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鼓|剥皮砍头断肢被迫观刑连眼睛都不可以捂的郡王

“可惜,本王现在不想碰你。”他扯动变星霜颈上的项圈,“爬出来。”

变星霜老老实实地从桌案下爬出,因为右腿残疾,爬得十分缓慢。他费力的来到楼雾失腿边,讨好性的蹭他的脸。

楼雾失把他捞起来,尽管知道这是长达的几千天调教下的无意识动作,还是对这亲昵的接触十分受用,而后便想着对他温柔一些。

他被以侧坐的姿势放在楼雾失腿上,又被一只手按住头,迫使他紧贴在楼雾失的胸膛上。他想这应该是其他玩物都没有过的待遇,今天郡王转了性,赏了他独一份。

楼雾失不知因何而叹息,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像是怕他看见不好的东西一样:“你没有看过完整的人皮吧?”

这个姿势让他体内的锁链入的更深,眼睛被蒙住,身体上的感觉就更清晰。他能感觉到楼雾失在发抖,这一般是极度愤怒的表现。

楼雾失的声音越是轻柔,说出的话就越是残忍:“我的阿姐就是这样的。她被人剥下皮肉,切掉头颅,用头盖骨和皮做成了鼓。”

那面鼓小巧精致,鼓声敦实悠远,上面镶嵌着颜色斑驳的装饰物。鼓皮有点泛黄,它的主人无数次用它吟唱古老的咒语。

变星霜听说过那面鼓,那是国师用来跟神仙沟通的媒介。国师坚信这样的鼓声可以传到天际,听过它的声音的人都会被宽恕。

所有人都为这面即将诞生的鼓兴奋,雀跃。从没有人想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要为此付出生命。也没有人记得,一个可怜的孩子从此失去了唯一对他好的姐姐。

这种人皮鼓制作的过程复杂而残忍,对人皮也有极高的要求。只有从未说过谎的,十六岁以下的纯洁少女,才有资格被选中做鼓。

人人都为云安郡主祝福,甚至当时的皇帝将她加封为第一位异姓公主。他们以这种方式来祝贺她的死亡,云安本人也无知无觉,只当要发生什么好事情。

驸马和公主也许为她难过,也许因此荣幸。他们知道这面鼓一旦做成,楼家会得到无双的恩赐与奖赏,彻底在朝廷站稳脚跟。就算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个女儿——在家国大义面前,一个女人的命又算什么呢。

云安不会说话,自然也没说过谎。她美丽,纯洁,善良,身份高贵,是最适合被剥皮制鼓的人选。

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当时的楼雾失也不懂。

他们只知道她受到了封赏,是第一位非皇帝亲生的公主。成为公主那一天,她跟楼雾失承诺,以后一定会把他接进公主府,要他不再受那些孩子的欺负。

他也跟云安一样期待着这一天。

可惜,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那是国师亲自选的黄道吉日,他们为云安换上最华丽的衣服,又为她擦洗干净,却不曾上妆。就算是不施粉黛,云安也美得好像仙子。

楼雾失永远会记得她那天的样子。

他们来到一个空旷而偏僻的平原,中间立有一根木杆,一个架子。两个侍女搀扶着云安,缓缓将她吊缚在刑架上。

那时云安已经开始喊叫,她不能讲话,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吼声。楼雾失知道她很痛苦,他看得出来。

从小就陪伴在他身边的姐姐,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和蔼的姐姐,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恐惧又慌乱的表情。

有人紧紧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移动分毫。他们不停地告诫他,这是楼家的荣幸,是陛下和国师最重视的事。如果在他这里出了岔子,他们全家都活不成。

最后他因为恐惧而选择隐忍,云安已经被彻底绑好。她不停地挣扎着,想要逃走,这一刻她不想当公主,不要那些封赏,只想好好活着。

她的弟弟还在几十丈外看着她,她知道他也很痛苦。他一定不想离开自己,毕竟他还小,没有姐姐照顾,又不会跟人相处,他该多孤独啊。

但她甚至连一句嘱托都不能给他,就看见一个拿着锋锐银刀的人朝这本走来。两边的侍女紧紧按住她,让她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高大男人手上的刀一缕缕剃掉她的头发,黑色长发缓缓飘落,如同为她即将失去的生命哀悼。

等到她的头皮变得光滑,那把刀又径直划破她的头颅。血像瀑布一样涌出,染脏了她身边所有人的衣服。

她原本只是发抖,现在却开始死命挣扎,她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无声地张大。她的瞳孔也变大了几倍,好像随时会从眼眶中掉出来。

楼雾失亲眼见到这样的惨状,害怕到腿软,几乎瘫倒在地上。然而没有人搀扶他,没有人替他捂住眼睛。他们只会用眼神告诫他,不要出错,不然全家都会死在帝王的刀下。

从那时起,他就明白,任何人或者神仙都不会对旁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在必要时,他们甚至会成为凶手。

他觉得痛苦,却不得不紧盯着自己即将以惨烈方式去世的姐姐,不能逃避,也不能忘记。他必须铭记这一刻,铭记是谁为楼家付出,铭记是谁的死让楼家飞黄腾达。

在他们

看来,能被做成鼓,是神仙的恩赐。

可他不这么觉得。因为他的阿姐分明很痛,痛到五官抽搐,浑身颤抖。她紧紧抓住锁着她的铁链,试图减缓头顶上的疼痛。

那个高大的男人,正把滚烫的水银一滴滴地,顺着她头顶的伤口倒入。

那是人类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她只是个小姑娘,不能喊,不能动,只能硬生生承受。没有人能想象她是如何挨下来的,也没有人敢亲身体会。

水银入体,她的皮和肉分离开来,整个人变大了好几圈,她的表情扭曲至极。楼雾失不敢看,却不被允许闭眼。他们害怕楼雾失悲哀抗拒的眼神被人当成把柄,逼迫着他发自内心的祝福她。

然而他做不到。

时间流逝的格外慢,男人手里的水银全部灌入云安的身体里。她那张光滑白皙的皮也完全鼓起来,像一件宽大的衣服一样罩在身上。

她身边的侍女却完全不怕,淡定地按住她,让那个高大的男人从头顶一点点地,把她的皮完整地剥下。

就好像脱掉一件衣服。

皮脱落后,楼雾失几乎认不出那是他的姐姐。他只能看见一个浑身血红色的怪物,挥舞着手足,完全暴露在外的眼球看向他,里面盛着浓浓的怨恨。

她在怨他没能救她。

楼雾失明明怕得不得了,眼睛却大张着,一点也不敢从那怪物身上移开。他不敢看,但更害怕自己忘记。这是他和姐姐的最后一面,也是他憎恨李家王朝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