别怕,我在。”

他隐约感觉到今天是个不平凡的日子,心脏惴惴的,由亚修握着手,保持沉默。

到了医院,已经有熟络的护士等着他们,一开车门,就扶着池霖往医院里走,都不需亚修插手。

亚修也不便进妇产科,等池霖的背影完全被阴影吞没,他近月来一直保持的天真快乐、还带着恋人间使坏的笑脸一瞬晴转阴,脸上上扬的弧度都坠下来,隔壁小卖铺的电话铃声大作,吵得惊人,老板一拿起听筒,听了两秒,就冲店外的亚修喊叫:

“找你的!”

亚修的脸色便愈发阴雨大作,他脚步很重很响,踏进商铺,紧绷的肌肉好像随时要扑倒什么人似的。

他接起电话,不容对方说什么,戾气十足道:“离他远点。”

舒让沉默片刻:“我离得很远。他怎么样。”

亚修冷笑:“我不会让他怎么样,反倒你,得到他就像牲口一样拴着他,他妈的畜生。”

舒让已经听够亚修这么骂,这回的辩驳显得漫不经心了:“我没拴着他。”

“我信我看见的,你恰巧那天没给他脚上栓链子吧。”

“随你怎么想。”舒让顿了顿,声音也冷下来,和亚修对起话,一个像南极,一个像北极,“布鲁斯,你能这样口无遮拦地骂我,全凭他在你手里,等他生了,事情没这么容易。”

“生了?生了也是我的崽。”

舒让像听笑话,“好,你要替我养崽,我没意见。”他将听筒悠闲地换到另只耳朵,“现在产期,我不想刺激他,做好准备,别等我上门,你白送命给我。”

“你敢上门,我就让你——”亚修话到此,突然戛然而止。

舒让心里咯噔,他知道亚修不是个爱话说半截的家伙,尝到不对,又耐心等了几秒,亚修还是不做声,他有些慌张:“怎么了?”

亚修盯着从车门到医院的一道水迹,慌得灵魂出窍,他无处倾吐,居然无意识地对电话那头的死敌说出来:“他羊水破了!”“他为什么一声都不吭?!”“操!”

亚修突然反应过来,他在对谁讲电话,在舒让挂断前咬牙切齿地胁迫:“你敢过来,我会用子弹打穿你的太阳穴。”

“嘟——嘟——”

亚修气得摔了电话,一阵风地跑出商铺,直往医院跑。

他没想到,舒让说好的相隔一个镇距离,转眼的功夫,这黑发英姿的男人已经先他一步往医院里面跑,亚修骂了句脏话,他就知道舒让这败类从不说话算话,他时刻都盯着池霖的。

亚修一把抓住舒让后领,想把他从台阶上掀个底朝天,舒让显然不是软面,一个左勾拳过来,两人彻底扭打在一起。

他们的实战根本不是街头常见的滑稽斗殴,每一拳都到肉,每一式都要命,他们盯准了太阳穴、后脑、咽喉、心脏,本着击毙对方的目的释放暴力,围观的居民都被这两个野狼般厮杀的男人吓破了胆,没一个敢来拉架,几个稍微机灵点的,狂奔去了警察局求助。

亚修舒让身上挂彩不少,一旦结结实实挨到对方一拳,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互相压制,互相抵抗,浑身都是血和泥土,上风一转再转,亚修一手擎住舒让脖颈,把那白皙的颈项掐出乌青,舒让也按死亚修的咽喉,两人制在地上动弹不得,却又不到致命的程度。

直到

两人都掏出了枪,抵在双方脑袋上。

谁想到,这个金头发、笑容灿烂、英俊到不可思议的小伙子,是个随身带枪的黑帮分子,还是头目的二代交椅,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小镇像煮进了沸水,相关不相关的人全部奔走逃命,小镇为数不多的警察一起上阵,操起久未实战的手枪,在医院前街巷蹲了两排,藏在掩体后,左手托住右手保持准心,右手握紧配枪,枪口一致探出头,对准两个决一死战的男人。

每个警察都捏着汗,他们从未想到能在这地方碰上这种场面。

“放下枪!!”

见两人不为所动,警察又用口音浓重的英语重复许多遍。

舒让却像和亚修呆在另一个世界,充耳不闻这个世界的状况。

他按向扳机,眼神阴狠,孤注一掷的口气:“去死吧。”

亚修没回一个字,但他的食指坚定不移地扣动扳机,同归于尽?舒让确实疯魔了,但他也大差不差!

“啊——!”

一个浑身是血的护士冲出来,急迫地找人,结果踏出医院大门,居然撞上枪杀案倒计时现场,整个人尖叫着摔坐在地上。

她的尖叫也有效制止了两颗子弹打穿两颗脑袋,亚修和舒让瞪着将洁白的护士服染成鲜红的血迹,这血迹也攀进他们眼睛里,什么声音、背景都从他们精神里退开散去,大脑只剩下空白,甚至连之前的殊死搏斗都忘个干净,近乎狼狈地奔进医院里面,两双凌乱的脚步给平静的产房长道奏起疾风骤雨。

“嘭!”

推开产房,白得刺眼,像是进了天堂。

和门口报信的护士一样,医生护士都浑身血,看见亚修,都神色黯然地冲他摇头。

看着两个痴呆一样的男人,护士也没问舒让从哪冒出来的,瞧他的容貌,应当是池霖的血亲,也不必多话。

好心温柔的护士长将两个可怜男人带到婴儿床前,舒让和亚修看着里面的婴儿,惨白的脸色露出奇异、古怪的表情。

就好像读到一则冷笑话。

居然是两个婴儿。

一个胎毛黑色,一个胎毛金色。一个瞳色深黑,一个瞳色湛蓝。

布鲁斯和康斯坦汀正式替换龙头。

二少爷亚修不出所料,接替老布鲁斯,他坐在高位上,彻底摒弃年少轻狂,脸庞冷硬得像雕塑,肩膀上完全挑起家族大梁。

康斯坦汀正恰巧同一时刻举行接任宴会,舒让得偿所愿,名正言顺坐在本该属于他的座位上,伸出手背,接受前辈后辈谦卑的亲吻。

让所有家族帮派瞩目的,两位龙头分别抱着漂亮过分的婴孩,而神奇所在,两个婴孩不仅分别与父亲八成相似,婴孩互相间又有三分神似。

没人敢提生婴孩的人,那是个禁忌的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