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生活在一日一日的变好
夜色已深，两个人裹在被子里，林锐决定与沈夜试着谈谈。
他的手覆盖在沈夜几乎脱去了血色的脸上，沈夜抬起头来，将他的手指轻轻的含住。
“有些情况，我可能要告诉你。”林锐看着沈夜，由着他吮吸自己的手指。沈夜躺在他的身边，将眼睛抬起来，他的身体很虚弱，清亮的眼睛里却有神采。
沈夜从来不怕疼。
从来不畏惧，任何困难。
“你知道，主人把你带出来，不是很容易。”林锐其实不想卖这个惨，他觉得自己所作所为不过是理所应当，但话总得有个起头。
沈夜倒是特别认真的点头，他轻轻的抓住林锐的手，将另一只手指也塞进嘴里吮。
“所以可能会有一些困难需要我们一起克服。”林锐开口。
“好。”沈夜点头。
“主要的问题是……”林锐试探了一下界限：“沈夜，你想当个人吗？”
“啊。”沈夜有些茫然：“人？可是……”
他的眼神开始游离闪动。
说话的时候柔软的牙齿碰到了林锐的指尖。
喉咙开始不受控制的高潮了。
他的身体妖娆而诡异的颤抖着，明明是用来进食的器官，却像阴道一样……
他难以面对这幅躯体。
每次看到他的喉咙在轻颤，林锐感觉都不是色情。
而是，恐怖。
是的，有一种难以名言的恐惧爬上他的神经。
“乖，乖，主人开玩笑的。”林锐将沈夜搂在怀里，一点点抚平他急促的呼吸，然后将他的手指再次放到沈夜的面前，沈夜颤了颤睫毛，从高潮中舒缓，再次含住了他的手指。
仿佛将刚才的事忘记了，安静的，如同乖顺的狗。
“总之就是，主人想让沈夜当一个高级一点的奴隶，能帮主人做事情，还能跟主人有一点计划。”
“沈夜很笨。”他不太自信。
“今天沈夜做得就很好。”林锐夸他。沈夜笑，笑的特别开心。
“你知道，按照规矩，你只是个肉便器，什么事都要按规矩来。”
“嗯。”沈夜点头，对这句话认可。
“但是主人不想再买别的奴隶，所以希望沈夜在外面，假装就是个B级，但在主人这里，要学会怎么当s级，好不好？”
“好啊。”沈夜的眼睛亮起来：“沈夜可以吗？”
“可以。”林锐轻轻的笑着：“沈夜想吗？跟主人在一个桌上吃饭，睡一张床，甚至……穿成一对的衣服，一样的鞋子。”
沈夜笑的越来越开心，全身都红了，往林锐的怀里钻。林锐压着他，在他的耳朵旁边继续念：“以后主人看书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主人做饭你在旁边帮主人拿东西，你想什么时候抱主人都可以，亲哪里都行，你可以告诉主人你想被主人射满，主人的什么东西你都可以要……”
两个人在被子里笑着滚成了一团。
沈夜兴奋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主人。”
“嗯？”
“我想被您插进来。”
“然后呢？继续说。”
“然后射精，再把肚子灌满。”
“还有吗？”
“插在我身体里睡，到明天早上，我给您口交，再把什么都吃掉。”
“好。”
“我喜欢您，主人。”
“我也喜欢你，沈夜。”
第二天早晨，在被沈夜用柔软的舌头和口腔唤醒之后，两个人滚到卧室里去洗澡。
后穴斑驳的伤口需要养好几天，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按摩棒可以帮忙涂药治疗，而且不需要震动了，疼痛会抑制一部分过度发情。
他给沈夜穿上了自己同款的衣服，一件雪白的衬衣，其实是他某次看到沈夜穿白衬衫好看学来的，现在沈夜却因为穿着一样的衣服而高兴的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如果有人来了。”林锐看向了沈夜，沈夜点点头：“就说我住在笼子里，然后脱衣服跪在您面前。”
“聪明。”林锐笑了，沈夜走过去主动的要了一个吻。
一切都在好转，冬天的雪也逐渐停息。
半个月的时间内，林锐与沈夜一同宅在房间里，只偶尔一个下午看望自己的母亲。母亲恢复情况很好，跟护士们每天交流最新的小说心得，并让林锐多陪陪那个有着“救命之恩”的恋人。
林锐不在家终究不放心，他总觉得留沈夜一个人会出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拜托卓扬，没想到卓扬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别墅内。
沈夜看见是她来了，曾经的怒气已经消失，反倒有了同类之间的好感，甚至有着：我如今是主人私宠了，要跟其他奴隶好好相处的自觉。
“前辈好。”卓扬看着他招招手。沈夜点点头，正在喝他最喜欢的可乐。
在林锐叮嘱过之后，他穿上了一件非常好脱的裤
子——非常诡异的，他赤身裸体满身淫具的样子成为了他应当有的装束。
卓扬看见他一身雪白的站在窗户边，嘴里含着一根可乐吸管，有一种重新回到过去的错觉。
“前辈，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件事？”卓扬问。
“嗯，你说吧。”沈夜的声音还是温和。
“那个，就是这种主奴游戏怎么玩啊？”卓扬有些不好意思。
“哦，对，你没上过课是吧？”沈夜想了想：“是想讨先生喜欢吗？”
“嗯嗯。”卓扬点头，虽然对话内容诡异了点，但沈夜温和的语气还是没怎么变，他总是耐着心回答一切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这个下午，沈夜用一种清冷而严肃的语调向卓扬详尽的介绍了绳子的简单绑缚手法、鞭子的基础作用、基本的跪姿和礼仪，以至于林锐回到家时，就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沈夜手中握着一根鞭子，卓扬标准的跪在面前，沈夜的鞭子从她的肩膀、胸口掠过，一点点调整着细节。
卓扬跪的脸都要扭曲了：“前辈，有必要跪的这么标准吗？”
“能做到最好的话，尽量去做吧。”沈夜微微的笑着。
而林锐在旁边面容也扭曲了：“你们在干嘛？”
“学术交流。”卓扬回头对他挑了挑眉毛。
交流完的卓扬披上了外套，重新包的像个粽子似的往外面走。
“送你去酒吧？”林锐都已经轻车熟路，准备叫司机去开车，没想到卓扬微微一笑：“不用，送我去枫叶胡同27号。”
那是酒吧街最偏僻的地方，林锐不太理解：“你去那儿干嘛？”
“那是个sm俱乐部，我刚约了人。”卓扬哼哼一笑：“老娘刚学会的招，今晚保证他们都给我嗷嗷叫！”
林锐无言。
他觉得自己又带歪了一个社会大好青年。
但也不一定，卓扬不需要人带，她自己再长长，也就歪了。
林锐上了楼，沈夜正在将道具重新归类放好。这段时间家里的东西都是他在整理，这对他自我认同的建立有好处。
有用，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有用。
林锐回家前还去了一趟学校，考研日期将近，他还有很多地方没弄懂，越来越焦头烂额。手里的真题尤其后面几道折磨的他想死，而教授太忙，不可能什么小事都找他。
但是。
林锐抬起头，看着正在擦洗按摩棒的沈夜。
面前的这位，是学校最优秀的学霸，没有之一。
林锐想了想，走过去，将试卷递给沈夜。
沈夜将按摩棒放进柜子里摆好——就连这个东西他都按颜色型号用途归了类。他擦干净手，很是恭敬的接过林锐递来的东西：“这是什么？”
“一些很简单的习题。”林锐把话说的非常大言不惭：“专门给不太聪明的奴隶用的，能帮你变得聪明一点儿。”
半小时后。
林锐接过了这张试卷。
沈夜的手写不了字，只能用手抓住较粗的荧光笔，在选择题的正确答案上画下一个横杠。
林锐看着100道全对的选择题倒吸一口冷气，沈夜在他面前反而很紧张：“主人……沈夜是不是都做错了？”
“啊没有，沈夜很聪明，都对了。”林锐点点头。沈夜笑的很灿烂：“谢谢主人。”
“为什么要谢我？”
“因为沈夜那么笨，主人还想着把沈夜变聪明。”
“啊。”林锐发出一个长长的声音。
沈夜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是个笨蛋。这些都归功于艾尔克的认知训练，以及后面长达几年的奴隶生涯。但他本质上确实是个天才，接近过目不忘的记忆里，超凡的理解能力，当然这一切都需要林锐先告诉他：“这个文章非常简单，是专门给智商低的奴隶用的。”
那么沈夜就会迅速的读完这篇鬼知道是什么语言的东西，连翻译带讲解的讲给林锐听。
“沈夜说对了吗？”沈夜问。
“嗯……”林锐点点头：“嗯。”
林锐也真心实意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尤其是听到沈夜总是不好意思的笑，反复的说那一句：“还好这个东西简单，否则沈夜就看不懂了。”
林锐就这么被一个学霸活生生压着补了将近一个月的课，这个月调换调教师，课程往下个月挪，林锐这才得以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的补习。
考完试的他一脸升天的回到了别墅，卓扬正在跟沈夜进行更深入的“学术交流”看见他回来两个人都露出了微笑。
沈夜那个笑很灿烂，卓扬怎么看怎么诡异。
“考完了？感觉怎么样？”卓扬问。
“就这样吧。”林锐没什么太大的信心，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沈夜在旁边露着天真的眼睛：“主人考什么试？”
“研究生测试。”卓扬回答：“如果通过的话，主人就是硕士了。”
“好厉害啊。”沈夜由衷的赞叹。
“是啊，特厉害。”卓扬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马上就要过年了，林锐。”卓扬走之前跟林锐提醒了一下飞速流逝的时间。
“要不要一起?”林锐问：”我记得你家在国外对吧。”
卓扬摇摇头：“我才不当电灯泡，老娘自己要回家找爸妈。不过你呢，你妈养了这么久病，至少年得回家过吧。”
“啊。”林锐有些紧张：“我不确定……”
他看向了沈夜的方向。
“而且我不想把我母亲卷到这件事情里来……”林锐有些为难。
“要相信你身边的人，你妈妈好歹也算大哥的女人。”卓扬拍拍他的肩膀：“我先走啦，如果见到阿姨，替我问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