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至二十三(合集)

十六.

“怜惜?你还有半点天虚弟子的风骨吗?!”应拿云挤出身上仅有的体力,终于将暂无防备单云推了下去。

单云滚下床,在地面上怔愣了会儿,才挣扎起身。

“师兄……”单云立在床边,他身上的衣物虽然散开,但都挂在他身上,还算齐全,望着应拿云的双眼努力挣大,表情也恢复正常,只是那眼泪还是从眼眶里如断线的珠子涌出,应拿云看着单云这样,那泪珠子就像砸在他心尖上,溅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这个小师弟很小就跟在他身边了,明明比他小的多,却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照顾着他的起居,虽然说他并不在意这方面的细节,总是默认、纵容着他的所作所为,只是这一次他觉得不应该再纵容下去了。

“修行之路枯燥无味,修为高深的修士寿命悠久,寻一位与自己志同道合的道侣共同踏足这漫漫修仙路,也是人之常情,这是你不应该把这种念头放在我身上。”室内的熏香炉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的烟雾,熏得应拿云晕晕乎乎的,他用力咬下自己的舌尖,剧痛让他的神智瞬间清醒起来,胯下的欲望也随之冷静。

鲜血的铁锈味在他嘴里蔓延,咽下几口混着鲜血的唾沫,颤抖着无力的双手想给自己整理一下,却被单云打断。

“师兄!你哪里受伤了吗?!”单云握住应拿云的双手,急切地问道。

他天生嗅觉较之常人灵敏,这份天赋让他在制香这一道上出类拔萃,只是这向来不是正统,只能当做爱好来学习。

恰好门中有长老在这一道上有所体悟,单云跟着那位长老也学习到了不少,还会时不时的外出与香门交流。

这等无伤大雅的爱好门派上下都知晓,应拿云自然也是清楚的,只是从来没有把它放在心上,从而造成了现在这个意外。

应拿云知道,大概是自己咬破舌尖渗透出的鲜血教单云嗅见了味道。

“香道,让你习这个不是教你来陷害师兄的!”应拿云恨铁不成钢。

这熏香着实厉害,他现在还觉得四肢发软,无法调动灵力。

“对不起,师兄我错了……”

这场闹剧最终以应拿云昏过去,单云自请关禁闭结束。

后来应拿云清醒过来之后,也有人问过他与单云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有得到答案。

……

单云刚走,单星就又缠了上来。

应拿云在心中暗自庆幸,单星不如单云那样嗅觉灵敏,依着他的性子,并没有发现什么。

应拿云向掌门申请外出历练,他想暂时逃离这个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地方。

孤身一人的应拿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天在水的那个城主啊,十分神秘,也不知道该是怎样的大拿,才能让修真界忌惮,要我说,肯定得是老祖级别的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上次跟着门内那些精英弟子去过一次天在水,啧啧,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啊!”

“嘿嘿,不说风景,那边的姑娘也是一个胜一个的水灵儿,又都是些普通人,不像那些女修士个个都像母老虎!”

“对!楼里的姑娘们,又漂亮又知性,还温柔小意,简直神仙一般的日子!”

“我听说……”

剩下的应拿云没再听下去了。

天在水啊……应拿云在心里暗道。

虽然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可那个地方真的非常好。

至少很适合放松心情,适合现在的应拿云。

打定主意,应拿云就朝着天在水的方向行去。

以前都是跟着门内弟子一块儿去的,有飞行法器,只是现在就他一个人,哪怕有飞行法器也不好拿出来,太过于招摇了。

应拿云打算游玩过去。

……

经过多天的游玩,应拿云到达了一片树林。此树林距天在水的城门不过十几里的路程,漫步在这片树林里,应拿云能感受到这片林子浓郁的灵气,吐息间也尽是草木之气,吸进肺里,好似身体都被灵气冲刷了一遍。

就当应拿云快要走出这片树林之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正迅速往他所在的位置奔来。

应拿云脸色一变,能带给他这种压力的,怕是修为已经到达渡劫期的老祖级别的人物。

只能说,应拿云没有察觉错。离他感受到这股气息还不到十息的时间,一个身影就进入了他的视野。

应拿云连闪躲都来不及,只得正面对上这位老祖。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才出现在应拿云视野中的人就来到他的面前,应拿云被此人强大的威压压得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向来喜欢越阶挑战的他面对如此气场,也在心里明清根本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应拿云不敢直视这位老祖,只是匆匆扫了眼老祖的外在就低下头做恭敬的模样,连对方的面容都没有看清。

那匆匆一眼,只能看见这人是披散着头发,一袭黑色缎袍,衣服上面好似

还绣着什么图样,反射着光散发着浅浅却不容忽视的光。

还没等应拿云开口,这人竟然就用灵力化成锁链禁锢住他。应拿云大惊,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他努力运用灵力挣扎,想要挣脱开,却只是做无用功。

“便宜你了。”被压制间,应拿云好像听见这位老祖这样说道。

随即,他就被老祖拉向了树林深处。

平坦柔软的草地上,应拿云被推倒在这上面,裸露的后脖颈被草叶戳着,带起一片痒意。

“这位前辈,晚辈与您无冤无仇,今天更是第一次见面,您为何……”

老祖的身体压向应拿云,把脑袋靠在他的脖颈间,应拿云听见他的呼吸声,像是在嗅他身上的味道。燥热的气息打在颈间柔嫩的肌肤上,本来就被草地上的草扎的痒意更上一层。

双手抵在这位登徒子的胸前,想要推开,结果对方纹丝不动。老祖腾出一只手抓住应拿云推搡的手,向上一举,固定在应拿云头部上方的草地上。

“别自费力气了,你最好老实点。”

十七.

“你身上到是也有一股让人生厌的味道。”口中说着讨厌的话,可他的鼻子却没有离开过应拿云,一直在抽动的鼻子闻应拿云身上的味道。

应拿云脸色变了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实力不如人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出言挑衅那是愚蠢的做法。只是心中涌动的怒气着实让他很难冷静下来。

身为天虚门的大师兄,从小就冷静自持,门中长老也都因为他的天赋和愿意努力的性格对他多有偏爱,门下弟子也大都发自内心的尊敬爱戴他,他的实力人品也对得起这些人的各种偏爱,一路顺风顺水修练至元婴,连心魔都不曾对他有过半分影响。

只是这些东西,好像随着他体质的爆发就离他远去了。

如今更是……碰上这种事。

巨大的打击令应拿云心中的委屈一阵一阵的往上涌,在他的身体内翻涌,连带着他的眼眶都开始发热。

“本座乃天在水城主,你从了本座,自然不会让你有半点损失。”裘谨黎显着嗓子在应拿云耳边说道,表明自己的身份好让应拿云配合些,他修为高,压制一个应拿云轻轻松松,只是做那档子事,还是让人配合最好。

裘谨黎本以为待他说出自己的身份,身下的人就会软了态度配合他,结果等他抬起头,瞧这人的模样,不仅不想配合,甚至还气红了眼?

心里不禁一阵好笑,对身下之人的兴趣也浓了许多,细细打量这人的容貌,暗自点头,这等样貌,还有不因为自己身份谄媚的品格,与他欢好也不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在裘谨黎抬起头打量应拿云之时,应拿云也借此看清了欺压自己之人的相貌——头发没有束起来,头上戴着一条抹额,自乌发间穿过,隐藏了一大段在长发之中,就额头上露出的那一小段来看,上面嵌了各类灵石,整条抹额看上去都是金属质地,泛着寒光,没有嵌宝的位置也都借着光反射出一圈圈神秘的图纹,比起装饰品,更像是一件珠光宝气的法器。

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在与应拿云对视,只是老祖级的威压在那,让应拿云感觉不舒服,便只一眼就偏过头不再看他。

也只是那一眼,这人的眼睛和他抹额上的灵石一般耀眼,带着熠熠的光彩,直抓人的心。

裘谨黎见状,笑了起来。

他的眼尾随着笑意向上挑,带着魅惑的味道,可偏生这人身上的气质又是肆意狂狷,两种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的非常完美。

浅色的菱唇抿着漾开弧度,他的美,已经是无关性别的了。要是叫好色之人瞧见,又不畏这人身上的气势,想来都会迫不及待扑上去一泄兽欲。

“本座长的就那么难入眼?叫你连多看本座一眼都不成?”裘谨黎带着笑意的语调开口,将应拿云偏过去的脑袋掰正,用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对着自己的脸,自己的唇又压向应拿云的鼻尖——“本座名裘谨黎,你可要永生记住这个名字。”

“唔,摸着骨龄也不大,化神境?到也算是个天之骄子了,如今等同本座这般,怕是会直接让你少上几十年的苦修,这等好事,怎么还苦着个脸呢?来,笑一个。”放开捏着应拿云下巴的手,调戏似的指尖点上了应拿云的的鼻尖,又接着往下滑,落在了他的唇上,手指一个用力,就探入了应拿云的口中。

“师从何处?叫什么名字?可有道侣?”裘谨黎从应拿云嘴里抽出手指,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体液,随后,这只手就在应拿云的身体上隔着衣服上下其手,在摸到腹部时,裘谨黎有些讶然,“元阳已失?到是让本座有些失望。”

应拿云紧咬着牙,不发一言,任由裘谨黎摸遍他的全身,也不论裘谨黎问了什么话,都得不到他的回答。

十八.

“不过也无所谓,本座要的又不是元阳。”裘谨黎轻拍应拿云的脸颊,“安分点,懂吗?”

说完裘谨黎就开始单手扒应拿

云的衣服。

应拿云只觉得眼前发昏,紧咬的牙酸涩不已,隐隐还有铁锈味在舌尖上泛开。

“唔……”闭紧的唇被人打开,连着牙关也被攻破,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态度强硬的探进来,带着裘谨黎这人身上的不容拒绝的气势,应拿云只能被迫稍仰起头,被裘谨黎扫荡。

“真是个小孩儿,乖。”裘谨黎含着应拿云的唇,含糊不清的说道。

直至应拿云呼吸急促起来,裘谨黎才放过他的嘴,好整以暇的看着应拿云泛着情欲绯红的脸,心情颇好。

“你这小孩儿倒是不错,日后可以跟着本座。”说着应拿云的身体就微微一颤,原来是裘谨黎的手掌开始往他的衣服里伸了。

裘谨黎终于放开压制着应拿云的手,用手托住应拿云的脑袋,再一次的吻了上去。

恢复自由的应拿云无力地大张着口,刚被放开的手又不自觉的放到裘谨黎的后背上,开始有了迎合裘谨黎的感觉。

糟了……!

应拿云心里暗道不好,一股他记到骨子里的燥热又开始在他的身体上肆虐,裘谨黎的强奸,怕是就要变成合奸!

他几近羞愤欲死,恨不得直接自爆一了百了。

只是理智还是战胜不了欲望,随着燥热布满全身,他开始主动拥抱裘谨黎。

“哟,终于舍得配合了?”裘谨黎好歹也是一方大佬,哪怕也因为药物影响欲望急需发泄,可理智一直都是清醒的。

应拿云狠狠在裘谨黎唇上咬了一口,尝到血腥味才满意收了力度,用舌头舔了舔。

“嘶——怎么跟个小野猫似的?哈哈,不过,本座喜欢!”裘谨黎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只是也没有露出不快的意思,还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应拿云。

应拿云双手环上裘谨黎的脖子,把亲吻的主动权拿到手中,看着一位老祖级别的人物如此纵容着他,突然心生一念,一只长腿缠上裘谨黎的后腰,连同着手一个用力,把裘谨黎翻了过来,形成了自己在上裘谨黎在下的体位。

“你来主动吗?那也可以。”裘谨黎的脸也开始控制不住的染上情欲的颜色,本来还能压制住的药性被应拿云这么一弄,就像是开了闸的水库,瞬间喷涌而出,无法再控制。

主动抚摸起裘谨黎的身体,扯开他的腰带,这人连腰带都华贵不已,拿在手里还有些硌手,心里不禁一嗤,往边上随意一丢,也不在乎会不会有损伤,就开始掀裘谨黎的衣服。

裘谨黎平躺在地上,双手展开,好方便让应拿云动作,抹额上的宝石反射着光,同着它主人的那双深邃的眸子,晃了应拿云的眼,乱了他的心。

忍不住拿一只手捂住裘谨黎的眼睛,另一只手把自己身上的腰带扯了下来。

他的腰带只是干干净净的一根布条,别说嵌宝了,连个刺绣都没有,有的仅是布料上自带的浅色暗纹,入手十分柔弱。

应拿云就用这根腰带,把裘谨黎的双眼蒙了起来。

“唔……”裘谨黎发出迟疑的声音,身体也动了动,大概是在犹豫是否乖乖让应拿云绑上。

应拿云见状垂下头在裘谨黎耳边轻声道:“你说过让我来主动。”声音还是往常时的清冷声线,只是也被迫带上了情欲的嘶哑。

果然,听了这话的裘谨黎身体又不动了,乖乖地让应拿云动作,还稍稍抬起头让应拿云更好绑上蒙眼布。

就着这个动作,应拿云轻吻了一下裘谨黎的耳垂,随后他就看见红色从被他亲吻的地方迅速的漫延开来,裘谨黎双眼被捂住,应拿云的腰带材质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有一部分遮挡神识的作用。

虽说这遮挡的作用对裘谨黎这种渡劫期如同虚设,但是只要他控制住自己不主动发散神识,他也不能通过神识看到外界的事物。

在他配合的情况下,他现在就是个瞎子。

“会双修之术么?”裘谨黎哑着嗓子道。

应拿云冷冷勾起嘴角,发出一声几不可察的嗤声。

嘴上没说话,却自主调动起体内的灵力,开始按着某种规律缓缓流动。

手指伸向裘谨黎的下半身,一把扯下他的亵裤,一根深色的东西就弹了出来,应拿云只扫了一眼,目光就嫌弃的移开了。

随意拿裘谨黎身上的衣物遮住那根让他心生厌恶的东西,将裘谨黎翻过身,背对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么?”裘谨黎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不是他多想,他活了上千年的岁月,还从未身居下位过,依他的经验来看,应拿云那怕元阳已失,也算不上情事高手。

第一次让人弄后面,看上去对方还不甚熟练,裘谨黎自然有些担心,当然担心的不是自己会受伤——渡劫期的修士,身体自愈能力是到了一种恐怖的境界,可能上一秒才被弄出细小的伤口,下一秒就愈合伤口消失不见。

他担心的自然是会不舒服。情事之于他来说,也就是个调剂生活的趣事,他喜爱享乐,不舒服的事情无必要他都是不想去做的。

应拿云将裘谨黎翻过去之后,就把他的亵裤退了个干净,让裘谨黎结实丰满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听了裘谨黎的话,应拿云抬起手,“啪——”一个用力,不带灵力,仅仅是用了肉体力量的巴掌就落到了裘谨黎的屁股上。

裘谨黎身体一个颤抖,差点没忍住自己的脾气,对应拿云出手——想他堂堂天在水城主,渡劫老祖级的人物,竟然被一个化神境不过百余岁的小辈打了屁股?

应拿云虽说没用上灵力,可却也是用了肉体力量尽力的,响声一过,本来白皙干净的屁股上就多了个红色的掌印。

“小子!本座警告你,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应拿云对裘谨黎的警告声视若无睹,双手掰开他的两片肥厚的臀瓣,露出了微微颤抖着的小孔。

裘谨黎的屁股结实的很,被分开他的臀瓣还是会挤着应拿云的手合拢,非得叫应拿云用上几分力气才能将后穴暴露出来。

一只手按着他的屁股,另一只手的指尖开始凝起几分浅蓝色的灵力。

随即应拿云便把自己用灵力化出的细小冰锥往裘谨黎还没有打开的后穴里塞。

“啊——”裘谨黎发出紧促尖利的叫声,被这个凉意刺激的一时失了神。

十九.

“你到是……呼,挺会玩的哈?”裘谨黎喘着粗气,声音不稳。

应拿云依旧沉默着,手上的冰锥继续动作着,一点一点的肏弄着裘谨黎的小穴,模仿着性器的动作,只是因为冰锥算不上粗大,又被裘谨黎后穴的温度融化着成液体,液体又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进出的动作愈发顺畅。

“啊……哈……”裘谨黎侧着脸,眼睛被蒙上看不清,嘴张开的很大,喘气时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止不住的顺着嘴角滑落在地,双颊也早已泛红,陷入情欲的模样一览无余,淫荡不堪,无半点渡劫大能威风的模样,到更像是人间被恩客玩弄的美艳倌儿。

“你现在,哪还有之前那个威风的样子?”应拿云俯下身,贴着裘谨黎侧着的脸,略带嘲讽的道,说话的同时冰锥又用力了几分,肏得裘谨黎淫叫声不断。

“唔……哈,情欲之事,就讲究一个爽字,你瞧,把本座这等人物压在身下肆意玩弄是不是很爽快?来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裘谨黎也不管应拿云的讽刺,他现在只觉得爽快极了,难怪之前同他上床的人,做过一次之后就缠着他不放。

后穴带来的欢愉可比身处上方多得多。

这还只是一根不算粗的冰锥——裘谨黎虽然被蒙着眼,但是自身其它的感官更加强了几分,自然能感受到应拿云拿的是冰锥戳弄他的后穴。

只是一根冰锥就有如此威力,那待应拿云亲身上阵,还不知是如何的极乐。

裘谨黎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的前端早就硬的不行,没有得到抚慰,只能可怜兮兮的流着水,打湿了前方大片大片的布料,粗大的欲望顶着衣物,迫不及待的想释放,只是被压在地上,欲望也只能被压制着。

渐渐的冰锥被热度融化的只剩个拇指粗细的小冰柱,应拿云索性将剩下的冰棒尽数塞进裘谨黎的后穴之中,惹得裘谨黎又浪叫起来。

冰锥被融化的越来越小,自然爽的程度也比不上之前,裘谨黎本是有不满的情绪,却被应拿云这一手惊到。

“哈啊……你是不是、你到底行不行啊?赶紧进来!”裘谨黎的下半身已经被他自己的,以及冰融化之后的液体全部打湿,泥泞的一塌糊涂。

应拿云用力一咬牙,草草撸动几把自己还没有硬彻底的巨物,不再犹豫,往裘谨黎张开的后穴就是一顶,随带把前面塞进去的冰柱顶到了最里面。

“啊——!!”裘谨黎被这等恐怖的刺激爽上了天,被压制的性器也控制不住的泄身,大股大股的白浊四处溅射开来,竟是被应拿云一进入就到达了高潮。

裘谨黎的后穴扩张的很彻底,但就算这样,相较应拿云巨大的欲望来说,还是有所不足。

所以裘谨黎好像感受到自己后穴传来的痛感,大抵是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伤口,只是这点痛楚对于裘谨黎没有半点影响,反而更像是催情的药物,连带着身体早已升起的欲望,又往上上窜了两个度。

身体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绷紧起来,后穴也是下意识的大力收缩起来,肠道内的媚肉也疯狂绞动,紧紧地包住应拿云的欲望,连同那根小冰柱。

应拿云也被裘谨黎下意识的收缩刺激的头皮发麻,还有欲望顶端顶着的冰块,这冰柱刺激的可不仅仅是裘谨黎,裘谨黎的后穴很是湿热,而那个冰柱给应拿云带来的就是冰火两重天的体会,可好歹他也不算初哥了,还有能勉强控制自己不就这样泄身的。

深吸一口气,双腿岔开跪坐在裘谨黎的身体两旁,腰腹部贴近裘谨黎的后腰处,双手按住裘谨黎的肩膀,就开始了他不太熟练的顶弄。

应拿云身上的衣服近乎完好,只有下半身露出那根与裘谨黎的身体交合,而裘谨黎的上半身——至少从后面看,是被裹的严严实

实的。

“唔……啊、哈……用力……”裘谨黎在他身下无章法的乱叫,那根冰柱被应拿云顶到身体的最深处,刺激着他的身体一阵阵的痉挛抽搐。

应拿云也面色绯红,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回荡在裘谨黎的耳边,眼前还是漆黑一片的裘谨黎欲望持续高涨,身体上下到处都散发着情欲的燥热,这欲望就像个怪兽,大张的嘴巴,将二人都吞噬下去。

两人除了相连的部位,其它地方的肌肤都隔着衣物,以至于两人之间没有发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只有沉闷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裘谨黎毫无节操的浪叫声。

“啊——快、快点,就是这儿,对……啊……哈,肏我……”

应拿云只恨不得把裘谨黎的嘴也给堵上。

把自己的东西从裘谨黎的身体里抽出来,又将裘谨黎的身体翻了过来,正面相对,拉下蒙住裘谨黎双眼的腰带,待裘谨黎睁开眼,应拿云又毫无预兆的肏进裘谨黎的身体,进到最里面,顶到最深处。

“啊——”裘谨黎发出拉长的一声,双眼朦胧似含着泪,被应拿云这突然的袭击,眼中的泪花直接涌了出来,“别、啊……太快了……”

身下暴露出来的深色性器又再一次的喷发出来,直直的射向应拿云,把他身上的衣服弄脏。

应拿云皱眉,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待察觉到自己快临近泄身之时,不顾裘谨黎后穴的挽留用力抽了出来,泄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发泄完一次之后,应拿云也不管身上残留的情欲,手一挥,地上的腰带就到了自己手上。

用手指摸了摸腰带,发现竟然有湿润的感觉,心上涌起烦躁之意,另一只手从上面一抹,便系在自己的腰间。

身上的灵力一阵翻滚,很清晰的能内视到自己体内灵力的增幅。

应拿云此时此刻内心复杂的不行,裘谨黎还躺在地上,要不是还能看到呼吸时身体的起伏,怕是会教人以为是具尸体躺在那儿。

正当应拿云收拾干净准备离开的时候,裘谨黎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这就想走了?”

二十.

应拿云离开的脚步顿住,还是转过身看向裘谨黎。

裘谨黎也在呼吸之间恢复了自己往日的仪态,要不是脸上还残留的痕迹,他看上去就只像是睡了一觉似的。

他漆黑的眸子锁定着应拿云,一头乌发似瀑布垂落下来,在临近地面时断开,似让人一刀削去发尾,断的整整齐齐。

“你是哪家的弟子?”裘谨黎问道。

应拿云思绪万千,想及自己虽不是他的对手,可门派实力强劲,就算裘谨黎是天在水的城主,恐怕也无法与门派为敌。

“回老祖,后辈乃天虚门元字辈大弟子,师从门派大长老应凌老祖。”应拿云对裘谨黎弓身拱手,交待了自己的身份。

“哦?应凌,还是元字辈……元云,应拿云,是么?”裘谨黎抬起一只手抵在下巴处,颇有一番俗世贵公子的味道,特别是他身上珠光宝气的,那张邪魅狂狷的脸大概非常招惹桃花。

“到是同传闻中的差不多,丰神俊朗,气度非凡。”说着说着他的身体就瞬间移到应拿云的身边,应拿云心下一惊,差点没忍住反手就是一击。

裘谨黎的个子比应拿云矮不少,凑近应拿云的脸看着应拿云时要仰起头,手却很不规矩地落在应拿云的身体上,开始上下其手。

“就连身体,似乎都比常人看起来赏心悦目。”话音刚落,还没等应拿云发作,裘谨黎就用灵力把应拿云捆得严严实实的。

“你血脉肯定有不寻常的地方,这身体真是甚得本座之意,罢了,罢了。你就同本座回去,当个城主夫人罢!”说完还大笑了几声,震得应拿云灵力都有些不稳。

应拿云闻言,心里更是大惊失色,可是自己的身体却已被禁锢,就连嘴也被灵气堵的严严实实,根本说不出话来。

所以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裘谨黎把他带到了天在水。

天在水还是如同应拿云记忆中无甚区别,只是心境不同,气氛在他看来也有所不同。

应拿云现在对裘谨黎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

…………

“本座的这座城,可是整个修真界都颇有名气的,其它的不说,本座的皮囊仪容还入不了你这等化神小辈的眼?”应拿云被带到城主府,此时在被放置在大厅里的某个靠椅上,身体还是被禁锢着无法动弹,只能默默听着裘谨黎说话。

“唔,你嫁过来,本座以城主夫人的名头迎娶你,并且把聘礼送往天虚门,怎么样?不算委屈了你吧?”裘谨黎老神在在的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他惯来是个会享受的。

就从他手上正在喝的茶说起,观其茶杯,上面精细到极点的花纹就大概表明了这茶杯的出处,出自奇巧门下,这茶杯没啥让修真人士追捧的能力,就是一个字,美!

是没什么用处,但这这一个字就象征了它的地位,整个修真界,论茶杯的外观,能比的上奇巧

门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还有这茶杯因为细腻到极致的花纹的原因,无法大批量的出产,以至于这看上去普普通通,除了好看以外没什么优点以外的杯子竟然成了修真界有钱人趋之若鹜的珍品。

有没有特殊的用处无所谓,主要是这杯子一拿出来,就能体现主人家财力的雄厚,极给主人家长脸。

这大厅的风格更别说,那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进来到这儿,都能看出这个大厅的富贵。

主要是闪着灵光的宝石随处可见,就连铺地的石头,都是能助普通修士提升实力的属性灵石。

应拿云到是对裘谨黎用属性灵石铺地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也是有着一座由整块属性灵石打造而成的洞府呢,不稀罕裘谨黎这铺地的破石头。

裘谨黎慢悠悠地喝着茶,直到一盏茶饮尽之后,仿佛才想起来被他堵住嘴的应拿云。

只见他放下茶杯,指尖轻勾,应拿云就觉得身上一松,变得没有那么难受了,嘴也恢复了自由。

“拿云呐,有些话可是要想好了再说出口哦~”听到裘谨黎暗含威胁漫不经心的话,应拿云心里更是一沉,对目前的情景生不出半点解决的法子。

“前辈,”应拿云咬咬牙,压抑着情绪和裘谨黎对话,“实不相瞒,前辈也早已察觉云的元阳已失,与他人发生过身体上的交流,实在配不上城主大人的厚爱。”怕是要拿小师弟出来当挡箭牌了。

裘谨黎脸色如常,好似这都在他意料之中,“本座都说了又不在意你的元阳,本座要的又不是你的情意,安安分分待在这里等着当你的城主夫人就好。”

手一抬,就把应拿云身上的禁锢全都放开。

“你就待在这儿吧!城主府也不算小,你出不出去的,无聊了就让人带你逛逛这里吧。”

说完,裘谨黎就丢下应拿云,一转眼就离开了大厅,不知道去往哪里。

二十一.

“师侄啊,你怎么落到这牲口的手上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色中恶鬼,你要是真被他困住了,那可就真的每天都要夜夜笙歌了。”

面对小师叔的调笑,应拿云只能当做听不见,他无法开口向小师叔解释,默默跟在小师叔的身后,看着小师叔轻而易举的破掉城主府的禁制,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裘谨黎这人也是奇怪,这么大一座府邸,他至今还没有看到一个侍人的身影。

就连之前裘谨黎在大厅里喝的那杯茶,还是应拿云看着他亲自沏的。

“裴羿!”

就当应拿云二人快要离开城主府之时,就听见一声喝斥从远处传来。

声音还未完全消失,声音的主人就出现在了应拿云二人的面前,对他们俩对峙起来。

果然是脸上充满了怒气的裘谨黎,也不知道他之前干什么去了,回来的又这样快。

“哟?这不是裘大城主吗?不去找你的美人儿调情发泄一番,摆出一副抢你情儿的眼神是想对我们师侄俩做什么?”裴羿到也半分都不怂,他虽然修为比之裘谨黎还稍逊色一些,但他同时还是修真界丹师的顶尖修士,唯一的渡劫期炼丹师,他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个渡劫修士,动了他,算是和几十位老祖级别的人物站在了对立面。

至于为什么呢。

首先,裴羿是天虚门的小长老,其它长老几乎都是他的师兄师姐,看着他长大的,待他那是极好的,门派又是出了名的护短,就仅仅天虚门,就有不下十数位渡劫大能站在他背后。

还有前面也说了,目前修真界唯一的渡劫境炼丹师,炼丹师想进阶可不容易,比之一般的修士想达到渡劫境的难度几乎是翻了一番。

大道看不见巅峰,渡劫境也不代表就是顶级,自然而然的,大能们还是需要修练的,既然需要修练,那自然又少不了丹药的辅佐。

能满足各位渡劫老祖要求的丹师,也就同阶的裴羿一人而已。

可以说,整个修真界需要丹药辅佐修练的渡劫老祖,都是站在裴羿背后帮忙他的。

不说单渡劫老祖的能力,哪位老祖级别的人物不是活了成千上万年的?手底下徒子徒孙多了去了,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与裴羿为敌,就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

面对裴羿这个惹人嫌的东西,裘谨黎也无法先打了再说。

上次想强迫他就被他算计了一遭,才会有应拿云这件事情的发生。没想到现在他转移目标了,这裴羿还是要来和他作对。

没错,之前裘谨黎身上那能引起渡劫老祖欲望的催情药,就是出自裴羿这位丹师之手。

关于为什么裴羿会给裘谨黎下药呢,那当然是因为之前裘谨黎看上了裴羿呀。

裴羿此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美男。

修长挺拔的身形,俊秀出尘的五官,温润如玉的气质,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几乎透彻,看着你的时候如同一汪泉水只倒映了你一个人的影子,这样的人物,哪位女修不会动心呢?

又因为强大的实力和炼丹水平,被赋予了玉面丹君

的美称,传闻中的他都是风度翩翩,令人有如沐春风感觉的温柔美男;听说还是个千年老处男,导致了修真界有的是人想看看到底会是谁能得到这位丹君的青睐,只是大都只有贼心没贼胆,根本没有能打得过他的实力,也只有裘谨黎这个比他实力高上些许的老流氓,前几天才差点得手。

只是这位花丛老手,还是在手段多端的丹君身上翻了车,没有睡到这个大美人儿,到是睡了另一个大美人儿。

刚想把睡到的大美人拐回自己窝里,另一个没睡到的大美人又出来捣乱了。

“裴道友,把你这师侄留下来当城主夫人,不算埋没了你们这位门派首席吧?”裘谨黎暗暗咬牙,现在面对裴羿这张之前让他心动不已的脸,心里只有厌弃,可脸皮上还是换上了和善的笑容。

裴羿拦在应拿云身前,宽大的衣袍把应拿云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的,叫裘谨黎看不见半点人影。

“裘大城主,我这师侄可不是普通的弟子,他可是我们天虚门未来的门面呢,这会儿把他送给你当夫人,那你给我们天虚门找个能当掌门的青年才俊呗?”

裘谨黎闻言,脸上皮笑肉不笑虚伪的笑容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冷哼道:“本座可管不到你们门派的事,反正今儿,你只能把人留下。”说完就一挥衣袖,掀起一阵阵几乎凝为实质的灵气,将城主府上的禁制又加固了几层。

应拿云身体不禁后退了几步,有些被这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与两人的修为差的远,连做个近距离旁观者都不一定有这个实力。索性他直接又继续往后退了不少,老老实实地当个旁观者。

裴羿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就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放下微笑,他这样子的做派,在现在的裘谨黎眼中就是一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裘城主,我本无意与你斗法,只是恰好前些日子得到了一件宝物,你对我无礼之时我都没有将它拿出,只是瞧现在这样子,看来我不试试它的威力你是不会让我们走了。”裴羿的声音很是轻柔,带着些许无奈,仿佛面对的不是针锋相对的对手,而是门派里不怎么听话乖巧的小弟子。

当裴羿说完这些话,站在他身后的应拿云就看见自裴羿背后浮现出五颗颜色各异的光点,全都飘在裴羿的身体周围,绕成大半个圈儿,将裴羿环在中间。

裘谨黎不以为然,依旧自顾自地施展法术,他也不算完完全全的法修,擅长阵法,个人的战斗力不算是非常强悍,但是在依靠着阵法,以一敌多还是能做得到的。

更何况他会的也不仅仅只有辅助类的阵法,不然这以天在水这座城池的名声,他才不会这么悠闲才对。

“哎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呢。”裴羿自背后飞出五色光点之后就无所动作,就站在那里默默地任由裘谨黎布置好阵法。

“裴道友,这可是本座新研制出来的新型阵法,你可是第一个享用的人。”

二十二.

裴羿好似全然没有把裘谨黎的话放在心上,右手向前一伸,虚虚点着裘谨黎的方向,口中道:“去。”身后的五色光点就打着旋儿向裘谨黎飞去。

待五色光点离裘谨黎不足一丈之距时,他脸色才大变!

他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才布下的阵法随着五色光点的逼近正慢慢发生破裂,而他自己,对这五色光点才产生了极大的敬畏感。

就在他刚想向后退,以躲开五色光点的路径之时,五色光点就瞬间将他困了起来。

五色光点之间开始流动起带着颜色的气流,刚想用蛮力挣脱五色光点包围圈的裘谨黎大惊!他体内的灵气就像是被冰冻起来了的水,无法流动,也无法调动起来。

“城主大人,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多白费力气了,这东西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就如同鸡肋,但是一旦对于像你这种阵法入体的修士,那可就算是你们的天敌了。”裴羿幽幽地说道,看到气急败坏的裘谨黎,他心情颇好,偏头对后面的应拿云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此时裘谨黎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燃烧起的火焰,他自从做了这天在水的城主之后,就再也没有体会到过现在这种无力的感受。

只是他的力量被禁锢住,身体上像是被强加上数十层的枷锁,体内一直在运行的阵法也似乎有卡顿的迹象,这一切让他顿时体会到了那五色光点对于他的压制。

裴羿带着应拿云就在马上踏出城主府之时,裴羿就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对暂时不能动的裘谨黎说道:“待我们回到了门派,这东西就会回到我手里,到时候城主大人您,自然就恢复了自由。放心,我可不想与你们天在水为敌。”

“真是可惜,这玩意儿天生就是克你们这类修士的,不然就像城主这样的大能,我哪能这么轻而易举就给困住呢?”语调还是柔和带着笑意的,只是细品,完全能听出裴羿对裘谨黎不在意。

抛下这些话,裴羿就带着应拿云回到了门派。

……

一回到熟悉的地界,脸色难看的应拿云只匆匆向裴羿告别,

连声回应都没有耐心听完,就向自己回头飞去。

只留下注视着他背影远去的裴羿,裴羿透亮的眼睛里瞬间塞满复杂的东西,他不仅是渡劫期修士,更是一位炼丹师,他对某些气息可比普通修士敏感极了。

想到那些原本对裘谨黎避之不及,而后又趋之若鹜的男修女修们,他开始对自己这个师侄产生几分担忧。

罢了,还是相信自己门派的弟子,相信那位优秀的首席大弟子。

……

一回到自己的房屋,应拿云就迅速布下屏障,盘坐在床上,身体表面开始出现丝丝缕缕的寒气,整个房间的温度也极速下降,可应拿云却没有半分反应。

与裘谨黎双修之后产生的灵力他还一直没有吸收同化,同差不多级别的修士双修,产生的灵力会自发渗透进身体,可他与裘谨黎的修为差距过大,产生的灵力自然也多,应拿云估算,起码要闭关两天才能完完全全将这股灵力收为己用。

两天之后,就去人间历练吧。

……

两天的时间眨眼而过,面对应拿云去俗世历练的申请,大长老鄂凌谭有些头疼。

看着脸上带有坚持意思的应拿云,鄂凌谭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真能好好嘱咐一番,便允了应拿云入世历练的想法。

“云儿,你要记住一件事,你是修士,并且是实力强大的修士,面对毫无灵力的凡人,你只能在保护自己时才能使用自己的力量,你不可用这股力量参与人间的争斗,不可将自己置身于凡人的权谋,不可叫凡人利用了你,最重要的是,你不能与凡人生出别样的感情。”

鄂凌谭作为一个活了数千年的修士,他见过这世上几乎所有的事儿,他年轻时自然也有去过凡人界,其实应拿云,就是他从凡人界带回来的。

“为师怕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将会在你身上落下一个禁制,这个禁制会把你的力量锁定在练气,这个级别的力量,应该足够你在凡人界自保了。当然,在你出现危及自己性命,并且力量又不够之时,这禁制自然会消失。”

“你去经历的目的不是增长修为,你的修为已经增长的够快了,你是要去练心。”

应拿云站在一旁垂着头听鄂凌谭这长篇大论的嘱咐,脸上的表情却很认真,他将师父的每句话都记在了心里。

修真界与凡人界之间还是有一层屏障的,为的就是阻止心术不正的修士随意入世,用自己相比较凡人强大的力量去影响凡人世界。

这天,应拿云只在手上拎了个小布包,就往屏障入口行去。

师父说,凡人外出都要带着行礼包裹,他们没有随身空间之类的法器,他既然是去向凡人界,自然也要入乡随俗。

“这位道友出身何处?又因何故去向凡人界?”屏障入口处有着守卫的修士,修为不过筑基,应拿云一眼就看出来了。

“天虚门,历练。”应拿云没有什么掩饰的想法,就直接声音平淡的回了修士的问话。

守卫的修士到是被应拿云的来头惊了一下,顿时看向应拿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们守在这里很多年了,见过行行色色的修士去往凡世,有的是历练,有的是任务,还有的是因为资质问题被“流放”凡世。

因为时间久了,见的修士多了,这些修士出自各种各样的门派,大都是些久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稍微知名一点的大门派都极少看到,更别提修真界的巅峰,各大仙门了。

而天虚门的修士,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也有可能是大门派的弟子都懒得应付他们这等小修士,出身名门,自然心高气傲的多,看不上筑基修士也是正常的。

他们自然也是能看出应拿云身上那练气的修为,可他的门派竟然是天虚门,那就说明他一定不仅仅是表面上的练气修士一样简单。

后续就是这些修士看应拿云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就纷纷不敢再与应拿云对话唠嗑,只敢小心翼翼地用余光观察应拿云这个从天虚门去往凡世历练的弟子。

应拿云还是一如往常的穿着简单,一身长至小腿的纯色长袍,面料上干干净净见不到半点花里胡哨的绣花装饰,有的只是要用心观察才能看出的浅浅冰花状的暗纹,连腰带瞧着都是和身上衣服同样的材质。一头如墨长发只用了一根玉簪束起,脸上似带着薄薄一层寒霜,使应拿云的脸云里雾里似的看不真切。

二十三.

应拿云的这身打扮,真是内敛到了一种境地。

应拿云是剑修,他的剑不算多么名贵,但是却是伴他长大的剑,并且是柄会随着主人力量增长而进化的成长型宝剑,属性又极其贴合应拿云,所以应拿云入道这么多年来,用的仅是那一把无名剑。

对,剑是师父鄂凌谭给的,没有名字,应拿云索性就直接起名无名了。

无名剑可真是符合应拿云给它起的名字,没有半点宝剑的样子,就仿佛是一柄不怎么好看的装饰剑,所以这次应拿云入凡世历练,照样可以带着无名去。

应拿云手上的包裹里只装着两件衣服,其实就修真者来说,连换洗衣服都不必的,毕竟修真者到了筑基以后就能辟谷,还有各种清理的法决,手一掐就又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了。

只是为了入乡随俗,应拿云还是勉勉强强拿了两件长袍塞进包裹。他不是那种不喜欢换衣服的人,只是他的衣服大都放在芥子空间了,连同那柄无名剑。

应拿云一跨过屏障,凡世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应拿云呼吸一滞。

原因无他,就只是凡世的灵力稀少,让习惯呼吸门派充满浓郁灵气的空气的应拿云一时之间不那么习惯。

修真界与凡世的交界处位于一座山谷,这山谷里到是百花盛开美不胜收,但是应拿云可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

他得赶紧走出这山谷,去面对凡世的种种磨练。

但是,应拿云不认路啊。

在这山谷里绕了许久,天色都昏沉了,应拿云站在不知道是哪儿的土路上发愣。

虽然已经看不到山谷了,可这路一看就知道他还身处山林中。

修为被压制到练气,那以往可以用神识散播出去寻路的法子可不管用了。

折腾了许久,得亏应拿云的身体还是自己原来的水平,用双脚走了不知道多少路还云淡风轻地,此时天气已完全黑了下来,月光虽然还算明亮,可身处山林间,各种枯枝石子十分阻碍行走。

应拿云竟然久违地感受到了疲惫。

目前这两眼一抹黑的情景让他有些迷茫,顿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如同他是火灵根,那怕此时只有练气的水平,那也可以唤出小火苗照明,可他一个纯粹的冰灵根,现在顶多也只有不怕冷这个优势所在。

突然,应拿云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打开自己手上一直拎着的包裹,翻了翻,竟然找到了一块不甚起眼的石头。小心翼翼调动体内少的可怜的灵气往石头里面探去,果然,这块石头在接触到灵气之后,就散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借着这块石头的光应拿云扫视了一下周围,自己虽然失去了神识探查这一大利器,可还是有不同于寻常的敏锐,发现四周很是空荡安静,别说人了,连只动物都瞧不见影子。

确认过四周没有人之后,应拿云从芥子空间里掏出了不少东西——一大块厚实的布,还有一大块毛茸茸的毯子,以及一个枕头。最后还掏出了几块溢出浅浅灵气的玉牌,仔细看玉牌上的纹路,大概能知晓这些玉牌是一起的。

这些都是师父给他塞的,随意找了个还算干净平坦的地方,先铺上了那块厚实的布,把枕头摆上去,再把毛毯叠在上面。

做好这一切,应拿云又握着那几块玉牌,这些玉牌是个能多次使用的小型简易护阵,能抵挡筑基修士全力一击,平常在外休息用这个也可挡掉人或者兽的骚扰,不被修士用灵力攻击的话,这几枚玉牌的灵气能维持数百年,足够应拿云在凡世历练的时间了。

更何况阵法玉牌他还有不少。

嘴上说着是去凡世历练,可准备的东西以及应拿云还剩下的实力足够他在凡世过上几百年的舒服日子了。

布置好玉牌,又把照明用的石头放在一边,应拿云躺在铺好的简易“地铺”上,用毛毯把自己裹起来,阖上双眼,准备体验一下好多年都没有体验过的“睡眠”。

……

这一觉不知过去了多久,应拿云能看见太阳已升上去,因为有着阵法的缘故,他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却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收好自己的东西,应拿云为难的看着路,更是在心中打算今天一定要走出去。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就传来人打斗的声音: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才会派出你这样的废物来对付我?我的命就这么得你们的青睐?”略带阴柔的男声,语调很轻柔,却带着似乎淬了毒的阴狠之意。

好像还有人的惨叫声,只是在应拿云听来就只是——有人可以带他出去了!

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刚到地方,就看见一个身着红衣的人提着剑刺透另一个灰衣人的胸膛,他背对着应拿云的方向,身边还躺着不少尸体。待应拿云停下脚步之时,那人也把剑从他人胸膛中抽了出来,带起一阵金属与人肉之间摩擦的声音。

应拿云还能看见他剑上滚落下来的血滴。

“怎么?死了一波还不够,这是又来了一个送死?”

红衣男子稍稍扭过头,看向应拿云的方向,松散的只用一根发带系住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舞动,应拿云只能看清楚这人的侧脸。

这张脸同他的声音是极其相配的,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睛半阖着,狭长的眼尾向额角的方向延伸出了一抹红色的神秘花纹,似诱惑似冷漠,如血色的唇无甚感情的往上拉扯起,又好像是在嘲讽。

应拿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红衣男子转身,向他一步步走来。

这男子很是美艳,应拿云不带情绪的时光落在他身上,心里无端想起自己在小师叔

那里无意间看到过的一种特殊的花——红曼罗。

红曼罗的花朵是血红色的,带着张扬的生命力,又有一种莫名的骄傲,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诱惑,明明是火属性的灵草,却会让看到的人心生寒意。

此花只在有火岩浆的地方才会生长,长了红曼罗花方圆百米的地界都将不会再有其它活物。

因为红曼罗花带剧毒。

不仅如此,红曼罗花还是单株生长的灵草。

应拿云觉得这名男子像极了红曼罗花,让他的呼吸都不由的凝重起来。

“你不是和他们一伙儿的吧?到这里来做什么?”红衣男子绕着应拿云缓慢打转,手上握住的剑被他用力一甩,剑上的血滴悉数掉落了个干净,再无半点饮过血的模样。

只是剑上之前沾上的血,被它的主人甩了些许在应拿云的衣摆处。应拿云下意识的皱眉,刚想调动体内的灵力给自己清理一下,却发觉自己如今的灵力连个清理的法术都施展不了。

向后退了一步,正面面对红衣男子,沉声道:“我是无意间行至此地,却奈何被地形所困,烦请这位……公子,予我些许帮助。”这番话可是废了应拿云老大的劲儿了,凡世不能称陌生人为道友,应拿云对各种称谓了解的可不算多,只能勉勉强强与红衣男子搭话。

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漂亮充满风情的眸子弯起,太阳穴附近的红色纹路更是为其添了不少艳色,还显得他有些许神秘。

“原来是迷路了啊~只是被你看到了我杀了那些人的场面,万一你是我的对家,这该怎么办呢~”红衣男子拉长了语调,原本就妖媚略带磁性的声音此时此刻更加性感,诱惑力大幅度上涨,仿佛这声音像小钩子,钻进人心里痒痒地,却又拔不出来。

“我不是,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他们。”应拿云干巴巴的说道,只是这话在红衣男子耳中听来不过是托词罢了,脸上的讽意更深。

只是他很自信,再加上杀掉的那些人恶心他好长一段时间了,这回杀了不少,心情正好呢:“喏,这个给你,帮我去把那些东西处理干净了,你就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红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不过半掌的大小,抛给了应拿云,脸微微偏转,示意让应拿云去收拾被他干掉的那些尸体。

应拿云单手接住瓷瓶,对红衣男子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红衣男子不解:“还看我做什么?还不去收拾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应拿云心里一阵无语,他根本不知道红衣男子给他的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只是一入手,能听见瓶子里装的大概是某种液体,轻轻拿着晃动,还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

红衣男子看着应拿云没什么动作,像是知晓了什么,说道:“这东西,倒的时候可别自己沾到了,不然你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往边上一站,手上的软剑插入腰间,双手交叉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拿云动作。

应拿云上前,拨开瓶口的塞子,倾斜瓶身,里面无色像水一样的液体被倒在身前的尸体上。

只见那尸体一沾上这透明液体,便出现缕缕黑烟,还伴着一股难以言喻,令人作呕的气味,应拿云不禁被熏地后退几步,用手捂住口鼻。

红衣男子到是早就知道的模样,早早的站远了目睹这一切。

应拿云眼神凝在那些尸体上,那些尸体冒完黑烟之后,随后就如同靠近了火焰的冰,化成一滩液体,液体最后也慢慢渗进土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空气里那股恶心难闻的气味久久挥之不去。

脸上没有显现出什么,可心里有些惊讶,这种手段在修真界算是常见,可凡世竟然也有这种毁尸灭迹的东西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顿时看着手上小瓶子的眼神都变了。

“嗤。”红衣男子嗤笑一声,像是在嘲笑应拿云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赶紧的,还有呢。”

闻言应拿云也没有回嘴,默默把剩下的尸体也都毁了个干净。

……

“你是哪里来的傻子?不识路还敢进来这里?”红衣男子,也就是蒲誉,对应拿云的来历产生了兴趣。

他人生的美,虽不是男性的俊朗,可是美丽到了一种境界,就无分性别了,举手投足间都是诱惑。见惯了看着他脸露出垂涎神色的男男女女,应拿云这种看他和看一块石头没什么太大区别的人反而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种人,不是见惯了美色,就是不解风情的傻子。蒲誉觉得应拿云是后者。

应拿云木着张脸跟在蒲誉身后两米处,他总觉得蒲誉身上有种让他不太舒服的气息,但是似有若无的,他也说不明白。

他的脸是做了伪装的,是他师父的未雨绸缪,应拿云那张脸在美人如云的修真界都是顶尖的,普通人就别提了,生怕他这个大徒弟凭着那张脸在凡世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此时的应拿云,也不过是个五官端正,身形修长的男子,不算多帅气惊艳,顶多是身上那

种特殊的气质引人注目。美人在骨不在皮,应拿云再如何伪装外表,骨子里的气质都能为他添色不少。

唔,这样的应拿云在蒲誉眼中就是正道优秀大弟子呢。

应拿云不知道该怎么回蒲誉的话,师父为他外表做了伪装,可是没有给他弄一个在凡世的身份,对蒲誉的问话他只好当做没听见。

蒲誉也不在意,两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走出了这片山林。

在某个小镇。

“这不都走出来了么?你还跟着我做什么?”蒲誉挑眉,看着应拿云的眸子里波光潋滟,说话的腔调都是拉长的,就和情人调情似的。

应拿云与他对视,声音平淡:“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儿。”

蒲誉的羽睫扑动两下,“你已经傻到连自己家都找不到了吗?”说完也不管应拿云,随意在边上找了个客栈,就走了进去。

应拿云无法,也跟着他进去,镇子上其它人看向他的眼神很奇怪,让他感觉莫名其妙。

一路上应拿云就跟着蒲誉,蒲誉又是个张扬肆意的人,对自己的容貌实力自信的很,根本不屑于伪装自己,又是一身显眼的红衣,几乎是他一进入镇子,就惹了镇子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直跟在蒲誉身后的应拿云,自然也收获了不少不太友好的视线。蒲誉早已习惯这种目光,而应拿云对于那种忌恨的目光十分陌生。

“一间上等房。”应拿云看着蒲誉开房,待他拿了钥匙轻飘飘地上了楼,应拿云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间上等房。”然后掏出——灵石,结账。

修真界的通行货币是灵石,以至于应拿云还没有见过银子的样子,他没有银子,他师父自然也没有,没人给他准备银子。

不过他的小金库里灵石堆了很多,灵石是修练的一种资源,门派每月都会给弟子发一定数量的灵石,真传弟子自然是最顶级的资源份例。还有师父和各位门中长老时不时的塞的各种宝贝资源,应拿云本身灵根天赋特殊,基本上不靠灵石修练;其它的花销,吃穿住行都在门派里,用的法器也都是长老们给的,以至于他的灵石无地花,堆在空间里都快生灰了。

“哎呦!这位客官!我们这儿小店收不了您这宝贝,出门左转两百米的地方,有家当铺,建议您去把这宝贝换成碎银子,方便您购买东西,也是方便我们这小店了!”接过小二递过来的灵石,往他指路的方向走出客栈。

拎着手里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应拿云没想到一块灵石,能换这么多银子。

顺利的开完房,上楼的时候碰到了在门口的蒲誉。

蒲誉:“你刚刚拿的那东西……是灵石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虚门的弟子。”应拿云也不知道该怎么编,索性直接实话实说了,想来在这里听过天虚门的普通人估计都没有。

果然。

“天虚门?”蒲誉皱起了眉,疑惑的看着应拿云。“我还没听说过这个门派,莫非是不出世的隐世门派?”

面对蒲誉的猜测,应拿云含糊的应了过去,他们天虚门也不怎么张扬,不怎么管修真界的事,虽算不上隐世门派,也能算低调的门派吧,隐世门派也是低调,所以他们天虚门和隐世门派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