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属于27的纽扣
之类的训练进行了大概四到五次。
“不要说谎”四个字刻骨铭心的记在了27的心底，面对艾尔克，他会条件反射的说出所有的真相，哪怕这个真相他起初并未注意。
电击也同样带来了副作用，一方面让他后穴的敏感程度高出正常奴隶几倍，不夹着东西走路都会发情；另一方面让他疼痛阈值变高，他无法被鞭打出高潮既是心理作用，也是电击导致的后果。
27毫无保留的说出了一切，包括所有的细节。
他笑着，像是一个要糖果的小孩，哪怕用来交换糖果的是全身的伤疤。
林锐默默的听着，岛上用来折磨人的手段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沈夜应该属于精神力很强的人，可他也抵御不了，最终通过这种类似人格解离的方式寻求自我保全。
他最终裂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坚定高傲的沈夜，另一个是与其他奴隶无差，甚至更加自我怀疑自我贬低的奴隶27.
27承担了沈夜所有的负面情绪和认知，像是一层铠甲抵御着比死亡还可怕的一切。
这种方式，不知道该称之为聪明，还是……
无可奈何。
林锐思考着，突然听见怀里人的肚子叫了一声。
27脸一下子红透了，尴尬的停下了叙述，林锐有些担忧：“你没吃东西？”
27摇摇头：“没有。”
“上一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林锐感觉27上一次进食可能有段距离了。果不其然，听到这个问题，27开始思考。
都记不起来了……
林锐赶紧让27去吃东西，他忍住了从冰箱里把三文鱼拿出来的想法，跟27到了属于他的“浴室”。
在林锐指纹的许可下，管道里涌出了腥臭的东西。
很恶心，林锐有点反胃的转过了头。
他在等27进食，27却迟迟没有动。
“怎么了？”
“先生……不喜欢吧。”27抬起头，孱弱而单薄：“您不喜欢奴隶吃这个，它不太干净。”
不干净，脏。
27对自己的认知总是围绕着这两个词。
林锐无法开口，他没办法说出这东西不脏，也无法讲出“你是奴隶，就该吃这个”这种话来。
可他没办法喂27东西，一喂别的，以艾尔克的敏锐，多半会穿帮。
“调教师们怎么说？”林锐无奈，有些烦恼的挠了挠头，他感觉头皮都快被挠秃了，只能询问27既往的习惯是什么。
“奴隶就该吃这个。”回答毫不意外。
“嗯。”林锐只能含糊其辞的点头：“是这样。”
至少得到了某种首肯，27才终于低下头吃起东西，他的舌头在里面小心翼翼的卷着，似乎吃的很开心。林锐不忍心看下去。
林锐也没有注意到，27明明舌头灵活，为什么吃的那么慢。
那是27的小秘密。
他饿的很厉害了，将整个食槽认认真真的舔了一遍。对他而言，他并不在乎林锐怎么看他，把他当成狗，玩具，肉便器都可以，反正他对此也没有任何期望。
他只希望林锐能不要嫌弃他，不要赶他走。
因为他觉得林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吃完了，重新挺直了脊背。“做你平常要做的事情。”林锐如此吩咐。
林锐注意到，他如果不看着27，27会因此感到焦虑，甚至会误以为自己要被遗弃，加上他的确想看看27平时要做什么。
第二步，27开始清洗自己。
奴隶的清洗并不局限于清洗皮肤，还包括将尿道堵取下来，盥洗膀胱，把按摩棒拿出来灌肠。
他的体内极其干净，尤其是肠道，流出来的根本就是清水，在水的冲刷下他的性器一点点硬起来，大腿发抖，林锐知道，那是他在发情。
仅仅因为水流而已。
27并不觉得羞耻，他没有隐私这个概念，他只为林锐看着他而感到安心和兴奋，他甚至期待自己的样子能够唤起林锐的性欲，而故意将时间延长了一点。
当然，这并没有用，27为此感到沮丧。
“你只能吃这个吗？”林锐试图与他交谈。
27想了想，点头：“是，液体或许也可以。”
“非固体，你的肠子……”林锐欲言又止，他能看出来，那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排泄器官了。
清洗干净，然后用大毛巾擦干净身体——至始至终27都没有站起来，他跪着，用膝盖行走。
“奴隶不允许站着吗？哪怕没有人在？”林锐问。
“不行。”27回答：“先生可以给奴隶很多种权限，但这些权限不是奴隶本身就有的。”
“但你还是会走的。”
“会有训练。”27笑了：“奴隶总不能是残疾……”
说到这里，他有些心虚的将手指藏了起来：“啊。”
又是
这个含糊其辞的音节。
他还是能在林锐面前藏小九九的，虽然那个小九九写在了脸上。
林锐不想也不会去深挖他想要隐瞒的部分。他看着27将按摩棒再次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尿道堵和阴茎环放回去，用一条贞操裤——林锐终于明白了那玩意叫什么，扣好。
27没有戴嘴笼，他知道林锐喜欢跟他说话。
他也喜欢跟林锐说话。
林锐走出了房间，27身上的伤口交织横亘，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林锐却不知道把他安排在哪里好。
27跟着林锐走进了卧室的门，他与林锐保持着约定的距离，但还是小心翼翼的蹭进了卧室。
“除了床脚，奴隶还能睡哪儿？”林锐坐在床上开始准备脱衣服，他将衬衫脱掉，露出有些文弱的、但依旧好看纤细的骨架。
27发觉这是第一次看见林锐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后穴里的温度更高了，在林锐看不到的地方，他难耐的夹着身体里的按摩棒。
“还有……”27的声音卡了一下，林锐以为是他说这件事会感到痛苦。
但实际上是27在压抑某些特殊的情绪。
“有的时候睡在门口看门，也有的时候会睡在厕所，都是为了方便先生用。”27看见林锐在他面前把长裤脱了下来，声音都开始哑了。
林锐没察觉到这有什么不对，他是个男生，还在集体宿舍住过，更何况27天天在他面前裸体晃荡，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同样赤诚相见以便“礼尚往来”。
“那你们在宿舍呢？会睡床吗？”林锐站起来将衣服叠好，他的性器乖巧的躺在内裤里，而27的眼神不住的往那上头撇，他还记得林锐性器和精液的味道，他吃过的。
27想起了那个味道。
他口中的津液开始要流出来了。
“没有床。”27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艰难：“奴隶都是住在笼子里的。没有奴隶能睡床，可能A级可以，27不知道。”
“这样……”林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正烦恼于如何在良心不受谴责的情况下，尽可能妥善的安置27，过了几秒，他灵光一闪。
“你等一下。”林锐刚想站起身，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总裁”人设，只得指挥27：“你去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
27急忙爬离了林锐的卧室，他再待一会儿，就要高潮了。
淫荡的身体。
27狠狠的咒骂自己。
光看先生就会发情。
贱狗。
你配得上吗？
27质问了自己几句，总算没让性器也挺起来，他叼着抱枕到了林锐面前，津液流出来大半。林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叼这种动作，伸手去将抱枕拿下来。
“你嘴里没东西，会不会不舒服？”林锐想起了他的身体过于敏感，口腔可能只比后面好一点儿。
而就在这时，他看见27的嘴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纽扣。
淡蓝色的纽扣。
似曾相识。
林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27咻一下将那东西压在自己膝盖底下：“啊。”
他好像在说：你没看见。
但他游历心虚的目光，和刚才过于显眼的动作，让林锐很难装傻，他跪坐下来，跟27保持在同一高度，真诚的询问：“那是什么，你嘴里怎么含着这个？”
林锐的潜台词是：是不是也是艾尔克罚你的？
但对于27来说，几乎不着寸屡的林锐蹲在了自己面前，他能看见林锐漂亮的肩和臂弯，甚至能看见粉嫩的乳头，和形成一个小鼓包的性器……
27嘴里和后穴的水不受控制的分泌着。
“那是什么？”
林锐示意他拨开自己的膝盖，27到底还是听话的，将膝盖挪开了。
那个淡蓝色的小纽扣被林锐拿了起来，捧在手心。
这算是先生用手摸过奴隶的口腔了吗？——贱狗不要冒犯先生。
那是不是可以算奴隶吻过先生的手指了？——不要拿你的身体去玷污高贵的人，还嫌自己不够下贱？
27脑内两个小人打架打成了一锅粥，他感觉自己的性器要勃起了。
“是我的纽扣？”林锐终于发现了这一点：“艾尔克要你含着的。”
27摇摇头。
“那是你自己？”林锐看见27别扭的把脑袋都快塞进怀里了，温柔的追问：“你……希望我在你身边？”
“嗯。”27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
仿佛一个暗恋被拆穿的大男孩。
只是在27心里，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当场抓包的电车痴汉。
“奴隶……不该藏东西……”27含含糊糊的说。
他很心虚。
按以往惯例，藏私的奴隶，哪怕藏的只是快石头，也得去木马上坐一晚，然后再领二十鞭以儆效尤。他不怕林锐打他，他甚至期待林
锐打他，但他不想去坐木马，他想在林锐身边趴着。
“奴隶不能藏东西吗？”林锐很快领会了他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罚27，甚至并没有收回那个纽扣。
对林锐来说，这是个好征兆。
27会开始突破奴隶的认知，想要拥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虽然这种认知，依旧建立在对他人高度依赖的基础上。
但终归是这是关于自我认知重建的好机会，也或许，可以锻炼他与艾尔克对抗的能力……
而是将抱枕放在了床边，将毯子也抱了过来。
然后将纽扣放在了27的身边。
“你想要这个？”林锐问27.
27点点头，他的欲望几乎将他湮灭，又被林锐问的极其羞愧。
他快要把自己拧成一个麻花了。
“那我们做个小交易好不好。”林锐循循善诱：“我把这个给你，你拿着。”
“好，好。”27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出手了。
林锐还没有给他：“艾尔克会什么时候来找你？”
“三天。”27盯着那枚纽扣：“三天后艾尔克先生会来找奴隶。”
“我不需要你对他说谎，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隐瞒这个纽扣。”林锐想到了自己这个计划，有点儿脸红，但他还是开口了：“他不会上你，对吗？他没有这个喜好。”
“对……”27对于别人不愿上自己这件事总有些芥蒂，哪怕那个人是艾尔克。
“我会把这个纽扣藏在你后穴里，我会告诉他我在你体内放了点东西，让他取下按摩棒，你也保守住这个秘密，只要你守住了，纽扣就是你的。”
林锐在冒险。
但他知道，他需要27冒险。
如果27没有忍住，说了出去，他就告诉艾尔克自己在逗奴隶玩，希望他不要把27打的太厉害。
但林锐不太清楚，一个纽扣，是否能让27有这么大的勇气。在他一个成年人看来，这是一个掉在地上都懒得捡的塑料制品，而对于27而言。
或许就像小孩的玩具熊。
他将纽扣放在27的手心里。
他发现27的手指微微蜷着，没有握紧，也没有放下。
就在林锐疑惑的时候，27的腿微微战栗，他突然发出一声呻吟，水连按摩棒都堵不住，从后穴流下来。
喉咙也难耐的动着。
“要不要给你拿按摩棒？”林锐有点担心，他以为27失去按摩棒情欲难耐。
“不……”27大口的喘息着，他倒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但对林锐追问了：“你怎么了？”
27难以隐瞒，只好老老实实的开口：“27……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