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3 强制触手H
林浩志和陈淑妧连忙上前：“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
陈淑妧一个呼吸没缓过来直直向后倒。站在身后的曲昭宥慌张失措地将人撑住。
“阿姨！”
“淑妧！”
又是一番手慢脚乱。
待曲昭宥和严宇陪同林浩志在医院办理完陈淑媛的住院手续及后续相关手续，搭警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好在这个时间段小区内没人走动，不然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保不齐吓到人之余还要被当成杀人犯报警处理。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将满是血迹的衣物脱下扔进垃圾桶。明明一天没吃东西了，却一点也不觉得饿，精疲力尽的曲昭宥连口水都没喝，光着身子进卧室刚沾上床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饥肠辘辘的曲昭宥起身到客厅倒水，一边喝一边盯着垃圾桶里的衣服出神。最终叹息一声，将衣服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扔进洗衣槽里浸泡着。
收拾完自己，他又出门在水果店买了个水果篮子打车来到医院。病房内，林浩志正在收拾床铺而陈淑妧呆呆的坐在床边。
“林叔、陈姨。我来看看你们。你们这是？”
“是小曲啊，快进来。你阿姨不想住医院，我们办了出院手续收拾完就走。”
“那你们住哪里？酒店吗？”
林浩志看了眼自己的妻子，摇摇头头：“我们已经跟警方要了维耀的住址，我们住那里。”
因为未结案，林维耀的尸体只能存在医院的停尸房。
曲昭宥敛了下神：“你们刚回国，人生地不熟，我送你们过去吧。”
林浩志欣然应予。
跟小区物业说明情况，确认信息后在物业的帮忙下，他们才进了林维耀住的公寓。公寓内装修摆设干净整洁，格局简约明了。陈淑妧看着空旷没有人烟的房子，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掉，颤着手在屋内四处摸索着，寻找着儿子的痕迹。
曲昭宥将东西放置到客厅，对林浩志说道：“林叔，您跟陈姨肯定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给你们做点。您就在这照顾阿姨。”
就着冰箱里的东西，简单的煮了点饭菜，陪着俩夫妻吃了点又安慰了一会，曲昭宥便回家了。
“就这？”曲昭宥睁开眼，“这种事情怎么会让我受刺激到选择失忆？系统，你不会在耍我吧？”
系统：……
系统：请宿主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曲昭宥连忙打哈哈：“哎呀，原来系统还会用成语啊，真高级！”
系统没搭理他接着道：这只是事情的开始，宿主应该耐心看完。
曲昭宥扣了扣鼻翼：“那继续吧……”
系统：回放中断无法继续，想要继续只能再次开启往生镜，一次500积分。
理亏的曲昭宥弱弱道：“你也没跟我说啊。”
系统无情打击：宿主也没问，我也不知道宿主原来这么没有耐心。
“……开吧开吧，反正债多不愁了已经。”
系统：友情提示，为避免宿主观看后再次发生应激反应，这边建议宿主使用强效健脑丸。可固本培元增强免疫力，最重要的是可增强记忆力，有效保护宿主脑子不会再次坏掉。
“……”
曲昭宥磨了磨后槽牙：“说吧，要多少积分。”
系统：250积分。
“……换。”
曲昭宥闭上眼等待记忆的再次回放。
夜晚，曲昭宥睡得很不踏实。春末的夜虽还带着凉意，但也不至于冻人，可偏偏曲昭宥就是冷醒的。
迷迷瞪瞪的从床上爬起来，他倒不急着从柜里再拿条被子而是先去外间的卫生间放水。嘴里打着哈欠，一手扶着那二两肉，一手抠着黏在眼角的眼屎。
一阵冷空气突降。曲昭宥打了个机灵，连着手一抖，尿滋到了马桶边上。
盯着那黄色的尿液好几秒，曲昭宥才反应过来，收起自己的小老二，取过一旁的莲蓬头将尿渍冲掉。
“是你吗？”
曲昭宥心脏一抖，惊讶地朝着敞开的卫生间门看去，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幻听了？曲昭宥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到盥洗台洗手，抬头的瞬间却见镜子里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看。
“啊啊啊！！！”
曲昭宥吓得直往边上跳，谁想两脚相绊，一头栽进马桶里，鼻尖距离马桶里的水1Cm都不到。
小心脏怦怦直跳，撑着马桶边缘把脸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可除了他以外，卫生间里哪还有别的影子。心慌慌的召唤着系统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搞什么啊……”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但那样子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镜子里的影子分明就是前几天自己救的那个人。曲昭宥咬着手指甲想：一定是最近为那家伙费
了太多神才会这样产生幻觉。
做了好一会儿的心里建设，才从地上站起来。腿有点软，肯定是蹲太久的原因！
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都不敢往盥洗台瞄一眼。客厅的灯突然连着闪烁了2下，吓得曲昭宥跟受惊的小老鼠似的一路往卧室逃窜，哪想房门紧闭怎么都打不开。
明明他……
灯光又闪烁了几下，屋内的空气像是突破了零下一般冻得人直起鸡皮疙瘩。曲昭宥咽了咽口水转过身后背紧贴着房门，瞪着一双杏眼惊慌失措的盯着他雀小的小公寓，不由自主的咬起指甲来。
这是原身的一个小习惯。
“系……系统？你在不在啊？什么情况啊这是？你快说话啊……”
曲昭宥在心里疯狂召唤系统，没得到系统的回应却见光洁的地板上突现一个血脚印，一个又一个，朝着他延伸过来。
“有……有鬼……”战栗一股接着一股的在身上流窜，两股战战的曲昭宥银牙一咬，往其他房间跑，却见那房门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关上。
这他妈不是有鬼是什么？！
曲昭宥脚步一转跑向大门，脚踝却像是被什么绊住一般摔了个狗啃泥。一条冰凉刺骨的看不见的触手卷着他的脚踝往后拖拽。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
曲昭宥在地上扑腾，抓到餐桌的桌脚便紧紧抱着不放，谁知连带着木质餐桌都被拖着走，在地面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更多不知名状的触手朝他袭来，将他的手从桌脚上掰开，整个人禁锢在地面上。
被血色弥漫的身影再次出现，悬在半空中与他对视。与那夜不同的是，那夜男人的眼里充满对生命的渴望，如今却恨意与狠戾占满，浓稠的能凝出血，宛如地狱里逃出来的恶犬。
血腥味皮革味混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那夜的味道再次将曲昭宥包裹住。随着男人的慢慢靠近，气味越来越重让曲昭宥觉得呼吸困难。男人身上似乎有流不完的血，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却不停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男人满是怨毒的眼神紧紧盯着曲昭宥：“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
被吓得直哆嗦的曲昭宥连牙都磕不紧：“不……不是……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男人双目欲裂，五官扭曲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吞了他：“若不是你，那你又怎么会那么巧的出现！是谁派你的，说！！”
看不见的触手越绞越紧，男人眼中的血落进他的眼里，世界变成了红色。被刺激生出的生理泪水混着血液成了血泪滑落眼角，曲昭宥破罐子破摔的喊道：“我他妈要是知道会是现在这样，我才不会过去救你，就让你死在那里！！！啊啊啊！！！你干什么！！”
曲昭宥的话无疑惹怒了男人，周身的血雾越来越浓，红得发黑。男人支起身站到他的身边，像看着死人般看着他。
他被翻了个身，身上的衣物也被触手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冰凉的触手如有实质的皮鞭般抽打在他白皙的背脊和饱满的肉臀上，红痕伴随着火辣辣的痛感在触手离开的瞬间便浮现出来，互相交错，刺眼夺目得激起男人的施虐欲。
一鞭又一鞭似是要将他往死里打。
“啊！！啊！艹！混蛋！！放开我……”曲昭宥像是被困住的蚕只能在地上左右摇摆挣扎，泪水鼻涕齐流，疼痛和愤怒让他忘记了害怕，一边骂一边呼救，“变态！王八蛋！啊救命……快来人啊～～救唔唔唔……”
似乎是嫌他过于吵闹一只触手钻进他的嘴里，在口腔内部四处作乱堵住他的呼救声，唾液从未能闭合的嘴里流出在地上聚成一滩。随着他的扑腾，身后的触手滑进臀间的密缝，触碰到那隐秘的肉穴。
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触手的尾端有指节粗，像逗猫的狗尾巴草般来回拨弄着肉穴逗弄完了又开始往里挤。
曲昭宥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继而挣扎的更激烈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触手越来越粗，将肉穴的褶皱撑满成一个圆洞，穴里的触手搜刮着肉壁刺激得肠肉一阵绞缩抽搐分泌出大量的春水，触手一会儿往深处钻一会儿像肉棒一样在洞里抽插挺进，洞口撑裂，血液伴着春水随着抽插流出沾满腿根。嘴里的触手也一样的恶劣，抽插剐蹭花样一样不少。
曲昭宥的身体被扯成一个‘大’字型，越来越多的触手缠了上来，一条卷着他的肉棒，出售的尖端根细针一般插进马眼来回搅动；一条像蟒蛇一般卷着他的身躯蠕动，又像章鱼的吸盘触手，有无数个小吸盘嘬吸着，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红樱，特别是胸前的2粒乳肉肿的老高。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强制性的施虐行为，明明是疼痛和可耻的，但身体却起了快感的反应。
曲昭宥不忍再看，又一次的切断了回忆。被子一卷，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记忆没有任何的复苏，身体却被勾起了疼痛的回忆微微打着颤。
曲昭宥闷着声质问道：“为什么那晚我召唤你，你却没有出现？”
系统：对方身份特殊，我一出声就会被对方发现。
曲昭宥略微思索了下：“因为对方是鬼？而你又是鬼界的东西？”
系统：是的。
“难怪之前你才说这次是沉浸式体验，只要阻止主角黑化就行。所以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曲昭宥想起那人眼里的狠厉，身体下意识地竖起鸡皮疙瘩，咬着指甲摇头，“不，不行！这个任务我不做了，那家伙就是变态，我会死的……”
系统：如果宿主放弃任务，将会被关小黑屋150年。
曲昭宥迟疑：“可是……会死的……”
系统：不会死的，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反馈，对方当时无法接受自己身亡的事实变成厉鬼，但那晚过后对方恢复了作为人的神志。
曲昭宥还来不及思索系统话里的意思，就听到系统说：他来了。
汗毛瞬间炸起，还不待他做出反应人又昏睡了过去。
曲昭宥眨了眨眼，周边的环境令他感到陌生。此刻的他正坐在一家店内，环顾四周，没有顾客，没有店员，只有他。
“你要喝什么？”
曲昭宥惊讶的发现对面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看着有点眼熟，却又说不出来是谁。
“这里的手工咖啡很纯，师傅手艺也不错。”男子面前多了杯咖啡，拿起来慢慢的喝了一口：“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就请你喝杯蓝山吧。”
男子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曲昭宥看着面前多出来的咖啡，又认真的看了看男子的脸：“你是？”
男人长相实属英俊。脸庞棱角分明，眉尾略微上扬，纤长的睫毛下，眼睛幽暗而深邃，鼻梁英挺，朱唇皓齿。五官上同林叔有些相似。
相似？？！！！！
“你，你你你……是你！！”曲昭宥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男人的手直打哆嗦。
林维耀点点头：“是我。”
“你又来做什么？！”曲昭宥躲在椅子后面，双手抓着椅背，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你真的找错人了。不是我害死你的！你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发誓！！那晚我会出现完全是因为我加班到那么晚而已！！纯属巧合！是意外！”
“我知道。”林维耀起身走向他。
“站住！不要动！”曲昭宥吓得往后退了退，“有话你站那说就可以了，不要过来啊。”
担心把人吓跑了，林维耀果真站着不动：“我需要你的帮助。”
曲昭宥想了想，带了点希翼：“你是希望我多照顾林叔和陈姨么？”
“这是其一。其二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查明真相。”
“你有病吧。”脱口而出的大白话吓得曲昭宥差点要了自己的舌头，看了眼对方并没有黑化的脸，舔着下唇，“嗯，那什么……关于你的事，警方正在调查。你要相信专业人士的……”
“但他们要把这事规划为意外！”林维耀拧着眉上前，双眸紧盯着曲昭宥：“我并非死于意外！我需要你帮我查明真相。”
“都说了别过来！”曲昭宥抬起椅子挡在身前连连后退：“这种事你找我有什么用？！你要是觉得你死的冤。就去托梦给警察！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他们。让他们帮你查！
要不然就托梦给你爸妈。你知不知道你妈因为你的死有多伤心难过？你怎么不去托梦给她安慰安慰她？！你就是个自私鬼！只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感受！你觉得在你对我做出那种事之后，我还会愿意帮你吗？你是脑子被撞坏了，所以变成鬼之后脑子也不大好使了是吧。”
曲昭宥越说越气，到最后更是瞪着林维耀，恨不得将他七剁八剁。
“那只是幻境。”
曲昭宥皱眉：“什么？”
林维耀解释：“我并没有真的侵犯你的身体。你也能感受的道吧，如果真的侵犯了你，你的身体怎么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曲昭宥想了想，还真有可能是。虽然他没有那段记忆，但身体确实没有任何异样。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客厅地板上，那时他还傻傻的以为原身有梦游症。
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心理受到重创啊！这比生理伤害还要严重好不好！！
似乎能看出曲昭宥在想什么，林维耀立正站好，向曲昭宥道歉：“对不起。我向那天对你造成的伤害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丫的认错认的这么快，是要给自己挖坑么？曲昭宥咬着唇看着对方。不怪他这会么想，实在是林维耀那夜的厉鬼模样太让人印象深刻。
“别以为我有那么好骗。”曲昭宥将椅子朝林维耀砸去，拔腿便往外跑。
林维耀没有躲开，迎着椅子追了上，椅子穿过他的身体摔落在地上。
“等等。”林维耀一把握住曲昭宥的手腕。
“嗬——”刺骨的凉从手腕袭上心头，曲昭宥打了个冷颤，惊坐起身。
梦醒了。
室内一片漆黑。
“系
统？”
没有回复……说明那家伙还在！曲昭宥忙打开房间的灯，心跳又乱又快又沉闷。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部位，用右手紧紧握住，嘴里咬着左手食指指甲，窝在床头，紧盯着卧房，就怕对方又突然冒出来。
又是一夜的彻夜未眠。整个人浑浑噩噩，搭地铁差点坐过站。走在路上，肩膀突然被人推了一下，踉跄间差点摔倒，可他周边明明没有人。
站在路边踌躇，巷子突然急速窜出一辆机车呼啸而去。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停下来，很可能就会被这辆机车撞到。曲昭宥摸着自己的肩膀，一阵后怕。
等来到公司，众人都被曲昭宥的憔悴脸色给吓到了。几个同事纷纷来问候。
“你没事吧？不是说是小感冒么？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曲昭宥摇摇头：“没事。只是最近睡眠不好没休息够。”
下班前曲昭宥收到陈淑妧的微信，拜托他带她去林维耀的事故地点看看。
曲昭宥揪掉了一把头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站在事故地点。车子已经被警方拖走，碎玻璃渣子也已被环卫工人清理掉，只有残留的血迹还在提醒着路人这里发生过事故。
陪着在街头站了半个小时便将人护送回去，林浩志还没下班，曲昭宥便留下照顾哭成泪人的陈淑妧。
跟系统确认了好几遍林维耀的鬼魂并不在公寓内，曲昭宥才应下了林氏夫妇的留宿挽留。卧室的床头柜上有张户外拍的全家福，照片里的一家三口紧紧靠在一起，面带微笑，其乐融融。看着照片里同梦里一样五官的男子，曲昭宥看了会儿，没忍住，将照片面朝下盖了下去，眼不见为净。
掀翻的车子，满地的玻璃渣子还有流淌的鲜血而他站在车边上。
曲昭宥很清楚，现在是在梦里。
真是阴魂不散啊。
明明梦境是无法传达触感的，可他偏偏就是感受到了一阵阴风的吹过，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我需要你的帮助。”
低沉的嗓音出现在身后，曲昭宥转过身，看到了浑身浴血的，被鲜血糊了满脸的林维耀。
曲昭宥无奈道：“你放过我吧。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父母？不去找警察？不去找你的朋友？”
林维耀摇摇头，解答着他的每个疑惑：“我父母年纪大了，本就难以接受我离世的事实，我不能再让他们为了这件事操劳。而那些警察身上正气太重，我没法近身靠近。我刚回国没有多久，没有所谓的朋友，我也不信任这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有可能是凶手。”
“那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好人，因为我们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和挂钩。”
卧槽！
被颁发好人卡的曲昭宥，太阳穴上的青筋直抽搭，忍不住厌恶道：“我就是一社会底层打工人，没有福尔摩斯的能耐去帮你调查真相。警方不是还在调查中么。如果有发现什么问题他们一定会追查下去，帮你查明真相。如果连警察都查不明白。那我又有什么能耐能查的出真相呢？”
林维耀没有回答只是睁着那双幽暗的眸子静静地的看着他，身上的鲜血还在不住的往下滴，已经在地上汇聚了一滩血。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变回昨天那样干干净净的样子可以吗？你这样真的让我压力很大！”
林维耀不为所动。
曲昭宥被看得实在是受不了，烦躁的将头发扯的乱七八糟，快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腕。
一片冰凉。
睁开眼，梦醒了。房间内光线昏暗，曲昭宥拿过手机看时间，才凌晨四点半。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起身洗漱。然后为林氏夫妇准备早餐。
接下来连着几天，曲昭宥都没有梦到林维耀，着实让他身心放松，睡眠质量总算是有所回升。他想，或许是对方终于意识到了他的无能和不想趟浑水的决心；也或许是他被黑白无常抓到押着转世投胎去了。
这么一想，曲昭宥的心情便顺畅了不少。虽然没能力当侦探，但对于林维耀的唯二遗愿，帮忙照顾林氏夫妇还是可以的。这样就算林维耀还在人世间游荡，看在他父母有被好好照顾的份上，应该也不至于黑化吧？
有了这么一个动力，曲昭宥对林氏夫妇就像是自己对的父母那般亲近，上门送温情有时还会留宿。
这天临近下班，曲昭宥接到了林浩志的电话。询问他周六是否有空陪他去接机。在国外的亲戚听闻了一些事，准备回国探望他们。曲昭宥欣然应予。
来探望的是的大伯母张玉敏和堂弟薛鹤堂，询问了一路关于车祸的事情。待回到别墅，张玉敏看到坐在客厅的陈淑妧，立马飞奔过去坐到旁边，红着眼眶说道：“阿妧。我都听小叔说了。阿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福浅，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让你们俩夫妻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一定要好好爱惜你自己的身子，不要让阿耀走的不安心。”
这些天好不容易将情绪稳定下来的陈淑妧，听到这些话又忍不住哭
起来。
薛鹤堂赶忙也过去，跟着母亲一起安慰陈淑妧。
林浩志因为公司忙，接到人后便又回公司处理事务。曲昭宥坐到另一边的沙发接过保姆阿姨的水，道谢后便安静的当个背景人。倒是张玉敏频频看向他，让他略微尴尬。便接着上卫生间为由回到客房。
因为偶尔留宿，所以陈姨给他固定留了一间房，他也放了2套换洗衣物在这里。想来一会儿走的时候要一起打包带走了。曲昭宥在房间内待了有半个小时，觉得应该差不多了便打算开门下楼。
手才握上把手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
“嘴巴甜点，别跟个闷葫芦似的。怎么说你也算是半子，反正那小子死了，同你叔婶搞好关系，那他们家财产指不定就都交给你了。啧，跟你说话呢，听明白了没有？！”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曲昭宥垂着眼帘看着门把上的手，静静等着走廊上的人走远。一股凉风从身边吹过，曲昭宥看向窗外，微风吹着窗帘微微摆动。等了五分钟左右，曲昭宥才下楼坐回沙发上。
张玉敏看着曲昭宥问道：“这位先生长得真是俊，就是有点面生。是家族哪个国内的亲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