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入牢笼

为了玩得尽兴,江疏从来不吝啬于把阮洲养得生龙活虎。

阮洲不喜欢又矮又小的笼子,那就把他揽到床上去,夜里安睡也没关系,反正他逃不掉。他想重新画画了,江疏就把手臂以下划为禁打区域,平时犯错就只往他屁股上抽。他要自由江疏也给,就算少一点也算是天赐的不是吗?

那些老总总会问,这样享福的奴隶哪里有,还有背后嘀咕,讲他训奴的技术不行。对,他是给了阮洲足够的底气,让他能在回去的路上委屈地问,当下怎么不制止他犯错,然后再吃上一巴掌。但阮洲同时也给了他让别的dom的羡慕自己的机会。

他怎会没看到,那些老态秃头的财阀们嫌弃自家奴隶的眼神。他家的奴不爱在跪着时用恭敬的眼光看别人,但他看江疏的眼神是这世界上最专一的。同时,他亲吻别人皮鞋的动作虽然也是最不情愿的,但是他爬行的姿势却是最优美可人的。作为一名财阀,江疏同样拥有这个阶层里挑选奴隶的兴趣。在他的宴会上被送上床的成品奴不计其数,但真正让他赏心悦目的还是那天被放在他床头,捆住了还激烈地挣动的阮洲。

撕开粘在阮洲嘴上的黑色胶带后他还愣了一小会。精致的眉形和眼睛带有与韩尔的玩物不同的韵味,他那时只盯着阮洲的嘴唇去了,全然没注意到他爆出来的粗口。或许江疏听不懂中文,但那种语气和神色,应该与粗口无差一二。

江疏弯下身子,弓着背欣赏这个令人满意的东西,想着让南叔问一下是哪位老总挑的人,摸自己口味摸得还挺在行。

在面前的人琢磨自己脸的几分钟里,阮洲从昏眩中迅速醒来,在脑子里大致理清楚了自己的遭遇,盯着江疏锋利的下颌发愣,最后转移到对方带着笑意的眼睛后又恢复了迷茫。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装傻不说话,逃跑第一步。

阮洲其实心虚得很,演技再好也敌不过江疏平淡但有着万斤威严的眼神打量,他在江疏伸手过来的那一刻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揪住床单,抓出一片浪。

身上的绳索被人轻轻松松地解掉了,落在地上的一瞬间,他弹开自己微眯着的眼,撑起身子就要往没合拢的卧室门边窜。他成功了,但他这样太看不起江疏宅里的下属。这种看不起让他重新回到江疏手上时吃尽了苦头。

被人压住的阮洲是绝望的,他被那些肌肉虬结的手臂拦下时就听到几串叽里呱啦的异国语音,等到他张口喊救命后才发觉他的呼救有多单薄。这里是韩尔,真正的异国他乡,喊help估计都没什么人理会。为了抓住那渺茫的机会,在他回过神来喊出一句英文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放在地上了。

“help?”

原本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把玩着一根皮鞭的男人站了起来,阮洲被人推搡着往前再往前,直到进入面前的威压圈里了才停下。他刚想后退一把,却被后面的人踢中了膝弯,不受控制地砸向了地板。

阮洲第一次由衷地希望这个房间的地毯能再厚点,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把牙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要站起,却被肩上强硬的力气压回了地面,强烈的耻辱充斥在他的鼻间:“混蛋!!放开我!”

江疏招招手,找了一个还没来得及退出去的下手摁住阮洲,然后两手空空地去拿来床头柜上的几张a4纸,走到阮洲面前摊开给他看。

“pay attention to it,and undertand it.”

低沉的没有口音的英文落入阮洲的耳朵,他觉得羞辱,大腿用力想要抬起身子,却被人压弯了脊背,江疏用指骨敲了敲他的头,“i will teach rules to you in the futrue,my slave."

ok,他平复下心情去看,这是明显的白纸黑字,证明阮洲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大一放假出国旅游期间卖给了面前这个男人做奴隶。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的富有现代气息的衣裤,他还以为自己生在哪个奴隶社会。阮洲横向扫看完写在一面纸上的简短几句中文,再去瞧了一下另外的语言版本,企图在这张卖身卖心的协议上多看到几句说明。他肩膀上的手过于沉重了,压得他腿根酸痛。他又看完那几行英语,明白了是同样的几句话后抬起了头,下垂的眼角勾着嘲弄。行吧,市场上卖猪肉都要吵上一架,他被人卖掉自己,短短几行字了结,真是一场爽快的交易。

看到阮洲眼神失去聚焦,江疏会意地抽出协议,把它随意放回原处后,见阮洲乖巧地跪在那里,没有再挣扎。他很满意地挥手撵开手下,迈开步子走到阮洲面前,刚要下令让他自个把衣服脱干净——端正跪着的人猛地站起,手往后一借力,拳头就接近他的额头,还差点扫到了鼻尖。

阮洲的腺上激素分泌得足够多,让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还眼花了一会,皮鞋跟跺在他的背上,他胸口一闷,伏在地上干咳了起来。头顶上阴沉的声音刺激得他发抖,等待江疏下一个动作的过程就万分煎熬。他听到那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低吟了一声,后来竟然

再也抓不到只言片语了。

江疏把搭在人背上的腿撤下,玩味地思考了一番。他把还没有从痛苦中缓过来的阮洲硬扯到旁边的房间。那是一间富有古典气息的装潢的浴室,与其格格不入的,是淋浴旁的柜子上码的整整齐齐的灌肠用品,还有横插在瓷砖里的四根不锈钢管,挂着束带的管身倒映出阮洲苍白的脸。

男人的力气绝对能压倒两个成年人,更不用说常年窝在画室里宅在家中不爱锻炼的阮洲了。他被轻而易举地扒掉衣服,压趴在两根钢管上。骨节分明的手掌摁住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另外一根钢管下。他粗粗地喘气,手指在下垂中紧紧握住可供支撑的东西,在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钢管压成倒v型后他尖叫了起来:“放开我!你这是非法囚禁,唔……你干什么?!”他吃惊地想扭头去看刮在他身下的东西,但因为钢管的阻挡而动弹不得。

淋浴被人打开了,热水把他从头到脚都淋湿,然后那人仔细地用沐浴露擦拭着他的全身,不放过一个角落,甚至他的下体沟壑。阮洲的双手像抽风了一样划动,腰在扭动躲闪着江疏手下冰凉的刮刀,这种姿态对于江疏来说就是故意放火。他手滑按不住人,直接伸手往阮洲身下一握。

“啊啊——”

阮洲翘起来的双腿瞬间软了下去,那种把骨头捏碎了的疼痛瞬间充满他的大脑,让他停机了近乎十分钟。等到他双唇苍白地清醒过来时,他的眼尾已经泛起浓烈的红,大腿还是抽搐个没停。

站起的人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把绑着他大腿的束带又往两边拉宽。江疏抬手拿起灌肠袋和清洗器,把导管连接好,液体流动着,发出细碎的响声。

伏在钢管上的阮洲胸口上下起伏,被硬物压得有点痛,他吸着气小心地挪动上体,轻微的风擦过他腿间的那根东西,凉刺的陌生感让他的大腿根颤动了一会。

不是吧?他的毛……没了?

阮洲倒吸一口凉气,莫名其妙的委屈感涌上心头,他激动地扬起上半身问:“你把我那里刮掉了?!”

回答他的只能是一个凉凉的尖嘴插进他后穴里的动作,江疏表示听不懂,只能用力地把它塞到底。他忽视掉阮洲的吼叫,只拿着清洗器冷漠地按压。

被无端塞进异物的后穴极度收缩着,排斥着想要再往里面钻入的导管。那只强硬的手的主人扬起一巴掌,用力扇在了他的大腿根部,把人打得呜咽。阮洲感受到那些涌进他身体里的液体慢慢加重了他的腹部,肠道里汹涌倒流的滋味让他的鬓角边渗出了几滴汗水。

“唔……别弄了,呃!”阮洲喘着气,十指攥紧钢管,捏得发白。他的嘴唇轻轻地张开,脸上因为身体发热而充满红晕,眼睛逃避般闭着,等待这种层层累加的痛苦早点结束。

江疏蹬掉了踩在脚下的皮鞋,重新又拿起一袋灌肠液。他弯腰去摁了摁阮洲的腹部,如愿以偿地听到一声闷哼后,注入了已经灌光的清洗器中。休息了片刻,阮洲以为早早结束了,他几乎是瘫软在钢管上,全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江疏干站着,盯着侧脸贴在钢管上的阮洲,突然明白了他的堂哥为何只要一个家奴了。这种尤物,就算其他的奴隶再乖再骚,他也非他不可。他伸手去撩起阮洲被汗水黏在额前的黑发,被那只迷惘的充满雾气的狗狗眼一望,手下就不由得加重力气,在他纯白的皮肤上按上了一指红印。

他听到阮洲从鼻子里发出的奇怪的疑问声,立马退后一步,恢复原本清冷的神情。

阮洲还没有消化完他的动作,就被肚子里又闯入的大量液体刺激得小腿一抽。他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双贝紧咬着,他支起上半身,好像要把肚子里的痛苦转移到嘴里一样。阮洲在泪雾满眼中望向站在他身侧的男人,只觉得这一站一趴,站着的人握着一个简直要把他弄死的东西的场景实在太戏剧了,旁白明明确确地告诉他:

夜还很长,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