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禁了霸凌我的人小僧回头了嘛

山炻的小心思(校园纯爱情节)

山炻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在班里就没事老撩拨他,也不顾忌着点。

光接杯水的功夫,就上来恶作剧地把他整个人罩在宽大的校服里,昏天黑地啥也看不见。

阮家贝惊慌失措道:“你放开我,小心热水烫着你。”

山炻的声音从外面闷闷地传来:“不放,”然后坏心眼地把拉链拉上,隔着衣服把他的脸蛋揪来揪去。

小东西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了,额头上都冒了点汗,气呼呼地推了他一把,埋怨道:“大热天的你干嘛。”

屁股一转就走了。

山炻无辜地眨眨眼,这家伙这几天怎么这么暴躁,不让碰就算了,逗一下都发脾气。

怀里软软的小人就这么走了,山炻敞着外套,有些空虚。

阮家贝回到座位上,有些做贼心虚地环顾四周,虽然大部分男生也觉得他们最近亲密了点,但最多还是认为在打打闹闹的范畴,不会往那方面想。

阮家贝小口抿着水,他这两天身上来了,肚子不是很舒服,这也是他一直防着山炻的原因。

他并不想那么快就让对方知道自己身体的秘密。

但要是一直呆在一起,哪天擦枪走火了,山炻要剥光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过小丞突然重重把笔放下,目光不加遮掩地盯着阮家贝的脖子。

那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上露出了明显的紫红色的瘢痕,不止如此,耳朵上也青青紫紫。

他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摸了上去。

“呀!”阮家贝吓了一大跳,被热水呛到了,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本来还在后面打闹的山炻听见了立马回过头来。

“你这里怎么受伤了?”过小丞短粗的手指还在那块皮肤上摸索,阮家贝感到十分膈应,两人本来就不熟,被这么冒里冒失地触碰十分难受。

他轻轻错开身子,把衣领立起来,遮住那一小块咬痕。

“被虫子咬了。”

下一秒过小丞就被拽了个大跟头,整个人掉下椅子,他本来就胖,这样四脚朝天的有些滑稽。

班里哄堂大笑。

山炻“啪”地抽了他个嘴巴子,在他耳边小声威胁:“注意你的手,不然下一次,它可就没了。”

过小丞扶了扶眼镜,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家贝,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忽然就笑了。他不紧不慢地重新坐回位子上,喉咙里自言自语地咕叽咕叽地念叨着什么,又情不自禁地笑着。

班里的同学也不喜欢他,总感觉神叨叨的,脑子不正常。

有传言说过小丞以前还挺阳光的,虽然长得有点胖,但也不至于让人讨厌。但就初三某一天开始,他就突然性情大变,不修边幅,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

自习课阮家贝被班主任叫了过去,大半节课了都没回来。

山炻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手里的一张画已经出具雏形。他倒不担心什么,毕竟人家好学生进办公室和他们这类人,体验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报告。”阮家贝轻快地进来了,好像心情不错。

在听到那个声音时山炻猛地把本子合上。

纪律委员不让说话,不然就记名字,告诉班主任。

山炻一上午碰了满鼻子的灰,撕下一页纸,歪歪扭扭地写着:“老刘找你干嘛去了?”

然后戳了一下他的背,有些讨好。

看着山炻东倒西歪的方块字,还写得挺大,跟个小学生似的,阮家贝掩嘴笑笑。

“不告诉你。”

阮家贝的字娟秀玲珑,写在他的下面,这么一对比,简直强出一个维度了。

山炻有些来劲,“说呀,别自己偷着乐。”

“那我告诉你,你别跟别人说。”

“我是这种人吗?你信不过我。”山炻在旁边画了个心碎的爱心。

“老师说我保持这个势头,高三能拿到A大的保送名额︿_︿”

“哦…A大啊,好像很远。”

山炻把两个人的对话画上了对话框和头像,自己是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把阮家贝画成了Q版,像个圆滚滚的球。

……

见没动静了,阮家贝悄悄回头。

山炻把头埋在臂弯里,半眯着眼犯困,一只手还握着笔,脸都被挤皱了,但他长得英气,这个角度非但不丑,反倒显得鼻梁特别挺直。

他轻轻一笑,回过身去。

夏天的风吹拂在脸上,窗外是操场上学生嬉戏的声音,教室里是翻书和写字的唰唰声,关于未来,山炻没有多少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呗。

山炻闭上眼睛,一只手臂还往前伸着,下垂的手背轻轻抵着前桌的后背。

清风不急不缓,徐徐地吹着,把少年的衬衫吹得鼓鼓的,额发也随之微微飘扬。

那本紧闭的画本,哗啦啦地翻开,恰好落在了那一页,一个少年撑着头看书,安静柔和的侧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