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非法
他的主人可能已经坏了。
新的折磨只持续了半个小时，他就已经神志不太清醒。
他的手用力的抓着金属外壳，如果这个时候给他一把刀，他可能都会把这东西割掉。
最开始他还会想沈夜是怎么熬过来的，沈夜可千万不能再经历这种事情。
如今的林锐只祈祷沈夜快点来，他想把所有的好运气都给沈夜，让他能够快点进来，把自己带走。
他一分钟都熬不下去了。
夜幕降临的国都，郊外的军队以演习的名义在悄悄调遣。
门外，一辆车开进了皇宫内院。
一切开始的急促又突然，无人知晓，而一切的中心，正在与他的禁脔做游戏。
瑞塔带着沈夜进门见皇帝，理由是三公主找的，说是思念丈夫心切，希望皇帝能让她去见一面。
并且她送上了一份见面礼，是一个更加优秀的奴隶。
三公主也告诉他们，开门的钥匙放在皇帝的身上，他永远随身带着它，他是一个保守的老人，不信任任何太新的保密方式。如果要获得，那么必须跟皇帝近距离的接触。
近距离的接触。
没有比性伴侣更近的位置了。
“这么做能行吗？”瑞塔有些担忧，他看着沈夜：“你毕竟是B级。”
“奴隶禁止拍照，他不可能知道我的样子。”沈夜将自己头发梳高，露出漂亮的额头，甚至问瑞塔要来了一根唇膏。这么多年的经历，让他完全知道自己怎样才会显得更好看。
“我看起来像s级奴隶吗？”他带着漂亮的金丝眼镜笑着问瑞塔。
“像。”瑞塔点点头：“其实……我想问，我管你叫奴隶是不是不太好？”
“瑞塔小姐，您真的很善良。”沈夜对她微笑：“您称呼我什么都可以——称呼不过是一种代指，更重要的是代指之下，究竟是怎样的心意，如果有必要，当您的狗我也很荣幸。”
“沈夜你不是不喜欢当狗吗？”瑞塔有些不太理解。
“您尊重我，瑞塔小姐，那狗也只是个代称而已，不是吗？老实说，我觉得狗比人可爱多了。”
房间内。
有侍卫来报告，瑞塔小姐带着她的礼物来了。
老人刚进行完每日例行的参拜，他叩请佛祖宽恕他的罪孽，给他更好的福报，如果能让他安稳度过今年，他会给佛塑造一个更宏伟的雕像。
他信仰宗教，祈祷上天，似乎一直都是很有效。
帘幕后面安静无声，他的小宠物还在一动不动的挣扎着。
他其实挺喜欢这种场景，让他的未婚妻看着他的囧迫。
毕竟，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只会多一点让皇帝兴奋地花样。
此时，他还没有把那个新的“礼物”列在自己的考虑范畴里，他已经对予取予求的奴隶失去了兴趣，地下室里那个安度与那个十一，在短暂的得宠后已经被他抛诸脑后，他们并没有一个贵公子来的有意思。
比如林锐。
房门打开，瑞塔踩着高跟鞋拎着包走进来，像一个漂亮的公主。
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让皇帝的眼睛微微抬起了一下。
他应该不会是个奴隶，五官漂亮到惊艳，明明是一张端庄温和的连，却偏偏在眼瞳和嘴角带了一丝被情欲浸泡出来的媚气。肩膀笔直，鼻梁高挺，他是个美人，或者说，应该是个寒冷国度从雪山上走下来的诗人。
“你是。”皇帝很难得会问一个人的名字。
“沈夜。”回答，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柔且坚定，有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温暖感。
“这是礼物？”皇帝言简意赅的看着对他行礼的瑞塔。
瑞塔点点头：“对，是礼物。”
沈夜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皇帝的面前。他的的余光扫视着四周，发现旁边有着一个帘幕。
为什么帝王的卧室里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帘幕？沈夜没有多想就知道，此时此刻，里面必然安放着一个正在受折磨的禁脔。
这种事，沈夜熟的不能再熟。
他的动作算得上冒犯，但老皇帝只是笑了笑，他看向这个年轻人：“怎么，既然只是个礼物，见到我不下跪？”
这并非质问，反而是一种情趣，他现在喜欢有一些傲骨的年轻人。
沈夜看起来有一张充满傲骨的脸，虽然不知道那份情欲从何而来，他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块温润的玉。
或许情欲来自于骨子里的浪荡？老皇帝这么想，外表刚毅的男子其实内心淫荡，他对这种设想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沈夜看见了皇帝神情，那双眼睛里有上位者的高傲与精明，带着对自己身体的贪图和跃跃欲试。沈夜伸手，巧妙的将领带解松了一点，他看见皇帝苍老的眸子里闪了闪。
他在不经意的勾引，而这种勾引很奏效。
察言观色，知道自己怎样能吸引
这些人，这是27交给他，再由他融会贯通的技巧。
“我以为……您要的礼物，是一次诊疗。”沈夜说着冠冕堂皇的假话，他能从皇帝的嘴角看出他对自己这种话满意。
“我是医学博士，听瑞塔小姐的说法，以为想要给您看看身体。”
“你不是奴隶？”皇帝询问他。
“我是个医生。”沈夜这么回答，他听见帷幕后面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
沈夜微微绷紧了身体。
是沈夜。
帷幕后的林锐差一点尖叫出声，他想往前爬去抓住他的学长老师，而下一秒又转换了念头。
沈夜会不会有危险？
他的思绪混乱，一秒钟有一千种念头。
但他此刻更多的是恐慌，这种恐慌甚至压过了情欲。
沈夜不要出事……林锐这么想，可千万不要出事。
犬只只要闻到千分之一的味道，就会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哪里。
这一点对沈夜来说也是。
他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微妙的觉得林锐在，当他看见帷幕之时，有猜想过禁脔就是林锐，但他不敢这么想。
而在那个声音发出的时候，他完全得以确定，那个痛苦中带有欲望的声音绝对是林锐，而他现在正在受折磨。
沈夜的精神有些慌乱了，他的主人在被这个人折辱。
虽然他已经猜想到，但当他确认时，一种愤怒从心底升起来。林锐居然在经历他曾经经历的那些事……沈夜对此，比自己被重新打成奴隶更不能接受。
林锐是他的心灵寄托，是他的美好幻想，他在林锐身上，多少有一点自己的投影——如果没有成为奴隶，他就能堂堂正正的跟主人站在一起。
如果主人也成了奴隶？那他的世界就真真正正的垮塌了。
“可我不觉得，你只应该看病。”皇帝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随口说了一句，他从王座上走下了两步，看着这个漂亮如瓷器的年轻人眼瞳收了回来。
“你在看什么？”皇帝问。
沈夜清楚自己藏不过他，于是直径问：“里面那是什么？”
他的身体转过去了，几乎要往里面看，皇帝微笑着看着沈夜：“你很感兴趣？可惜我答应了里面的小狐狸，不能给别人看。”
皇帝挥挥手，将四周的人清退，瑞塔似乎也要退场，但她想了想，看向了房间里那个巨大的佛像。
操纵天下的人并不是喜欢虐待或者玩弄人心，而是他们对待人的方式就是如此。皇帝的手抚摸上沈夜的脊背，沈夜怔了一下，没有躲，他看见侍从都从这里站开。
“里面是只狐狸？”沈夜明知故问。
“你想看？”皇帝问他。
沈夜还没有点头，皇帝就非常直接的询问：“如果你想看，就把衣服脱了，怎么样？”
单刀直入的看法，沈夜微微笑了一下，他对对方的提议并不反对，而是看着床榻帷幕旁的四个暗卫轻轻开口：“这里还有人，不方便吧？”
“他们是我的暗卫，你可以当他们不算人。”皇帝的手指敲在拐杖上：“你不愿意？”
语气中带了一点威胁，他不介意强扭这个美好的青年。
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想要折断踩碎的美感。
“是吗？”沈夜在犹豫，他犹豫自己是否需要做到这一步。他的确做好了之类的准备——身体除了项圈什么都去掉了，胸口的B字母纹身瑞塔用遮瑕膏努力的盖住，他现在的后穴空虚，的确需要什么东西用力的插进去搅动。
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别人弄脏，为了救他的主人，他什么都做得到。
但他还在犹豫。
他不想隔着那个帘子，当着主人的面被玩弄。
他也不想让皇帝有可以同时玩弄两个人的想法。
他做不到。
“我不适应。”沈夜迟疑着找着借口，他只是想拖延时间来给自己做决定。可他没想到皇帝居然轻轻的笑了一声，伸手对暗卫指了指洗浴室。
“你们先进去。”皇帝说。
他看着沈夜有些惊讶的表情，那些暗卫的确像工具一样一个个走了进去，在里头合上了门。
沈夜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到这样一步。
“来，脱掉衣服，要不就不乖了。”皇帝这么说。
现在沈夜有些骑虎难下，而他又必须在十点前拿到钥匙给外面的军队开门。那把钥匙应该就藏在皇帝的衣服里，让他也脱掉衣服是最简单的方式。而就在他迟疑着，手摸向了自己领口的时候，站在巨大佛像后面，一直没有退场的瑞塔站了出来。
“不行。”是瑞塔坚定的声音。
沈夜回过头，看见瑞塔的手中居然举着一把手枪。
她站在那里，以标准的姿势平举手枪，漂亮的鹅黄色裙子像是围绕在身边的铠甲，她的声音很大，清脆而响亮：“嗨老头！你涉嫌非法强奸和猥亵，哪条法条我不忘了了，但从现在开始，你
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呈堂证供！
“以上是老师要我说的，我要说的是，别动，一动我就开枪了！我是射击冠军，很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