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黄新湿青州从事

“老师,我来,我来帮你……”方叩亲完了,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怎么回事,头脑一热,竟然就吻了上去,不过老师现在也来不及和他计较,于是自己爬上床,为老师解开了系带,剥开衣襟,露出小小的乳头,触碰到的时候,指尖酥麻了一下,下面有一个圆润的肚脐,小腹下是稀疏的几根毛发,翘起的男根就埋藏在那里。

假阳具还塞在后面呢,何斯至抽了两口气,浑身虾米似的泛起绯红,尤其是脸颊,平时是那样的苍白瘦削,这会儿竟然有几分红晕可爱,方叩看痴了,与老师对视,被何斯至扇了一巴掌,含愠道:“你……你给我滚回去……”

为什么总是叫他回去?上回也是,难道就这样不喜欢他?自从撞破了那桩事,方叩就发现,老师远不如那样端雅,甚至是虚伪,从前他那样爱他的学生,忽然就不爱了、冷淡了,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事?方叩脸上带着五指印,忽然又生起了闷气,带着委屈地质问道:“你没法对女人硬起来,是不是!”又拿起手里的假阳具,挨个打开抽屉,胡乱掏出来砸在床上,更大声地说:“你宁愿用这些假的,也不要我,是不是!”

何斯至哪里还听得清别人说话,汗水打湿了睫毛,所见所听,不过模模糊糊的一团混沌,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阴影由虚而实,敲门问:“……大人?”

“别进来!”方叩大吼。

那阴影又缓缓退回去,由深弥淡,而后转为不见了。

何斯至鼻子里轻喘了两声,仿佛被欺负了:“你放肆……”

“你在怕什么?”方叩握着他的胳膊,呼吸交错,紧紧逼问。

“你这个孽——”

障字还没出口,就被他封在了唇齿之间,疯狂地舔弄:“不会被发现的,我发誓,我谁也不说……”方叩下面早就直挺挺的了,他等不了了,热切地向他承诺:“真的!”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何斯至弄不过他,只能任其作为,方叩见他不说话了,饿虎般扑上去,醉醺醺地亲老师的嘴,把手伸进衣服里,揉老师的腰,这把腰他是早就想摸了,乳头,乳头也要摸,就着方才假阳具捅入的地方,握住大腿根,分开双腿,自己的粗大也有样学样,抵在湿润的穴口,缓缓插了进去。

???他是童身,自然十分急躁,如此这般,顶弄起来,里面有一张小嘴,在死命吮吸,老师的身子正急剧地颤抖,脸上簌簌流泪:“你把我弄疼了……”

方叩下面那物被吸得又疼又酸,哪里还敢再弄,软语哄着他道:“吹吹,我替你吹吹……”

老师脸颊酡红,微微喘息,仰起头颅:“别这样,思圜,我难受……”

“弄弄就不难受了……”方叩挺着下身,往里面狠狠地楔了两下。毫无疑问,又激起老师的一阵低吟。

每顶一下,身下结合处便发出嗤嗤的水声,方叩又哭了,抹了把眼泪,继续拱着下身,他害怕,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只知道自己正压在老师身上,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混账事,只知道脑子里是一团浆糊,黏糊糊地流动。

他渴了,要亲嘴,方叩把老师的脸掰过来?,对着嘴巴贴了贴,吃糖人儿一样,含在自己嘴里,这滋味甚是奇妙,他胆子大了,把老师的舌头吃到自己的嘴里,滑滑的,十分柔软。

“呜……”

“老师,你快别叫了,”方叩还忘了自己正埋在他的体内,下面律动得更快了,极致的快活让他癫狂,仿佛置身于幻梦,在老师的肉体上驰骋披靡,“你夹得好紧……”

何斯至神智昏乱,虽不知道是谁,只知道自己被粗暴地占有和玩弄着,却也不自觉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两腿夹着腰身,下身轻轻迎凑,显然已经动情。

“挪一挪……”方叩把老师的身子翻过去,分开臀瓣,抵在穴口,油光光的笨东西探了探,又嗤地插了进去,被丝滑的软肉紧紧包裹着,自言自语道:“这样,这样好弄些……”

如此这般,弄了三四遭,两个下垂的囊袋啪啪地拍打着老师的嫩臀,方叩累得气喘吁吁,眼泪开了闸般,一滴滴砸落在老师的后背,和老师的汗水融为一体,最终又渗入床褥,。

方叩泄了一泡,把老师圈在身下,脑袋埋在他颈窝处,抽噎了一下,问:“舒、舒服么?”

何斯至伏在枕上,后穴被撑开,肚子也微微鼓起,起先虽然胀痛,到了后面,竟如渴龙见水、久旱逢了甘霖一般,被抽插得万分快意,只当是梦里交欢,含羞忍耻,身子抽搐,鼻子里哼了两声,又被他捧着脸颊亲吻。

太久了,他太久没有尝过鱼水欢谐的滋味,青春年岁早在案牍之间损耗成干瘪枯涩的一片,迟早被扫进故纸堆里,成为史书的某页某篇。

今夜却在这样几近癫狂的蚕食鲸吞中,变得重新丰盈,他感到自己正被年轻的肉体爱抚着,浇灌着,侵犯着,激发出无限的情欲,仿佛新生。

方叩从老师的身体里抽身出来,下面也半软了,带出一摊白浊,见到老师的脸上潮红褪去,药效已过,此时已然熟睡。

帽儿光光,今日做个娇客

,袖儿窄窄,今日做个新郎。

金榜题名还早,洞房花烛却成了真。

何斯至醒来时,灯烛摇曳,帐内一片黄晕,他头痛欲裂,看到一个人跪在床头,抽抽搭搭地哭,像个小媳妇似的,抬起头,说:“老师,你、你醒了?”

迟钝的脑子回忆了昨晚的事,心头一凉,坐起来,腰疼得几欲裂开:“嘶……”

身上虽然干爽,衣裳也换了,那股不适却没有减少,他不是处子,怎能猜不到昨夜发生了何事?

“老师……我错了……”方叩哭得嗓子破了,两眼通红,鼻涕水顺着鼻尖滴落。

何斯至望着自己的学生,心头有一把火在灼烧,半晌,他嗓音沙哑,低下头说,“你走吧,今后也不必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