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7【合集】

24、

“七月底的武林大会,算得上这江湖一等一的盛事,你这初出茅庐的弟子要不要去大会长长见识?”蒲誉倚靠在木制的围栏上,围栏的高度不高,只抵在他的腰间,他的上半身往外倾,叫人担忧他会不会一不小心翻下楼去。

“有劳这位公子,我初来乍到,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甚熟悉。”应拿云对蒲誉拱了拱手,行完礼就伸手都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就听见蒲誉说道:“我只休息这一晚,明早就走了。”

应拿云脚迈进房间,口中应道:“好,我知道了。”

……

这一晚上应拿云都没有睡着。

他听见了隔壁房,也就是蒲誉的房间半夜里传出的不太对劲的响动,像是人打斗的声音。

只是应拿云自认为同蒲誉不熟,并且依蒲誉之前显现出的实力,他自己应该能解决。

所以应拿云就在自己房间里听隔壁响了没多久,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要不是应拿云的听觉敏锐并且又刚好住在隔壁,这点声响说不定一点察觉都没有。

响动虽说只是一会儿,可却是在半夜的时候开始的,本就难以入睡的应拿云听了一会儿,又胡思乱想了很多东西,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昨夜儿睡得好么?”待天一亮,听见楼下大堂小二动作的声音和鸡鸣,应拿云就穿好衣物,一打开门,就看见极其亮眼的红色身影站在应拿云门前。

蒲誉今天没有束发,发尾的平切看上去更清楚了,整整齐齐的,倒是衬得他妖异艳丽的美貌更加肆意张扬,普通人看他一眼,怕是都会被这份美丽晃了眼。他看向应拿云的眼神里浮动着水光,复杂的像是在探究着什么。

“嗯。”应拿云淡淡应了,再无下文,没觉得蒲誉话中有话。

“哼,睡得好现在就走吧。”说完就抱着胸扭头转身就下楼了,脑后没有被束缚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有规律的晃动,富有光泽又整齐的长发动起来,像极了湖面被风吹动泛起的涟漪,带着自己特有的韵味美丽。

……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蒲誉不耐烦的对应拿云招招手,随即也不再管他,自己先躬身上了马车。

应拿云到是没想到蒲誉会叫马车,所以一时愣了下,被蒲誉一招呼,也跟着他后面上了马车。

一进入马车,应拿云就看见蒲誉整个身体都慵懒地靠在车厢上,眼睛也跟着阖上了,脸稍稍上仰,正对面小窗上的门帷打开,恰好外面的太阳也升了上来,清晨的阳光明亮又不灼热,打在皮肤上很是舒服。而蒲誉的位置,刚好阳光就照在他的脸上,纤长的睫毛打下了一大片的阴暗在他脸上,在光暗衬托之下,蒲誉精致阴柔的脸愈发令人窒息。

淡淡的扫了一眼岁月静好的蒲誉,应拿云坐在了他对面,避开了打开透光的小窗口。

“这里离妥城还有不短的路程,坐马车大概还要两天。”

“好。”

……

“你们门派在哪个方向?怎么会走到界山那里。”经过两天的马车生活,哪怕不用自己走路,可蒲誉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一到妥城城门的数百米处就让马车夫走人了,带着应拿云下车走路舒舒筋骨。他似是不经意聊及了应拿云的门派。

“我不清楚,出来也不知道走了什么方向,后来就一直在那……界山里面转。”应拿云也无意对蒲誉谈及天虚门,反正就算是说了,蒲誉也不知道,甚至可能都理解不了。

凡世的普通人和修真界的普通人可不一样,修真界的普通人身边总会有身为修士的亲友,对修行这方面看惯了,可是在凡世的人看来,修士就像是神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很多东西都是这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比如三千大千世界,他来的这个世界只是依靠天虚门所在世界的小世界罢了,像修真界那样的大世界还有无数个,每个大世界还有伴生的小世界。小世界供养大世界,以至于小世界的灵气稀薄,都不够修士修练的,所以才会出现大世界有修士,小世界基本上都是普通人的情况发生。

“呵。”蒲誉轻笑一声,双手抬起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子滑落下来,洁白如玉的手臂暴露出来,眼尖的应拿云看到了他手臂上显露出一点点的纹身,只是能看到的面积不大,应拿云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纹样。

“走吧,进城了。”

……

“你这个行李,到是与你外在的形象不符。”顺利进城,又跟着蒲誉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府邸。应拿云手上一直拎着那只小布包,看上去有些寒酸。

“这是我师父给我准备的。”

蒲誉来到门口,一把把大门推开,这里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你师父?他一般都教你什么?”蒲誉对这府邸轻车熟路的很,绕过前院种满花草的小径,往后院走,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着和应拿云说话。

“随意坐,这里没人。”看着应拿云一直站着,蒲誉开口让他自己寻地方坐。

“他比较忙,需

要管门派的事务,门派里有藏书阁,基本上什么问题都可以在藏书阁里找到答案。”应拿云没正面回答蒲誉的问题,他下意识就说了这么个不太对题的回答。

不过他说的也是实话就是了。

“行了,其它的不说了,这府邸是我的,可以让你借住几天,没有下人,在这里住你就要自力更生。出门往右走一里有客栈,你不愿意住在这里也可以自己去客栈里住。”

待蒲誉话刚说完,应拿云就直接起身向蒲誉告辞。

他和蒲誉又不熟,住人家的房子肯定会很不方便,还不如去外面住客栈呢。

蒲誉一时也没想到应拿云就这么准备告辞了,看他样子都有些怔住了,只不过时间不长,呼吸间就恢复了正常。

“行吧,还有小半个月才是武林大会,你走了也不用再来找我了,这里到时候会热闹地不行,你路上随意找个人就能找到地方了。”可能蒲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里带了点委屈埋怨,唯一的听众对方面也不敏感,某种不可言喻的心思只能就这么消散了。

……

在客栈的日子十分轻松惬意,时间几乎是转瞬即逝。

每天应拿云的生活就是睡醒了吃饭,吃完了饭就坐在楼上看楼下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两旁的商户小贩的叫卖声噪杂,却能让人莫名静下心来,应拿云一看就是一整天。这种日子带给应拿云一股十分新鲜的感觉,心境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提高了不少,想来此番历练回去,修为定能强上不少,不是指明确等级的修为,而是心境的强大,对灵力的掌控程度,以及体内修为的凝实。

这天待应拿云起床一如既往看外面的人流时,他很清晰的感受到了今天这座城池不同寻常的气氛。

想必这就是蒲誉之前说的场景了吧。到了武林大会,整座城池都会变得不一样起来。这一个四年一届的盛会,和该如此。

果然一下楼,客栈里多了许多拿着各色武器的人,其中用剑的占大多数。

应拿云想了想,回房将自己的无名唤了出来。

一把将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剑身与剑鞘内壁摩擦产生的声音十分悠远,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低吟,带着亘古的岁月感。

剑鞘朴实无华,只有两侧的藤蔓花纹缠绕上剑鞘作为装饰,剑身连同剑柄表面都是光滑无任何痕迹,剑柄尾部只坠着一条流苏玉扣剑穗,整柄剑就像是外边地摊上摆着几两银子就能买走的普通剑。

应拿云伸出右手细细摸上剑身,小心避开剑刃,无名只是其貌不扬,锋利程度可恐怖的很。

无名也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细微的颤抖着,与应拿云交流似的。

收好了无名,将它别在腰间,再一次的下了楼。

询问了一下店里工作的小二,果然小二仔细地给他指了路,随着小二指引的方向走去,应拿云发现,身边同自己去往同一个方向的人越来越多,到后面人群几乎都肩挨着肩,应拿云被人流挤动着往前走。

直到应拿云听见巨大的鼓声,人流才渐渐慢了下来。

周围的人群实在拥挤,应拿云现在所在的位置又不算好,根本看不见前面擂台上的场景,只好暗自运用灵力,借着一些技巧往前面挤。

“诶诶!不要挤了!”

“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吗?!”

“我、我的鞋掉了!等、等一下我找个鞋……”

“再往前挤的可别怪我淮江猛虎不留情面了啊!”

“你哪儿算虎?顶多一只病猫罢了。”

“你说什么?!”

人群中的噪杂声不断传进应拿云的耳中,可他也不为所动,依旧全神贯注的往前面移动,终于,他把大部分吵闹声都抛在后面,看到了武林大会擂台的全貌。

应拿云这些事都一窍不通,注意力反被边上一家客栈的二楼吸引了过去,那里的窗户大开,却有布帷遮掩,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

没有了以往修为的应拿云自然也是看不见里面人的,可是他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同他印象中的圣缘佛门的气息一样一样。

莫非佛门也有人来这儿历练?应拿云暗道,想到这一点,他也就将其抛之脑后,不再去在意了。

普通人的打打杀杀放在修士眼里就十分的无聊,在应拿云眼中同小孩子过家家般,枯燥乏味极了。

自觉没什么看头之后,应拿云就准备回去了,正当他脱离人群往客栈走的时候,被人叫住了。

25、

应拿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只记得看完武林大会觉得无聊准备离开时被人叫住,发现是之前遇见的蒲誉,再后来他们就莫名其妙滚上了床。

蒲誉躺在应拿云身下,衣裳半开,上半身几乎都暴露了出来,之前被应拿云看见过痕迹的纹身此时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只充满妖异气息的凤凰,用的黑色不知名颜色勾勒出来线条,布满了蒲誉的半个胸膛,凤尾蔓延到右手手臂上的肱二头肌部位,头部

纹在蒲誉的心脏前的皮肤上,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蒲誉右边的乳头恰好对在了凤凰的眼睛部位,红艳艳的乳珠成了凤凰的眼睛,这样的纹身让蒲誉的身体看上去诱惑极了,色气满满。

应拿云低下头嘬了一口成了凤凰眼睛的那颗红缨,清晰感受到手下的身体一个剧烈的颤抖。他丝毫没放在心上,抚摸蒲誉身体的手没有停下。

“怎么?你也想上我么?”都这种时候了,蒲誉还说这种话真是让应拿云不明白。

蒲誉漂亮的脸上红晕遍布,艳红的唇张开喘息着,眼睛雾蒙蒙的,“你到是有胆子。”说完这句话,蒲誉手上就一个用力把应拿云从自己身体上掀了下来,反压上去,温度极高的脸凑近应拿云的脸,用脸在对方的脸上面摩擦了两下,顿时应拿云皮肤上的凉意让他舒服的叫出声来。

应拿云也很无奈,之前被蒲誉叫住带到对方的府邸里,途中被蒲誉在肩膀上拍了一掌,那一掌的力量不过平常人之间打招呼的力度,只是仿佛带着一般不太正常的气息钻进了应拿云的身体,当时感受到气息的异样不过一瞬,后来也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他便没有放在心上,直待到了地方,熟悉的欲望席卷而来,让应拿云猝不及防,瞬间没了知觉。

再次恢复神智,已经是压在蒲誉身上这一幕了,体内的欲望半点发泄都没有,撑得他的身体似乎都要炸裂开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应拿云闭上眼,没有阻止蒲誉扒他衣服的动作,只淡淡地问他。

“你问我?我到是要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说着蒲誉还恨恨地用力扯了一把应拿云的领口,衣服质量好到是没有裂开,但是应拿云胸前的皮肤被蒲誉这大力的动作带出了一大片红痕,看上去暧味极了。

应拿云睁眼皱眉,眼睛在蒲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闪过几丝红色,转瞬即逝。

蒲誉手上的动作很是粗暴,很明显能看出他心情的不好,“就你的姿色,那里能入我的眼。说!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那群道貌岸然的老不死派来的?!”

此时应拿云心里身体上都很是不爽,身上还压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这男人对他的身体还很不留情的弄出红痕,疼痛感让他心情更坏了几分。

听了蒲誉的话,应拿云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胡言乱语,用上体内少得可怜的灵力,再次把蒲誉压在身下。

“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你,听不懂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用力把蒲誉按在身下,开始扒他下半身的衣物。

果不其然,蒲誉早早竖立的前端渗出的液体打湿了红色的亵裤,晕开一片暗红,蒲誉这人,竟然连贴身的衣物都是红色的。

察觉到应拿云念头的蒲誉突然疯狂挣扎起来:“你疯了!你敢上我,我就要让你绝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要是此时是另外一个人压住蒲誉,说不定会被蒲誉这充斥怨毒的话吓到,可是应拿云就像没有听到蒲誉说话,一只手按住蒲誉乱动的身体,另一只手熟练的扒他的裤子。

待扒光蒲誉,蒲誉还在挣扎,应拿云直接往蒲誉光裸的屁股上用力打了两下,还没等被他这手惊住的蒲誉说话,他就紧跟着开口道:“够了,当务之急是解决你我身上的不适,你最好配合。”

说这话时应拿云的声音带上了冰冷之意,脸色也非常难看,只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作出这种表情并不能唬到人。

他体内的灵力不足以让他幻化出实体困住蒲誉,只好借用别的东西,蒲誉身上的衣服轻薄,附了一点点灵力在手掌上,就轻而易举撕了一根布条下来,把蒲誉的身体翻了过来,双手扣在身后,用刚撕下的布条把他的双手捆了起来,蒲誉身上已不着一物。

蒲誉现下已经气疯了,他没想到终有一天他会栽在应拿云这么个看上去傻得很的人手上,在心里发誓,待他恢复自由,必定要给应拿云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

后臀被应拿云打了两下的地方泛着麻意,蒲誉用力咬紧牙关,嘴里都起了腥气的铁锈味,对应拿云的恨意又上了两层。

看着被捆好的蒲誉应拿云此刻又犯了难,根据他之前的经验来看,做这事之前要先润滑,只是现在手边没有润滑的工具,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这一犹豫就犹豫到了蒲誉身体发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原本全身除了被打红的臀部都白皙的肌肤现在全都泛红,活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子,还在发着抖。

“你……你到底行不行啊?!给个痛快!”还是蒲誉忍不住了,体内的欲望如同火焰,在灼烧着他的身体,痛苦不堪。

应拿云不言,直接把自己硬挺了不少时间的欲望往蒲誉还没有润滑扩张的后穴里塞。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感让两人都忍不住叫出声来,蒲誉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从小就是个对疼痛感知敏感的人,怕疼的很,现在这仿佛把身体撕成两半的疼痛更是让他受不了。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蒲誉带着哭腔,声音都虚弱了下来。背对着应拿云的脸已经被

眼泪打湿,开始轻轻啜泣了起来。

应拿云也不好受,身体强度下降了许多,感知却强了不少,连带着疼痛,都比往常觉得更疼些。

蒲誉的后穴刚被插入时还干涩的不行,只是现在被撕裂了,血液流了出来,当了润滑的媒介。

深吸一口气,应拿云忍着疼痛在蒲誉的身体上抽动起来,借着血液的润滑,还有蒲誉自暴自弃的放松身体,动作开始顺利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的凿进蒲誉的身体,应拿云其实也不会什么技巧,靠的也只是自己的天赋本钱,胯下的巨物进出后穴时还带出不少红白混合之物,场面一时看上去惨烈极了。

“啊……”不知道应拿云在蒲誉身体里的东西撞到了蒲誉的什么地方,蒲誉突然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呻吟,像是小猫儿撒娇的叫声,旋即就又咬紧了牙,像是不愿给应拿云半分反应,老老实实当一条死鱼,在砧板上任由应拿云这柄菜刀切割。

耳尖的应拿云自然是听见了,下意识的往引起蒲誉反应的地方撞击,肉体之间的撞击声逐渐在房间内回荡开来,他的双手也钳在蒲誉纤细的腰上,力度随着腰胯的撞击也时不时用力,等手离开蒲誉的腰时,都能看见那白皙皮肤上留下的青紫指印。

“呼……你、你放开我……”性事进行到一半,蒲誉已经泄身过一次了,示弱似的开口,声音早已不像刚开始那么阴毒激烈,带着情欲满满的嘶哑,如同被驯服了的毒蛇,身上绚丽多彩的颜色都展现给主人,那剧毒的尖牙都老老实实藏在嘴里。

一心顶弄胯部的应拿云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蒲誉的声音,没有半点想要放开蒲誉的动作,身体连接处的水声越来越大,蒲誉也羞臊得面红耳赤,只是背对着他的应拿云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我不会挣扎了……你放开我……我难受……呜、啊啊……”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仔细听,还能听见撒娇的意味,和前不久那个誓要杀应拿云全家的人仿佛成了两个人,现在的他看上去安全无害极了。

长发也被某种液体打湿,丝丝缕缕的黏在他光裸的背上,后穴带给他的早已不是痛苦,陌生的感觉自下而上占据了他整个身体,让他脑海里喊打喊杀的念头暂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蒲誉的呜咽声让应拿云心生烦意,指尖一挑,捆绑住蒲誉双手的布条就齐齐断开,像是被某种利器整整齐齐的切断。

被放开的双手血液还不通畅,蒲誉活动了两下,让其恢复正常。

蒲誉此时心中已经没了要杀应拿云的念头了,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自从他第一次被应拿云肏到高潮,他心里的某些念头就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这种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主人都难以察觉。

做到后来,蒲誉和应拿云正面相对,不知不觉间蒲誉修长匀称的双腿就缠上了应拿云的腰,只是应拿云的衣服还穿在身上,让那双缠住他的腿无法好好的着力,每每被肏到激烈处,这双腿就会无力滑落,大张开着夹住身上人的腰。

“唔、啊……”蒲誉今年也不过刚进入及冠,由于各种原因在此之前还未曾享受过云雨之欢。

他出生好,有得是人想往他床上送人,可年纪小的时候无法行人事,到后来十六七岁时,妖艳的五官长开了来,到是引得不少色中恶鬼想要对他下手,只是那些渣滓反到被他所杀。

那些人的充满欲念的丑恶嘴脸早就被他记入了心,令他对情欲之事更加厌恶;那些表面正义凛然的所谓正道侠士,也不过是一群照样会被他美色所惑,对他露出同样恶心面目的死人。

对,当面对他做出恶心事的人都被他送去了另一个世界。

带着纹身的手环上了应拿云的脖颈,应拿云也只是稍稍一愣又继续了,蒲誉的后穴很是湿热紧致,被肏的狠了还会轻轻的抽搐,内壁的肠肉像是有了自主意识细致紧密的含住他,牵引着应拿云动作,以带给两人无上的快感。

后穴的快感联动着伤口处细微的疼痛感,在那灭顶的快感面前,那一点点的疼痛都仿佛成了情欲的催化剂,放大了他的感观,把他拉进了情欲的深渊。

“啊……唔、快,再快点……就是那儿……啊——!!!”蒲誉抱住应拿云的身体,嘴里胡乱喊着话,神智早已被顶地支离破碎,现在满脑子只有爱欲。

美艳的脸上面的情欲之色将这张脸打扮的更是漂亮,双颊绯红,漆黑透亮的眸子里含着水,像极了夏夜深林里的一汪清泉,浓密纤长的睫毛也被泪水打湿沾在了一块儿,张开的嘴急促的呼吸着,还能看见藏在口中粉嫩的舌。

“要、要顶坏了……好奇怪……应拿云……”应拿云神智到还算清醒,比起之前那几次莫名其妙的性事,现在他做这事的时候都能有清明的神智了,只是再清明的神智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某些东西,连带着身体好像也失去了掌控。

蒲誉双眼迷蒙的看着肏着他后穴的应拿云,此时此刻看来,应拿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好像都好看上了不少,顺眼极了。

那眉目,那五官,都像是有魔力,吸引着他,

让他控制不住把脸凑过去想亲吻他的唇,只是应拿云像是看到了他的心思,待他刚凑近他的唇时,应拿云就稍稍偏头,避开了蒲誉这个吻。

这个吻还是没有完全避开,落在了应拿云的嘴角,还没等脾气娇纵的蒲誉对应拿云这种反应发作,就听见“啊啊啊啊——!!!!”蒲誉突然发出一阵高昂的叫声,像是濒死的凤凰鸣叫,带上了凄美的感觉。白色黏稠的液体自蒲誉的前端喷射而出,他的后穴也跟着拼了命的收缩挤压,令人窒息的快感吸得应拿云的身体也一个高潮,泄在了蒲誉的身体里。

26、

“虽然我这次放过了你,可你也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们这次只是一场意外你明白吗?”

爽完之后,应拿云自觉身体有些疲惫,就就着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床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醒过来,就听见边上的蒲誉这番话。

应拿云:“……”

此时的蒲誉已经穿戴整齐,又是一身红色裹的严严实实,甚至脖子也被高领遮盖住了。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应拿云,脸色有点黑,看上去心情不太美妙。

原本就美艳的五官今天看上去好像更妩媚阴柔了一些,看上去攻击力也没有那么强了,却还是很张扬的艳丽,让人迷醉的美色。

他的这番话在应拿云听起来就像是在说废话,完全没有意义,甚至也不懂蒲誉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意思,索性应拿云直接忽略掉了他的话,起来整理自己。

自己身上的衣物除了稍微有些凌乱外还是齐全完好的,只是有些地方沾上了不明液体干掉结成的硬块很是明显,这衣服也很明显的不能穿了。

如果应拿云的修为还在,面对这种事也不过是一个清理决的事情,只是他现在只是个炼气的“废物”,自然是没有能力用灵力解决到自己身上这种事的。

那么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了——“你这里,还有多余的衣服吗?”下半身的衣物沾了浊液干掉后蹭的他很不舒服。

闻言蒲誉的脸色好似又黑上了两个度,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转身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整套的衣服,粗暴的丢到应拿云身上他就又转身出去,末了留下一句话:“新的,爱穿不穿。”

应拿云拎到衣物抖开,这一套衣服大概也是蒲誉备用的,都是红色的,都有些晃眼睛。还好应拿云对衣服没什么要求,对这种艳丽的颜色衣服接受良好;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对自己的穿衣打扮并不上心,无所谓自己穿成什么样,也自然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合适穿什么样的衣服不合适这个观念。

以至于应拿云毫无异议的换上这套从内到外都是红色的衣服站到蒲誉面前时,正翘起腿喝着茶的蒲誉一口茶差点喷到应拿云身上。

“你到是,对自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蒲誉换了一杯新茶,对着应拿云阴阳怪气起来。

可惜被他阴阳怪气的应拿云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应拿云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团在一起,拿在手里,面不改色地对蒲誉说道:“这身衣服既然让我穿了,那就请你说个价格,我过后将银子送过来。”

其实他是懒的洗,他自己的那些衣服材质都特殊,到时候回到自己房间用上几块灵石,就会干干净净如同新的一般,而蒲誉这衣服自然不是可以这样处理的;他见过普通人洗衣服,他也明白自己肯定是做不到手洗衣服的,所以不如直接买下这件衣服,穿过就丢,省下了不少事。

翘着腿的蒲誉此时也不翘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应拿云:“你要向我买这身衣服?我看起来像是需要卖衣服的人吗?”

随后就对应拿云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赶紧滚吧,衣服就当我送给你的,别站在我跟前了,看得我眼睛疼。”说罢就转过头,像真是被应拿云刺激到眼睛不舒服的做派。

应拿云自然也不会对露水情缘的蒲誉生出什么特殊的感情,因着体质爆发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儿,他到现在还没有对情欲之事有一个正确的观念认知,以为这种事是可以对所有人随意做的。

虽然他不喜欢做这种事。

他听到了蒲誉满是嫌弃口吻的话语,自然干净利落转身就走,半点犹豫都没有,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其实用公正的眼光来看应拿云此时的外貌一身红的打扮,也没有丑到哪里去。只是蒲誉大红色的衣服做的款式是适合他自己的风格,如果不是同蒲誉长相同类型差不多艳丽的容貌都会有人压不住衣服的情况出现。

而应拿云的气质还能压一压,那气质都能叫外人忽略他的五官了,稍稍一压了衣服,看上去的不合适也就那么一点点了。

更何况应拿云的身形虽不像蒲誉那样的纤瘦,却也是修长形的,肌肉都是薄薄的一层,均匀的覆盖在他的身体上,穿上衣服就遮盖住了,他身高也比蒲誉高上不少,在蒲誉身上几近落地的长袍在他身上也只落到小腿上,看上去这衣服都飒爽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他身上这身大红的衣服果然引起了不少注意力,应拿云到是面色如常像是看不到那些视线一

样走进了自己之前住的客栈。

上去的时候叫了小二送一桶水上来,回到房间没多久,送水的就上来了。

脱掉自己身上这套不合身的衣服,应拿云赤身裸体的躺进了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他身上其实还算干净,皮肤上没有沾到什么不明液体,全都是他的衣物替他挡了下来。

皮肤上虽然没有什么脏东西,可那味道还是留在了他的身体上,不泡一泡是很难散掉的,应拿云不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

热水浸泡着身体,暖意从外到内包裹住了应拿云,说来也算奇怪,身为冰灵根的应拿云却很喜欢暖和的东西。

泡着泡着就听见外头一阵嘈杂声响起,还夹杂着人的惊呼声。应拿云双手一撑,拉过挂在一旁的干净长衫套在身上,拿起无名就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只脚刚跨出房间,就有一抹寒光迎着应拿云的头脸狠劈过来,无名剑被使出,挡住冲着他来的剑,刚一碰在一起,对方的剑就自与无名接触的地方断开来,竟是被无名硬生生砍断。

对方也像是被这情形惊住愣在当场,可随后他的胸口就冒出一支闪着光的剑尖,剑尖上还带着血光,胸口处的衣物也迅速被红色浸染透,剑尖消失,这人的身体也软软往后倒去,露出了后面人的身形。

“不好意思,惊扰了这位公子,请公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那人身穿黑色劲装,对着应拿云歉意的一抱拳,旋即又投入到与其它人的战斗中去。

应拿云脚下一动,将身形隐藏到客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冷眼旁观着这场混乱不堪的斗争。

与之前当着应拿云面杀人的人相同打扮穿着的有不少人,手上也都拿着剑来当武器与敌人搏杀,看上去是个有组织的势力。

而另一批人,就是应拿云一出房门就攻击他的人,则是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一看就知道见不得人,眼睛处只留了一条缝,除了知道是个人以外其它消息都看不出来。

劲装打扮的人训练有素,和人拼杀间也不会到处乱跑,一直守护在一个房间外。

房间里大概是位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罢。

应拿云这样想着,本来觉得与自己无关想要离开之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着青衣的青年,应拿云刚想离开的脚步停住了。

青年的长发披散着有些凌乱,像是刚被人从休息中叫起,眉眼细长,双眼似笼罩在雾里,在氤氲着什么。

整张脸平波无澜,秀美的五官组合在这张脸上透出一种如泉水似的清冽感,干净透彻,看见就让人舒心。

唇色苍白,脸上还带着病容,明明是一位成年男子,身形却削瘦似弱风扶柳般让人怜惜。

青年出来的时候那些见不得光的杀手之类的人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客栈里除了青年和他的护卫就只剩下一地尸体,以及一个收藏起来的应拿云。

青年像是见惯了这种血腥场面,面上平静的如同吃饭喝水那样平常淡定。“赶紧叫人收拾了吧,记得给店家足够的赔偿。”他说话的音量很轻,但是已经空荡安静下来的客栈里却能听得很清晰。

“咳、咳咳咳——”突然,青年开始捂嘴咳嗽,跟在他身边的人迅速递上来一个瓷瓶,应拿云看见青年从瓷瓶里倒出几枚丹药,就直接吞服了下去。

应拿云皱眉,他就是因为看见这个青年才留下来的,这下子看到青年吃药,更觉得不能就这样离开。

青年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在应拿云印象中,是圣缘佛门中修炼的佛修独有的气息,平和、安详、出尘。

只是这青年身上的气息似有若无,看上去像是在身体表面上覆盖了一层,又像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如此矛盾,令人费解。

而青年刚刚入口的药,也不是普通人能制出的,虽然在应拿云眼里这种丹药同路边的石头差不多,但那也是修真界的石头,不应该出现在凡界的东西。

正当青年服用完丹药之后,护卫退下,又有一个不知道躲在哪里找准机会想要给青年致命一击的刺客冲了出来,右手上握着一柄闪送寒光的匕首,刺客离青年本就近,再加之青年的护卫已经离开自家公子身边,一时之间青年竟然无法躲过这致命一击。

“乒——”凭空飞过来一个剑鞘准确击中刺客手中的匕首,并将其击飞出去,护卫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保护公子!”

那刺客的武器被打飞,自然只有伏诛的份。

有人上前一步扶住那位虚弱的公子,应拿云握着无名剑从暗处走了出来。

“什么人?!”搀扶住青年的人大声斥问着应拿云,应拿云不理,只缓步走向青年的位置。

其它护卫纷纷挡在青年身前,以防备应拿云的突然袭击。

而应拿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那些神情戒备的护卫,弓腰捡起来救了青年一命、落在青年身边不远处地上的剑鞘,将无名剑收入鞘中。

“咳咳咳——不、不得无理。”青年先是大口喘气了一会儿,咳了两声才颤抖着嗓子呵斥护卫。

“珩谢过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请谅解珩手下之人的不敬。”

应拿云的目光扫了扫这个自称珩的青年,心里只觉奇怪,本来从外来看这个青年应该是个身体很虚弱的人,但是应拿云能感受到青年身体里涌动的气血,怎么看,都不应该像外表那样虚弱。

但是青年的模样也不是作伪,吃的那个丹药虽说在应拿云看来约等于垃圾,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强身健体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无事。”应拿云把无名剑别在腰间,就想要离开。

“这位公子留步!”谢珩见应拿云这就要走了便有些焦急,匆匆道,“我是谢丞相的嫡子,名谢珩,如今正替父来此处调查一些事,却总被贼人阻挠,今日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珩怕是就要丧命于此,珩观公子身手了得,又于珩有救命之恩,公子可愿成为我丞相府的客卿,助珩一臂之力?”

……

应拿云本想拒绝,后来莫名想起了他此次来凡界的目的,最终还是接过了丞相公子谢珩递过来的橄榄枝,成了谢珩护卫队中的一员,只是地位和普通护卫不同,也不用听谢珩的使唤,只要在谢珩遭遇危险保护好他的性命便是。

如此,有了应拿云的加入,谢珩的调查之旅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应先生,珩如今就要回都城了,您是否也跟着珩一块儿回去?”

任务完美结束,谢珩拿到了某些人的罪证,身边还有应拿云这么尊大佛护着他,安全有了保障,心情颇为不错。

经年苍白的唇也因着这份喜悦稍稍有了些血色,双颊也红润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笑容。本就清俊秀美的脸加上了这些东西,更加让人惊艳了,那怕是已经视美人如无物的应拿云也被谢珩身上的那种特殊的气质晃了眼。

那好像是一种佛性。

这种佛性会让人忽视掉对方的容貌,仅靠着这种气质,就能吸引无数的垂涎,如果谢珩是在修真界,怕都是会被一些走歪门邪道的修士抓住囚禁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那招蜂引蝶的气质容貌,更因为谢珩的体质特殊,应拿云看出来了。

27、“好。”

帝都,丞相府。

“珩儿!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为娘每天都在担忧你的身体,为什么还要逞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叫为娘怎么活啊!”应拿云陪着谢珩进了厅堂,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贵妇人就直冲冲地向他们走来,握着谢珩的手就开始哭诉。

谢珩安抚性的拍了拍贵妇人的手,轻声细语地道:“母亲,您看看我,我这不是没有半点损伤吗?”话音刚落,丞相夫人就拉着谢珩转了几圈好好观察了一番,才拿手帕擦了擦眼角,恢复了平静。

见丞相夫人已经安心下来,谢珩就叫过在一边的应拿云,向丞相夫人介绍道:“母亲,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这次在外新得到的一个大助力,多亏了应先生,我这次才能毫发无损的回来见您,应先生还救了我好几次性命呢!”

“好,好!”丞相夫人看向应拿云,眼里在谢珩看不到的地方带上了审视,应拿云无动于衷。

“多亏了这位先生,先请在我们丞相府住下来吧,待珩儿他父亲回来了,我们再正式感谢一下先生。”丞相夫人对着应拿云表达了感谢,又拉着谢珩的手仔细察看。

“母亲,我已经请应先生做了我们丞相府的客卿,应先生已经不算外人了!”谢珩说着说着双颊又染上了红晕,看上去有精神不少。

丞相夫人拍谢珩手的动作僵了几瞬,笑道:“好,等你父亲回来我就告知他。”

说着她的余光又似不经意间撇过应拿云,继而又道:“你这回儿去得有些久了,国师都来过两趟了,等你休息好了就去见见他吧。”

闻言谢珩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应拿云还看出谢珩有轻微的不情愿和……厌恶排斥?

“母亲,我知道了。”他的语气已经是明明白白的不情愿了。

丞相夫人又看了看应拿云,对着应拿云道:“这位先生,请您随着下人去寻个地方休整休整吧。”这是在赶人了。

丞相夫人的话刚说完,就有侍女上前请应拿云出厅堂。

应拿云跟着侍女离开了,可敏锐的听力还能清晰听见厅堂传来的声音:

“你这是什么态度?国师好歹是让你活到现在的大恩人,你还要指望他长命百岁呢!”这是丞相夫人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怒气。

“我……”这是谢珩的声音,听上去欲言又止,但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到了嘴边又不能说。

应拿云闭了闭眼睛,他与谢珩相处的这些日子虽然不长,但是他能看出谢珩是真心感谢他的,平日相处也都是真诚的,或许有所图,却也不会影响应拿云自己。

或许自己要去看看那个国师是什么人了。应拿云这样想到。

……

“应先生,住的可还好?下人们可还合心意?”

第二天,谢珩主动向应拿云打招呼,他今天换了身白衣

,没有戴冠,只拿发带在脑后松松系了个结,混和着他身上的那股子气质,叫人以为是看到了谪仙。

似是注意到了应拿云的视线,谢珩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脸颊两侧随意披散下来的碎发,像是有些不习惯现在的打扮。

“珩这幅模样……可还能入先生的眼?”谢珩玩笑似的对应拿云道。

“你是要去见什么人吗?”应拿云直言问道。

他直觉谢珩不是喜欢这种打扮的人,这样子的谢珩八成是有什么目的。

谢珩又开始摆弄他的大袖子,仔细看看,他身上还穿了好几层,现在的季节虽说算不上热,可也凉快不到哪里去。

他苦笑道:“去见一个……不得不见的大人物,先生可愿陪同珩一起?”眉宇间已经带上了愁苦抗拒的意思,像是让他特意打扮去见的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嗯。”

两人同坐一辆马车,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谢珩一掀开帘子,应拿云的眉头就一凝。他感受到了一种让他恶心的气息。

怨气与灵气交错,可是那灵气对于应拿云来说少得可怜,混和起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应拿云下意识去看谢珩的表情,发现他脸上也带上了厌恶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股气息还是这里的某个人。

跟着谢珩下车,一入眼就是一块巨大的牌匾,“国师府”三个金色的大字镶嵌在牌匾中,看上去很是贵气庄重。

门口站着两个护卫打扮的人,有虚虚一层灵气笼罩着他们,两人脸上都带着傲气,在应拿云眼中很是滑稽,如同跳梁小丑。

门卫看到了谢珩,对谢珩行了礼就让开大门示意谢珩进去。

“国师府,闲人不可乱入。”正当应拿云也想跟着谢珩一起进门的时候,两个门卫又齐齐伸手拦住了应拿云,其中还有一个用嘲讽的语气对谢珩说道:“谢公子是来这儿来习惯了,真把国师府当你们丞相府了吗?什么乱七八糟人都可以进?”

谢珩气急,强忍怒气深吸一口气,不好对门卫发作,难堪地对应拿云说道:“那就麻烦先生在此处等珩出来了。”

应拿云心里都觉得有些好笑了,他这是第一次被人拦在门外,还是两个连修真入门都没有的凡人?

只是看着谢珩的神色,应拿云还是决定答应他的要求。

“好。”

谢珩进了国师府,应拿云回到了马车上。

没过多久,应拿云就又察觉到国师府里传出来的灵气波动,大概是筑基期的小修士,根骨平常,灵力斑驳的很,不值得一提。

应拿云闲来无事,在耳朵上附了一层灵力,想听听国师府里发生了什么——

“珩儿啊,你知道本国师这么多年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吧?”

“国师对珩的大恩,珩一直不敢忘,无以为报,国师以后那怕是想要珩的性命,珩也会无悔为国师奉上。”

“那能啊,珩儿的性命可是本国师好不容易护下来的,本国师哪里舍得?”

“国师说笑了。”

“珩儿,本国师的修为已经到了瓶颈,你可愿帮本国师一把?”

“要珩如何做?”

“只需借你身体一用,到时候你与本国师二人都可以获得益处。”

随后便安静了一会儿,谢珩的惊呼声响起:“国师!您这是做什么?!”

看来这个国师对谢珩居心不良,思及之前感受到令人作呕的气息,想来应该是那个国师散发出来的,所图的,九成就是为了谢珩了。

谢珩的体质放在修真界,就是炉鼎体质,应拿云对体质方面没有太深入的研究过,那怕他自己就是特殊体质,可应拿云的体质是利己的非炉鼎体质,他人无法用这种体质使自己受益,而谢珩就不同了。

炉鼎体质,有利己利人还有互利三种,利己就是同别人双修,自己利益会最大化,利人则是被别人采补,更有甚者会被采补致死。互利炉鼎最佳,双方在双修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拥有互利炉鼎体质的修士是修真界最受欢迎的道侣人选。

能让那个恶心国师下手的,怎么想都不会是利己的炉鼎体质。

应拿云觉得谢珩可能早就想到有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叫上他,既然如此,就如谢珩所愿吧。

下了马车,两个门卫又开始阴阳怪气了:“哟,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里是国师府,你觉得你有资格进去吗?”应拿云不愿与他们多话,直接摸出了无名剑,手腕一动,两道剑光就冲着门前两个嚣张跋扈的护卫面门而去。

护卫大惊,还没等他们再次开口,剑光就落在了他们身上,被击飞出去三四米远,力道之大直接昏死过去。

应拿云本无意伤人,只是叽叽喳喳的渣滓实在让人心烦,出手还是注意了力道,不会直接要了对方的性命。

走到大门前,手刚触上门环,就有一股力量准备阻挠他,应拿云不屑地冷笑一声,长腿一伸,对着下了禁制的大门就是一脚,巨大的碰撞声响起,大门被应拿云

直直踹开。

“雕虫小技,不堪一击。”

踹门的巨大声音当然惊动了在房间里的人,有声音传出来:“什么人胆敢在国师府放肆!”

待应拿云走到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再次踹门,房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张平平无奇中年人的脸就映入应拿云的眼睛,五官扁平没有特色,但是身上的气质却分外的惹人厌恶,双眼里流转的都是淫邪之色,衣裳也不整,应拿云看到对方大开的衣襟心里一沉。

想要踹门的腿踹到了中年男子小腹处,把他丢到一边,就赶紧进门查看谢珩此时的处境。

房间里点着熏香,味道大得出奇,熏得应拿云头都晕了一瞬。

谢珩躺在床上,上半身已经被人扒得差不多了,两抹红晕已经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迎着应拿云的视线又缓缓硬挺了起来。应拿云上前查看,发现谢珩还是清醒的,只是脸色不正常的绯红着,双手被道具禁锢着。

那个所谓的国师竟然是想对谢珩霸王硬上弓。

“应、应先生……”谢珩大喘着气,自己的身体被外人看了去让他更是感觉羞愤,身上的皮肤也开始泛红,整个人开始慢慢向煮熟的虾子变化。

“国师绑住我的东西是仙器,您、您有办法吗……”谢珩微眯着眼,眸子里满是水雾,略带祈求地望着应拿云。

“这东西也配称为仙器吗?”应拿云没有直接回答谢珩的问题,只是用平静的语气说了一句听上去很不屑的话。

本来应拿云是想直接用灵力解决掉那个“仙器”,伸出手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的灵力怕是用不了,便抽出无名剑对着那枷锁就是一剑,那东西应声而落,谢珩活动了下恢复自由的双手,就面红耳赤地整理自己的着装。

应拿云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谢珩恢复。

门口被应拿云踹了一脚的国师又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谢珩的脸色又霎时间退去血色,变得苍白。

“真是叫先生见丑了,门口那位是我朝的国师,听说,珩的性命都是靠着他才活到现在的……”

“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应拿云忍不住出声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或者别人对你做了什么,你的身体本源精血气很旺盛,只是表面上的虚弱。”

“什么?!”谢珩大惊失色,急忙追问道,“先生这方面也有所涉及吗?能否替珩看看?”

“先把门口那个东西解决掉吧。”应拿云淡淡道。

“那,那是我国的国师……”

“随你,你要是想报仇我可以帮忙,想放过他也随意。”应拿云无所谓地道。

“珩、我……我想杀了他……”谢珩看着门口蜷缩起身体不断呻吟的身影,咬牙切齿地道。

“那就杀吧。”应拿云像丢垃圾似的把国师丢到了谢珩面前,把无名剑收入鞘中,从身上又掏出一把匕首扔给谢珩,谢珩慌忙接过,转头看着国师的眼睛里神情莫测。

谢珩走下床,双腿还很无力,缓慢移到地上国师的身边,蹲了下来,单手拿着匕首比划。

“别、别……谢珩,你可别忘了,当年是我救了你和你母亲!”国师的神智一直都很清醒,看到谢珩拿着匕首想要杀他,开始慌张起来。

“你对我们的恩,我觉得这近二十年,我们怎么都算是还完了吧?我姐姐的性命、她肚子里的小皇子……怕都是你的杰作吧?”谢珩一刀扎在了国师的右手上,国师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谢珩还觉得不解恨,恨不得把国师一刀一刀活剐了,以往的国师高高在上,地位超然,连实力也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对付的,只能把对姐姐的愧疚深藏心底,对着国师假意逢迎,只想有生之年能为姐姐,还有姐姐肚子里未出世的侄子报仇。

那怕会赔上自己也无所谓,毕竟自己早就该死了,只是没想到,在如此年纪,还能遇上自己命中的贵人,承国万万人之上的国师,在面对贵人先生半点威风都没有了。

匕首最终插在了国师的胸口,渗出的大股鲜血喷射到他身上,原本为了迎合国师喜好穿上的白衣都被国师恶臭的鲜血染红,在匕首扎进国师胸口之前,他的身体上就已经有了许多个扎出来的洞了。

国师的生命从自己手中一点一点逝去,大仇得报,自己又得知身体没有问题,那往后的那么多年,自己应该怎么过呢?

谢珩缓缓转身,干净透亮的眸子再次看向了应拿云。

本来苍白的脸也沾上了血腥,配上那五官,更是凭空产生了一种瑰丽的美艳感,如深渊,人一旦跳下去就再也无法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