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鉴钞绿酒金风

43不负责任小番外

<四神之梦——181世中的一个小插曲>

柏加兰这个才四万多平方公里的国度,常年四季如春。农产品出口占出口总额的70%,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卉生产和出口国。

在距离首都凡迩森大学不远的一处郊区,住着一对合法结合的夫夫,姞攸和朱利安。

朱利安长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和碧色的眼睛。有着令人一见就不禁敛息的锋利美貌。这主要得益于他那做过电影明星的已逝祖母莉莉安王后的强大基因。

当然如果他没有放弃自己的继承者身份,此时应该是波铎联邦王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他的伴侣姞攸,是个彻头彻尾的东方人。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朱利安非常喜欢他的头发,它们柔软顺泽,像神秘的东方那古老的神族。就连他的姓氏“姞”,据说也是古东方八大姓氏之一。

这个东方人,却非常的白,他们做爱时,朱利安总喜欢在他的头发边放一朵圣洁的彼斯堡玫瑰。

那是一个家喻户晓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一个皇族的王子爱上了一个平民,但是他们的爱情不容于世。那个平民被愤怒的国民拉到街上游行,他们不允许有人亵渎他们血统纯正的尊贵皇室。皇族的侍卫兵把那个平民关到了彼斯堡的高塔之上。人们说那个平民有巫术,会用眼睛摄取别人的灵魂,终于那人在一个月圆之夜被折磨致死。得知此讯的王子不顾众人阻拦,赶到彼斯堡,用剑劈开墙壁,平民的尸骨从那幽黑的壁窟中露了出来。残破的衣衫下已经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是在月光之下,王子与众人看到了,从尸骨之上开出了一朵洁白的玫瑰。

这就是彼斯堡玫瑰的传说。

姞攸就是他的玫瑰,他为他放弃了所有王族的身份。并为此同意将全部财产交归国库。

这三年来,他是一个普通的快乐的园丁。

姞攸就在不远的凡迩森大学教书。听说今天要为新生讲述世界图腾学。

朱利安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他今天要去参加一年一度的大丽花和巨型南瓜的比赛。他将花和南瓜一个个搬上他们那辆小小的福特古董车,满头冒着冒汗。

赛场上人非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园艺爱好者,农民,和收购者络绎不绝。

朱利安的摊位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他带着绿色的草帽,用一条丝巾围住脸颊。就像一个普通的柏加兰农民。

今年阳光充足,南瓜丰收了,他偷偷看了好几家的南瓜都比他的大。以至于送去组委会过秤的时候,他都有些颇为泄气。最近可是他的玫瑰帮他浇的水,竟然不能夺冠真是有些扫兴。

不过,这都是小事,今天他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暗地里看着他。

虽然这是常事,毕竟过去的他的那张脸,时常会出现的世界时政新闻和花边八卦杂志的头条上。

他曾习惯于享受这种凝视和荣光,以及被当做天之骄子的骄傲。直到他遇到一个肯为之放弃一切的人。

但是他今天把脸都包成这样了,他能肯定他的宝贝姞攸见到也一时都认不出来。

当然或许这只是气候变化时,过度的敏感。

他天性不拘小节,有一些远祖游牧民族的粗犷大条的胸怀。

几个客商围住他,品尝蒸熟的南瓜样品。纷纷点头称赞其甜蜜。朱利安有着良好的语言天赋,会熟练使用八种不同语系的语言。当然也得益于这样的天赋,当年在一次文化交流会上,一眼看上了主持会议的那个年轻学者,为此他天真的扮成语言系的学生,足足追了姞攸三个月。

他不知怎的,在与客商迅速的签下了买卖合同后。突然想起来他和姞攸的第一次,他的玫瑰在床上显得生疏和羞涩,他也是第一次为自己在这方面的熟练而感到愧疚。

或许是这样的天气吧。常年如春的柏加兰难得超过了35摄氏度,显得略微炎热。想到这里,他觉得应该跟姞攸去北方的国度度个假了。一起观赏冰天雪地里的极光,在温暖的玻璃屋里,搂着赤裸的圣洁的玫瑰疯狂做爱……

“你好。”

来者打断了他飘飘然的思绪,是一个东方人。

过去的朱利安的刻板印象里,东方人都擅长园艺和种植,他们热爱土地,膜拜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东西。

但是姞攸不是这样的东方人,相比于人们手中栽种出来的作物,他更喜欢荒野之中野蛮成长的植物。他说,长于人手的农物,就好像待宰的羔羊。

朱利安并不觉得自己有难以辨别不同种族的脸盲症。相反,他能记住并分辨出不同种族的每一张脸。但是面前这个人很奇怪,他非常英俊,但是总觉得闭上眼就根本记不住。

“你好,我想买一些南瓜。”

朱利安看了看他手指的地方,笑道,“对不起,刚才那些人已经定完了,只剩下这两只,是我先生亲手浇水的,我想请他品尝。不如我送你一束大丽花吧,它们很美不是么?”

朱利安将花递给他,但是那个东方人并没有接。

“朱利安,你竟然躲在这

里!”

闻声,金色头发的大男孩放下花,转身将来人一把搂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虽然脸上围着丝巾,但是仍旧快乐兴奋的蹭着来人的脸颊和嘴唇。亲吻发出咂咂的声音。空气弥漫起一种水果和花朵的甜蜜的气息。

他将来人放在地上,揽着他的腰,“我穿成这样你都能认我来吗?”

姞攸笑道,“化成灰我都认识你。”

朱利安迷茫,“化成灰?我为什么要化成灰?按照国教我死后是会被土葬的。化不成灰的……”

姞攸没有理他,笑道,“谁给你的帽子?怎么是绿色的?”

朱利安取下帽子给姞攸带上,“好看么?我在晨市上发现的,我非常喜欢它的颜色,好像翡翠。”

姞攸躲开,把帽子还给他,“还是你自己带吧。”

一阵风吹来,将朱利安的头发吹的就像金色的海浪,他整个人就像雕塑的太阳神。朱利安将头抵着姞攸的额头,亲昵的蹭着。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转过头,意识到那个东方客人一直没走。

那个年轻东方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爱侣。这不眨一眼的神情非常的无礼。

“嗨?你还好么?”

那人回过神来,低下头,冲着姞攸道,“对不起,失礼了。”

姞攸此时才意识到旁边有人,他看着对方,突然笑起来,“这有什么,你想买些什么吗?”

朱利安道,“他想要南瓜,但是只有两个了,这回的南瓜非常甜,我想今晚给你做奶油南瓜汤。”

姞攸道,“既然有两个,就给他一个吧。”

朱利安道,“那好,我只做一碗,我们两个分喝”,他把嘴唇贴的姞攸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要你坐在我的腿上用你甜蜜的嘴唇喂我喝。”

姞攸闻言狠狠锤了他一拳。

转头道,“先生你的车子在哪?我帮你把南瓜送过去。”

那人微笑的点了点头。

姞攸捡起一枝红色的大丽花递给他,年轻人含笑接过。

姞攸将南瓜塞到车厢里,拍了拍手转身。

那人正握着花盯着他发呆。

姞攸向他挥了挥手。

他回神摇着花朵,“多谢,真的好美。这真是一个美梦。”

姞攸转身离开,不禁又转身,看见那个人还在原地静静站立,风一吹,硕大的花朵在手中摇曳。

姞攸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大丽花的花语。可具体是什么呢?他忘了。

柏加兰的夜是柔软而芳香的。窗子正对着门外朱利安种的一大片花田。夜风吹送来无尽夏的香味和窸窣的树叶子声。就连夜莺儿也睡着了。

朱利安的性爱和他的爱情一样,厮缠而磨人。

有时候缠绵悱恻,有时候霸道狠戾。

姞攸觉得仿佛被他来回引导于云端和地狱。

朱利安从回来就不依不饶的,如果他不是长得如太阳神一般英俊不凡,看起来就好像一个有性瘾的色情狂。

他们在厨房操作台上厮磨,朱利安将新鲜的奶油用食指抹在他的嘴里,他光着上身,连日在阳光下的劳作,皮肤发出金色的光泽,显得非常性感。他一手就将他搂在台子上亲吻。

他们的一碗奶油汤,从厨房做到了餐桌。

他将桌子一清,就将他压在宽大的木质桌子上。

这还是他俩一起劈好的榆木,一步一步的风干,刨平滑,照着教学视频涂上桐油。

朱利安喜欢舔舐他的上嘴唇和舌尖。

肉体的欢爱不知道能对一个人保有多长的保质期。但是他们欢乐在当下,每一刻都是永恒。

他们最终倒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看着对方。

这个小小的房子和这片园子,都曾留下过他们欢爱过的痕迹。

有月亮的凝视,有花草鸟虫的祝福。

姞攸趴在床上的时候,有漂亮的长腿和腰身。

朱利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看起来这么诱人,他实际无时无刻的在压制自己想凌虐他的心情。以往的骄傲与教育,他自问是个温柔的人,可是面对姞攸时他内心总是会生出来一种很原始残暴的占有欲。

他追求姞攸的时候简直放下了全部的自尊,他也相信这样的追求很难得到什么爱,但是自己仍旧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直到有一天下课,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年轻的学者走下讲台,一手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那一刻,朱利安觉得自己仿佛被神眷顾了。

姞攸是被朱利安的收紧的赤裸臂膀压醒的,他嗓子有点干,想喝一点水。

也许还在睡梦里,神智恍惚中,似乎床尾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就那么静静看着他。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一半脸庞在阴影中,一半在月色下。

姞攸觉得他很眼熟,仿佛在哪见过。他伸手去推朱利安,可是他睡的很沉。

姞攸心中狂跳。刚想张嘴呼声,突然那人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按回床上,深深刻下一个吻。

姞攸一惊,突然睁眼,这才惊醒。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朱利安还是如刚才那样沉沉睡着。看来刚刚是一个梦中梦。

如朱利安所愿,北国之旅成行。只不过波铎王室事务司又出了一些幺蛾子。这三年就是这样,时不时的要找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这回竟然是王室事务司借国会名义发函,向要他要菲特林庄园的修缮费。朱利安这回是气大了,且不说这座庄园不在他的名下,他上回去这座庄园避暑还是12岁。

他把姞攸放在波铎首都火车站,让他去喝咖啡或者逛书店。并且告诉他要回去处理一些事,下午三点前会赶回来。继续他们的旅程。

姞攸体贴的点头,他理解,从一个大家族里脱身哪里那么容易,何况是王室。纵然交割清楚所有财产问题和身份。但是家族和家族间的利益纠葛远非寻常人所能想象。别看波铎王族两性关系十分开放,但是骨子的封建遗毒根本未清。就比如他们的王子可以在床上荒淫无耻的夜御十人,十个可以随便是什么黑头发的异国同性情人,但是绝对不可以和他结婚。

朱利安与他的结合,在国民的眼里几乎等同于叛国。

何况最近听说朱利安的父亲身体不是太好,唯一的一个弟弟小的时候出过事故,是一个瘸子。那么朝堂之上的动荡也绝不是如今所见的那么平静。

姞攸难得在火车站看到一个东方茶叶店,忍不住进去要了一杯白毫银针。最近的体检测出来低血糖和中度贫血,大夫委婉的劝谏了一回早睡少在夜里体力运动,最好他平常喜欢的东方绿茶也少喝,影响铁的吸收。

茶还好说,可是朱利安就是个喂不饱的狗,赶上周末就能折腾他一宿。

如果是公共节假日,他能几天几宿让姞攸下不了床。毕竟朱利安现在是个农民,并没有节假可说。他全部的节假日就是满足他无休无止旺盛的性欲。

对面办公室的一位东方文学教授,平常爱好研究一些东方医理和巫卜神秘学,会读梵文,常常跟他讲一些什么诸如,他一副气血虚空的大耗之相,在东方讲,应该修身养性远离情欲才能得保长命久安。姞攸自己并不觉得怎么,就是平常有时候起身猛了,头会突然晕。别的都还好,不过是最近经常熬夜搞课题的亚健康现象。

那教授还讲,他身体有不容于自身的气息,五行八脉如果不能良好运行,身体就会发生病变。但是老教授神神叨叨夸大其词惯了,别人也就听那么一耳朵。毕竟他上回还这么神神叨叨的抓着一个吉普赛女人的手,大谈对方被幽灵附身,被对方狠狠刮了一耳光。

姞攸一盏茶喝完,看了看时间还早,买了一个塔克饼吃完,在街上胡乱转悠。他记得市中心博多尔湖边有一个旧书店。提步又往那里去。

结果他从书店出来,竟然还在中午,不得不说有朱利安在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可他到底有些收获,他找到了一个十分罕见的讲东方图腾的旧册子,实在是个意外之喜。他在中心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那是一本讲述东方龙和神话的书。

上古的神明为了人类,以身殉世,这是一类在各个民族中都很常见的故事。这也是另一种对先民在恶劣的环境下为了族群奉献自我,繁衍后代的投射和讴歌。人们拜神,实际是拜人类自己,人性中也往往是一分为二,同时拥有神性和恶。人们崇拜无私奉献奉献的超我,又无法逃脱来自于兽的本能。

他不禁想远了。重新看向这本书,书中结尾讲了一个轻松的小故事,远古的东方有四个神灵,他们被美色所惑,曾拿出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用来保护一个美貌女子。但是这个女子实际是一个恶魔变化的,当知道这事的时候,四个神灵联合起来用自己的力量将她囚禁在湖泊和大山的底下。

有一个年轻的人在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女子,他也被她迷惑了,她的声音像泉水,她的容貌像冰山,她的身体像柔软的月光。年轻人私自砍断了绳索,恶魔就被放出来了,她要毁灭所有的庄稼和田地,想要杀掉所有的人。

清醒过来的年轻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用镰刀杀掉了恶魔。原来四个神灵因为曾经爱慕女子,在她身上用了一部分自己的灵魂保护她,以至于恶魔死去的时候,四个神灵的那部分灵魂也随着她一起飘散了。

姞攸合上书,看了看,还没到一点。

他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突然觉得后脑一疼。陡然就昏了过去。

他在黑暗中醒来,坐在椅子上,手脚被绑住,眼睛也被蒙上了。四周空气很静,似乎是很偏僻的地方。他心里明白过来,他被绑架了。

他默不作声的感受着周围的情况。半晌,忽然有哒哒哒的声音伴随脚步声而来。

他感受到对方那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直觉的感受到那人在观察他。

果然,忽然什么东西敲了敲他的腿。

“我知道你醒了。”

来者是一把

年轻人的嗓子,有一种养尊处优的声调在里面,句尾的虚拟词是一种很古老的用法,既繁冗又有一种多余的精致。他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

姞攸的眼罩冷不丁被挑开的时候,虽然光线并不刺眼甚至有一些昏暗,但是他仍然忍不住闭了闭眼。

果然,来者穿着一件黑色镶金边的军装,外面一领斗篷,军靴踩在地上,手中一杆手杖轻轻的在地上敲着。

他看见姞攸在打量自己,张口道,“不好意思,穿成这样来见你,今天有一个阅兵仪式刚结束。朱利安以前说过这身衣服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很幸运,他现在是不用穿着当众表演了。”

姞攸没有说话,但是心中也对来者的身份有了判断。朱利安曾经说他那个从来不出现在媒体上的瘸子弟弟,阴郁却骄傲。姞攸觉得说的没错,他们两个有着相似的美貌,但是气质孑然不同。

见他没说话,年轻人用那细细的手杖挑起来姞攸的下巴,“你就是朱利安的心上人?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好,你实在配不上他。”

姞攸避开他,“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光明伟岸。”

年轻人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他说的么?他可绝对不会用光明这个词来形容我。”

年轻人凑近他,“作为一个不够光明的人,你说我在这里占有你,朱利安看到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姞攸露出一个嫌弃而无奈的神情,就像看着一个胡闹任性的小孩子,“东方有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你对他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他解决。当然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任何无礼的对待,都可以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年轻人直起身,高傲的仰着头,却垂着眼睛盯着他,“像你这样的货色,我的侍寝官里有的是。”

他伸着手杖往下移了移,移到了姞攸的腹脐之下,“但是,我没有玩过你这种的东方人。听说东方人皮肤光滑没有体毛,下体不太大却适合放在手心把玩,好在后庭粉嫩柔软,身体有弹性可以做出很多高难度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说着他又把手杖往下移了移,正好落在裤上。

姞攸简直觉得这个被惯坏的王子,根本就是缺少与正常人沟通的能力。

年轻人好奇的看着他,“你在害羞?”

姞攸简直要发出冷笑了。

年轻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朝着姞攸腿上冷冷的举起,“你可能不知道,在我同朱利安长大的地方,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狩猎场,猎手们用不同的办法围猎猎物。

朱利安是一个精力充沛异于常人的人,这是一个未来领袖值得拥有的优秀的品质,你可能也察觉到了,并且他向来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他每次打猎的时候最喜欢利用圈套,那些花团锦簇的陷阱和甜蜜的诱饵,最终都会让猎物心甘情愿的跳入陷阱。他满足于这些繁复的极其耗费精力的做法。并乐此不疲。而最终,你会心甘情愿的成为他众多侍寝侍从中的一员。没有名分的敞开双腿,献上自己的身体,满足他的情欲。哪怕床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人。

而我,风格和他不一样,我喜欢直接点。我要你现在自慰给我看。”

姞攸能忍着把他的话听完,是实在抱有一颗社会心理研究者对这个世界千奇百怪的物种多样性的好奇心。

可是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来一声枪响。

姞攸惊悸的往腿上看,绳子松开了,身上却并没有伤痕。至少能证明这个小子枪法还是很准的。

朱利安曾经拿着自制的火枪,两枪打下来一对大雁。还自言是运气好。如今恐怕看来并不如此。

年轻人往后走了两步,双手拄着手杖。

“你可以开始了,露出你的下体,玩弄前后两个部位,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能勾引到一个王国未来王储的本事吧。”

姞攸已经被吓呆了。他觉得朱利安的这个弟弟除了有妄想症,还是一个变态。

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逃离这里。

这是一个普通的空仓库,他站起来的那刻,猛然往大门冲过去。

身后的年轻人甚至没有动,只是用手杖敲打一下什么,旁边的一些空箱子和旧架子就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

门被上锁了,打不开。而最后一个倒下的架子直接砸到姞攸的身上。

姞攸被砸的眼冒金星。

年轻人拄着手杖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边,“看来你不仅鲁莽,敏感,容易恐惧,也缺少判断。”

姞攸一摸后脑勺,被砸出来血,但还好并不严重。却觉得突然身上一轻。

别看这个脚跛的人,力气却大,能将姞攸这副并不娇小的身躯单手搂起来。

姞攸一时被砸的浑身麻木。双手的力气像是鸟雀扑腾翅膀。

“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回事么?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同我抢一个情妇,亲手开枪把我打瘸的。”

他被扔到一个稍微干净的地面。阴郁的年轻人将斗篷铺在地上。把他按在上面。

“看来你

不是个安静的人”。

年轻人将手套摘下,放在一边。一双手骨骼分明,很是漂亮。

他冷着神色拎着姞攸,一下子撕开他的衬衣。

露出一对锁骨和胸膛。

那双骨骼分明的手探了进去,他微微颔首,“皮肤不错,很漂亮,摸起来很舒服”。

姞攸一股耻辱感涌上心头,伸手要给他一巴掌。结果反而被拦住。

“面对强者不要做不自量力的对抗,吃亏的只有你自己。”

姞攸不是个会放弃的人,另一个巴掌又要打上去,结果反而被年轻人抬手给了一巴掌。

年轻人虚虚的松了松手腕,垂着眼睛看着他,“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他的脸被抽到一边,手劲有些重,充斥着眩昏和耳鸣。

年轻人的手指从他的下巴一直滑到腰腹上。伸手握住他的腰身。

像是品评一件器物一般,“握起来很舒服,做起爱来,双手握着往下压,会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他的手指来到姞攸的下身,解开裤子不是一件难事。可三两下的剥掉别人的裤子确实娴熟无比,看起来他深谙此道。

他的下身彻底赤裸在他的面前了。

羞耻感让几无动弹能力的姞攸极力将双腿并拢。

一层被撕敞开的薄薄的白色衬衣是现在仅剩的衣裳。被高高的墙上的小窗户照射下来的阳光撒在身上。衬衣变得略微透明。

年轻人选择的这个位置很好,这是仓库中唯一能在这个时间扫到阳光的地方,他能清楚的看清面前这个人身上每一处肌肤。

他露出一丝笑,“我好像有点知道朱利安为什么在你身上下这么多功夫了。你知道那,得益于同一个血统,我和他总是有一些很默契的相同口味。”

他低下头来,鼻尖贴着他的脸颊。游移到耳后。

含笑道,“你身上有一股香气,像是一种花草的味道,但我很喜欢。”

姞攸恢复过来一些体力,全部用来推拒他。

年轻人不无鄙夷的看着这猫爪子似的反抗道,“你最好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我这个人越是被人拒绝,越容易兴奋。”

他重新低下头,贴着他的脖领,“你感受到了吧,我的身体现在很热”。

姞攸被这种亵渎与压制的气息气的挣扎起来。

年轻人收起笑容,将他的双腿抬起来并分开。

他的手指在那一圈菊穴上按压。

他道,“你们昨晚很激烈的做过吧?两回,或者是大半夜。它现在也很柔软。”

他按压着,探进去一根手指,笑起来,“里面在吸吮着我,湿润、温暖、蠕动、包裹的很紧实。”

他抽出手指用手套擦了擦,扔还在地上。

双手按在姞攸的身侧,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打破了我的计划,我现在就要尝尝你的滋味……”

说着就要俯身压上去。

“约舒亚,如果你不想被我这一枪打断另一条腿,最好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现在就站起来。”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朱利安举着枪冷静的看着这个弟弟。

约舒亚看了看地上的人,舔了舔嘴唇,站了起来。他看着对方道,“朱利安,这种货色的雏儿我们过去都会一同使用的。我又不嫌弃他这个二手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懂得分享。”

朱利安没有搭理他,只是搂起来地上的人,把衣服又一件一件的给姞攸穿回去。

然后抱起来往外走。

“你知道,到嘴的玩意儿我是从不会放弃的。我也要听听他在我身下哭泣求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