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囚禁了霸凌我的人小僧回头了嘛

深夜同居

阮家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以前跟他一年多没说过话的过小丞,最近总是盯着他。

用余光瞥见那毫不加遮掩的眼神,还真有点瘆人,每次实在受不了时撇过头和他对视,他就冲你咧嘴一笑,嘴里哼哼叨叨的。

阮家贝摇摇头,劝自己不要多想,可能真跟别人说的一样,精神有点不正常吧。

放学时看到好多高一的学生在交换同学录,这么一想才意识到,他们马上就要分班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群熙熙攘攘的学弟学妹,后知后觉地感悟到,时间过得好快。

还有不到一个月,高二就要结束了。

前两天他大姨给他发了短信,说他哥决定留在队伍里,以后可能去武警特警学院。

两年时光如同白驹过隙,过往的一切都像云烟飘散,无论悲喜。

而他也要继续往前走了。

C市的夜晚久违地下起了小雨,丝丝地、默默地,细而无声,夜晚阒然黑暗,凉风混着水汽从窗边透进来,夜晚的北方有了些南方的气质。

阮家贝敞着腿,指尖还带着一丝腥甜的透明体液,他周身粘腻,却懒得起身洗澡。高潮过后,头脑放空地仰躺在床上。

雨水淅淅沥沥,混着土腥味,他喜欢这个味道,闭上眼睛深深地嗅着,想融入这团水汽,灵魂都酣畅地与之共舞。

他对A大执着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A市是他出生的地方。

和这儿不同,千里之外的南方有着漫长的梅雨季。

在他还小,记不清人时,那持久又酣畅的雨水就融入了他的每一寸皮肤里。密云衔雨的灰暗天色,每个人都不喜欢。姥姥还在的时候,看他随着雨花拍手,都会用粗粝的手掌捧着他的小肉胳膊道,贝贝这么爱下雨呀。

这个短暂的记忆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尽管他连姥姥的样子都记不住了,但那沟壑分明的粗糙手掌,一直鲜活地存在。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矫情的乡愁。

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嗡嗡嗡地震动起来,来电壁纸是山炻自己设置的灿烂笑脸,他臭屁地觉得这张很帅。

“喂…”阮家贝刚睡着,声音还带着鼻音。

“下来。”

“?!”

山炻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楼下传来,楼下本来就空旷,还带着回声。

“你怎么来了,”阮家贝无奈道,“不是说了各回各家吗。”

“想你了不行啊,少废话,下来开门。”

像是怕他不理似的,山炻退后两步,往楼上喊道:“阮家贝!”

阮家贝跑到阳台上,果然看到山炻跟个落汤鸡似的,傻傻地仰着头往上看。

“嘘,别叫!”阮家贝怕他扰民。

“那你快点下来。”

他啪嗒啪嗒地趿着拖鞋下楼开门,山炻脸上被雨淋得湿漉漉的,沿着硬朗的线条滴着水,旁边还拎了一个小行李箱。

甫一开门,还没说上句话,山炻就径直进去了。他一手拎着箱子,微微一蹲,另一只手单手把人从屁股那里挎了起来,轻轻松松直接抱上楼了。

阮家贝双脚离地,伏在山炻的肩膀上哇哇乱叫,山炻笑着对着他乱挥的手臂,轻轻一咬。

到了房间,山炻把行李箱扔到一边,把人扔到床上,扑上去就是一通乱啃。

高大的少年身上还带着雨水的味道,风尘仆仆的,打湿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山炻贴着那两片水豆腐一样水水软软的嘴唇,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嘴唇想探进去,但这次小家伙老躲着他,好几次都碰了钉子,他有些不耐地扳正了他的小脑袋,让他无处可逃。阮家贝在这灼热的进攻下也渐渐软化了,滑腻的小舌轻轻回应起山炻的吻,两人呼吸急促,相互吸吮着对方的津液。

山炻早就心猿意马了,阴茎挺得硬硬的,他顶了顶阮家贝的屁股,有些支支吾吾道:

“那个…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压制着阮家贝,后背的肩胛骨高高耸起,就像狩猎的豹子。那双棕黄色的瞳仁,深深地注视着他,就像看着圈禁起来的猎物,野性又危险。但他又把眼睛睁得圆圆的,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显得有些幼态,像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阮家贝任由他趴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撑在后面,从上而下地抚摸他的头发,如同摸着某种动物的皮毛,明知故问道:“什么…准备好了?”

山炻的脸有些红了,他别扭地蹭了一下他的腿,忸怩道:“就是…那个”

谁料阮家贝冷笑一声,翻到床里面,给他吃了个闭门羹:“不要,我怕疼。”

山炻还没反应过来,小家伙就已经不理他了,而他的性器还在尴尬地硬着。

“不是,诶”山炻心里有些委屈,过去推了推,他好不容易做好了思想建设。

这几天的gay porn都白看了。

为了普及这方面的知识,他这几天都熬夜上网查了gAy怎么做爱,怎么找前列腺

的位置能让小受舒服。甚至上了色情网站的同性板块。

虽然里面大多数都是欧美片,还是bear系列。

长满胸毛的肌肉大叔缠抱在一起,差点没给他看过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亚洲的小受,脸虽然长得差强人意,但皮肤还算白。

山炻目瞪口呆地看着攻的鸡巴就这么打桩似的捅进受的菊花里,进进出出,小受躺在那里嚎叫,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痛苦。

山炻看着心情也有些复杂,他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强迫自己想象成阮家贝的样子。他皮肤那么白,菊穴应该更粉,这么一想似乎就没有那么膈应了。山炻撸动着自己的大宝贝,断断续续地射了一发。

结果自己做了这么多工作,他竟然不想做?

不过山炻也有些心疼,他去那些论坛看了,好多人声嘶力竭地哭诉第一次当0多么痛苦难耐,第二天醒来再也不想做gay之类的,还有人在下面补刀,床单差点血流成河……不过想想也知道,那么大一根捅在自己的屁股里,肯定不舒服,他严重怀疑所谓的g点是否真实存在。为此他还带了一大瓶润滑液。

他也不是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看着里面缩成一团的阮家贝,有些无奈和好笑。

山炻爬过去,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咬,含糊道:“不做就不做,怎么还生气了。”

山炻心里也有些不满意,这几天阮家贝就一直躲着他,晚上放学也一声不吭地就回去了。

拱了好久,阮家贝才没办法地转过身来:“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来了。”

山炻把他搂在宽阔的臂膀里,哼哼道:“我又不傻,说了你还能让我来吗,恨不得买把大锁把门拴上呢吧。”

接着又讨好地晃了晃他:

“你不肯来我家,那我把自己打包过来不行吗。”

“你家里同意?”

“我爸妈都不在家,他们才不管我。”

“好吧,”阮家贝这才转过头看他,“你去把头发重新洗一下再上床。”

山炻麻溜地起来了,毫不避嫌地把上衣和裤子都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和修长的双腿,性器虽然已经软下来了但包在内裤里还是可观的一大团。

阮家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见外呢。

山炻单腿跪在地上,把那个行李箱打开,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他把它们依次拿出来,在洗手间的台子上摆开,剃须水,洗面奶,漱口水,连洗发露和沐浴露都看着是特别高级的牌子。

阮家贝撇了撇嘴,敢情人家少爷也不是和他同甘共苦来着,是来他这里体验生活的。

山炻赤着膊,就挂着条浴巾,站在那个小洗手间里几乎有门框高了。

他快速地洗了一遍头,拿毛巾擦了两下就眼巴巴地坐了过来。

山炻甩了两下头,阮家贝怀疑他是故意的,水珠溅得他满脸都是。

“坐下。”

阮家贝接过毛巾,把那蓬蓬卷的湿法擦干,再抓着他的头发,用吹风机吹干。

山炻眯着眼靠在他的怀里,好像很受用。

“坐好,不然那一块吹不干。”

山炻跟没听见似的,固执地用那一块头发蹭着对方的胸膛。

好不容易折腾完了,把他搞得也一身汗,阮家贝又想起那天把山炻拖回来的情景。怎么感觉这个人不论睁眼还是闭眼都这么会折腾人,简直是上天派来磨他的。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了,山炻抱着怀里香喷喷的小人,外面是不停歇的雨声,沙沙作响,像白杨树叶子之间细微地摩擦,像世间万物悄悄地相爱。

黑夜里阮家贝回过头去,眸光顾盼流转,嘟起小嘴道:“允许你再亲一下。”

山炻凑到他的唇边,接了一个不掺杂色情的温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