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快乐年
年前传来邬典纳妾的消息，男人们提起来多为艳羡，娇妻美妾，左拥右抱，岂不美哉。
无人在意正室的强颜欢笑，如果脸上的笑少了，还要被议论日后肯定对妾室苛刻。
李净之不知道凤冬舟是用什么心境迎妾室进门的，是心如刀割，还是心如死灰。
接连下了几天大雪，小竹楼冷得跟冰窖似的，宋沅哄了好久李净之都没醒，他最近很嗜睡，总也睡不醒，人也蔫蔫儿的没精神，好像又轻了些，抱在怀里没重量。
好不容易把人弄醒了，他只抬了下眼皮又要睡去。
宋沅把他圈在怀里，揉着乳肉，之前能抓起来的一点也没了，他就捏着乳尖，问：“这里是不是太冷了？”
李净之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怪我疏忽了。”宋沅沉吟了一会儿，道：“去暖杏阁住吧，那里暖。”
李净之睁眼，“你去吗？”
“嗯。”
他向他靠近了些，“那好。”
在暖杏阁住的第一晚，李净之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但那时宋沅缠着他做，一次又一次往他穴心里送，他分不开心神去想别的，只难耐地抓着褥子，在宋沅身下一次次高潮，然后累得睡死过去。
宋沅每晚都要折腾他，比在小竹楼要勤得多，且是发了狠的那种，像故意把他搞得很累。
但事情总归瞒不住的。
有一晚他半夜惊醒，宋沅不在身边，房里很黑，却一点不安静，因为外面太吵了。
他赤着脚下床，随意裹了件衣服打开房门。
李净之这才见识到晚上的暖杏阁是什么样的。
原先他以为，暖杏阁就是个隐秘性较好的喝茶聊天听曲之所，可如果真是如此，要如何赚钱，要赚多久才能在柴房摆半屋子的金条。
这里是实打实的销金窟。
整个阁内一片欢腾，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赌桌上的金银钱财堆成小山，美人美酒相伴，出手阔绰的人能得到最高的礼遇。
他也就想起来了，他来过这个地方的，只是那时他喝多了神智不清，不曾察觉，原来那就是暖杏阁。
他仰着脸在原地转了一圈，挑高的楼顶看得他晕眩，好像进入到一个虚幻空间，凡间的一切明文律例在这里都不适用，这里自成一派。
有人看到了他，然后向某个地方跑去，他知道宋沅很快就会回来，受了惊吓一样躲回床上。
果然，不久后，有人进来了，掀开了被子。
他双眼紧闭，感觉熟悉的手指抚在脸上，他听见宋沅的声音，“怎么醒了？”
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屋里很暗，但他能看到宋沅在暗中闪烁的眼，他害怕，越害怕就会靠宋沅越近，“做噩梦了，你不在。”
宋沅抱着他，抚着他的背，“喝点安神茶吗？”
“嗯。”
于是宋沅端了茶来喂他，喝下后他很快就困了，宋沅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他睡着才出去。
李净之也就知道了，为什么宋沅说要他到暖杏阁住时，要先垂眉想一会儿，像在下决心。
他在向自己摊开一切，展示一个真正的宋沅。
他并非侠士，亦非善人，刚好相反，他为了赚钱上下行贿，在朝廷明令禁止的情况下开办赌场，却又不止是赌场，只要有钱，这里什么都有得玩。
至于玩疯了付不起钱的，要么断手断脚，要么签字画押，以后为他卖命，或者还有很多外人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他不解释，好似平常那般与他说话，他问不问事情都是这样，如果问了，他坦白，并告诉他实情，如果不问，就当是默认，反正不管怎样，他必须接受。
从那以后，李净之每天都很早睡，就算睡不着睁着眼到天亮，也绝不走出房门。
外面的喧嚣与他无关，他可以是聋子是瞎子甚至是傻子，只要还在宋沅身边。
除夕时，暖杏阁歇业一天，自己人关起来吃顿热乎乎的饭，大大的圆桌坐了满满两桌子人，他们都吃素，各种素菜做出花儿来了，却特地为李净之准备了荤菜。
大家都对他很友善，没有人私下为难过他，他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显得稚嫩不经世事，忽然又觉得，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只不过想自由自在地过活，而不是被当作可以随意虐杀的对象。
这无解。
吃完饭，宋沅照着人世习俗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然后带着李净之去泡汤。
帮他从头到脚洗一遍，洗得干干净净的，最后捏了一下他的脸，“过年了，不开心的事就留在今天，来年，希望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嗯，”李净之笑了，总算有了点生气，“阿沅，新年好。”
“新年好乖乖。”
忽然传来欢闹声，不大，也显得远，但李净之确实听到了。
他问：“什么声音啊？”
“他们在玩呢。”宋沅说
。
李净之知道他说的是鲛人们，他问：“那我们也去？”
宋沅摇头，“别了，你会吓到。”
“为什么？”
宋沅看着他，“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会比较放松，所以，会露尾巴……”他不确定李净之是否能接受。
一池子俊男美女，人人一条长长的尾巴，李净之确实想象不出来，“那我还是别去了，让他们玩得自在些。”
两人在温热的池水里搂抱，身体相蹭，很容易就蹭出火来，宋沅来吻他，扣着他的腰肢揉捏，李净之在呼吸的间隙问：“你的可以给我看看吗？”
“什么？”
“你的尾巴。”
宋沅放开他，两人额头相抵，“确定想看？”
“嗯。”李净之很确定。
“那你摸摸看。”
他本来是跨坐在宋沅腿上的，可现在伸手一摸，只摸到一手又滑又硬的鳞。
宋沅的双腿变成了鱼尾。
尾巴隐没在浓白的汤池里，肉眼看不到，但李净之确实摸到了，他拿屁股蹭了蹭，“滑滑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闷闷的，宋沅有意逗他开心，于是把尾巴尖抬起来一点让他看。
李净之转头，只见汤池另一端露出一截鱼尾，尾部分叉，形成一个弯曲的弧度，闪着莹莹金光，说不出的圣洁好看。
他看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虽早就知道宋沅是鲛人，却一直没想过看看他的真身。
也许是第一次在医馆暗道内，看到那三个鲛人被凌虐之后的惨状，他心里一直留有阴影，害怕宋沅也受过那样的苦。
最终他道：“好漂亮啊。”
宋沅笑了，搂着他又要亲。
他用手抵着宋沅的胸膛，问：“之前有这样做爱过吗？”
“没有，你不是知道么。”宋沅捏他。
李净之心里好受了点，“你别变回去，我们试试。”
宋沅却不肯，“这里太小了，限制我发挥，在海里就可以。”
“我动就行了。”
他不给宋沅拒绝的机会，圈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耳边还有忽远忽近的嬉戏打闹声，这一片天地却静谧着只剩两人的喘息。
动情之际，李净之感觉到屁股下一根粗大的铁杵顶着他，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连上面的纹路走向都一清二楚，他抬起屁股，撒娇般哼哼两声，宋沅就摸着他的后穴给他扩张。
修长的手指在穴内摩擦着他的淫点，他难耐地扭动腰肢，咬着宋沅的唇呜咽道：“别磨我，给我留点力气，一会儿要操你……”
“操我？”宋沅在穴里狠狠磨了两下。
“啊……嗯嗯，阿沅，呃啊……”他被磨得浑身酥麻，身体不自觉颤抖着，娇吟不断，“嗯，我要操你，阿沅……”
宋沅抽出手指，“好，你来。”
李净之眼里水光潋滟，咬着湿淋淋的唇，抓着宋沅硬烫的性器抵着自己的后穴慢慢往下坐。
初进入时总是难受的，他拧着眉，深呼吸着，一点一点往下，终于整根吃下。
他缓了下，无意识地夹了一下屁股，却看到一派淡然的宋沅突然严肃起来，于是他就一边慢慢往外抽，一边夹紧，紧得宋沅终于忍不住了，胸膛起伏着喘了口气，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声音低沉性感，“别夹。”
“哦……”李净之眨着无辜的双眼继续上下抽插，只不过每一次抽出和进入，都缓慢，且夹紧，就导致过程非常漫长。
宋沅第一次出现难耐的感觉，像有千万张小嘴在吸着他的龟头，密密麻麻，让人止不住心动，可这个速度又不够让他真正陷入高潮，因此整个人都非常紧绷。
他双手揉着李净之的臀肉，力气大得像要揉烂一样，然后托住屁股疯狂的上下打桩。
李净之使坏，自己其实也不好受，那粗大的性器每一下进出都能磨到他的淫点，越慢越是折磨。
这会儿宋沅托着他疯狂操，就舒服多了，可即使这样，他还是努力夹着屁股，确实给了宋沅很不一样的体验，因为宋沅跟他同时交代了。
这倒是不常有。
再看宋沅，脸颊微红，身上也红，好像确实很爽的样子。
李净之酸软地靠着他仍然紧绷的胸膛，道：“阿沅，你好像快了很多。”
这明显是挑衅，李净之以为宋沅肯定气得要把他操烂，事实上，他确实是被操烂了，但是是被自己。
宋沅掐着他的乳头让他自己动，要是速度慢了就用力掐，掐得他眼泪哗哗掉也不松开，他就只能攀着宋沅的肩膀不停上下动。
浓白的池水被荡起一圈圈波纹，很快消失在池边，连绵不绝。
他仰着脸，神情恍惚，双眼微闭，小嘴半张着，口水不停往下滴，嘴里不住淫叫，高潮时更是尖叫着抽搐，自己把自己操得魂飞天外。
这么来了三回，他体力不支地倒在宋沅怀里，宋沅将他按在池边趴着
，尾巴变回了修长结实的双腿，岔开站着，对着那被使用过度，再也无力收缩，敞着的任凭侵犯的肉穴再次插进去，没有任何柔情可言，上去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地操弄。
李净之晕过去前宋沅还没射，他好高兴，今天没有从宋沅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
他过了一个快乐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