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更替
没人能说得上来，这事儿到底算意外，还是意外。
沈夜和皇帝都呆在当场，只有瑞塔一个人仰着脖子，像所有神话剧里最终爆发神力的女主角一样骄傲的站着，也如同一只可爱的雪鸮。
虽然但是，它是猛禽。
皇帝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的恢复了从容，他微笑的看着瑞塔，又看了看沈夜：“如果你们现在放下枪，说不定还有活路。”
“不可能，我放下枪你就反悔了。”瑞塔很笃定：“别以为我没看过电视剧。”
“我那里有些暗卫。”皇帝看向透着光的盥洗室，冷静的谈判：“你猜他们要多久发现？”
瑞塔有些慌了，老实说她掏枪也的确属于一时脑热，没做好太大准备。
“没事，你指着他别动。”沈夜的话让瑞塔放下心来。
“你——”皇帝还想说点什么，被沈夜一句话给呵斥住。
“闭嘴。”他看着皇帝发僵的脸色，对瑞塔继续吩咐：“不要听他的鬼话，他很擅长蛊惑人心，如果他开口，你就让他别说话。”
“怎么让他别说话。”瑞塔问。
沈夜对此有着别样的经验：“你可以骂他。”
“骂什么？”瑞塔在骂人这件事上依旧没有经验。
沈夜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非常诡异的挑出了让皇帝几乎完全无法接受的两个字。
“骂他婊子。“
“好的，老婊子。”瑞塔活学活用，枪指着皇帝的额头。
皇帝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沈夜看着盥洗室的门似乎有动的迹象，按照他对这种人的了解，这种地方的门隔音都好的出奇，里面叫破了嗓子外面都无人发现。
可问题在于，他们会不会过几分钟推开门？
沈夜不太想让局势出现变化。
他走过去推开门，又将门在后面关上，把自己领带扯开了一部分，他只要想，或者说只要稍微放松，就满脸写着情欲和欢好。
更何况他还偷偷把手指往嘴里插了两下。
躁动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绯红。
他看见那几个暗卫还尽职尽责的站在盥洗室的里头发呆，露出一个有些甜腻的微笑：“您好，陛下告诉我，要让我到盥洗室等着，待会儿带我去游戏室。请问那是什么？”
暗卫们转身，在墙壁上摸了一下，打开了一扇暗门。
一个冠冕堂皇的年轻人，怎么会知道游戏室是什么，怎么会知道来盥洗室等，只有可能是皇帝说的。
他脸上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潮红
但沈夜看他们打开暗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对他来说，是生活常识的一部分。
“啊……等一下，我洗个脸。”他走到洗手池，看见四个暗卫像机器人一样进入了游戏室，他大步走过去，砰一声关上了门。
这种地方没可能设计能从内部开门的按钮，沈夜站在门口耸了耸肩，他一直对这些跟木头人一样的保镖带有成见，如果被他知道了这群人上过他的宝贝主人林锐，那么他就会坏心眼的在三天后才告诉别人这里头关着四个活人。
而在他重新推开盥洗室的门时，他惊呆了。
他有一个意料之中的事和一个意料之外的事得到了印证。
意料之中的事是，盥洗室的隔音果然好得出奇。
意料之外的事是，皇帝倒在了血泊里。
“你……你就……就……”沈夜见到血液从老人的身体上流出来，有些反应不过来，瑞塔的准头的确很好，一枪正中眉心，子弹在脑后炸开了一个大口子，这么来一下，沈夜也没办法把人救回来。
“他也骂我婊子。”瑞塔还在气愤中：“我就想到了你说的，他会把我们都变成狗，我不要当狗。”
“对，不能当狗。”沈夜看到尸体多少还是微微举了个躬致意，他在皇帝的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很快发现了一个古老的钥匙，每天晚上皇帝会亲自关上皇宫内院的大门再折返，仿佛一种古老的仪式。
瑞塔看着他的动作，这才回过神来，想了想：“沈夜，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没做错什么。”沈夜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干的很棒，非常对，他这是拒捕，你有权这么干。”
瑞塔很灿烂的笑了起来，她把手枪又塞进了自己的小包包里。
沈夜看着时间，晚上九点，他让瑞塔带上钥匙，随便找个名义出宫门接人，皇子和三公主的人会在门口接应，大门打开以后，他们将在十分钟内控制整个内院。
“你把钥匙交给他们，就赶紧走，子弹记得上膛，保护好自己。”沈夜吩咐她，瑞塔点了点头，向沈夜敬了个礼，踩着高跟鞋蹦着救出去了。
事情尘埃落定，沈夜才得以站起来郑重的呼吸，他急不可待的跑过去，将帘幕一把拉开。
他的主人正跪趴在地上，神智已经不太清醒。
沈夜一脚踢开了在他身体里搅动的
装置，将束缚他手脚的装置全部打开，把他抱在了怀里。
“主人……主人……”阿瞳重新抱紧了他的主人。
林锐已经非常模糊了。
他曾经听沈夜说过，他被打破之后，大脑就如同生锈的劣质钟表，所有齿轮稍微一动就卡在一起，大脑里飘着一大片乱七八糟的雪花，天地模糊，时间模糊，自我与意识模糊，仿佛是一场做不完的，极为真实的梦。
就在刚才，他还是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清楚白天黑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情欲和痛苦让他发出无声的嘶哑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大概都麻掉了，只有濒临高潮却不得的感知一点点在冲击着他的大脑。
人在脆弱的时候，只会将精神寄托给不切实际的幻想，或者任何可以够到的目标，这就是奴隶为什么会那么渴望主人的原因。
道理林锐都懂，但人性无可避免，因此他喃喃的在心底默念一个名字。
沈夜。
没人能救他，如果有，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沈夜。
所以当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他的手和脚都发凉，面色白的可怕，在解开束缚之后瞬间要倒在地上。
但他被一个怀抱抱住了，虽然瘦弱但更加坚定的臂弯将他包裹住，他听见一个声音在细碎的念着：“主人……主人……”
那张漂亮的，温和的，属于他的面孔。
那个温柔的，坚定的，属于他的声音。
来找他了。
其实林锐想过，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被沈夜看到了会怎么样，会觉得丢人难堪吗？
沈夜当然没有，他将林锐抱在怀里暖，所有触碰的地方避开了一切可能产生情欲的区域。他细心、温存又有着某些不忍回顾的经验，因此他知道如何对待这样一个人最好。
“沈夜……”林锐发出声音，他的嗓子哑的厉害：“你来了……”
“嗯，我来了。”沈夜几乎是带着哭腔对他开口：“好想主人啊。”
还是那只大狗。
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林锐哭得一塌糊涂，抓着沈夜的衣服不放开。但事实却是沈夜哭的稀里哗啦，好像差一点儿林锐就不要他了一样。
他呜呜的，眼睛发红，用笨拙的手试图将那个项圈给打开。
“没事了，主人没事了，都结束了。”他哽咽着开口，林锐有些哭笑不得的安慰他：“没事没事，你找到主人了。”
“阿瞳找到主人了。”沈夜咬着嘴唇不停的点头。
很快沈夜注意到了林锐下体那个卡住的金属壳子，打开之后，性器几乎涨的发紫，一根金属环死死的扣在上面。
“这个是……”沈夜有些心虚的看着林锐：“是不是很难受？”
“不是你的错。”林锐摇摇头：“是他想折磨我，不是你……不过你看，没人碰主人，你别难受。”
“嗯。嗯。”沈夜点点头，他的手指触摸上去，指纹锁咔哒一声打开，林锐疼的发出嘶的的声音，但意想之中的射精没有出现，它僵硬的立在那里，没有软下来，也没有反应。
“锁太久了。”沈夜对这件事的判断几乎不需要过大脑，他将里头的尿道堵轻轻的抽开：“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林锐感觉下体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扎穿，他的手指抓着沈夜的胳膊。
尿道堵被抽离，一点儿前列腺液射出来，还是没有射精。
“怎……怎么办？”林锐有点儿害怕，他眼瞳中透露出了一丝惶恐。
“没事，稍微刺激一下就好了。”林锐看见沈夜的喉结动了动。
林锐也不知道沈医生的诊断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他的药方肯定带有了大量的私心。
沈夜低下头，一口含住了林锐的性器，空洞已久的喉咙发出了舒服的声音，他没有离开把性器往里塞，而是轻轻的吮吸，用舌头揉，用牙齿轻咬。
被憋了太久的性器一下子放进最柔软最舒服的肉洞里，林锐舒服的直接冲顶，快感跟电流一样流遍四肢，他抓着沈夜的胳膊，射精出来。
精液冲进了沈夜的口腔和喉咙，混合着一些尿液甚至是血液，带着林锐腥味的东西冲进他的喉咙，他才不介意，他只觉得舒服。
狗勾得到了最喜欢的骨头，开心的摇起了尾巴。
也高潮了。
他的喉咙挤压着林锐的龟头，林锐全身的疲惫都在极度的快感之下冲上另一个顶端，于是。
他失禁了。
尿液流出来。
被沈夜弯着眼睛，一滴不剩的吞了下去。
没有主人的安抚，他每天对自己插按摩棒的兴致都缺缺，嘴里更是到了受不了的时候才叼着根棒棒糖对付一下。
他躺在独自一人的床上，林锐的味道在被子里越来越淡，他用林锐的衣服将自己的身边堆满，可那种味道还是在消散。
他的身体受不了
六天的禁欲，但他完全不想在林锐不在的情况下自慰。跟林锐在一起，哪怕就这样随地发生那也叫做爱，别人，或者他自己，只能叫发情。
“啊……”把所有东西吞下去的沈夜发出了舒服的声音，躺在了林锐身边。
没有了沈夜的遮挡，林锐终于看见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皇帝，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被眼前的尸体现场震惊，林锐想过一万种从这里逃离的方法，面前发生的是最不可能的一种：“你……这……你……”
结结巴巴的人变成了林锐，沈夜从地上坐起来对他解释：“死了。”
“怎么死的？”
“瑞塔开枪，一枪致命。”
“瑞塔？”林锐对这个名字感到更加震惊：“那我们怎么办？”
“没关系，新政府军应该已经把皇庭占领了，明天他们就会宣布皇帝死亡，新帝登基。”
“新皇帝是谁？”
“三公主，你的便宜老妈。”
“哈？”林锐感觉事态的发生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而面前的沈夜看起来也不像说谎的人。
林锐整理了一下思路：“你的意思是，你为了救我，策划了一起军事政变，杀掉了现任东南亚皇帝，并扶持了一个新皇帝上位？”
沈夜歪了歪脑袋，点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沈夜。”林锐哭笑不得的开口：“你真的……”
“嗯？”沈夜对这件事理解的方式非常单纯，未必会比瑞塔复杂：“主人不喜欢吗？”
“喜欢。”林锐揉揉他的头发，虽然他现在一丝不挂，穿着西装的青年人反而靠在他的身上：“我只是担心，这么大的政治纠葛以后会对你不利。你的身份毕竟不好见光。”
“没关系，我跟他们说的是，这一切是你的计划。”沈夜开口。
“呃。”林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好吧……这样也好。”
沈夜看着林锐，他现在赤身裸体，身上还带着情欲泛滥的潮红，性器虽然射了一次但很明显还没有软下去。
林锐看见沈夜眸子里的光越来越亮，饶有兴趣的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看着自己还硬着的性器，就知道可能还要发生什么。
他现在情欲膨胀，对这种事情也有着欲望，他之前两天的地狱生活，无时无刻不想把自己的阴茎塞进柔软潮湿的洞里去。
而沈夜的洞，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软最舒服的洞。
“阿瞳后面没插东西。”沈夜像大狗一样在他身上蹭：“主人，阿瞳后面痒。”
在林锐 面前，沈夜可以肆无忌惮的放荡，林锐只是有一些犹疑，但在撩拨之下性器又疼的发硬，他只能点头。
“在这儿？”林锐问：“地上还躺着尸体呢……”
“我们去床上吧。”沈夜说完，将他抱了起来。
巨大的大型犬摇着尾巴，将他的主人揉在怀里扔在床上。
赤身裸体的年轻主人倒在床榻上的时候，无数的神佛在房间的天花板上注视着他们，地藏菩萨在梵香中露出了温存的表情。
床榻上的纱帐被放下，柔软的棉被上绣着金色的锦缎云纹，林锐看见沈夜在他面前扯掉了领带，脱掉了衣服，露出了那个属于他的项圈。
性与爱在此刻交融，而地上倒着的竟然是君主的尸体。
红色的地毯被血液染透，地藏王菩萨如果真的有灵，是会让床上的凶手下地狱，还是将这个死者的灵魂带走？
就在此时，大门砰一声打开。
新政府军的头领看见地上的尸体和床上旖旎的风光错愕，他站在那里，就听见沈夜的声音从帷帐后面传来。
“先出去，我有要紧事要办。”
新君的军队在门外站立，旧君在门内惨死。
政权交替，风云变色。
而沈夜和林锐居然在做爱。
氤氲的灯光下，事情已经彻底超出了林锐的理解，他只看见面前这个操纵着国家更替的男性在他面前露出温顺的笑容。
“主人。”沈夜用已经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请求：“求您上阿瞳，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