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光影中的军妓故事 阿sir办案

第二十六章

审讯室密闭安静,有墙角摄录机器的嗡鸣声,有手机播放着电影的各种声音。警探与嫌疑人的呼吸声交叠纠缠,听上去像是诡秘莫测的交响。

电影故事中,将身体交付的少年单纯稚嫩,潮红的漂亮脸颊在泛黄的温柔光晕之下,江城霖喉结上下滚动,想要询问面前神采奕奕的嫌疑人,多次张口却是始终发不出声音。有关战祸的电影中,身体语言是爱情最直白的表达方式,王鹤偏转过头,从电影画面中那具美妙的身体上移开视线。

“别这样!你们看.......镜头多爱他.......”

先前推移至安定海面前的手机现在被一双微微发抖的手掌揉捏着,朝眼前递进,扭曲的手指紧抓着轻薄光滑的机身,像是斑驳墙壁上野蛮生长的藤蔓。电影画面中,由光晕和音乐包裹配合的赤裸身体美妙纯真,像是夏夜里皎洁的明月。闪烁着些许刺目光亮的手机被紧紧抓捏着送至眼前,满是血丝的倦怠双眼霎时又开始酸涩起来,江城霖和王鹤想起案发现场那具被人蹂躏玩弄的身体,轻声喘息,努力强忍下心底涌上的不适。

“不用害羞.......他的身体被伟大的电影永恒记忆......真好.......真好.......”

嘶哑的声音带上感慨和惊叹后,更加刺耳,犹如坠落漩涡中濒死的怪物。警探喘息着平复下心情,视线照着安定海期望的那样再次移向电影视频。

“......狭小房屋中的吊灯,其实无法将夜晚的景象全部记录,周围有灯光师在调剂光亮,以便镜头拍摄时,演员的每一个表情都完好的记录.......第三性征大都漂亮精致,五官轮廓却不够深邃鲜明,所以电影不太欢迎这些偶像明星,对轮廓分明,或是混血混得刚刚好的......就特别宽容......这张脸很上相,轮廓线条深邃.......五官却又是传统的杏眼高鼻,所以安山林才偏爱他,这些年都带着他拍戏,做主角......嘿嘿他很上相,又完全听从安山林的指令.......”

咕哝声中,电影的泛黄画面渐暗,连带着那副美妙神秘的赤裸身体,按照安定海的讲解,这是一种拍摄手法,将赤身的少年和边角处军服完整的军官刻录在一同画面当中,突出两人之间赤诚相见的亲密,也突出少年一方的单纯,以及军官享受过身体欢愉后的退避和冷淡。安定海随即不再多言,在审讯室中观赏电影就变得无聊了些,江城霖手指轻点着桌面,望着电影中无关紧要的故事情节。

“......这很重要......不无聊......用两人相处的日常,来铺垫往后的各种戏剧冲突,也间接表达少年的悲情。”轻快悠扬的曲调和音乐中,故事里的少年和军官在田野中漫步,夜晚时享受床榻之间的快慰,不间断的几个转场中,村落是宁静自然的淳朴模样,其中用作战俘的孩童和妇女衣着褴褛,望向少年的目光中全是羡慕,同时也带有些许怨恨。影像和光晕有趣,在短暂的几秒中暴露出许多讯息,比如士兵们在安定下逐渐变得散漫,比如军官将糖果丢在地上,微笑望着喜悦的孩童从地上捡起沾有泥土的糖果迅速塞入口中,再比如,有好不容易逃脱的战俘,满身伤痕光着脚踩过早已腐烂,被秃鹰啃食的尸体,他在浓雾与夜色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直至前方有闪亮的车灯如萤火般忽明忽灭。

“.......是有些俗套.......”当枪炮声响起时,王鹤揉捏着下颚小声咕哝着,电影画面中漫天火光下,碎裂的房屋和尘土隐藏在硝烟中,故事中的少年紧拽着军官披在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躲藏在木床底下,砖瓦房屋脆弱,在炮弹的侵袭之下摇摇欲坠,灰尘很快将少年的脸颊沾染肮脏,子弹也在预料之中穿过军官的胸膛。挺拔宽厚的身躯在瞬间倒下,镜头不用慢放,只是音乐与枪炮声戛然而止,少年躲藏在床下时沉重的呼吸声由远渐近。

“他的村落和村民会怎么对待他.......”

电影故事中战火硝烟渐渐消散,全新军服军章的军列朝着村落缓缓前进,原先驻扎在村落中散漫的士兵丢盔弃甲,哭喊着逃离时,偶尔有几人望向军官已然变得残破的尸体。故事中的少年从床下钻出,紧紧裹着身上的军装外套,呆愣推开房门,朝着那具满是血污的冰凉尸体踉跄着走去时,烧灼,带着火药气味的子弹在脚边的土地上炸裂开来。敌对政党的士兵已经进入村落,饶有兴趣望着身披军装外套的第三性征少年,而被收容用作苦力的几名战俘被卸下手脚上镣铐,还来不及欢呼便嘶吼着朝少年冲过去。肉体被捶打虐待的沉闷声响中,少年紧咬着下唇,可还是有压抑的苦痛声音从喉咙溢出。

所谓演员在电影中是所谓的亲身演出,于是那份苦痛却是真实存在。偶像艺人出道后高人气,以及金钱身体交易带来的优待,在现实中是一张无法言说的经历与故事,江城霖望着那副躯体上逐渐增加的真实伤痕,思索再三后还是开了口:“他愿意拍摄这样的电影。”“当然愿意,他是真正值得尊敬的演员。”

电影故事中,重获自由与尊严的战俘将连

日来的愤恨发泄在少年孱弱瘦削的身体上,层层叠叠的压抑嘶吼声中,少年身上的军服被撕裂破碎。衣装布料碎裂的刺耳声音中,少年与军官短暂爱情便如此暴露在阳光之下,周围人望着少年赤身之上深浅不一的红痕和印记,瞬间鸦雀无声,双腿颤抖着往后退去,像是面对一个骇人的怪物。

人群遮掩后,光线和尊严被无情掠夺,当日光的温热再次覆盖上赤裸的身体时,少年捂住嘴唇慢慢抬头。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目中,热泪与血液混合着划过那张漂亮的脸颊,观看死者曾经的经历时心中茫然失措,江城霖低头沉默不语,而王鹤则将手掌插入裤包,用力揉捏着烟盒中几支仅剩的香烟。“接下来.......才是他苦难的开始......”镜头由那张沾染了血污的漂亮脸颊慢慢下移,重点拍摄赤身上,完全新鲜的伤痕,军靴踩踏地面的声音再次由远渐近,在少年赤裸着蜷缩在地上的身体边停下,镜头一直定格在少年无力蜷缩着,躺倒在地面的赤裸身体,没有拍摄刻画军官的相貌或是神色,而时间在那瞬间仿佛静止,久久后,才见那漆黑发亮的军靴,用沾满泥土与血污的鞋面踩踏在少年漂亮的脸颊上。

“......嗯......呜求您......啊......”

“爽吗?!骚母狗,比你的军官大人爽吧?!毕竟我们那么多人!哈哈哈!”

“啊!求您.......呜.......”

“哈哈!臭婊子!骚母狗!呸!脏得要死!”

画面跳转,由满是血污的村落过道,转向灯光昏暗的砖瓦房屋。是曾经见证过少年与军官短暂爱情的房屋,现在被士兵将房门踢踹开。桌面曾经用作装饰的盆栽掉落地面,碎裂成小块小块,曾经苦心栽培浇水的绿植被一双双军靴踩踏,植物绿色的汁液渗入泥土地面。少年被几个士兵拉拽着四肢,仰躺在桌面时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有面色通红扭曲的士兵站在他被拉扯着大大张开的双腿之间,身体不断挺动着,用身下炙热坚硬的肉刃撕扯那处幽密脆弱的境地。音响在此时发挥出绝佳的玄妙之处,同时收录进几道相互交缠的喊叫声音。审讯室中安定海轻轻合上双眼,微微偏转过头,像是在仔细聆听着视频中的响动。

“啊!求您了!放过我!啊!”

“骚婊子!喜欢被干!老子今天就干死你!操烂你的臭洞!”

“不是喜欢被操吗?!快点射!用你的小鸡鸡射给老子看看!哈哈哈!”

污言秽语中,少年的哭喊和求饶声断断续续,配合着肉体被撞击摆弄的沉闷声响,几道声音相互交叠纠缠,有些嘈杂刺耳,却将各种讯息完全记录,士兵们的哄笑声音中,有肉洞被搅弄时发出的暧昧水声。江城霖和王鹤不是懵懂的少年,却在听闻此般直白真实的声响时脸色煞白,慌张低垂下头,视线也顾不得观察安定海的神情。而安定海还是那副沉醉的模样,面色通红,呼吸平缓,他像是忘记自己的嫌疑人身份,身体微微弯曲,耳朵向播放着电影的手机凑去。

“你们听......他很湿.......无论是在那样一副荒诞的场景下,他的身体真实......是真实的美妙......”电影中,几道相互层叠纠缠的声音慢慢平和,安静下来,故事画面中,那本就昏暗泛黄的色调突然间变得惨白,又突然间变得柔和温情,故事中少年被粗暴对待的电影情节,因为加上所谓柔和温情的光晕后,无端变得香艳,也变得美轮美奂,曾经被几双大手钳制着按压在桌面的身体又被拉扯摆弄,直至无力坐在桌面时,几近昏厥的少年双目微醺,高昂着头,细碎凄迷的呻吟和喘息从喉咙中溢出。悠扬婉转的音乐声再次响起,和着少年破碎的喘息,以及那如同汹涌潮水的黏腻水声,江城霖费力叹息出声,拉拽着椅子,坐到安定海的身边。“你说.....什么时真实的.......”

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尖锐声响久久回荡在审讯室密闭的四面墙壁,安定海身上浓重恶心的腥咸气味在靠近时瞬间钻入鼻尖,江城霖将手臂踏上安定海瘦削的肩膀,像是与同伴打闹交流那般,嘴唇凑近安定海的耳边,“......怎么真实?就因为您们这群大艺术家......为了所谓的故事真实.......就找了一群不相干的人,以拍摄电影的名号.......在你伟大的电影镜头前轮奸他.......我说的对吗?”墙壁上老旧的挂钟走走停停,滴答声断断续续,安定海慢慢扭转过头,微笑着回应,几乎与江城霖毫无间隙。

“不是哦......是为了电影艺术......他愿意......”