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天使：献给所爱之人的血腥祭品
刺入尼赫心脏的归墟剑当然没有起效，恐怕控制权被夺走的那一刻，武器与“梵灭炮”的感应已经断开。
剑上刻印的“滞元祭词”在尼赫的鲜血中暗淡无光，同样没有任何效果，只是像寻常武器那样，轻松贯穿了天使的心脏。提尔抓住剑柄用力转动，除了涌出更多猩红，把尼赫痛得颤抖起来以外没有丝毫用处。
“没有用呢，真可惜。”提尔不在意地放开归墟剑，抬起尼赫的下颚，样貌相同的脸凑近，轻柔地舔去对方唇角溢出的一缕红。
“很痛苦吧，你现在就像当初的最后一战，为了世界牺牲自己一样呢......让我很怀念。”
“你还......活在过去......”尼赫艰难地喘息，那把剑不粗，但在提尔的转动下搅碎了一部分肺叶，让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即使在剧痛下他的眼神依然没有变，紧紧地盯着灾厄的灰眸，毫无所惧。
“这样的你.....根本不可能.......让他回来。”
“........”
提尔脸色沉下，沉默不语，只要涉及到克尔本的话题，他就很难保持那副虚假的温和模样。面目破碎的魅魔依然在远处静静漂浮，他无论花费多少年，用尽各种手段，“他的”克尔本依旧不断地变得残缺，变得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但是，除了尼赫以外，克尔本也有对应的现实体。
“不对........他随时可以回来，不是吗？”
提尔喃喃地道，意味着某种不详的话语流出，浅灰眼眸彻底被黑暗笼罩，化为比墨色的发丝更加深沉的黑，灰白的杂讯噪点混杂在内，让眼瞳透出异样的邪气，他盯着眼前无法动弹的天使，唇角再次勾起。
“他应该不知道你这个疯狂计划吧，否则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阻止你........但如果你的境况被他知道呢？”
“你也是我，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向他求救，灾厄。”尼赫神色不变，灰翼羽末微微颤动，冷静地回应，“而且集会所的盟友已经帮我伪装了虚假的计划，他那敏锐的直觉不会有效果，你也没办法干涉虚神领域外的现实。”
“考虑得很周全，果然是我的现实体啊。”
提尔笑容更盛，甚至还有兴致再次亲吻这个世界的自己，舔噬唇齿间的猩红，他能感觉到这个还残留着天使特质的自己，虽然没有反抗，内心依然相当抗拒这样禁忌的接触。可惜这样的厌恶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无论是哪种负面情绪，都是灾厄的力量来源。
在两双红唇交缠之间，本质相同的灵魂直接进入共鸣状态，混合着刺耳噪音的混沌声线再度响起，含着深深的恶意。
“但你们灵魂相连，精神交织，只要你的心开始崩坏，他就不得不感应到了吧。”
“.......我不会屈服的。”
尼赫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精致面孔，尽管舌尖还被玩弄着，黄金眼眸却没有丝毫动摇。
“嗯，我很期待。”
灾厄轻笑说道，放开了天使，手指抬起划了一圈，原本平浮在尼赫视线中的银色骑士枪消失不见，下一秒熟悉的冰冷触感突然出现在股间，尼赫瞳孔猛然收缩到极限，但失去所有力量的躯体被攀上身体的狞狰血肉固定住，根本无法反抗。
那把伴随尼赫许多年的巨型骑士枪，以枪尖竖起往上的形态——
——狠狠刺入他的后穴！
“呜————！！！”
凄厉而短促的惨叫瞬间撕裂了天使喉咙，悬浮在尼赫面前的灾厄歪着头，闭上眼迷醉地享受天使的苦痛。
脆弱的内脏自然不可能抵挡坚硬的武器，最细的枪尖轻松就撕裂穴口，插入血肉甬道中。在血液的润滑下，尖锥形的巨型枪头缓缓往上推进，从不过指尖粗细的末端，捅入至足以撕开肉穴的恐怖中段，根本不是人体能承受的大小寸寸撑裂嫩肉，不过转瞬间已刺到直肠顶端。
但仅仅是撕开穴口，似乎还远远未满足灾厄的恶欲，提尔指尖一勾，本应属于尼赫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捅穿了原主人的肠壁。
“呜！！........呜！.....”
尼赫的金眸涣散地颤抖着，生理性的泪水迷蒙了双目，不断滑落苍白的脸颊。
被夺去一切防御后，身体承受的痛苦比正常状态更甚，过度的剧痛让他几乎把牙关咬碎，齿间溢出的惨叫零碎不堪，整个躯体反射性地在恐怖的酷刑中痉挛起来，但同时一股残酷的力量在灵魂中回转，强迫他继续清醒地承受这种剧痛。
不过提尔并不打算这么快弄坏他，在他的操纵下，骑士枪的巨型枪头逐渐融化，最终化为相对细长的金属尖刺，摧枯拉朽地刺破一截截的肠道，一遍遍撕开粘膜和肉壁，最后带着肉末和鲜血直线狠狠捅进胃部，带有腐蚀性的胃液在被撕破的空洞中涌出，无情地灼伤自身的血肉。
灾厄伸手把指尖点在尼赫腹部往下一划，天使的皮肉像被刀刃切割般分开，露出包裹着骑士枪尖的残破器官。
“
呵呵.......那时候也被赛萨纳亚伤得很惨呢，肠子也是像这样流出来了。”提尔轻声呢喃，他轻柔地扯出一段沾满血的肠子，怀念般以指腹摩擦着外壁。
“可惜你不会简单地就坏掉，无论多残酷的折磨都没办法折辱你啊，天使。”
“怎么做........都是.........没用的........”
尼赫竭尽全力从齿间挤出坚定话语，几近崩坏的眼神已重新聚焦，正如提尔所说，这种酷刑无法打倒他，提尔自己是最清楚的。灾厄脸上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毫无变化，他吻上那精致脸颊的泪珠，吐出的气息温热又冰冷。
“你忘了吗，我就是你，我很清楚你我的弱点在哪里。”
“你.........”
天使才刚开口，一阵不可思议的躁动从被提尔握住的肠道处开始蔓延。
疼痛没有丝毫减少，但某种根本不应该存在的快感，却像滚烫的岩浆般从粘膜断裂处流出，尼赫咬着唇，竭力将感觉集中在被捅破的腹部和心脏上，试图无视那被灾厄造出的淫靡感官，可惜在虚神领域内，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在他还没来得及意识之前，沾满血的性器已经高昂勃起了。
“被穿刺就这么舒服吗，天使？”
提尔笑着调侃，捆绑着尼赫四肢的血肉随他心意放开了片刻，看着天使身形无可避免地下落，在破碎的惨叫中，被融化变形的尖锐骑士枪逆向贯穿食至道，痛苦地吐着混合肉末的鲜血。
“唔！.......唔........”
被二次贯穿后，尼赫的神色显得更加萎靡，几乎呻吟不出声了，胯下性器却越发坚挺，呈现出不自然的红。
黑龙赛萨纳亚的领域能造成类似的效果，但他总是能看穿幻象中的真实，即使感受到不正常的快感，也能察觉到其中的虚假之意，只要他意志坚定，便能抵抗那种幻象的攻击。
但“虚神”的力量足以改变现实。
——现在那令他灵魂都几近发狂的，是无比真实的快感。
“是啊，这就是现实哦。”
提尔脸色温和地颔首，他浅灰眼眸中透出的视线，穿透了尼赫的内心，将这个正派天使的所有思想和欲望勾出，手掌向上微微抬起，贯穿天使的骑士枪和归墟剑接受到命令，开始颤动着，从武器堕落为阳具，无知无觉地抽插着残破的腹部器管和心脏。
接下来，只要等尼赫被痛苦而愉悦的极乐击溃就行了。
他成为灾厄这么多年来，曾斩首过最威猛的巨人，曾绞死过最高贵的圣子，曾将一个国家的人类全部烧成灰烬........
还未破坏过另一个自己呢。
提尔无视那插在骑士枪上、正在痉挛抽搐的灰翼天使，含着的笑容，从空中缓缓落下，重新站在略微悬浮的魅魔躯体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无比熟悉的暗红皮肤。
红唇间的话语是虔诚的祷告，包含着纯粹的热切与期盼。
“聆听那个天使的悲鸣吧，克尔本。”
“然后........回到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